“对不起。”<br />
男主人公果然拒绝了女配的告白，并坦白了自己的性向。<br />
“你、唔、你看！”程染秋用气音证明自己得判断。<br />
周时克制着松开他：“不认真。”<br />
程染秋看着他笑：“时哥，你是不是吃醋了？”<br />
周时不回，任由他食指在自己胸前打圈，忍了忍，忽然站起身。<br />
“你干嘛？”程染秋被吓一跳。<br />
“洗手间。”周时转过身。<br />
“哦——”程染秋倒回到沙发上笑，小腿在空中蹬了几下。<br />
回来后，周时在沙发的另一侧正襟危坐。<br />
程染秋踢踢他：“时哥，都不像你了。”<br />
“哪不像？”周时绷着脸，没看他。<br />
“想象自己是没骨头的一摊泥……”程染秋沉下嗓音学舌。<br />
“还记着呢？”周时乐了，腰背一松，倚在沙发背。<br />
“你说的，我都记着。”程染秋挑眉。<br />
周时笑着问：“看冥王星吗？”<br />
程染秋噗嗤笑出声，手在抱枕下摸索着。<br />
“你到底想干嘛？！”<br />
撕心裂肺的一声台词插进来。<br />
随即，程染秋也嚎了一声：“时哥，我冷！”<br />
“过来抱着。”<br />
周时假装没听见他趁着那一声调低空调温度，搭在沙发背上的手勾了下。<br />
程染秋环着他的腰，手指戳了戳，瞥见他的耳洞，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又曲着手指蹭：“时哥，怎么没戴耳钉？”<br />
“来得匆忙，”周时拽下他的手，哑声说，“安分点。”<br />
“哦，不是你抓着我手往你身上捂的时候了。”程染秋面无表情道，回应他的是虎口的一阵疼。<br />
“嘶——时哥你咬我？！”他不敢置信。<br />
“一人一回。怎么，就许你程老师放火？”周时慢悠悠回，声音低得不成样子。<br />
“反了，”程染秋弹出一根手指指指他，“你才是'zhou‘官。”<br />
“这破梗……”周时闷着笑。<br />
“我都说很破了。”挺无奈的一声，主人公带着暗恋的人回到自己的住处。<br />
“这都能接上。”程染秋笑喷，周时给他顺顺气，又喂了口水。<br />
影片后半段挺意识流，色彩变换，光影流转。<br />
主人公的暗恋一辈子就没揭开，男医生循着大多数普通人的轨迹，结婚生子老死，两人再无交集。<br />
镜头一转，回到主人公去参加婚礼的时候。<br />
两人的共同好友问他：“就这么放手？”<br />
“就没抓过。”主人公站在树下，看着指缝间的光溜走。<br />
手掌成拳，光彻底消失，影片就此落幕。<br />
程染秋一阵唏嘘：“所以说，没事别搞暗恋这一套。”<br />
“嗯，挺难的。”周时叹气。<br />
程染秋忽然想到：“沈宁对宋城？”<br />
“能看出来？”<br />
“这么明显呢！”程染秋笑，“宋城也有点数吧，就是没想好。”<br />
“两人都缺个口子打开这一茬，”周时笑他，“程老师转行当情感大师了？”<br />
程染秋眨眨眼，支起上半身，跨坐在他大腿上：“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站不住脚。”<br />
他能感受到周时一下就绷紧了，出声也是压抑：“下去，秋儿。”<br />
程染秋瞥他一眼，下了，背对着他，肩膀抖动。<br />
这么乖。<br />
生气了？<br />
周时掰着他的肩膀将人翻过来，却发现他憋着笑。<br />
“又逗我呢？”<br />
“知道你不是没感觉就成。”程染秋笑。<br />
“不是。”周时直接给了答案，“秋儿，你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们来日方长。”<br />
“好。”程染秋深深看他一眼，知道他有别的考量。<br />
两人拥抱着睡了一晚。<br />
第二天，程染秋带人去景区逛了一圈，又踩着点送人去机场。<br />
“下回你过来，我带你去我的房子。”<br />
“你的？”周时笑笑，“自己买的？”<br />
“嗯，离学校近，那会图方便就买了。而且，我和程女士都需要自己的空间不是？”程染秋捏着他的手指玩，“不过好久没过去住，都积灰了，就不好意思带你过去，赶明儿我找个阿姨打扫下。”<br />
“好。”周时应了声，眼神一闪。<br />
“想什么呢？时哥？”<br />
“没什么，”周时回，“快到时间了，有什么想问的么？趁这会，有问必答。”<br />
