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啊，我每天这么忙，太子不回来上课了也有可能。”黄少泽边喃喃，“我记得我给我学生买的练习册放抽屉了，你是不是拿去以为是作业抄了？”<br />
“滚，我认字好吧，压根没碰过你的东西。”祁远瀚对看这类科普书看不进去，他对狗更不感兴趣，把书放下了，又撕了撕手指指甲边起刺的地方，“你得跟太子支一声，免得到时候咱们全班都去秋游了，就他一个人不知道，没去成，说咱们孤立他。”<br />
“你就会嘴皮子动动，你打电话问他啊，”黄少泽越找越奇了怪了，怎么练习册长翅膀跑了？<br />
“我没他手机号码啊。”祁远瀚摊手。<br />
“我给你，我等会儿给你。你不打你是孙子。”<br />
“我才不打，通知他的职务已经有你了，我只负责平时活跃气氛。”祁远瀚觉得平时跟太子贫嘴斗嘴，是他活跃与太子的室友关系气氛主要手段之一。“我可不抢功，”<br />
“去你的，”黄少泽终于找到了练习册了，装进背包里出去。<br />
“喂，你通知他秋游记得问他还来不来上课了，不然他椅子我征用了，正好没地方放衣服呢。”祁远瀚其实这话的重心是太子还回不回来了。<br />
“我可去你的吧。”黄少泽忙得都没带上门，朝楼道狂奔去了。<br />
祁远瀚把《养狗大全》书放回去戚衍榆的书架，就从椅子起来，把椅子给戚衍榆端回去桌洞下，回去4号床收拾他的衣柜和椅子的衣物去了。<br />
外面果然雨越下越急，噼里啪啦地好像要把外面高耸茂密的树木叶子和灌木丛砸个稀巴烂一样。<br />
还好他帮太子收衣服了。<br />
祁远瀚哼着曲儿，微信上，班长又来语音问他：“你们寝室那个戚……戚衍榆去不去秋游，就他没交费了，不去赶紧说一声。”<br />
祁远瀚发语音：“同学不来上课你也不关心下同学，你怎么不问他去不去秋游？”<br />
班长语噎，过了会儿语音过来：“我联系不上他。”不知道刚才那会儿是不是去问戚衍榆去了。<br />
“哦。”祁远瀚回复，“我今晚让咱们顾哥问问呗，”<br />
“快点，今晚截止。”班长不耐烦，就413那个新同学事最多，“别的班费用都交了，就差咱班。”<br />
“交不齐你不用冲我发火啊，”祁远瀚就是嘴贫，在言语斗嘴上从不落人下风，“同学不关心，收费最积极。”<br />
班长气了个半死，没有再发消息过来。<br />
第30章<br />
雨后来没这么大时， 祁远瀚止住了要把手伸向电脑打开的游戏的瘾头，把作业带上，去图书馆赶作业。他要是待在寝室只会又想打游戏。<br />
而晚上七点顾惊澜回到寝室，发现寝室空无一人。但是看见戚衍榆床铺上多了件白大褂挂着， 一下以为人回来了。<br />
但视线下移， 那个人的床铺依旧是那样，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桌上依旧维持一周前的原样。<br />
顾惊澜被淋湿不少， 他去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出来寝室依旧只有他一人。<br />
外面婆娑的树影， 夹杂着风雨声，如雨打芭蕉的寂静萧然。<br />
祁远瀚在图书馆作业做完了， 就去西门的美食街买吃的， 中途他打电话问顾惊澜在不在寝室，还问太子回来没有， 他买了炒粉干、烤串、烤生蚝。问他跟太子要不要。<br />
“你傻了，他怎么可能在。”电话里头，顾惊澜说道。<br />
“哦， 那你要不要问问太子，啥时候回来。”祁远瀚一边咬着烤串，一边脖子夹着伞手拿手机问。<br />
顾惊澜哼笑，“你怎么不问问他， ”其实祁远瀚和戚衍榆的关系表面看着冰火两重天， 但是祁远瀚这几天老问太子回不回来， 背底的意思终究是关心戚衍榆。<br />
只不过老让别人去打听太子消息，他祁远瀚自己怎么不亲自去问问？<br />
瞎扯聊几句后挂断电话，又想起他之前打过几次戚衍榆的电话， 每一次都提示的是机主关机，稍后再拨。<br />
他在戚衍榆没回来晚上就问班主任，后来第二天班主任给他信息是：戚衍榆被家人接回去。也就说，他本人没有在外面发生意外。<br />
晚上班长关于秋游这一事发来最后通牒，这次他学聪明了，问的对象是顾惊澜。<br />
顾惊澜一言不发就给班长打去了他为戚衍榆垫付的秋游费用。<br />
班长没想到对方“啪”地就打款，他边安然收款也边好奇：“他去啊？”<br />
顾惊澜只是怕他到时候回来，全班去秋游没通知他。顾惊澜随口回复道：“当然去。”<br />
顾惊澜今晚难得没有比赛任务，没有小组讨论，更没有学生会工作，今晚的寝室也难得只有他一个人。<br />
身倚在了床边，看向了3号床。<br />
指骨衔着细长的香烟，吞吐着清淡的雾气。<br />
峻冷的面容在隐隐约约的烟雾中，眼如松乌，望住对面的桌床椅柜。<br />
睹目时的思绪翻飞，缭绕百里外又萦回了眼前物主的主人身上。<br />
窳白的脸，不服的眸光，脸上的斑驳青草印记。<br />
再到呼吸紧促，央求的悴容。<br />
