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衍榆才找到机会去装热水，回到会议室他就碰到了他学习部的副部长艺娜，艺娜还眼熟他，跟他打招呼，“哟，你小子，居然来开会了，”但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br />
英少杰也是没记得他名字，对他见面依旧是笑吟吟，跟艺娜差不多。<br />
“他……”英少杰也跟艺娜一样，都只是记得他是学习部的。<br />
顾惊澜知道英少杰的困惑，怎么部长会议还会出现学习部的小卡拉米，他就说：“我下午刚问了，谁会摄影，你们学习部的小戚说他会，我想拍个好看的照片传上去，”<br />
艺娜说，“好你小子，学习部一次会不来，主、席叫你你叫积极了，”<br />
顾惊澜的青睐目光落在戚衍榆身上，内心如眼神一致：“你原来这么‘挑’啊，艺大美女学姐都叫不动你，”<br />
夏依依刚才没留意戚衍榆，看见他后，才知道他也在。<br />
因为人多，戚衍榆也不好我行我素，假装了一下不好意思：“前半个学期我请假没来学校，下次，下次一定到。”<br />
艺娜也给他台阶：“对，他跟我请过假，还发过他跟学校开的休学病单呢，”因为这学期彩排见过一次，艺娜也找过他开会，戚衍榆就把休学单发了，艺娜就很少单独再叫他参加每周会议。<br />
英少杰也关心起他部门的人来，“生什么病，”<br />
另外几个部长也在，只不过话题中心在顾惊澜和英少杰艺娜这边，他们也留意戚衍榆。<br />
顾惊澜也看向他，他也想更了解多一些戚衍榆。虽然顾惊澜知道他不肯定不会说他自己有心脏病。<br />
“做了场小手术，”戚衍榆含糊地言简意赅说了，他并不想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br />
可能地下恋的情侣总这样，他们深信，越低调，越不引人注目，越看起来两个人一点交际都没有，这份恋情就越长久。<br />
开会的时候，戚衍榆就自己拿了个塑料凳，坐在会议室内后方的最角落位置，即是很好扮演自己是记录会议摄像师身份，这个角度又更好地观摩顾惊澜。<br />
看着面冷黑发的顾惊澜，又浮想联翩到顾惊澜顶得他翻白眼的场景。<br />
眼睛都要翻过去，可是颜狗的他还要挣扎地看一眼骑在他身上的顾惊澜的那张脸。<br />
看起来和平时的寡冷不一样，看似会更冷酷，更坏一些，但是眼睛是跟平常的清明如许不同的，是情、色中的沉沦。<br />
后来听见他喊停喊下次再搞，那个时候顾惊澜又稍稍带了一点温柔来假声假气哄他。什么“怎么这么不禁日啊”，譬如又“求求你了，我还没舒服，戚衍榆，榆榆？”，再例如，“你后背的姿势抬一点就没那么累了，真的，那样不累”。<br />
当戚衍榆听到“什么方式不累”时，戚衍榆就会从漫天痛意中清醒过来，心里难过：“你跟别人试过啊？”虽然顾惊澜跟别人睡过也再正常不过。<br />
顾惊澜会轻声“嗯”一声，说不清到底是回应他还是去用话激他“活泼动力”些。<br />
戚衍榆就会心里难过得要死，就会更加说，“下次吧，你爸爸想睡觉了，”<br />
但是顾惊澜花言巧语几句，戚衍榆又会深埋枕头，闷声不再拒绝，任顾惊澜慡个够。<br />
顾惊澜当然没和其他人试过，每次都要去逗这个小傻子开心。<br />
第91章<br />
戚衍榆不同角度拍几张会议照片， 看着相机里的咫尺天涯般的人，再望现实中的学生会主、席。<br />
今晚能不能让他喊自己一声爸爸。<br />
不然，他隐姓埋名得未免艰辛。<br />
