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慕容与路子清每日都有书信往来,不仅是有些消息会由路子清亲自传达,更是以此来传情,这是种情趣,而这种情趣是在祭天之後才开始的。长安虽然知晓,但这书信从来不是通过他传递的,因此他一时忽略了这一点。也因此,慕容整整一日都没有等到路子清的书信,就派了身边的人去探视,立刻就知晓了这件事,然而此时肖灿等人都在为寻找路子清一事一筹莫展。<br/><br/> 慕容昊轩自长安处听了来龙去脉,一张俊脸已是黑的如同锅底。让路子清搬出宫去住,是因为相信他在京城安置的这些眼线,足以保护路子清,可谁想到这青天白日下,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他不知是气这群人无用,还是恨自己太宠路子清,让他无法无天,不知深浅起来。<br/><br/> 只是怒气难消,当下狠狠的刮了长安一巴掌,长安不敢躲避,生生接下,顿时两眼发黑,跌坐在地,嘴角血流如注。旁人不敢劝说,全部跪在一旁,唯有柳思霁身份不同,站在一旁。<br/><br/> 慕容见他们一个个不敢张嘴,心下怒气更炽。<br/><br/> 距离大婚不到十日,他不在乎婚典之上,没有迎娶之人,也不介意将这已经告知了天下的大喜之日延期再办,他只是担心,担心路子清一人在外,是否一切安然,还有害怕,害怕对方想要破釜沈舟,此番不是抓了要挟自己,而是怕对方玉石俱焚,他更是恨,恨自己明知是谁做的手脚,却没有证据,更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然後这些个感情,无论哪一种都比不上他对路子清的爱,对路子清的担忧。<br/><br/> “啪”的一声,慕容狠狠拍在书桌上,冷声道:“召莫紫霄入宫,立即派遣军队,出兵镇压西山。”<br/><br/> 一语出口,众人面色不一,但心下都是一惊。肖灿几人是暗影,对这件事自然是没有发话的权力,更何况慕容昊轩如今正在气头上,更是绷紧了面皮不敢出声。在场众人当中,只有柳思霁够资格发话,他眉头紧皱,踏出一步,道:“皇上,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br/><br/> “从长计议?”慕容闻言,怒从心起,高声喝问。他对路子清紧张惦念,现在人不见了,他怎麽可能不著急,一句“从长计议”意思就是按兵不动,他如何能忍?回视柳思霁,对方故作镇定,眉头紧锁,语气也尽是不确定,分明是担忧,更是心知如今这种情形,路子清已是凶多吉少,他却还说得出口这种话。慕容冷笑一声,道:“不愧是子清的好兄弟,朕的好兄弟,这个时候居然说得出从长计议。”柳思霁面色陡然一变,慕容又道:“那你倒是说说看,该如何个从长计议?”<br/><br/> 柳思霁有苦难言,他心下又何尝不担心,若是可以,他也想带兵平了西山,寻出路子清。但现在形势又岂是如他们所想,派兵镇压就可以解决?慕容气极怒极,更是担忧过甚,也难怪他盲目抉择。只是言语伤人,他也不过是希望看清形势,做可做之事,行可行之举,以保万全之策。<br/><br/> 慕容面色 yi-n 沈的瞪著柳思霁,他也只好硬著头皮,将众人先前顾虑说出。<br/><br/> 慕容听後,面色更见 yi-n 沈,半晌无语。柳思霁所说,他又怎会不知,就当今局势,他身居高位,比柳思霁看的更清楚,一直都担心有人会以大婚之事大做文章,所以才私下秘密准备,对於路子清的安危,他太过相信长安,也是相信对方不会隐瞒自己。却不想路子清却对他隐瞒了个天大的秘密,更不能接受的是,路子清宁可让柳思霁帮忙,也不愿自己插手。他居然是到了此时,已是无可挽回的时候,才知道此事。<br/><br/> 柳思霁一番说辞,更是让慕容觉得此刻自己是个外人,不仅毫不知情,而且毫无帮助。是因他之由,路子清被人盯上,然而此刻自己却什麽都不能做。冷冷看著柳思霁,除去对对方隐瞒的怒,更是嫉恨。忍不住开口道:“你以为你很了解他麽?你以为一句话都不说,就可以同他有共同的秘密了麽?你以为此刻,这件事你是最有发言权的人麽?”句句紧逼,不留余地。