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所以他才会舍得一身名,入了烟花之地。<br/><br/> 他善於察言观色,自是在客人间吃得开,更懂得审时度势,分析利弊,才会哄的暮颜楼当时的老鸨让他入股,更在後来吞了整间暮颜楼。<br/><br/> 且不说这些後话,在他的初夜,买下他的竟是慕名而来的上官云峰。<br/><br/> 上官家风甚严,上官云峰自然也不会常来烟花之地。那一次,他本是好奇慕名而来,却在见到路子清的一刹,竟甘愿花下千金,买下他的初夜。<br/><br/> 该说是真的一见锺情,又或者是血浓於水,不见自知?那一夜,上官云峰用了别名,和路子清见面。两人初时聊天,天下万物,无话不说,比起平日见得那些官宦子弟,只知道求财求名,花天酒地,上官云峰确实有真材实料,不论文采还是见识,都不同一般。<br/><br/> 说道文采,自是路子清略高一筹,但若说道见识,上官云峰常年南北游览,不知比路子清多了多少见识。他捡些江湖事迹,风土民情说与路子清,也叫对方听得津津有味, y_u 罢不能。那一夜虽是他买下了路子清的初夜权,那本是一时冲动,他只是认为似路子清这般的人,若非真正动心,便不该屈於人下,所以才投下重金,也只是与路子清谈了一夜的天,叙了一夜的话。<br/><br/> 路子清问他缘由,他便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路子清听了,如何能不感动,可他也知晓自己身负家仇,因此对对方也只是感怀於心。这条路早已是自己选好的,有何结果也一清二楚,他便婉转的告知对方,无需如此为他费心。<br/><br/> 对於情爱,上官云峰原本就认真,只是不曾找到让他认真的人。如今找到了,又怎会放手?於是百般对路子清好,甚至不惜重金包下他,让他不必对别人阿谀逢迎。起初路子清还不甚欢喜,毕竟在他的算计中,若与人无接触,又如何能继续下去?<br/><br/> 只是,一来二去,时日一久,路子清也不是铁石心肠,他本就欣赏上官云峰,加之对方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又对自己一心一意,他如何能不动心?芳心暗付,已是难以收回。那时路子清已是‘无双公子’,暮颜楼也尽入他手,他之身份早已不同过往,有上官云峰在身旁,他只觉得幸福,快乐。<br/><br/> 他与上官云峰,情投意合,不违天地。<br/><br/> 他甚至为了上官云峰,思索万千,母仇虽是不共戴天,他需要报,他却只想和上官云峰一起,还他一千倍,一万倍的好。因此当上官云峰说愿迎他入门,相守一生一世,他虽有犹豫,却仍是满心欢喜的应下了。<br/><br/> 只是,他没有想到,上官云峰所谓的入门,不是入“云”门,而是“上官”门,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给了心给了身的人,不仅不是什麽商人,而且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更是那个毁了自己一生的人的儿子。<br/><br/> 之後於路子清而言,就只有难以退却的一条不归路而已。<br/><br/> 路子清眼神迷离,这往事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好似是个故事一般,但听在柳思霁耳中,却不亚於听“镜缘”那故事时的感叹,更甚之,多了对眼前人浓浓的怜惜,也明白为何他可以平静的面对上官云逸,却无法坦然面对上官云峰。<br/><br/> 起初他以为那两人之间的故事不过是世人揣测多,上官云峰对路子清情深意重,他却没想到路子清对那人也是一般的刻骨铭心。虽然现在他身边有了慕容昊轩,可听他话语,也知道他仍是放不下过往与上官云峰的一切。<br/><br/> 替他心疼,同时也觉得自己可怜。<br/><br/> 上官云峰有著他的过去,那时掌握著他的一喜一悲,控制的他的情绪,现在也能轻易的影响他的情绪。慕容昊轩有著他的现在,甚至为了拥有他的未来,从不肯让步。而自己呢?早在最初相见,他便只是个陌路人而已。<br/><br/> 想到这里,不由神伤。