虽然胡乱想了一点黄色废料只是用来排遣心情，40分钟后， 会议结束， 戚衍榆在装模作样收拾纸杯废纸，收拾完废纸看见有几个人还在跟他的顾惊澜问事， 戚衍榆就低头整理单反包。<br />
他其实是想等众人走得差不多后， 他再跟在顾惊澜身后一起离开。<br />
妙曼的声音打断他，“上次谢谢你的衣服， 一直忘了还你。”<br />
在悬崖夏依依就见过戚衍榆，她也没想到， 惊人的同学之情可以让他下去救人。<br />
戚衍榆记不起来了， 还什么衣服？<br />
原来是排练时怕夏依依走光他递给了夏依依自己的衣服，事实上， 那时候他更是想上去坏顾惊澜抱夏依依的好事。<br />
“没关系”<br />
“你跟顾惊澜是同班同学？”<br />
戚衍榆没回答，“下次我把衣服给惊澜，让他转还你吧。”夏依依考虑她跟戚衍榆不熟， 跟顾惊澜见面次数多，就怎么方便怎么决定。<br />
前者只能点头，心里重复了两句后者的“惊澜”这个称呼。<br />
顾惊澜果然是不能和他一块离开的，顾惊澜会后跟艺娜， 英少杰聊得不错。<br />
夏依依和艺娜关系也好，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br />
看不出来夏依依和顾惊澜之前还有“芥蒂”。<br />
戚衍榆拎着单反看了他们一眼， 想跟随他们离开，可戚衍榆停住步伐，他转头找别的楼梯下楼去了。<br />
地下恋都得这么憋心吧。他安抚自己。<br />
下到了楼下后， 戚衍榆觉得顾惊澜会回来找他，他在原地发了信息，但是顾惊澜没有回他。<br />
戚衍榆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爱一起不一起，他心道。<br />
即便顾惊澜回来找他，他俩走一段路后，到下一个路口还是会分别的，因为顾惊澜约了小组讨论比赛事宜去了。<br />
他去了图书馆，把复习的课本和电脑笔记本打开，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学习，而是发呆。<br />
久久的，他在置气在想：顾惊澜会不会是骗他，他跟夏依依好着呢，上次是他跟夏依依告白，夏依依没答应，两人才掉的悬崖吧。<br />
钢笔笔尖戳进了手心，戚衍榆才揉了揉手中的好几处墨渍，旋合上了笔筒。<br />
可他无心复习。就跟他期中考试前的情况是一模二致的，他那时候就想着顾惊澜和夏依依并排上课，或者开会，又或者比赛、<br />
他想起来，确实，夏依依有比赛是和顾惊澜组队的。<br />
现在是心烦吗。<br />
是因为夏依依和顾惊澜有说有笑才烦的吗，是因为他不等自己，和几个人离开烦的？<br />
才想了没多久，顾惊澜回他信息了，说刚到了西校区的咖啡店讨论。<br />
他们大抵这样天南地北，一个东区图书馆看卡通片复习，另一个和团队成员在西区火热朝天讨论后再各自赶项目。<br />
戚衍榆看见了微信上的文字，他把微信关了。<br />
打开笔记本，把他没看完的动画片看了10分钟后，就关上了，打开课本，划线，背重点。<br />
揉了一下左手臂，趴在桌子上，盯着知识点看进去。<br />
翻了书，默默背着今天规定数量的内容，戚衍榆右手捂了一会儿胸口，左手握笔，写的字走笔龙蛇得难看。<br />
他再不写了，就不写，口算了一番，把剂量算出来后，再抽空用捂心腾出来的右手握笔写上去。<br />
不能这样。如果顾惊澜真的是骗他身体玩玩而已，他肯定不能让顾惊澜这么“好处占尽”。<br />
戚衍榆把知识点背得差不多了，他在座位上拨打电话，想着顾惊澜会不会忙到没接到他电话。那么他要杀过去咖啡店吗。<br />