睡得朦胧中，自己担心他停止呼吸多次起身，发现他神情安然，胸壁起伏。<br />
后来这画面又飞到了与祁远瀚争辩熟没熟话题时的淡然神定的模样。<br />
真奇怪。想个女人不好么，想他干什么。于是顾惊澜转了身过去。外面风雨晦暝，电光晃耀，月残花落，偶尔寒鸦掠过。<br />
一场秋雨一场凉，“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br />
不过是个过路的。<br />
后来，顾惊澜在寝室临时接到了比赛改实验某流程的短信，需要两部电脑同时操作。<br />
而黄少泽和祁远瀚把各自的电脑都带去图书馆了。他想到给戚衍榆打电话，借用他寝室里的笔记本电脑。<br />
拨打过去，手机依然是关机的，于是，他就给戚衍榆发去消息。<br />
顾惊澜不碰别的，更不会窥探别人隐私。<br />
短信发出去后，他就打开了戚衍榆笔记本，戚衍榆的电脑没有设密码。他打开了笔记本浏览器，发现戚衍榆的浏览器没有关，里面网页暂停着一部卡通狗的电影。<br />
可能没看完，进度条只暂停在了三分之一处。<br />
他又瞄了网页的标题，这部电影名叫《道格的特别任务》。<br />
“……”小朋友心性么，看动画片？<br />
他新增一个网页，把医科院的某比赛的机操实验平台网址输进入。进入后登录平台，找出平台已做着的实验，按照改动的流程重新操作提交一番后，顾惊澜退出了登录，关掉实验平台。<br />
他保留了原来的电影网页，想把笔记本合上。<br />
但鼠标可能不小心触碰到了电影的暗幕，电影就继续播放了。<br />
·<br />
庄园，人已然从医院重症监护室转回了家中。<br />
只不过他在医院是怎么样躺着的，在家依然是怎么躺着的。<br />
仍旧插着管连接着心电监护仪、脑电监护仪、心电图。房间内还有备用的纤维支气管镜。<br />
而戚牧遥的意气风发也消了许多，只剩下了颓然，麻木，不真实的恍惚。<br />
他就在那个人的床边，擅自地拿起了那个人黑屏的手机。<br />
打开手机，他犹如偷窥狂般。<br />
什么都看。<br />
也什么都看得极仔细。<br />
包括：信/用卡流水，购物平台，社交聊天，打车软件，通话联系短信，相册，通讯录，手游端的游戏，学生平台app，医学生考证的题库软件等等。无一遗漏。<br />
无一例外，除了记录干净，就是寥若晨星般不多的记录。<br />
信/用卡和支/付软件上的消费账单，账单只有食堂买饭，平日买水、买烟等日常记录。<br />
唯一一笔大的开销金额，是上周的一次外出在烤肉店的消费。<br />
连购物平台几乎没买过什么东西。<br />
戒指没有，衣服没有，情/趣的用品更是没有。<br />
但是有一个下单的物品，让得戚牧遥瞳孔稍凝。<br />
戚衍榆的购物平台里有一处很明显下单商品，那商品是一处墓地。<br />
点开墓地客服交流，戚牧遥发现，戚衍榆在两个月前一直跟经理沟通要什么样的墓地。<br />
经理问他买给哪位的，可以为他推荐。<br />
戚衍榆说是买给他的狗的。<br />
经理回答说他们有宠物墓园，可以选专门的墓园，让爱宠有个伴。<br />
戚衍榆回答的话却是言语混乱，逻辑难辨：“不，我的狗像我，我也像我的狗。他不能住宠物陵园，他得住成人的陵墓。”这话咋看，是让人难以明白他的这句话。<br />
经理以为主人爱宠情深，说没问题。问戚衍榆什么时候去看墓园。<br />
戚衍榆当时的回答是8月6日。<br />
但是到了8月6日，经理多次问他，戚先生您来看墓园了吗？您需要我来带不，您还在吗？<br />
失约了。发生什么了？<br />
终于想起来，8月5日是戚稍理的生日，8月6日，戚衍榆病倒了，所以才没去成看墓地吧。<br />
后来经理又和戚衍榆重新约了时间。<br />
这次约的是8月27日，可后来也没去成。<br />
戚牧遥想了很一会儿，终于想起了，那天他骗戚衍榆去体检了。后来戚衍榆还跟他发脾气来着，后来哮喘发作。<br />
戚牧遥上下翻看购物平台的历史下单记录。戚衍榆买过了几本书，除了专业要用的书外，有一本叫做《佛兰德斯的狗》。<br />
这是什么书？<br />
怎么什么都跟狗有关？<br />
戚衍榆养过狗吗，他喜欢狗？<br />
最后是点开了相册，相册里一张照片也没有，既没有自拍，也没有任何的拍摄。什么都没有，雪白得突兀，就连相片的回收箱也是干干净净的。<br />
戚牧遥心中微窒痛。似钢针刺入，又如悔恨作祟。<br />
完全看不下去。<br />
犹如是心脏被无形的手揉捏。
“滚，我认字好吧，压根没碰过你的东西。”祁远瀚对看这类科普书看不进去，他对狗更不感兴趣，把书放下了，又撕了撕手指指甲边起刺的地方，“你得跟太子支一声，免得到时候咱们全班都去秋游了，就他一个人不知道，没去成，说咱们孤立他。”<br />
“你就会嘴皮子动动，你打电话问他啊，”黄少泽越找越奇了怪了，怎么练习册长翅膀跑了？<br />
“我没他手机号码啊。”祁远瀚摊手。<br />