<br/><br/> 路子清哼笑一声,半靠在他怀里,道:“你说,这世上可有人比我更懂,何谓相亲不相爱,相爱不相见?又有谁比我更明白,佛前求的万事缘,只差一步尽菩提,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种心酸苦痛。他是我兄长,血浓於水,情深似海,却也是仇人之後,恨比海深,比山高。”<br/><br/> 柳思霁听得心惊,问道:“你……你心里可还挂念他?”<br/><br/> 路子清嗤笑一声,道:“挂念?挂念什麽?”他闭上眼睛,微抬头颅,轻声道:“我无愧於天地,却偏偏最对不起他。害我至今的罪魁祸首与他密不可分,但他对我的好,我铭记五内。若无他……我早已堕落。不想伤他,可偏偏伤他最深之人就是我……挂念,有何理由?面对,如何平静?”<br/><br/> 路子清睫毛微颤,虽然他言语还算平静,可柳思霁却觉得他紧闭的双眼此刻定是满含泪水,若是睁开眼睫,泪珠便会滑落一般。他想问:今日他匆匆离去,不反驳上官夫人说的话,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都是因为上官云峰?<br/><br/> 心底纵有疑问,只是看到路子清这般,他也问不出口。只得收了收手臂,将半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人不著痕迹的拢在了怀中,好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拥住这个人。<br/><br/> 路子清不言不语了片刻,才睁开眼,提著酒坛,又灌了下来。柳思霁急忙拦住他,道:“你醉了,别再喝了。”<br/><br/> 路子清却绕开他拦阻的手,道:“我醉了,便该都忘了,可是却反而记得更清楚,我真的醉过麽?还是此时此刻才是清醒,脑海中的记忆不过是我凭空幻想……”<br/><br/> 柳思霁听他这样说,更是无语,轻叹一声,撤回了拦阻的手。路子清勾唇一笑,仰头一口,吃吃笑道:“他便同你一样,劝过我,到最後从不曾真的拦阻我。”<br/><br/> 柳思霁闻言心中又是一痛,无言以对。他不曾参与过路子清的过去,未来亦不会有他立足之地,虽然清楚了事实,却仍是叫人难以接受。但看到路子清这般依靠在自己怀中,不设防,全然信任的样子,他却对自己说:即使只是你难过逃避的避风港,我也甘之如饴。<br/><br/> 手臂收紧了些,为他挡去寒风,一低头却看到他亮晶晶的眼正看著自己,一时心热,不由劝说道:“你若是觉得辛苦,就离开这里吧。”<br/><br/> 路子清一愣,随即不语,只是看著柳思霁发呆。柳思霁不知自己是说错了什麽,还是怎样,也心下几分提心吊胆,手下多了几分小心。过了许久,路子清却忽然露齿一笑,道:“好啊,离开这里。”<br/><br/> 柳思霁听他这麽说,安心不少,接著又听路子清道:“离开这里,我们去遍三山五岳,吃遍天下,玩遍天下,看遍天下。”他说著,目光晶亮,带了孩童一般的兴奋。柳思霁不由软了心,柔声道:“好,你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br/><br/> 路子清点头,异常认真的看著他,问道:“这次不会食言了吧?”<br/><br/> 柳思霁闻言一愣,路子清接著靠回他怀中,悠悠道:“我仍是记得的,那一年我背出了论语,孟子,他便答应过我,等我长大,带我一起看遍天下,玩遍天下,吃尽天下,我们兄弟要将天下走遍……这话无论经历多久,我都记得。”<br/><br/> 柳思霁又是一叹,那一声“兄弟”他已明白是谁与他做过承诺。他没有想到,即使在儿时那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上官云峰於路子清而言,仍是重要的无可替代。如今想来,路子清虽然言语犀利,却仍是次次为上官大人保留了余地,这份余地,是为了上官云峰,还是为了上官邢呢?<br/><br/> 柳思霁看不透路子清,而他猜想,路子清自己也不明白,究竟自己对上官一家保有著怎样的态度,对上官云峰又是何<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