他们在搞地下恋，顾惊澜如果不是真心对他，那他可以让顾惊澜颜面扫地。<br />
他怨气想象着。<br />
过了五六秒后顾惊澜接听电话，顾惊澜那边果然是在咖啡店讨论，人声和外放声。<br />
“怎么了，榆少，”<br />
声音是清爽的，语气看似调侃，实则是温柔。戚衍榆一愣。<br />
愕然的是对方好声好气的温柔。<br />
顾惊澜对他又换称呼了，情侣的小把戏，放在以前戚衍榆会很高兴。<br />
现在他快把头垂到桌子底下，在自习室打电话并非他素质全无，他声音放得很低，掩饰自己的情绪：“你现在在哪里，”<br />
“西区‘macula’，你要过来吗，”<br />
过去？<br />
他不知道他们地下恋吗。戚衍榆这么想着，随后他立马理解了：不过是顾惊澜让他过去喝饮料等他结束而已。<br />
“我心有点痛，”<br />
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戚衍榆声音很浮弱，他的脸都快贴到膝腿了，不拿手机的手，垂在了椅脚，血色并不明显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裤脚，“可能是熬夜熬的……”<br />
“你在图书馆？有药吗？有没有吃药？”<br />
“……有，”戚衍榆一愣，他还在伤春悲秋，对方的表现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心经常会疼一会儿，有时候吃不吃药，一会儿就不疼了，“开完会，给我带杯果茶吧。”他还在掩饰自己的因为夏依依而难过抽痛。<br />
顾惊澜那边不知道还有多久结束，戚衍榆很快从桌子底下起来，就看见对面和隔壁自习桌投来白他的眼神。<br />
他安然收下后，没皮没脸地趴在桌子上，灰黑的眼睛觑着笔记本上的时间，九点顾惊澜那边应该就开完会了。现在距离九点还有一小时。<br />
摸着手机，在刚打开金铲铲时，人影就映入他眼帘。<br />
把他蜷缩空拳的左手捏了捏，“有多疼，我看看，”把他从桌子上拉起来一点，看他的唇色脸厐。<br />
顾惊澜他喵的居然会都不开，过来用了多久，有五分钟吗？<br />
他是跑过来的吗？<br />
没等戚衍榆看清楚，他的书本，笔记本唰唰地被装进了包里。<br />
自习室邻座有几个本来对这个在自习室打电话，虽然打了一分钟不到的家伙就有鄙夷，这下看见一个人过来，把他东西哗啦啦收拾。<br />
戚衍榆呆住了，那个人轻轻揉一下他的脸，看起来是以为他疼傻了。<br />
“吃药了吗，”<br />
那个人是满眼全脸的紧张，跟平时逗他轻松戏谑是不一样的模样。<br />
随后，顾惊澜听他吐不出几个字，“走吧，”就把他拉起来，抱他起来。<br />
怎么回事，目睹他们面前隔壁的人被赶来的哥们扶起来，邻座才感到错愕意外。<br />
邻座直接看着那人被他哥们带离开自习室，方才其实打不到十秒电话，实然也是能情有可原的，多点宽容心吧，在这个压力和心理问题爆炸的社会。<br />
坐电梯下去，戚衍榆不知道图书馆停了轿车，保安的电瓶车也在。学校不让外来车辆进入，可能顾惊澜让网约车跟保安说了有人突发心脏病。<br />
戚衍榆被顾惊澜抱上了网约车，车直接去侃北大附属医院。<br />
“麻烦车顶灯打开，”直接要司机开了车内的灯，顾惊澜看他一向都是这么惨淡窳白的脸色，又去摸他的整条左手臂。<br />
“……不用去医院，”戚衍榆有了气力忙说，他怕他哥知道了，毕竟现在看病是实名制的。<br />
