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晚上都能说上一会儿情话。他的生活费肯定负担不起国际长途话费，每次都是他在ic卡电话旁边打过去，响三声挂断，御剑再打过来。刚走那两周，他背靠墙壁，拿着饭盒，在电话旁边等铃声响起，都觉得心里甜甜的。两个人在电话里也不知说些什么，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话说不完。好几次差点被宿管老师抓到。<br/><br/> 可惜好景不长。一个月不到，御剑就参加了一个什么临床研究项目。这一忙真是日夜颠倒，几乎没有时间再跟他有什么交流。苏方宜等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打过来的时候越来越少。偶尔通上话，也听得出他非常疲惫。苏方宜向他抱怨万恶的资本主义，说他们不遵守八小时工作制度，欺负新来的。御剑只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我不怕工作多，只怕没项目。忙一点好。”<br/><br/> 他对这些一点也不懂。他只知道御剑每天凌晨3点多才回家，早上7点多就要上班，他很辛苦，自己不能添乱。他很懂事地说：“那不说了。你早点休息。”<br/><br/> 御剑一边进门、开灯，一边说：“没事。你男人这点苦还经得起。叫声老公就不累了。”<br/><br/> 他立刻说：“我才不叫！”<br/><br/> 御剑笑了一下，说：“口是心非。迟早做得你在床上叫出来。”<br/><br/> 他隔着电话脸都红了，蹭着墙小声说：“你不要耍流氓。”<br/><br/> 御剑坐到沙发上，说：“说真的啊。现在我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过要是你突然出现，我可以跟你做到天亮。一分钟都不用休息。”<br/><br/> 苏方宜声音都有点发腻了：“哎呀，不准说这个。”<br/><br/> 御剑发出一声叹息，好像是倒在沙发上。几秒钟后，他的声音传来：“我好想你。”<br/><br/> 苏方宜的眼泪马上就飚出来了。他深呼吸好几下，才哑着嗓子说：“我也好想你。”<br/><br/> 御剑说：“我爱你。”<br/><br/> 苏方宜眼睛里全是泪水，怕一开口就要哭出声音来。<br/><br/> 过了好久，他才哽咽说：“我也爱你。”<br/><br/>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过了好久，才忽然发出一声很大的碰撞声。御剑的声音随后才传来，比平时还要低哑：“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br/><br/> 他心疼得不行，立刻说：“没关系。你早点睡。不说了。”<br/><br/> 御剑回了下神，才说：“晚安，小兔子。”<br/><br/> 他也很轻地说：“晚安，老公。”<br/><br/> 他当时还以为事情会好起来。但御剑一天比一天忙，回来的时间也更少了。就是这样简单的对话，也很久没有过了。他一说“你去休息”，御剑就会说“你也早点休息”，道了晚安就挂了。<br/><br/> 他拿着发出忙音的话筒站了好久，寂寞得不行。他看着不断有人进出的宿舍楼门口，想：还没熄灯呢。<br/><br/> 他也不是不知道御剑工作很辛苦。嘴里说着一些懂事的话，心里其实早就声嘶力竭在呐喊：我想要你多陪陪我，跟我多说几句话。不要那么快挂电话，陪我说说话嘛。<br/><br/> 远距离折磨得他身心憔悴。连个能听他倾诉的人都没有。身边没人知道他的秘密爱情，更不可能跟聂叔叔去说。<br/><br/> 他觉得自己要垮了。<br/><br/> 发展到后来，他听御剑说工作都反感起来。他觉得御剑一天到晚就是忙忙忙。无聊死了。快要变成蘑菇了。<br/><br/> 回到宿舍，热心室友帮他把衣服收下来，放在床上。他的内裤换了宽松的平角，是御剑给他买的。胯骨部分有个长耳朵的兔子，把自己的一边耳朵拉下来，遮在眼睛上。<br/><br/> 他没好气地把衣服卷成一团塞到枕头旁边。