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完美，但确是唯一。<br />
“中央政府掌握着最核心的科技，我们和它作对，就是拿鸡蛋碰石头。”<br />
秦美利记得当时她是这样说的，但是殷荔只是笑了笑，她说。<br />
“我们只需要种下一颗种子，如果有这种运气的话，它自己会生根发芽，说不定还会开出灿烂的花。”<br />
“只要有了这个念头，就是我们前进的第一步。”<br />
秦美利也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天晚上她就当做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她按时上班，每天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她安慰自己，至少自己还能有一丝空闲时间。<br />
直到殷荔搬到了她的隔壁，她好像不记得她了，她很少对她打招呼，即使是在楼梯间的擦肩而过，她也没有对她有多余的眼神。<br />
但秦美利经常午夜梦醒时走到阳台，她看见殷荔屋子的灯还亮着，她总是很忙碌的样子。<br />
她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秦美利对她产生了浓烈的好奇。<br />
她是谁？她在干什么？更重要的是，她能不能回头看她一眼。<br />
后来殷荔的确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对她说了一句话。<br />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想自杀吗？”<br />
原来她还记得她，秦美利猛地摇头，殷荔对她友好地笑了，她虽然比她小几岁，但是说话却有一种超脱年纪的成熟。<br />
“那就好，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一定会及时拉住你的手。”<br />
秦美利看了一眼发信人的名字，是殷荔，她并没有太多的诧异。<br />
她知道，她肯定不普通。<br />
……<br />
殷荔看着发信人，她已经赤裸裸地暴露出自己。<br />
不出意外地话，中央政府头号通缉犯的“荣誉”要落在她身上了。<br />
“终于要开始了。”武兆灵一脸兴奋，“蛰伏了这么久，我差点都要忘了自己是组织的一员了。”<br />
“要是失败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中央监狱蹲大牢了。”<br />
“不会不会，蹲大牢那是轻罪，我们肯定直接死刑了。”武兆灵摆了摆手。<br />
殷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关掉了信息，她再次拨通了罗栀的视频电话，罗栀很快接通。<br />
“罗栀，你的建模又精致了不少。”武兆灵凑了过去打招呼，“你是不是偷偷给自己捏脸了？”<br />
武兆灵和罗栀还挺熟，但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殷荔直接问罗栀。<br />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br />
“是的。”罗栀的情绪并没有一丝波澜，“当你愿意踏入中央公墓时，就已经触发了这一指令，我才用你的名义向所有反政府组织成员发送了邮件。”<br />
“不过你放心，这封邮件经过顶级系统的加密，至少在这几天，你还是安全的。”<br />
殷荔冷笑了一下，不过就是几天罢了。<br />
这两个人，哦不，是一个人，一个程序合起伙来诓骗她呢。<br />
“我需要你们说一句实话，如果有任何欺瞒，我一定让你们承担后果。”<br />
殷荔嗓音冷漠，她垂眼看了武兆灵一眼，武兆灵被吓得一愣，然后侧头悄悄地看了罗栀一眼，眼神有点恐惧。<br />
“如果是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一定有问必答。”罗栀点头。<br />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应该不是一串程序吧，你的真人现在在哪？”<br />
武兆灵看到罗栀第一眼的寒暄应该是有意为之，她故意给自己提示呢。<br />
“是的，我现在人在第九星球黑市，但是我无法告知你真实地址。”罗栀没有想到殷荔这样问，但是她没有隐瞒。<br />
殷荔想，果然如此，罗栀，武兆灵和之前的殷荔这三个人背地里肯定一起干了不少事情。<br />
“第二个问题，你们知道殷荔死了，但是坚信她的量子拟态并没有消亡，所以你们指导我，是为了让她回来是吗？”<br />
武兆灵尴尬地低下了头，她打算伪装一下，但是她不擅长这些，只好抿着嘴不说话。<br />
“你猜对了，我们就是想让她回来，我不知道她现在躲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钻进她的躯壳的，但是我们坚信，只要你的思维模式和她达成高度的一致。”<br />
“那就是她回来了。”<br />
果然是心怀鬼胎，不，也可以说是姐妹情深，不过不是对她罢了。<br />
但是她们确实敬仰她，依赖她，至少对在殷荔躯壳里的她也是如此，她们对她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她能替她行动。<br />