程染秋深吸一口气，机场那么多的离愁别绪，也算是有了他的一份。<br />
不过咱程老师脑子转得快，逮着机会了就赶紧问：“周老板，什么时候对我动心思的？”<br />
“要算日子的话……”周时看着他说，“挺早的。”<br />
“有多早？”<br />
这会儿天色和那天差不多，周时拉着他走到路边，自己下了台阶，回过头朝他看。<br />
“那天，况奶奶说来了个漂亮的小姑娘。”<br />
第41章<br />
“啊！”程染秋脑门一疼， 无辜地抬起头。<br />
“哟，没事吧？”程女士忙踮起脚捂他额头，“我听见开门声就过来了， 你怎么不知道躲啊？”<br />
程染秋傻笑着没吱声。<br />
“啧， 就撞傻了？快进来。”<br />
程染秋被拽了一把，进门后换了鞋问：“您吃了吗？”<br />
“吃了，你今天回来挺早啊，和方猴儿聊好了？”<br />
“方猴儿？”程染秋疑惑。<br />
“徐姐说你带朋友回来了？不是方猴儿？不对， 她见过方猴儿， ”程女士凑他眼皮下，兴致勃勃地问，“谁啊？”<br />
程染秋躲开她眼神， 别扭道：“不是朋友，是男朋友。”<br />
“啊？”<br />
程染秋指了下手表。<br />
程女士讷讷问：“那个时间的时？”<br />
“嗯。”<br />
“成了？！”<br />
“嗯。”<br />
程女士楞在原地， 随即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一掌， “人都来了你还不给老娘见一面！”<br />
“啊？”程染秋缓慢眨着眼，“您怎么知道周时见着我第一面就对我有意思了？”<br />
“……”<br />
茶几上摆满了零食，程女士一张嘴分成两张用：“啧啧啧，秋儿，好好谢谢你敏姨吧。”<br />
“敏姨？”程染秋问。<br />
“要不是因为她那订了那的餐馆， 周时会这么快就冲过来？你能这么快拿下人家？”<br />
程女士一副真不懂事的表情。<br />
程染秋深以为然，很上道地在三人群里发了红包。<br />
程女士眼疾手快，抢了。<br />
程染秋：“？”<br />
“不是我生日， 我们至于去那吃饭？”程女士理直气壮。<br />
“有道理。”程染秋又发了一个， 备注——谢谢敏姨。<br />
又被抢了。<br />
“这回的理由是？”程染秋笑出声。<br />
程女士讪笑：“没忍住，这手！你再来！”<br />
“成。”<br />
肖敏被这两人搞得有点懵，一连发了好几个问号， 最终又演变成了抢红包的游戏。<br />
程染秋疑惑，官宣之后都是这么个流程么？<br />
不知道啊，也是二十五年来<br />
第一回。<br />
也不知道周时怎么那么熟练，想到这他又有点吃味。<br />
“快落地了吧？”程女士看了眼时间后问道。<br />
“差不多……”<br />
话音未落，程染秋就收到了周时的消息——【到了。】<br />
后面附着一张照片，应该是在飞机上拍的——<br />
橙色的落日在云层的边缘探出三分之一的脑袋。<br />
程染秋居然从这么张照片里瞧出来羞答答的、欲语还休的味道。<br />
他回：【美。时宿的车到了？】<br />
周时：【没，累了，在杭城住一晚。】<br />
“杭城？”<br />
程染秋念叨了声，在输入框里不停地打字删除。<br />
“怎么了？”程女士问，“我给你腾个地儿，打电话聊聊？”<br />
“不用，”程染秋哪能听不出这声揶揄，“再说脸红了。”<br />
他手下不停，最终回复：【好的，允许你抽一根烟。】<br />
周时：【谢谢小程老师。】<br />
程染秋：【早点休息，周老板。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我保证立马就接。】<br />
周时：【好，晚安。】<br />
【晚安。】<br />
程染秋放下手机叹了口气。<br />
“怎么了？”程女士疑惑，“刚不还神采飞扬的？”<br />
“老妈。”这会儿换成程染秋欲语还休。<br />
程女士看他一眼，坐直了回：“在，有话说？”<br />
“你是怎么接受我喜欢男的这件事的？”程染秋问。<br />
程女士笑问：“他那边父母不接受？”<br />
“我不是很清楚，就是有这么个感觉。”程染秋蹙眉，“按时哥的性子，不至于和家人有隔阂。”<br />
“那你直接问呗，程染秋什么时候这么怂了？”程女士恍然，“哦——恋爱让人变得畏手畏脚。”<br />
“……老妈。”
男主人公果然拒绝了女配的告白，并坦白了自己的性向。<br />