“不去医院你能好？”比起他平时对戚衍榆的轻言戏语的，肃重不少。<br />
这个人不说话，可能是气力不够，顾惊澜就掏他身上有没有带药，“带了药吗，”
英少杰也是没记得他名字，对他见面依旧是笑吟吟，跟艺娜差不多。<br />
“他……”英少杰也跟艺娜一样，都只是记得他是学习部的。<br />
顾惊澜知道英少杰的困惑，怎么部长会议还会出现学习部的小卡拉米，他就说：“我下午刚问了，谁会摄影，你们学习部的小戚说他会，我想拍个好看的照片传上去，”<br />
艺娜说，“好你小子，学习部一次会不来，主、席叫你你叫积极了，”<br />
顾惊澜的青睐目光落在戚衍榆身上，内心如眼神一致：“你原来这么‘挑’啊，艺大美女学姐都叫不动你，”<br />
夏依依刚才没留意戚衍榆，看见他后，才知道他也在。<br />
因为人多，戚衍榆也不好我行我素，假装了一下不好意思：“前半个学期我请假没来学校，下次，下次一定到。”<br />
艺娜也给他台阶：“对，他跟我请过假，还发过他跟学校开的休学病单呢，”因为这学期彩排见过一次，艺娜也找过他开会，戚衍榆就把休学单发了，艺娜就很少单独再叫他参加每周会议。<br />
英少杰也关心起他部门的人来，“生什么病，”<br />
另外几个部长也在，只不过话题中心在顾惊澜和英少杰艺娜这边，他们也留意戚衍榆。<br />
顾惊澜也看向他，他也想更了解多一些戚衍榆。虽然顾惊澜知道他不肯定不会说他自己有心脏病。<br />
“做了场小手术，”戚衍榆含糊地言简意赅说了，他并不想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br />
可能地下恋的情侣总这样，他们深信，越低调，越不引人注目，越看起来两个人一点交际都没有，这份恋情就越长久。<br />
开会的时候，戚衍榆就自己拿了个塑料凳，坐在会议室内后方的最角落位置，即是很好扮演自己是记录会议摄像师身份，这个角度又更好地观摩顾惊澜。<br />
看着面冷黑发的顾惊澜，又浮想联翩到顾惊澜顶得他翻白眼的场景。<br />
眼睛都要翻过去，可是颜狗的他还要挣扎地看一眼骑在他身上的顾惊澜的那张脸。<br />
看起来和平时的寡冷不一样，看似会更冷酷，更坏一些，但是眼睛是跟平常的清明如许不同的，是情、色中的沉沦。<br />
后来听见他喊停喊下次再搞，那个时候顾惊澜又稍稍带了一点温柔来假声假气哄他。什么“怎么这么不禁日啊”，譬如又“求求你了，我还没舒服，戚衍榆，榆榆？”，再例如，“你后背的姿势抬一点就没那么累了，真的，那样不累”。<br />
当戚衍榆听到“什么方式不累”时，戚衍榆就会从漫天痛意中清醒过来，心里难过：“你跟别人试过啊？”虽然顾惊澜跟别人睡过也再正常不过。<br />
顾惊澜会轻声“嗯”一声，说不清到底是回应他还是去用话激他“活泼动力”些。<br />
戚衍榆就会心里难过得要死，就会更加说，“下次吧，你爸爸想睡觉了，”<br />
但是顾惊澜花言巧语几句，戚衍榆又会深埋枕头，闷声不再拒绝，任顾惊澜慡个够。<br />
顾惊澜当然没和其他人试过，每次都要去逗这个小傻子开心。<br />
第91章<br />
戚衍榆不同角度拍几张会议照片， 看着相机里的咫尺天涯般的人，再望现实中的学生会主、席。<br />
今晚能不能让他喊自己一声爸爸。<br />
不然，他隐姓埋名得未免艰辛。<br />
虽然胡乱想了一点黄色废料只是用来排遣心情，40分钟后， 会议结束， 戚衍榆在装模作样收拾纸杯废纸，收拾完废纸看见有几个人还在跟他的顾惊澜问事， 戚衍榆就低头整理单反包。<br />
他其实是想等众人走得差不多后， 他再跟在顾惊澜身后一起离开。<br />