“我给你，我等会儿给你。你不打你是孙子。”<br />
“我才不打，通知他的职务已经有你了，我只负责平时活跃气氛。”祁远瀚觉得平时跟太子贫嘴斗嘴，是他活跃与太子的室友关系气氛主要手段之一。“我可不抢功，”<br />
“去你的，”黄少泽终于找到了练习册了，装进背包里出去。<br />
“喂，你通知他秋游记得问他还来不来上课了，不然他椅子我征用了，正好没地方放衣服呢。”祁远瀚其实这话的重心是太子还回不回来了。<br />
“我可去你的吧。”黄少泽忙得都没带上门，朝楼道狂奔去了。<br />
祁远瀚把《养狗大全》书放回去戚衍榆的书架，就从椅子起来，把椅子给戚衍榆端回去桌洞下，回去4号床收拾他的衣柜和椅子的衣物去了。<br />
外面果然雨越下越急，噼里啪啦地好像要把外面高耸茂密的树木叶子和灌木丛砸个稀巴烂一样。<br />
还好他帮太子收衣服了。<br />
祁远瀚哼着曲儿，微信上，班长又来语音问他：“你们寝室那个戚……戚衍榆去不去秋游，就他没交费了，不去赶紧说一声。”<br />
祁远瀚发语音：“同学不来上课你也不关心下同学，你怎么不问他去不去秋游？”<br />
班长语噎，过了会儿语音过来：“我联系不上他。”不知道刚才那会儿是不是去问戚衍榆去了。<br />
“哦。”祁远瀚回复，“我今晚让咱们顾哥问问呗，”<br />
“快点，今晚截止。”班长不耐烦，就413那个新同学事最多，“别的班费用都交了，就差咱班。”<br />
“交不齐你不用冲我发火啊，”祁远瀚就是嘴贫，在言语斗嘴上从不落人下风，“同学不关心，收费最积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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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br />
雨后来没这么大时， 祁远瀚止住了要把手伸向电脑打开的游戏的瘾头，把作业带上，去图书馆赶作业。他要是待在寝室只会又想打游戏。<br />
而晚上七点顾惊澜回到寝室，发现寝室空无一人。但是看见戚衍榆床铺上多了件白大褂挂着， 一下以为人回来了。<br />
但视线下移， 那个人的床铺依旧是那样，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桌上依旧维持一周前的原样。<br />
顾惊澜被淋湿不少， 他去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出来寝室依旧只有他一人。<br />
外面婆娑的树影， 夹杂着风雨声，如雨打芭蕉的寂静萧然。<br />
祁远瀚在图书馆作业做完了， 就去西门的美食街买吃的， 中途他打电话问顾惊澜在不在寝室，还问太子回来没有， 他买了炒粉干、烤串、烤生蚝。问他跟太子要不要。<br />
“你傻了，他怎么可能在。”电话里头，顾惊澜说道。<br />
“哦， 那你要不要问问太子，啥时候回来。”祁远瀚一边咬着烤串，一边脖子夹着伞手拿手机问。<br />
顾惊澜哼笑，“你怎么不问问他， ”其实祁远瀚和戚衍榆的关系表面看着冰火两重天， 但是祁远瀚这几天老问太子回不回来， 背底的意思终究是关心戚衍榆。<br />
只不过老让别人去打听太子消息，他祁远瀚自己怎么不亲自去问问？<br />
瞎扯聊几句后挂断电话，又想起他之前打过几次戚衍榆的电话， 每一次都提示的是机主关机，稍后再拨。<br />
他在戚衍榆没回来晚上就问班主任，后来第二天班主任给他信息是：戚衍榆被家人接回去。也就说，他本人没有在外面发生意外。<br />
晚上班长关于秋游这一事发来最后通牒，这次他学聪明了，问的对象是顾惊澜。<br />
顾惊澜一言不发就给班长打去了他为戚衍榆垫付的秋游费用。<br />
班长没想到对方“啪”地就打款，他边安然收款也边好奇：“他去啊？”<br />
顾惊澜只是怕他到时候回来，全班去秋游没通知他。顾惊澜随口回复道：“当然去。”<br />
顾惊澜今晚难得没有比赛任务，没有小组讨论，更没有学生会工作，今晚的寝室也难得只有他一个人。<br />
身倚在了床边，看向了3号床。<br />
指骨衔着细长的香烟，吞吐着清淡的雾气。<br />
峻冷的面容在隐隐约约的烟雾中，眼如松乌，望住对面的桌床椅柜。<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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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画面又飞到了与祁远瀚争辩熟没熟话题时的淡然神定的模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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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顾惊澜在寝室临时接到了比赛改实验某流程的短信，需要两部电脑同时操作。<br />