“你、唔、你看！”程染秋用气音证明自己得判断。<br />
周时克制着松开他：“不认真。”<br />
程染秋看着他笑：“时哥，你是不是吃醋了？”<br />
周时不回，任由他食指在自己胸前打圈，忍了忍，忽然站起身。<br />
“你干嘛？”程染秋被吓一跳。<br />
“洗手间。”周时转过身。<br />
“哦——”程染秋倒回到沙发上笑，小腿在空中蹬了几下。<br />
回来后，周时在沙发的另一侧正襟危坐。<br />
程染秋踢踢他：“时哥，都不像你了。”<br />
“哪不像？”周时绷着脸，没看他。<br />
“想象自己是没骨头的一摊泥……”程染秋沉下嗓音学舌。<br />
“还记着呢？”周时乐了，腰背一松，倚在沙发背。<br />
“你说的，我都记着。”程染秋挑眉。<br />
周时笑着问：“看冥王星吗？”<br />
程染秋噗嗤笑出声，手在抱枕下摸索着。<br />
“你到底想干嘛？！”<br />
撕心裂肺的一声台词插进来。<br />
随即，程染秋也嚎了一声：“时哥，我冷！”<br />
“过来抱着。”<br />
周时假装没听见他趁着那一声调低空调温度，搭在沙发背上的手勾了下。<br />
程染秋环着他的腰，手指戳了戳，瞥见他的耳洞，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又曲着手指蹭：“时哥，怎么没戴耳钉？”<br />
“来得匆忙，”周时拽下他的手，哑声说，“安分点。”<br />
“哦，不是你抓着我手往你身上捂的时候了。”程染秋面无表情道，回应他的是虎口的一阵疼。<br />
“嘶——时哥你咬我？！”他不敢置信。<br />
“一人一回。怎么，就许你程老师放火？”周时慢悠悠回，声音低得不成样子。<br />
“反了，”程染秋弹出一根手指指指他，“你才是'zhou‘官。”<br />
“这破梗……”周时闷着笑。<br />
“我都说很破了。”挺无奈的一声，主人公带着暗恋的人回到自己的住处。<br />
“这都能接上。”程染秋笑喷，周时给他顺顺气，又喂了口水。<br />
影片后半段挺意识流，色彩变换，光影流转。<br />
主人公的暗恋一辈子就没揭开，男医生循着大多数普通人的轨迹，结婚生子老死，两人再无交集。<br />
镜头一转，回到主人公去参加婚礼的时候。<br />
两人的共同好友问他：“就这么放手？”<br />
“就没抓过。”主人公站在树下，看着指缝间的光溜走。<br />
手掌成拳，光彻底消失，影片就此落幕。<br />
程染秋一阵唏嘘：“所以说，没事别搞暗恋这一套。”<br />
“嗯，挺难的。”周时叹气。<br />
程染秋忽然想到：“沈宁对宋城？”<br />
“能看出来？”<br />
“这么明显呢！”程染秋笑，“宋城也有点数吧，就是没想好。”<br />
“两人都缺个口子打开这一茬，”周时笑他，“程老师转行当情感大师了？”<br />
程染秋眨眨眼，支起上半身，跨坐在他大腿上：“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站不住脚。”<br />
他能感受到周时一下就绷紧了，出声也是压抑：“下去，秋儿。”<br />
程染秋瞥他一眼，下了，背对着他，肩膀抖动。<br />
这么乖。<br />
生气了？<br />
周时掰着他的肩膀将人翻过来，却发现他憋着笑。<br />
“又逗我呢？”<br />
“知道你不是没感觉就成。”程染秋笑。<br />
“不是。”周时直接给了答案，“秋儿，你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们来日方长。”<br />
“好。”程染秋深深看他一眼，知道他有别的考量。<br />
两人拥抱着睡了一晚。<br />
第二天，程染秋带人去景区逛了一圈，又踩着点送人去机场。<br />
“下回你过来，我带你去我的房子。”<br />
“你的？”周时笑笑，“自己买的？”<br />
“嗯，离学校近，那会图方便就买了。而且，我和程女士都需要自己的空间不是？”程染秋捏着他的手指玩，“不过好久没过去住，都积灰了，就不好意思带你过去，赶明儿我找个阿姨打扫下。”<br />
“好。”周时应了声，眼神一闪。<br />
“想什么呢？时哥？”<br />
“没什么，”周时回，“快到时间了，有什么想问的么？趁这会，有问必答。”<br />
程染秋深吸一口气，机场那么多的离愁别绪，也算是有了他的一份。<br />