搞什么替身文学，殷荔不喜欢被这样对待。<br />
“但是你们也猜到她不会回来了，是吧？”殷荔转头看向武兆灵，“她是不是临死前说了什么？”<br />
武兆灵看着殷荔那张熟悉的脸，纵然她亲眼看见她消亡，但是此刻面对眼前的殷荔，她还是忍不住想上前抱住她。<br />
她迫切地需要她的安慰。<br />
然后殷荔就看着武兆灵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哭起来很滑稽，被缝合的眼皮差点被她再次揉裂，眼泪顺着鼻梁滑到她破皮的嘴角。<br />
殷荔下意识地替她擦眼泪，防止伤口发炎。<br />
但是她却挥手打开了她的手。<br />
“对啊，她就是死了，她就是失败了，所以把我和罗栀都丢下了，你满意了吗？”<br />
“她被人用了量子极刑，行刑者肯定是杨曜，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老是对他心软，真是一个废物。”<br />
殷荔不知道她的废物骂的是杨曜，还是殷荔，但她觉得殷荔的可能性比较大。<br />
“是中央政府判处的罪责吗？”<br />
“怎么可能，我们都隐藏地好好的，只有杨曜叛变了，他要去当官就去啊，为什么要对你下手。”<br />
“肯定是他对你用了量子极刑，他在房间里和你说话，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br />
可是她再次进屋时，殷荔已经气息全无地躺在床上。<br />
而杨曜却早就不见踪影。<br />
武兆灵对殷荔又踢又拽，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后来她失魂落魄地在殷荔房间里踱步，直到从她的床边捡起了一张纸条，字迹新鲜，上面潦草写着。<br />
【我已经消散在宇宙里，但是这具身体会再次醒来，她会完成我的遗愿，请你们务必帮她。 】<br />
殷荔想，她的量子拟态，也可以称作是灵魂的东西，死亡后在茫茫宇宙中漂浮，直到进入了这个躯壳。<br />
恰好她也叫殷荔。<br />
不管怎么样，她珍惜这个重生的机会。<br />
殷荔叹了一口气。<br />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刚才那条信息，是之前那个殷荔的计划还是你们擅自做主？”<br />
罗栀和武兆灵都沉默了，她们两个悄然对视了一眼，然后不自然地低下了头。<br />
殷荔知道了，她们估计是想把她放在众矢之的下，迫使她为了活命，不得不这反抗的路上走下去。<br />
“好吧，我明白了，之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殷荔摆了摆手，然而她的面色沉了下来，“但是之后——”<br />
“还有之后吗？”武兆灵嘀咕。<br />
“之后你们两个必须听我指挥，我将带领大家反抗到底。”<br />
殷荔一字一句坚定道。<br />
武兆灵眼睛蹦出了光，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殷荔。<br />
“你……你你答应继续反政府了？”<br />
这是殷荔来这个星球第二天就想干的事，没有之前的殷荔，她可能也会揭竿而起。<br />
殷荔有这个自信，她相信自己干什么都能做地很好，这个组织者她当定了。<br />
她会做的更好。<br />
“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做之前的殷荔，你们可以当做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一个可以交托后背的伙伴，可以吗？”<br />
武兆灵犹豫地看了罗栀一眼，但罗栀释然地笑了，她重重地点头。<br />
“我愿意和你一起。”<br />
“我也愿意。”武兆灵慌忙举手，生怕殷荔嫌弃她反应太慢。<br />
“好，那接下来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先去黑市一趟。”殷荔看着罗栀，她的眼神里有信任，“现在可以告诉我黑市在哪吗？”<br />
罗栀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br />
殷荔顺着她的手朝旁边看去，发现她正指着秦先生的坟墓。<br />
原来黑市就在这座墓地下面。<br />
第36章<br />
殷荔准备挖坟，但她没有称手的工具，武兆灵把自己胳膊上固定的钢板卸了下来，递给了殷荔。<br />
“这个顺手。”<br />
“谢谢。”殷荔接了过来，直直地插了进去，然后翘起了一捧土。<br />
仅仅也就只有一捧，挖开不知道还要猴年马月。<br />
“我之前应该去过黑市吧。”殷荔放下了钢板。<br />
“肯定去过，但是你没带我去过，罗栀也不告诉我怎么去。”武兆灵撇了撇嘴。<br />
殷荔松了口气，既然她去过，那么肯定不是上来就掘坟，这样太累，要是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做这些重复劳动。<br />
殷荔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除了那朵蓝色机械玫瑰。<br />
她拿起那朵玫瑰，指尖触碰过她亲手雕刻的一行字，在武兆灵诧异的目光中，殷荔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往玫瑰花心滴了一滴血。