而黄少泽和祁远瀚把各自的电脑都带去图书馆了。他想到给戚衍榆打电话，借用他寝室里的笔记本电脑。<br />
拨打过去，手机依然是关机的，于是，他就给戚衍榆发去消息。<br />
顾惊澜不碰别的，更不会窥探别人隐私。<br />
短信发出去后，他就打开了戚衍榆笔记本，戚衍榆的电脑没有设密码。他打开了笔记本浏览器，发现戚衍榆的浏览器没有关，里面网页暂停着一部卡通狗的电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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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心性么，看动画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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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人已然从医院重症监护室转回了家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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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戚牧遥的意气风发也消了许多，只剩下了颓然，麻木，不真实的恍惚。<br />
他就在那个人的床边，擅自地拿起了那个人黑屏的手机。<br />
打开手机，他犹如偷窥狂般。<br />
什么都看。<br />
也什么都看得极仔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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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购物平台几乎没买过什么东西。<br />
戒指没有，衣服没有，情/趣的用品更是没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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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衍榆的购物平台里有一处很明显下单商品，那商品是一处墓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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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问他买给哪位的，可以为他推荐。<br />
戚衍榆说是买给他的狗的。<br />
经理回答说他们有宠物墓园，可以选专门的墓园，让爱宠有个伴。<br />
戚衍榆回答的话却是言语混乱，逻辑难辨：“不，我的狗像我，我也像我的狗。他不能住宠物陵园，他得住成人的陵墓。”这话咋看，是让人难以明白他的这句话。<br />
经理以为主人爱宠情深，说没问题。问戚衍榆什么时候去看墓园。<br />
戚衍榆当时的回答是8月6日。<br />
但是到了8月6日，经理多次问他，戚先生您来看墓园了吗？您需要我来带不，您还在吗？<br />
失约了。发生什么了？<br />
终于想起来，8月5日是戚稍理的生日，8月6日，戚衍榆病倒了，所以才没去成看墓地吧。<br />
后来经理又和戚衍榆重新约了时间。<br />
这次约的是8月27日，可后来也没去成。<br />
戚牧遥想了很一会儿，终于想起了，那天他骗戚衍榆去体检了。后来戚衍榆还跟他发脾气来着，后来哮喘发作。<br />
戚牧遥上下翻看购物平台的历史下单记录。戚衍榆买过了几本书，除了专业要用的书外，有一本叫做《佛兰德斯的狗》。<br />
这是什么书？<br />
怎么什么都跟狗有关？<br />
戚衍榆养过狗吗，他喜欢狗？<br />
最后是点开了相册，相册里一张照片也没有，既没有自拍，也没有任何的拍摄。什么都没有，雪白得突兀，就连相片的回收箱也是干干净净的。<br />
戚牧遥心中微窒痛。似钢针刺入，又如悔恨作祟。<br />
完全看不下去。<br />
犹如是心脏被无形的手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