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衍榆回想了一下，“去苗寨，”<br />
“好，”坐在竹排上的顾惊澜牵住他的手。竹排上渔夫在撑着竹竿，孔湖很绿很蓝，也很清澈，与顾惊澜的心相差甚远。<br />
顾惊澜认为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坠进一个很幽深的、很昏暗的地方。<br />
这个地方很奇特，一开始是散发着寒意，仿佛能够冰冻三尺的冷，随后与此地方相处久了，发现这里散发着热气的温暖，在这地方待的越久，浑身越发的温暖、放松和舒适。<br />
甚至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他感受到了原来这里有阳光照射进来的，或许是肉眼看不见的缘故，也或许是眼前被幻境迷惑，看不见光亮。<br />
他后来在想，他是坠进了戚衍榆的爱里吗。<br />
可是，他又舍不得戚衍榆，为什么，是因为还没好好开始就结束的舍不得？还是惯性相处时间久一点的舍不得？亦或是别的？……<br />
顾惊澜第一次看不清楚自己的心……<br />
两人第三天逛了戚衍榆原本安排的景点，从西南乘坐飞机回学校。<br />
两人基本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只是戚衍榆觉得心有隔阂，顾惊澜虽然对他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可是戚衍榆总觉得顾惊澜的心与以为不同。<br />
可能顾惊澜是想找合适的日子与他分手。<br />
于是戚衍榆一直等顾惊澜开口说分手，一直到期末考完试了，两人还没分手。<br />
考完试的第一二天，顾惊澜陪戚衍榆去附近市区旅游了。<br />
而寒假伊始，顾惊澜要去他家的医院实习。<br />
所以戚衍榆在家头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不想看见戚牧遥也不想听见戚牧遥的声音。<br />
还好戚牧遥还是个勉强负责的企业家，公司忙，这几天都没回家过。<br />
除了戚息枝偶尔会给他送饭，戚衍榆在家里待得还算宁静。<br />
在假期第十天，戚衍榆出门了一趟，他找了中介，把戚牧遥送他的顶级跑车柯尼塞格卖了4千万，把钱转给姜缇言的时候，姜缇言在跟新戏的导演和制片人吃饭，在导演的不满声中打来了电话。<br />
“你转钱给我干什么？”<br />
戚衍榆声息平淡：“八千万我拿不出来，这够半个亿，别搞我了。”<br />
“你被狗咬了？狂犬上脑？”姜缇言拿着手机离开骂声嘈杂的餐厅。<br />
“嗯，别给你爹我发那些短信，也别再威胁老子出去。”戚衍榆一句一字道。<br />
“你被狗咬了？狂犬上脑？”姜缇言拿着手机离开骂声嘈杂的餐厅。<br />
“嗯，别给你爹我发那些短信，也别再威胁老子出去。”戚衍榆一句一字道。<br />
“四千万，看来你那个姘头很值。”<br />
戚衍榆笑了，可是他又强迫自己低声下气道：“我以前有得罪姜哥的地方，请你多见谅，大人有大量，是我过去做的不对，是我……”<br />
“戚衍榆，你猜我看见了谁？”姜缇言唇角勾动，目光落在远处。<br />
戚衍榆呼吸有点凝结，“谁？”<br />
“你大哥，”姜缇言看见从餐厅的高级包房离开的一行人，其中一人就是戚牧遥。<br />
戚衍榆声音都碎了，“求你了，姜哥，我都把钱转给你了。”<br />
第96章<br />
“那你出来一次吧， 最后一次。毕竟我已经收了钱了，以后我也不难为你了。”姜缇言语气安抚对方，他的眼眸闪过原本的计划。<br />
计划快进行一半了，只要戚衍榆接受。<br />
那戚衍榆就能过上梦想的， 自由的人生了。<br />
放寒假的第七天， 姜缇言在拍一个宣传片，尽管是工作日， 游乐场里仍有不少的游客。<br />
只是摩天轮这一块被片方包了下来。<br />
摩天轮下的区域只有拍摄的人员， 以及众星捧月团团围簇的大明星姜缇言。<br />
戚衍榆还是赶到来了，他对戚衍榆的迟到有些不满。可人总算是来了。<br />
“给你应援了， 姜哥。”戚衍榆还是大少爷当久了，给人捧场当狗腿子， 一点笑脸都没有， 僵硬麻木的离谱。<br />
