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塞外去尝试木马放羊的日子,还说过想要去江湖之地,采莲泛舟。你说想要尝尽人生百态。如今,我带你去如何?”<br/><br/> 他一脸期待的看著路子清,然而对方却只是看著他,毫无反应。<br/><br/> 上官云峰却毫不灰心,继续说道:“子清,你可记得,小时候每次我从学堂回来,你都会围著我,叫我讲给你听,先生都教了什麽。那时候先生除了教背诗书,还会讲古说今,说些人文轶事。我记得有一次先生说了木突民族,在极北之地靠打猎为生,他们那里有雪狼,通体雪白,难得一见。当时我说给你听,你拍著手也要寻一只来。你可记得?如今我们去木突如何?只要过了逐郡,通过寒月峰就是了。到时候我们可以牧马放羊,你若是喜欢,就养一只狼,帮我们看著羊群,我听说木突的人都不太识字,你可以当个教书先生,而我可以打猎为生。我们再也不要回来,不用再管这里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可好?”<br/><br/> 他满眼期盼的看著路子清,对方却是不言不语,盯著他目光不转。<br/><br/> 上官云峰被他盯著,开始的喜悦渐渐冷了下去,他不知道路子清是什麽样的心思,只是他不说话看著自己,让他想起自己心底最卑微的愿望,他只是牺牲了路子清,想要他什麽都不计较和自己远走高飞。他却忘记了路子清受过多大的委屈,甚至要远离他最爱的人。<br/><br/> 越想越是心虚,他忍不住别开了脸,低声道:“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了……”声音微颤,苦涩无比。<br/><br/> 路子清没有说话,片刻之後目光由上官云峰面上转到了一旁。屋门开著,他看著外面明媚的眼光,微微眯起了眼睛。<br/><br/> 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脆弱,在黑暗中徘徊了半年的时间才肯面对眼前的一切。但是他却知道这半年来,那日日夜夜照顾自己的人。想要恨却恨不起来,说原谅却也不是轻而易举。<br/><br/> 只是,他用眼角瞥向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却又万分痛苦的人,心恍惚了一下。再转头看向那璀璨的日光,他有些混乱。<br/><br/> 一个自己在说:他的冤屈,他母亲的冤屈不能就这样石沈大海,他遭受的一切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他可以反攻,他可以借助慕容昊轩对他的爱,将莫华蓉逼入绝地,他甚至可以让上官一族一蹶不振,让他们知晓伤害背叛自己的代价。<br/><br/> 然而另一个自己却在自问:就此回去,他真的可以沈冤得雪麽?也许可以,但是他回去的结果绝对不仅是牵扯莫华蓉一个人,还会牵连了上官一族,牵连到已经贵为皇後的上官云曦,牵连到身为帝王的慕容昊轩。也许会危机他的王者之路,到时候他还会为了自己义无反顾麽?或许这半年所发生,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毕竟爱情从来都不曾被时间等待过。<br/><br/> 面对未知的前路,他前所未有的恐惧。<br/><br/> 如今一直渴求的自由摆在眼前,也许慕容昊轩以为自己死了,自己也许只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一段美丽而又荒唐的插曲。他的皇朝从来都不缺少自己,只是自己的算计,让一切看起来非他不可似的。他不该在对慕容有什麽期待……不如就此离去……<br/><br/> 想到慕容,心猛地一疼,拉扯著心肺,痛入骨髓。<br/><br/> 然而路子清只是 x_io_ng 口微微起伏,面上却是丝毫不变颜色。<br/><br/> 再多的痛苦也已经忍受过了,如今只是顺理成章的结局而已,即使再痛,也不能将他如何。心脉传来的疼痛被他无视,思绪反而转到了另一个方向。<br/><br/> 对於上官云峰口中的未来,他怀有期待,甚至为此而隐隐兴奋。<br/><br/> 然而,就是不想看到上官云峰欣喜若狂的样子,或者说,此时此刻他进退两难,却不愿独让对方称心如意。