妙曼的声音打断他，“上次谢谢你的衣服， 一直忘了还你。”<br />
在悬崖夏依依就见过戚衍榆，她也没想到， 惊人的同学之情可以让他下去救人。<br />
戚衍榆记不起来了， 还什么衣服？<br />
原来是排练时怕夏依依走光他递给了夏依依自己的衣服，事实上， 那时候他更是想上去坏顾惊澜抱夏依依的好事。<br />
“没关系”<br />
“你跟顾惊澜是同班同学？”<br />
戚衍榆没回答，“下次我把衣服给惊澜，让他转还你吧。”夏依依考虑她跟戚衍榆不熟， 跟顾惊澜见面次数多，就怎么方便怎么决定。<br />
前者只能点头，心里重复了两句后者的“惊澜”这个称呼。<br />
顾惊澜果然是不能和他一块离开的，顾惊澜会后跟艺娜， 英少杰聊得不错。<br />
夏依依和艺娜关系也好，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br />
看不出来夏依依和顾惊澜之前还有“芥蒂”。<br />
戚衍榆拎着单反看了他们一眼， 想跟随他们离开，可戚衍榆停住步伐，他转头找别的楼梯下楼去了。<br />
地下恋都得这么憋心吧。他安抚自己。<br />
下到了楼下后， 戚衍榆觉得顾惊澜会回来找他，他在原地发了信息，但是顾惊澜没有回他。<br />
戚衍榆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爱一起不一起，他心道。<br />
即便顾惊澜回来找他，他俩走一段路后，到下一个路口还是会分别的，因为顾惊澜约了小组讨论比赛事宜去了。<br />
他去了图书馆，把复习的课本和电脑笔记本打开，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学习，而是发呆。<br />
久久的，他在置气在想：顾惊澜会不会是骗他，他跟夏依依好着呢，上次是他跟夏依依告白，夏依依没答应，两人才掉的悬崖吧。<br />
钢笔笔尖戳进了手心，戚衍榆才揉了揉手中的好几处墨渍，旋合上了笔筒。<br />
可他无心复习。就跟他期中考试前的情况是一模二致的，他那时候就想着顾惊澜和夏依依并排上课，或者开会，又或者比赛、<br />
他想起来，确实，夏依依有比赛是和顾惊澜组队的。<br />
现在是心烦吗。<br />
是因为夏依依和顾惊澜有说有笑才烦的吗，是因为他不等自己，和几个人离开烦的？<br />
才想了没多久，顾惊澜回他信息了，说刚到了西校区的咖啡店讨论。<br />
他们大抵这样天南地北，一个东区图书馆看卡通片复习，另一个和团队成员在西区火热朝天讨论后再各自赶项目。<br />
戚衍榆看见了微信上的文字，他把微信关了。<br />
打开笔记本，把他没看完的动画片看了10分钟后，就关上了，打开课本，划线，背重点。<br />
揉了一下左手臂，趴在桌子上，盯着知识点看进去。<br />
翻了书，默默背着今天规定数量的内容，戚衍榆右手捂了一会儿胸口，左手握笔，写的字走笔龙蛇得难看。<br />
他再不写了，就不写，口算了一番，把剂量算出来后，再抽空用捂心腾出来的右手握笔写上去。<br />
不能这样。如果顾惊澜真的是骗他身体玩玩而已，他肯定不能让顾惊澜这么“好处占尽”。<br />
戚衍榆把知识点背得差不多了，他在座位上拨打电话，想着顾惊澜会不会忙到没接到他电话。那么他要杀过去咖啡店吗。<br />
他们在搞地下恋，顾惊澜如果不是真心对他，那他可以让顾惊澜颜面扫地。<br />
他怨气想象着。<br />
过了五六秒后顾惊澜接听电话，顾惊澜那边果然是在咖啡店讨论，人声和外放声。<br />