“中央政府掌握着最核心的科技，我们和它作对，就是拿鸡蛋碰石头。”<br />
秦美利记得当时她是这样说的，但是殷荔只是笑了笑，她说。<br />
“我们只需要种下一颗种子，如果有这种运气的话，它自己会生根发芽，说不定还会开出灿烂的花。”<br />
“只要有了这个念头，就是我们前进的第一步。”<br />
秦美利也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天晚上她就当做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她按时上班，每天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她安慰自己，至少自己还能有一丝空闲时间。<br />
直到殷荔搬到了她的隔壁，她好像不记得她了，她很少对她打招呼，即使是在楼梯间的擦肩而过，她也没有对她有多余的眼神。<br />
但秦美利经常午夜梦醒时走到阳台，她看见殷荔屋子的灯还亮着，她总是很忙碌的样子。<br />
她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秦美利对她产生了浓烈的好奇。<br />
她是谁？她在干什么？更重要的是，她能不能回头看她一眼。<br />
后来殷荔的确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对她说了一句话。<br />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想自杀吗？”<br />
原来她还记得她，秦美利猛地摇头，殷荔对她友好地笑了，她虽然比她小几岁，但是说话却有一种超脱年纪的成熟。<br />
“那就好，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一定会及时拉住你的手。”<br />
秦美利看了一眼发信人的名字，是殷荔，她并没有太多的诧异。<br />
她知道，她肯定不普通。<br />
……<br />
殷荔看着发信人，她已经赤裸裸地暴露出自己。<br />
不出意外地话，中央政府头号通缉犯的“荣誉”要落在她身上了。<br />
“终于要开始了。”武兆灵一脸兴奋，“蛰伏了这么久，我差点都要忘了自己是组织的一员了。”<br />
“要是失败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中央监狱蹲大牢了。”<br />
“不会不会，蹲大牢那是轻罪，我们肯定直接死刑了。”武兆灵摆了摆手。<br />
殷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关掉了信息，她再次拨通了罗栀的视频电话，罗栀很快接通。<br />
“罗栀，你的建模又精致了不少。”武兆灵凑了过去打招呼，“你是不是偷偷给自己捏脸了？”<br />
武兆灵和罗栀还挺熟，但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殷荔直接问罗栀。<br />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br />
“是的。”罗栀的情绪并没有一丝波澜，“当你愿意踏入中央公墓时，就已经触发了这一指令，我才用你的名义向所有反政府组织成员发送了邮件。”<br />
“不过你放心，这封邮件经过顶级系统的加密，至少在这几天，你还是安全的。”<br />
殷荔冷笑了一下，不过就是几天罢了。<br />
这两个人，哦不，是一个人，一个程序合起伙来诓骗她呢。<br />
“我需要你们说一句实话，如果有任何欺瞒，我一定让你们承担后果。”<br />
殷荔嗓音冷漠，她垂眼看了武兆灵一眼，武兆灵被吓得一愣，然后侧头悄悄地看了罗栀一眼，眼神有点恐惧。<br />
“如果是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一定有问必答。”罗栀点头。<br />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应该不是一串程序吧，你的真人现在在哪？”<br />
武兆灵看到罗栀第一眼的寒暄应该是有意为之，她故意给自己提示呢。<br />
“是的，我现在人在第九星球黑市，但是我无法告知你真实地址。”罗栀没有想到殷荔这样问，但是她没有隐瞒。<br />
殷荔想，果然如此，罗栀，武兆灵和之前的殷荔这三个人背地里肯定一起干了不少事情。<br />
“第二个问题，你们知道殷荔死了，但是坚信她的量子拟态并没有消亡，所以你们指导我，是为了让她回来是吗？”<br />
武兆灵尴尬地低下了头，她打算伪装一下，但是她不擅长这些，只好抿着嘴不说话。<br />
“你猜对了，我们就是想让她回来，我不知道她现在躲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钻进她的躯壳的，但是我们坚信，只要你的思维模式和她达成高度的一致。”<br />
“那就是她回来了。”<br />
果然是心怀鬼胎，不，也可以说是姐妹情深，不过不是对她罢了。<br />
但是她们确实敬仰她，依赖她，至少对在殷荔躯壳里的她也是如此，她们对她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她能替她行动。<br />
搞什么替身文学，殷荔不喜欢被这样对待。<br />
“但是你们也猜到她不会回来了，是吧？”殷荔转头看向武兆灵，“她是不是临死前说了什么？”<br />