<br/><br/> 因此不发一言。<br/><br/> 上官云峰心底挣扎,更是心中忐忑,亏欠在先,所以无语在後。他小心端详著路子清的态度,揣测著他心底的想法,过去可以感觉到对方流露出的点点思绪,如今却是全然窥视不知,无论做什麽,都好似徒劳无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他只觉气馁,在对方那双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眸下,他更是不敢造次,怕对方看出端倪。<br/><br/> 如此,战战兢兢,相处,如履薄冰。<br/><br/> 在路子清不清醒的时候,上官云峰照顾著他的衣食起居,就连如厕沐浴这等私事都是亲力亲为。如今虽然对方清醒了,但是有些习惯一时半刻仍是改不过来。<br/><br/> 以往,每隔一个时辰,他就会带路子清如厕,更是细心观察他身体的变化,稍有异处,他便要及时处理。现在却不敢面对对方的眼神,但仍是观察著他身体的变化。<br/><br/> 半年来的日夜相处,让他对路子清的身体格外熟悉。<br/><br/> 两人相顾无言,坐了半个多时辰,上官云峰扫过路子清,低声问道:“子清,可要如厕?”<br/><br/> 路子清看了他一眼,上官云峰立刻面色尴尬,解释道:“你之前行动不便,都是我……”不待他说完,路子清便道:“我知道。”生生打断了上官云峰的言语。上官云峰更见尴尬,路子清道:“更衣吃饭,大小二便,沐浴,睡觉,你都是寸步不离,打理一切。”<br/><br/> 在他眼中看不到丝毫的感激,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br/><br/> 上官云峰心中却在打鼓,对方将私事毫不忌讳的一一说出。他心中是在感激自己,抑或是想自己龌龊,可借著这些相助之便,将他的身体甚至私密探的一清二楚?他不禁想起最开始的时候,路子清身上的伤尤为严重,他不仅要上药,更要日夜清洗。加上那地方本就是出恭所在,他更是小心谨慎,怕伤处感染发炎,更怕自己动作过大,弄痛对方。<br/><br/> 直到路子清伤好些了之後,他才渐渐不再探入内部检视。但他不得不承认,在最初帮对方处理一切的时候,自己曾经有过冲动,毕竟深爱已久,又是久禁之身,面对心爱之人他如何能忍?当时只是凭著一丝理智,不愿亵渎对方,所以自行解决。然而在之後,他发现路子清失了心神,他自知缘由,心中愧疚万分,对路子清的冲动渐渐转为了满心的怜爱,自责。<br/><br/> 他对路子清有情有心,却也怕路子清误会。<br/><br/> 路子清却没有他想的那麽多,他对自己有心思如何,没有又如何?自己无论如何也争不过对方,所以他毫不在意。更何况,早已污秽的身子,自己又何必在珍视?因此,他真的只是陈述事实而已。<br/><br/> 只是不愿多看上官云峰那急急 y_u 辩的表情,他霍然起身。<br/><br/> 上官云峰惊了一跳,连忙问道:“怎麽?可是哪里不舒服?”<br/><br/> 路子清又是一眼扫过,看不出表情,读不出心思,却是沈沈一眼,叫云峰怯步。<br/><br/> 路子清收回目光,淡淡道:“如今我醒了,更衣吃饭,大小二便,沐浴,睡觉,都不需要你一一服侍了。”说著,他起身离开。<br/><br/> 上官云峰听著他不带感情的言语,双眼赫然睁大,嘴巴张了张不知该如何辩解,最後只能目送他走出了屋子,然後垂下眼眸,一脸的苦涩,满心的疼痛,却只能握紧了手,任由指甲刺穿皮肉,割痛手掌,才能提醒自己,不要上前,不要阻拦,不要破坏现在平静的一切。<br/><br/> 第二章(四)<br/><br/> 路子清清醒过来十几日,甚少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某个方向,看不出心思。上官云峰,每次想要靠近,都会因为路子清那双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瞳逼迫著不能接近。那时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麽,很久之後他才明白,那种凝视叫<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