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这还是韩檀第一次提起。<br />
韩檀不仅是个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的人，也把自己完全隔绝开来。<br />
沈鹿鸣有时都觉得，自己虽和韩檀每天见面，但了解他的恐怕只有一成不到。<br />
韩家是个大家族，族人多。<br />
他问韩密是他什么人，也是因为都是姓韩，也分亲疏远近。<br />
亲兄弟和远房，情谊不一样。<br />
他听到母亲两个字心中咯噔一下，说：“韩老夫人见我干什么？”<br />
厨娘端上了晚餐。韩檀给他盛了一碗汤，递给沈鹿鸣，说：“自然是想看看谁把他儿子的心勾走了。”<br />
沈鹿鸣一直以为韩檀不会在自己父母面前提起自己的存在。韩夫人的位置应该是要门当户对的。<br />
以后韩檀的老婆，只会是豪门联姻。<br />
自己只是一个地下情人。<br />
“你和韩老夫人怎么说的？”<br />
“鸣鸣以前没喜欢过别人吗？”<br />
“没有呢，不知道对父母坦白的流程。”<br />
韩檀笑了笑：“我也没有。”<br />
沈鹿鸣心里想，骗人。<br />
“鸣鸣想不想见？”<br />
“不。”沈鹿鸣拒绝得干脆，声音闷闷的。<br />
韩檀说：“难道韩老夫人还没资格见一见你吗？”<br />
“不是，可是我，我用什么身份？”沈鹿鸣不想和韩檀这边的任何人打交道，一个韩檀就足够了。<br />
而且他不想把两人的关系过到明面上。<br />
韩檀放下了筷子，眼神古怪地看着他。<br />
说：“放心，你们暂时不用见。”<br />
但迟早。<br />
沈鹿鸣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听韩檀的语气，还以为已经安排好了呢。<br />
吃完饭，韩檀问沈鹿鸣下午做了什么。<br />
每次他都要问，沈鹿鸣的答案不是看书就是打游戏，没个新鲜的。<br />
两人都换了睡衣，温暖的卧室里点了熏香，气氛旖旎。<br />
沈鹿鸣说：“下午和唐舟聊天。”<br />
“哦？”韩檀把中药端了过来，喂他。“说了些什么？”<br />
沈鹿鸣把和唐舟一开始的聊天记录删除后，让唐舟说说他在学校里的事。<br />
“学校里的日常。”沈鹿鸣拿了一块梅子吃。<br />
中药很苦，他自己倒是不在意，但韩檀会说，鸣鸣的嘴里该是甜的。<br />
买了蜜饯给他吃。<br />
沈鹿鸣递给韩檀一块，韩檀以前是不吃零食的。<br />
精致饮食只是为了身体好，他不会放纵自己沉迷口腹之欲。<br />
沈鹿鸣不会刻意去压抑自己，或者说，他的前半生里是个会喜欢吃喜欢玩的小孩。<br />
韩檀有时看着他吃，或者沈鹿鸣分享，也会吃。<br />
他拿在手里：“想上学了？”<br />
沈鹿鸣愣住。心虚起来。难道真的那么明显吗？<br />
脸上肉眼可见变得慌张。<br />
韩檀把梅子吃了，又说：“鸣鸣再喂我一块。”<br />
沈鹿鸣照做，手指被韩檀含在嘴里。<br />
良久后才松开。<br />
“学籍的事，我会尽快处理好。”<br />
沈鹿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难道是同意？怎么可能？<br />
韩檀笑了笑：“不想去？”<br />
沈鹿鸣张嘴，那句想差点出口，但这不是一个陷阱吗？<br />
韩檀接着说：“到底要不要去上学？”<br />
“可以吗？”<br />
韩檀温柔地摸着他的脸，眼中染上红色。“可不可以，要看你今晚的表现。”<br />