武兆灵看着殷荔那张熟悉的脸，纵然她亲眼看见她消亡，但是此刻面对眼前的殷荔，她还是忍不住想上前抱住她。<br />
她迫切地需要她的安慰。<br />
然后殷荔就看着武兆灵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哭起来很滑稽，被缝合的眼皮差点被她再次揉裂，眼泪顺着鼻梁滑到她破皮的嘴角。<br />
殷荔下意识地替她擦眼泪，防止伤口发炎。<br />
但是她却挥手打开了她的手。<br />
“对啊，她就是死了，她就是失败了，所以把我和罗栀都丢下了，你满意了吗？”<br />
“她被人用了量子极刑，行刑者肯定是杨曜，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老是对他心软，真是一个废物。”<br />
殷荔不知道她的废物骂的是杨曜，还是殷荔，但她觉得殷荔的可能性比较大。<br />
“是中央政府判处的罪责吗？”<br />
“怎么可能，我们都隐藏地好好的，只有杨曜叛变了，他要去当官就去啊，为什么要对你下手。”<br />
“肯定是他对你用了量子极刑，他在房间里和你说话，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br />
可是她再次进屋时，殷荔已经气息全无地躺在床上。<br />
而杨曜却早就不见踪影。<br />
武兆灵对殷荔又踢又拽，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后来她失魂落魄地在殷荔房间里踱步，直到从她的床边捡起了一张纸条，字迹新鲜，上面潦草写着。<br />
【我已经消散在宇宙里，但是这具身体会再次醒来，她会完成我的遗愿，请你们务必帮她。 】<br />
殷荔想，她的量子拟态，也可以称作是灵魂的东西，死亡后在茫茫宇宙中漂浮，直到进入了这个躯壳。<br />
恰好她也叫殷荔。<br />
不管怎么样，她珍惜这个重生的机会。<br />
殷荔叹了一口气。<br />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刚才那条信息，是之前那个殷荔的计划还是你们擅自做主？”<br />
罗栀和武兆灵都沉默了，她们两个悄然对视了一眼，然后不自然地低下了头。<br />
殷荔知道了，她们估计是想把她放在众矢之的下，迫使她为了活命，不得不这反抗的路上走下去。<br />
“好吧，我明白了，之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殷荔摆了摆手，然而她的面色沉了下来，“但是之后——”<br />
“还有之后吗？”武兆灵嘀咕。<br />
“之后你们两个必须听我指挥，我将带领大家反抗到底。”<br />
殷荔一字一句坚定道。<br />
武兆灵眼睛蹦出了光，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殷荔。<br />
“你……你你答应继续反政府了？”<br />
这是殷荔来这个星球第二天就想干的事，没有之前的殷荔，她可能也会揭竿而起。<br />
殷荔有这个自信，她相信自己干什么都能做地很好，这个组织者她当定了。<br />
她会做的更好。<br />
“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做之前的殷荔，你们可以当做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一个可以交托后背的伙伴，可以吗？”<br />
武兆灵犹豫地看了罗栀一眼，但罗栀释然地笑了，她重重地点头。<br />
“我愿意和你一起。”<br />
“我也愿意。”武兆灵慌忙举手，生怕殷荔嫌弃她反应太慢。<br />
“好，那接下来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先去黑市一趟。”殷荔看着罗栀，她的眼神里有信任，“现在可以告诉我黑市在哪吗？”<br />
罗栀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br />
殷荔顺着她的手朝旁边看去，发现她正指着秦先生的坟墓。<br />
原来黑市就在这座墓地下面。<br />
第36章<br />
殷荔准备挖坟，但她没有称手的工具，武兆灵把自己胳膊上固定的钢板卸了下来，递给了殷荔。<br />
“这个顺手。”<br />
“谢谢。”殷荔接了过来，直直地插了进去，然后翘起了一捧土。<br />
仅仅也就只有一捧，挖开不知道还要猴年马月。<br />
“我之前应该去过黑市吧。”殷荔放下了钢板。<br />
“肯定去过，但是你没带我去过，罗栀也不告诉我怎么去。”武兆灵撇了撇嘴。<br />
殷荔松了口气，既然她去过，那么肯定不是上来就掘坟，这样太累，要是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做这些重复劳动。<br />
殷荔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除了那朵蓝色机械玫瑰。<br />
她拿起那朵玫瑰，指尖触碰过她亲手雕刻的一行字，在武兆灵诧异的目光中，殷荔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往玫瑰花心滴了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