不过咱程老师脑子转得快，逮着机会了就赶紧问：“周老板，什么时候对我动心思的？”<br />
“要算日子的话……”周时看着他说，“挺早的。”<br />
“有多早？”<br />
这会儿天色和那天差不多，周时拉着他走到路边，自己下了台阶，回过头朝他看。<br />
“那天，况奶奶说来了个漂亮的小姑娘。”<br />
第41章<br />
“啊！”程染秋脑门一疼， 无辜地抬起头。<br />
“哟，没事吧？”程女士忙踮起脚捂他额头，“我听见开门声就过来了， 你怎么不知道躲啊？”<br />
程染秋傻笑着没吱声。<br />
“啧， 就撞傻了？快进来。”<br />
程染秋被拽了一把，进门后换了鞋问：“您吃了吗？”<br />
“吃了，你今天回来挺早啊，和方猴儿聊好了？”<br />
“方猴儿？”程染秋疑惑。<br />
“徐姐说你带朋友回来了？不是方猴儿？不对， 她见过方猴儿， ”程女士凑他眼皮下，兴致勃勃地问，“谁啊？”<br />
程染秋躲开她眼神， 别扭道：“不是朋友，是男朋友。”<br />
“啊？”<br />
程染秋指了下手表。<br />
程女士讷讷问：“那个时间的时？”<br />
“嗯。”<br />
“成了？！”<br />
“嗯。”<br />
程女士楞在原地， 随即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一掌， “人都来了你还不给老娘见一面！”<br />
“啊？”程染秋缓慢眨着眼，“您怎么知道周时见着我第一面就对我有意思了？”<br />
“……”<br />
茶几上摆满了零食，程女士一张嘴分成两张用：“啧啧啧，秋儿，好好谢谢你敏姨吧。”<br />
“敏姨？”程染秋问。<br />
“要不是因为她那订了那的餐馆， 周时会这么快就冲过来？你能这么快拿下人家？”<br />
程女士一副真不懂事的表情。<br />
程染秋深以为然，很上道地在三人群里发了红包。<br />
程女士眼疾手快，抢了。<br />
程染秋：“？”<br />
“不是我生日， 我们至于去那吃饭？”程女士理直气壮。<br />
“有道理。”程染秋又发了一个， 备注——谢谢敏姨。<br />
又被抢了。<br />
“这回的理由是？”程染秋笑出声。<br />
程女士讪笑：“没忍住，这手！你再来！”<br />
“成。”<br />
肖敏被这两人搞得有点懵，一连发了好几个问号， 最终又演变成了抢红包的游戏。<br />
程染秋疑惑，官宣之后都是这么个流程么？<br />
不知道啊，也是二十五年来<br />
第一回。<br />
也不知道周时怎么那么熟练，想到这他又有点吃味。<br />
“快落地了吧？”程女士看了眼时间后问道。<br />
“差不多……”<br />
话音未落，程染秋就收到了周时的消息——【到了。】<br />
后面附着一张照片，应该是在飞机上拍的——<br />
橙色的落日在云层的边缘探出三分之一的脑袋。<br />
程染秋居然从这么张照片里瞧出来羞答答的、欲语还休的味道。<br />
他回：【美。时宿的车到了？】<br />
周时：【没，累了，在杭城住一晚。】<br />
“杭城？”<br />
程染秋念叨了声，在输入框里不停地打字删除。<br />
“怎么了？”程女士问，“我给你腾个地儿，打电话聊聊？”<br />
“不用，”程染秋哪能听不出这声揶揄，“再说脸红了。”<br />
他手下不停，最终回复：【好的，允许你抽一根烟。】<br />
周时：【谢谢小程老师。】<br />
程染秋：【早点休息，周老板。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我保证立马就接。】<br />
周时：【好，晚安。】<br />
【晚安。】<br />
程染秋放下手机叹了口气。<br />
“怎么了？”程女士疑惑，“刚不还神采飞扬的？”<br />
“老妈。”这会儿换成程染秋欲语还休。<br />
程女士看他一眼，坐直了回：“在，有话说？”<br />
“你是怎么接受我喜欢男的这件事的？”程染秋问。<br />
程女士笑问：“他那边父母不接受？”<br />
“我不是很清楚，就是有这么个感觉。”程染秋蹙眉，“按时哥的性子，不至于和家人有隔阂。”<br />
“那你直接问呗，程染秋什么时候这么怂了？”程女士恍然，“哦——恋爱让人变得畏手畏脚。”<br />
“……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