沈鹿鸣觉得人生十九年从来没怎么羞耻过。<br />
跟着韩檀半年多，人进化了，有点技术了。会逢迎了。<br />
韩檀很满意。说了各种荤话。<br />
两人折腾到半夜。第一次韩檀要沉沉睡去，沈鹿鸣无比清醒的。<br />
他的身上都是痕迹，又酸又痛，早该休息了。但他要做好确认。<br />
贴在他的耳边问：“韩先生，我真的能去上学吗？”<br />
回应他的是“可以”和一个深吻。<br />
韩檀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去摸床边。<br />
空无一人。一惊。<br />
“鸣鸣。鸣鸣。”边喊名字，边穿衣服，把门打开，说，“鸣鸣。”<br />
回应他的是阿欣。<br />
“韩总，沈少在厨房呢。”<br />
韩檀放下心来，这才又回房间里穿鞋。<br />
沈鹿鸣的厨艺不行，把鸡蛋煎糊了。<br />
厨娘在旁边教他，盘子里已经煎坏三个。<br />
韩檀从背后抱住他，沈鹿鸣吓得铲子差点飞出去。<br />
“韩先生！”<br />
“这么有兴致。”<br />
“做着玩的。”<br />
“不是给我的？”<br />
“韩先生要吃吗？”<br />
韩檀看着那个新鲜出炉的依旧糊掉的鸡蛋，不假思索：“要。”<br />
沈鹿鸣以为他会嫌弃，于是想着，要煎一个完美的。<br />
这下也不用再做了。<br />
他在盘子里选了一个最好看的，端出去。<br />
主人家自己下厨只是情趣，别的早餐还是厨娘的手艺。<br />
韩檀尝了尝。<br />
“怎么样，好吃吗？”<br />
“好吃。”<br />
沈鹿鸣不相信，但挺高兴的。“我以后学着做饭。”<br />
厨娘在边上大呼：“沈少，您这样，家主会开除我的。”<br />
韩檀笑了笑，把煎蛋都吃了。<br />
留下两人单独待着。<br />
韩檀说：“今天要不要出去玩？”
韩檀不仅是个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的人，也把自己完全隔绝开来。<br />
沈鹿鸣有时都觉得，自己虽和韩檀每天见面，但了解他的恐怕只有一成不到。<br />
韩家是个大家族，族人多。<br />
他问韩密是他什么人，也是因为都是姓韩，也分亲疏远近。<br />
亲兄弟和远房，情谊不一样。<br />
他听到母亲两个字心中咯噔一下，说：“韩老夫人见我干什么？”<br />
厨娘端上了晚餐。韩檀给他盛了一碗汤，递给沈鹿鸣，说：“自然是想看看谁把他儿子的心勾走了。”<br />
沈鹿鸣一直以为韩檀不会在自己父母面前提起自己的存在。韩夫人的位置应该是要门当户对的。<br />
以后韩檀的老婆，只会是豪门联姻。<br />
自己只是一个地下情人。<br />
“你和韩老夫人怎么说的？”<br />
“鸣鸣以前没喜欢过别人吗？”<br />
“没有呢，不知道对父母坦白的流程。”<br />
韩檀笑了笑：“我也没有。”<br />
沈鹿鸣心里想，骗人。<br />
“鸣鸣想不想见？”<br />
“不。”沈鹿鸣拒绝得干脆，声音闷闷的。<br />
韩檀说：“难道韩老夫人还没资格见一见你吗？”<br />
“不是，可是我，我用什么身份？”沈鹿鸣不想和韩檀这边的任何人打交道，一个韩檀就足够了。<br />
而且他不想把两人的关系过到明面上。<br />
韩檀放下了筷子，眼神古怪地看着他。<br />
说：“放心，你们暂时不用见。”<br />
但迟早。<br />
沈鹿鸣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听韩檀的语气，还以为已经安排好了呢。<br />
吃完饭，韩檀问沈鹿鸣下午做了什么。<br />