慕容边说边走进柳思霁,柳思霁越<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听面色越白。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反驳。是无法反驳,更是反驳不出。<br/><br/> 慕容说的不错,当路子清第一次请求自己,瞒著暗影,暗中帮他调查之时,柳思霁心底便是满满的窃喜,只因他得到了路子清给与的不同旁人的信任。在这件事上,他的确超过了慕容昊轩,这让他感到满足。直到路子清出事,他是唯一一个了解因由的人,所以才可以发表意见,甚至占有主导的地位。他不曾想过自己的用心,自然不会承认慕容所说,但是他心底也在自问:是否当真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思?但这问题,他自己都不敢回答。<br/><br/> 慕容盯著柳思霁,将他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心中更怒,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的向柳思霁砸去,怒骂道:“滚,子清不需要你来救。”<br/><br/> 肖灿等人见状,皆是惊然叫道:“皇上。”<br/><br/> 慕容盛怒之下,力道可想而知,柳思霁只觉 x_io_ng 口沈沈一痛,不由倒退了一步。在他 x_io_ng 前留下一滩乌黑墨迹,衣袍也被染了,那墨砚砸在地上,发出沈沈的声音。<br/><br/> 慕容回手一挥,道:“子清不需要你假意来救。”<br/><br/> 柳思霁面色又是一变,难以置信的看著慕容昊轩,就算在此事上,他有责任。他可以接受慕容的指责,是因为自责,但他不能接受慕容质疑自己对路子清的担忧,和那份关切之情。他虽是地位不及慕容,但说到底也是慕容的兄弟,骨血里有著同样的骄傲,同样的霸气。他面色一沈,不见愧疚惊慌,坦然回视慕容,道:“我同你一样,关心他,担心他。”<br/><br/> 慕容一拍桌子,怒道:“若不是你帮著他暗中调查,他又岂会出事,如今又是你阻挡我去救他。”<br/><br/> 慕容舍弃了“朕”的称呼,说了“我”,此时此刻,在他心中,自己早已不是一国之君,而是一个为心爱之人担忧至甚的男人,而柳思霁也不是他的兄弟,而是情敌。<br/><br/> 他忘记了身份,显然对方也是一样。柳思霁眉头一皱,道:“我帮他暗中调查,有何错?他含冤多年,你从未为他想过平反,不是麽?”慕容眉头一竖,就要发作,柳思霁却如炮连珠一般,继续说道:“他若非怕你担心,又岂会瞒著你去查,若非知晓你会阻拦,他又岂会来寻我?”<br/><br/> 慕容怒道:“我岂会阻拦?我只会帮他,帮他查出真相,让他立足天下,让他成为与我并肩之人,这世上再无人可以对他呼呼喝喝,我要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br/><br/> 柳思霁冷嗤一声,道:“你要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可问过他,这是否是他想要?”<br/><br/> 慕容面色大变,气极道:“我不知他想要什麽,难道你就知晓麽?”<br/><br/> 柳思霁道:“他从不曾想过自己,永远想的都是你。试问一个男人,又怎会甘愿被人以女子之姿对待,迎娶入门?”<br/><br/> 慕容无言以对, x_io_ng 口不住起伏。气怒攻心,却无话可说。他自知路子清的不甘不愿,可除此之外,他不知要如何留住路子清。恢复了路子清的身份,他是上官大人的儿子,他才学过人,在外人眼中是不可多得的良才。他眼中总有期盼,是想要飞得更高,走的更远。他想要天下认可,但自己却不想就这样放掉他,唯有如此,将他困在後位,才可以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这是慕容的自私,亦是路子清对他的包容。<br/><br/> 慕容一直知晓,所以才对路子清更好,是爱护疼惜,也是补偿。<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