“怎么了，榆少，”<br />
声音是清爽的，语气看似调侃，实则是温柔。戚衍榆一愣。<br />
愕然的是对方好声好气的温柔。<br />
顾惊澜对他又换称呼了，情侣的小把戏，放在以前戚衍榆会很高兴。<br />
现在他快把头垂到桌子底下，在自习室打电话并非他素质全无，他声音放得很低，掩饰自己的情绪：“你现在在哪里，”<br />
“西区‘macula’，你要过来吗，”<br />
过去？<br />
他不知道他们地下恋吗。戚衍榆这么想着，随后他立马理解了：不过是顾惊澜让他过去喝饮料等他结束而已。<br />
“我心有点痛，”<br />
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戚衍榆声音很浮弱，他的脸都快贴到膝腿了，不拿手机的手，垂在了椅脚，血色并不明显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裤脚，“可能是熬夜熬的……”<br />
“你在图书馆？有药吗？有没有吃药？”<br />
“……有，”戚衍榆一愣，他还在伤春悲秋，对方的表现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心经常会疼一会儿，有时候吃不吃药，一会儿就不疼了，“开完会，给我带杯果茶吧。”他还在掩饰自己的因为夏依依而难过抽痛。<br />
顾惊澜那边不知道还有多久结束，戚衍榆很快从桌子底下起来，就看见对面和隔壁自习桌投来白他的眼神。<br />
他安然收下后，没皮没脸地趴在桌子上，灰黑的眼睛觑着笔记本上的时间，九点顾惊澜那边应该就开完会了。现在距离九点还有一小时。<br />
摸着手机，在刚打开金铲铲时，人影就映入他眼帘。<br />
把他蜷缩空拳的左手捏了捏，“有多疼，我看看，”把他从桌子上拉起来一点，看他的唇色脸厐。<br />
顾惊澜他喵的居然会都不开，过来用了多久，有五分钟吗？<br />
他是跑过来的吗？<br />
没等戚衍榆看清楚，他的书本，笔记本唰唰地被装进了包里。<br />
自习室邻座有几个本来对这个在自习室打电话，虽然打了一分钟不到的家伙就有鄙夷，这下看见一个人过来，把他东西哗啦啦收拾。<br />
戚衍榆呆住了，那个人轻轻揉一下他的脸，看起来是以为他疼傻了。<br />
“吃药了吗，”<br />
那个人是满眼全脸的紧张，跟平时逗他轻松戏谑是不一样的模样。<br />
随后，顾惊澜听他吐不出几个字，“走吧，”就把他拉起来，抱他起来。<br />
怎么回事，目睹他们面前隔壁的人被赶来的哥们扶起来，邻座才感到错愕意外。<br />
邻座直接看着那人被他哥们带离开自习室，方才其实打不到十秒电话，实然也是能情有可原的，多点宽容心吧，在这个压力和心理问题爆炸的社会。<br />
坐电梯下去，戚衍榆不知道图书馆停了轿车，保安的电瓶车也在。学校不让外来车辆进入，可能顾惊澜让网约车跟保安说了有人突发心脏病。<br />
戚衍榆被顾惊澜抱上了网约车，车直接去侃北大附属医院。<br />
“麻烦车顶灯打开，”直接要司机开了车内的灯，顾惊澜看他一向都是这么惨淡窳白的脸色，又去摸他的整条左手臂。<br />
“……不用去医院，”戚衍榆有了气力忙说，他怕他哥知道了，毕竟现在看病是实名制的。<br />
“不去医院你能好？”比起他平时对戚衍榆的轻言戏语的，肃重不少。<br />
这个人不说话，可能是气力不够，顾惊澜就掏他身上有没有带药，“带了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