每次他都要问，沈鹿鸣的答案不是看书就是打游戏，没个新鲜的。<br />
两人都换了睡衣，温暖的卧室里点了熏香，气氛旖旎。<br />
沈鹿鸣说：“下午和唐舟聊天。”<br />
“哦？”韩檀把中药端了过来，喂他。“说了些什么？”<br />
沈鹿鸣把和唐舟一开始的聊天记录删除后，让唐舟说说他在学校里的事。<br />
“学校里的日常。”沈鹿鸣拿了一块梅子吃。<br />
中药很苦，他自己倒是不在意，但韩檀会说，鸣鸣的嘴里该是甜的。<br />
买了蜜饯给他吃。<br />
沈鹿鸣递给韩檀一块，韩檀以前是不吃零食的。<br />
精致饮食只是为了身体好，他不会放纵自己沉迷口腹之欲。<br />
沈鹿鸣不会刻意去压抑自己，或者说，他的前半生里是个会喜欢吃喜欢玩的小孩。<br />
韩檀有时看着他吃，或者沈鹿鸣分享，也会吃。<br />
他拿在手里：“想上学了？”<br />
沈鹿鸣愣住。心虚起来。难道真的那么明显吗？<br />
脸上肉眼可见变得慌张。<br />
韩檀把梅子吃了，又说：“鸣鸣再喂我一块。”<br />
沈鹿鸣照做，手指被韩檀含在嘴里。<br />
良久后才松开。<br />
“学籍的事，我会尽快处理好。”<br />
沈鹿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难道是同意？怎么可能？<br />
韩檀笑了笑：“不想去？”<br />
沈鹿鸣张嘴，那句想差点出口，但这不是一个陷阱吗？<br />
韩檀接着说：“到底要不要去上学？”<br />
“可以吗？”<br />
韩檀温柔地摸着他的脸，眼中染上红色。“可不可以，要看你今晚的表现。”<br />
沈鹿鸣觉得人生十九年从来没怎么羞耻过。<br />
跟着韩檀半年多，人进化了，有点技术了。会逢迎了。<br />
韩檀很满意。说了各种荤话。<br />
两人折腾到半夜。第一次韩檀要沉沉睡去，沈鹿鸣无比清醒的。<br />
他的身上都是痕迹，又酸又痛，早该休息了。但他要做好确认。<br />
贴在他的耳边问：“韩先生，我真的能去上学吗？”<br />
回应他的是“可以”和一个深吻。<br />
韩檀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去摸床边。<br />
空无一人。一惊。<br />
“鸣鸣。鸣鸣。”边喊名字，边穿衣服，把门打开，说，“鸣鸣。”<br />
回应他的是阿欣。<br />
“韩总，沈少在厨房呢。”<br />
韩檀放下心来，这才又回房间里穿鞋。<br />
沈鹿鸣的厨艺不行，把鸡蛋煎糊了。<br />
厨娘在旁边教他，盘子里已经煎坏三个。<br />
韩檀从背后抱住他，沈鹿鸣吓得铲子差点飞出去。<br />
“韩先生！”<br />
“这么有兴致。”<br />
“做着玩的。”<br />
“不是给我的？”<br />
“韩先生要吃吗？”<br />
韩檀看着那个新鲜出炉的依旧糊掉的鸡蛋，不假思索：“要。”<br />
沈鹿鸣以为他会嫌弃，于是想着，要煎一个完美的。<br />
这下也不用再做了。<br />
他在盘子里选了一个最好看的，端出去。<br />
主人家自己下厨只是情趣，别的早餐还是厨娘的手艺。<br />
韩檀尝了尝。<br />
“怎么样，好吃吗？”<br />
“好吃。”<br />
沈鹿鸣不相信，但挺高兴的。“我以后学着做饭。”<br />
厨娘在边上大呼：“沈少，您这样，家主会开除我的。”<br />
韩檀笑了笑，把煎蛋都吃了。<br />
留下两人单独待着。<br />
韩檀说：“今天要不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