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个性名为人间失格[综] 花辻加入书签

('\n\t\t\t\t 他现在的状态也极其糟糕。 糟糕到随便来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击倒。 可即使是这么轻易的事,现在也没人做得到。 芥川龙之介干咳了两声,把喉咙里腥甜的液体咽了回去。 他扫视着右手边的人,泉镜花，死柄木弔，中岛敦。 少女单膝跪地，神色不甘地盯着白兰，体力透支之后即使内心的愿望有多么强烈也难以移动分毫。 而她身边的死柄木弔和中岛敦也差不多，而且因为一直是贴近作战这两个人身上的伤反而更加严重，现在空气里这股浓重血腥味的源头就是这两个人。 离打败白兰就只剩一步了，可这一步却无论如何也不步出去。 芥川龙之介攥紧了扣在地面上的手，尖锐的碎石把手心硌得生疼，他却无知觉得任由血液浸出。 “这还真是凄惨啊……” 忽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来人语调轻快，又像是带着几分感叹的意味——当然，没人知道他感叹的对象是这片狼藉的战场，还是制造出这片惨状的人。 而听到这个声音后，形容狼狈的三人几乎同时转身：“太宰先生（太宰老师）？！” 说罢，死柄木弔恶狠狠地瞪了眼芥川龙之介。 后者冷哼一声并不理会。而中岛敦则是惊喜地看着太宰治：“太宰先生，您没事啊？！” 他先看见太宰治，而后紧接着看到了和太宰治站在一起的中原中也。 ——太好了。 中岛敦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有中原中也在的话，打败白兰就毫无悬念了。 虽然对方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但经历过对组合作战后中岛敦很清楚港口黑手党对于这个城市——对于横滨的感情而言和他们是一样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中原中也会和太宰先生一起过来……等等，和太宰先生一起？？！ 中岛敦的目光停顿在两人握着的手上，神色诡异。 被他们忘在一旁的白兰·杰索眯起眼，紫罗兰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他毫不在意身上伤势一般摊开手，对太宰治：“原本还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您，没想到这就见面了。” 以骸塞为中心，涩泽龙彦异能所制造出的雾气已经渐渐消散了，再拖下去、横滨内其余的异能力者都要恢复了。虽然那种程度还不足以让白兰忌惮，但为了避免麻烦、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得尽快完成才行。 太宰治视线缓缓在周围已沦为废墟的建筑扫了一圈，而后才转向白兰，笑道：“我倒是很早就想见一见白兰君了。” “那么太宰先生考虑得如何？”白兰·杰索反问。 他看上去确实十分狼狈，但却又不是从容。明明已经身处绝对的下风，但看上去仍旧像是占据制高点一般，举止优雅得像是宴会上招待宾客的贵族。 “看样子涩泽已经被你杀了，但是即便如此，没有我的‘人间失格’，即使夺取了他的收藏你也没法让那些异能结晶恢复最原本的能量态……”太宰治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而后者的表情则无疑是认可了他的猜测。 青年鸢色的眼眸里带着深色：“但我拒不合作的话你又该怎么办呢？”就算他拒绝这个提案，白兰·杰索目前的状态已经不足以和中原中也对抗，胁迫之类的手法显然行不通。 听到答案，白兰像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又笑着答：“的确，如果——” “少废话，”中原中也不耐烦地甩开太宰治的手、打断了白兰的话，上前几步看着后者，“你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吗？”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穿着身修身的黑色的西装，橙色的发丝在风里胡乱舞动着，浑身都散发出种让人血液滞塞的危险感。 就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野兽——不，比野兽要更危险的多。 他一只手 \t\t\t\n\t\t\t\n\t\t\t', '\t')('\n\t\t\t\t压低帽檐，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狠厉：“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界做这种事，也肆无忌惮得有些过头了吧？准备好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了吗？” “……看来这次谈话没法好好进行下去了，”白兰惋惜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最后再问您一次——太宰先生，您真的要拒绝我的提案吗？” 白发紫眸的青年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领，像是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处境一般、再次提议道，“说到底，这个世界究竟如何对您来说都无所谓吧？对我们而言，这样的世界实在是无聊至极，既没有能勾起兴趣的东西，也缺乏存在的意义。”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冒险尝试一下？让两个世界融合，如果成功的话，死去的人就能重新回来。而就算失败，其代价也不过是个无趣的世界——最多再加上您的生命。当然，我想您是不会在意这个的。” “让两个世界融合？！”中岛敦惊讶，“不管怎么说，这种想法都……”太过荒诞、也太异想天开了。 他原本是想这么反驳的，然而下一秒，白兰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散发着妖异光芒的漫天红色结晶体像是飞火流萤一般从远方汇聚而来，聚集环绕在青年身边。 白发的人影被围绕在数以千计的红色结晶之间，光芒交错，恢弘壮丽，这种场面简直不像是能存在于现实世界情景景，震撼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虎之少年木讷地张开嘴，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异能结晶来源与异能力者——居然已经有这么多异能力者因此失去性命了吗？ 死柄木弔则转头看向了太宰治，赭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却依旧静默不语。 比起芥川龙之介或是中岛敦，他对这件事知道得要更多一些。 太宰治当初被带到那边的世界时就已经看穿了白兰和AFO的阴谋，可是……可是，太宰治内心其实又是怎么想的呢？ 之前的一切确实是骗局，所以太宰治理所当然地站在了白兰的对立面，不仅因为那位死去的友人的嘱托、也因为对方冒犯了死者。 可现在，有一个真正的、确确实实有机会能让友人复活的选择摆在眼前了。 死柄木弔抬起头。 穿着砂色风衣的人站在远处与白兰·杰索遥遥相对，脸上的表情难以看清。 死柄木弔毫不怀疑白兰·杰索的说法。 ——这个世界对于太宰治而言，并不重要。 从三年前见到太宰治起一直到现在，他从来都没能见过太宰治对任何东西流露出过多的兴趣。 如果太宰治站在“救人的一方”守护这里只是为了那位死去的友人，那当“复活友人”这件事被放在天平的另一边时，太宰治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死柄木弔压抑着内心那股不甘的心情，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在他看来，太宰治选择一定会是后者。 但就算真的那样、就算处在被抛弃的那方又怎么样？即便那样他也没有办法去否认太宰治。 如果太宰治是这么期望的话，那他也一定会—— 白兰·杰索抬起一只手，紫色的眼眸里映出太宰治的身影：“那么您的答案呢？” 太宰治把手插进风衣口袋：“我拒绝。” 死柄木弔错愕地看着他，像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t\t\t\n\t\t\t\n\t\t\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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