自己轻轻地学着：“不是人！是个蘑菇！”<br/><br/> 他一天都鼻塞头痛，身体不舒服。中午丁若望来找他吃饭，看见他脸色不好，才忙去给他买药，倒了温水给他喝。中午热得睡不着，下午熬了两节课，终于熬不住去打针了。<br/><br/> 从医务室出来，人还是软绵绵的没力气。眼睛也有点发黑，不知是太虚弱还是饿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人一脆弱就容易胡思乱想。他想：什么男朋友。现在病死了他也不知道。<br/><br/> 走过宿舍楼时，广播里刚好在放《寂寞的季节》。<br/><br/> 他觉得他的心也要凋谢了。<br/><br/> 晚上打电话，御剑很快打回来。他跟御剑说自己生病了，御剑温柔疲惫地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吃药了吗？”<br/><br/> 他撒娇说：“吃了。你多陪我一下。”<br/><br/> 御剑说：“好。”<br/><br/> 他就开始说那两个同学被通报批评的事。说完了，御剑“嗯”了一声，没了下文。<br/><br/> 他有点生气了，问：“你是不是没在听。”<br/><br/> 御剑说：“在听。”<br/><br/> 他那边有开龙头冲洗什么的声音，不知是在煮咖啡还是干什么。<br/><br/> 他更不高兴了，觉得他打电话不专心。他说：“那你说我们学校是不是做得不对。”<br/><br/> 御剑心不在焉地说：“还好。”<br/><br/> 他忍耐着不去挑衅。他说：“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车上有个男的 m-o 我屁股。”<br/><br/> 御剑那边的水声停了一下，又重新响起。<br/><br/> 他说：“没事吧？你注意安全。以后出门记得打的。”<br/><br/> 他忍耐不下去了。他有点讽刺地说：“哦。要是出车祸呢？”<br/><br/> 那边动作安静了。御剑问：“……你怎么了？”<br/><br/> 他咬着嘴不说话。御剑沉默了一下，说：“我通宵刚回来，马上要出门了。”<br/><br/> 他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立刻爆发了。他说：“好，你忙，你累，你工作最重要！这么忙就不要跟我谈恋爱！反正你也不管我了！我说什么你都不耐烦！……分手算了！”<br/><br/> 说到分手两个字，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挂了电话就往楼上冲。<br/><br/> 身后电话铃马上响起来。他不顾一切地大步上楼。<br/><br/> 电话响了十来声，自己挂断了。紧接着又响起来。<br/><br/> 空荡荡的铃声在楼下回荡。<br/><br/> 苏方宜哭得眼睛都痛起来，扶着楼梯扶手向上迈步。觉得心痛得要滴血了。<br/><br/> 没到三楼，就抵不住了，猛地一转身，哭着往楼下跑去，把电话一下抓到手里，放在耳朵旁边。<br/><br/> 两个人隔着电话线一句话也不说。很久，御剑才开口说：“乖，不哭了。我下个礼拜回来一趟。”<br/><br/> 他一下就高兴起来。走上楼都是哼着歌的。热得要命的天气，咕咕叫的肚子，鼻塞和头晕，全都不算什么了。<br/><br/> 下一周，高一新生就开始军训了。复习的时候能听到操场上嘹亮的“听党指挥，保卫祖国”。<br/><br/> 周一一到学校就听见女生们在说，御剑过几天要到学校里来。他第一次比别人先知道八卦内幕，感觉很奇妙。<br/><br/> 御剑的飞机大概是周四上午到。他周三就开始发愁穿什么。特特地搭配了一下，感觉跟平时太不一样，太刻意了。第二天还是穿了件校服式的白衬衣。衣服薄而宽松，左 x_io_ng 前和右边领子上都有一只小狐狸。<br/><br/> 一直到下午第二节课快下课，才听见班上一阵骚动，都指着操场的方向。一看，御剑刚从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