“给点笑容，行吗， ”姜缇言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看见戚衍榆还给他带了咖啡。<br />
姜缇言抿了口咖啡，“没下毒吧？”<br />
戚衍榆笑不出来， “怎么会，姜哥……”<br />
“陪我坐一下吧，”因为宣传片要等人工降雨，机器出故障了， 姜缇言只能等。<br />
他约戚衍榆出来， 也是为了跟戚衍榆谈话的。<br />
戚衍榆这次比上一次还安分听话了很多， 说坐摩天轮，还真的陪他上去了。<br />
只是全程一言不发，像个死人一样。<br />
摩天轮宛如超级大蜗牛， 一分钟只挪动几米似的。<br />
姜缇言看终于升至半空，“你陪我玩什么手机呢？”<br />
他眼尖瞄到了戚衍榆在看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发消息他再及时回复。<br />
戚衍榆就收起了手机，姜缇言看着他，冷笑：“两个月前是他，现在还是他。你不是出了名换男朋友换得快吗。”<br />
“姜哥，我已经打了4千万给你了，”戚衍榆重申，他试图想让自己的笑容笑得点巴结讨好一点，可是好像比哭还难看，嘴角半天也扯不起来，“以前有什么恩怨，一笔勾销吧。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鞍前马后。”<br />
“怎么现在这么客气了，小戚，这不像你，”嘴贱的姜缇言还想调侃一下。<br />
可是他见戚衍榆脸色越发凝重，又怕他病发，姜缇言关心他问：“最近身体还好吧？”<br />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戚衍榆像是做心理铺垫，深吸一口气，问，“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br />
是为他应援？还是在他面前陪他演蝙蝠侠过够戏瘾？<br />
“衣服脱了吧，不热吗，”姜缇言神色如常，眼噙着玩世不恭。<br />
“没必要。”<br />
“把衣服脱了。”姜缇言这一次声音更加重和严肃了。他眼神也变得冰冷昏暗。<br />
戚衍榆照做了，把外套脱了，“里面那件也撩起来给我看看。”姜缇言说。<br />
戚衍榆问他：“你想拍照？”<br />
姜缇言以为上次的事情被戚衍榆识破发现了，殊不知顾惊澜顾及戚衍榆颜面，没有把他发的照片给戚衍榆看。<br />
也是如此，没有戳破这一层，所以，顾惊澜一直认为他姜缇言和戚衍榆睡了。<br />
“你还想不想我守口如瓶了？”姜缇言眼神变得陌生和冷漠了。<br />
戚衍榆撩起了上衣。<br />
“酷子也脱了。”<br />
戚衍榆看了一眼摩天轮舱的窗口，“你干什么？”姜缇言看他磨磨蹭蹭。<br />
他想把姜缇言推下去摔死。<br />
戚衍榆声音还算平静：“别玩我了，姜爷，”他抑制自己语气，“钱已经付了，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放过我行吗？”<br />
姜缇言发现他的眼睫好像在颤抖，不逗他了，“你现在在戚家，过得开心吗？”问起了他要问的事情来。<br />
“开心，很开心。”戚衍榆垂着眼，他的眼睫有些长，遮挡住他的眼底神色。<br />
“很开心的话，你怎么不回家啊？”那人越是低头垂眸，姜缇言却是要故意去窥人家的神情眼色。<br />
“戚牧遥需要我回去的话，我会回去的。”戚衍榆很自然诚实道。<br />
“‘戚牧遥’，”姜缇言皮笑肉不笑的重复着戚衍榆的语气和称谓，“你平时在你大哥面前，也是这么直呼他名字？”<br />
“姜哥，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戚衍榆很平静讲出了的他反抗。<br />
“确实，”姜缇言笑笑，“戚昀蒲呢，你二哥呢？我听说他是你家唯一正常一点的人，他对你怎么样？”<br />
戚衍榆感受摩天轮很缓慢很缓慢的上升，他垂眼，“都挺好的。”<br />
“戚昀蒲能管得住戚牧遥吗？”姜缇言这话问得有点明知故问了。<br />
戚衍榆以为姜缇言今天的目标是来取笑他，揭他伤疤，可是他一点也生气不起来，“你想知道的话，这些事我们可以电话聊的，微信聊的。”<br />
“那你现在倒是说啊，”<br />
戚衍榆沉默了。<br />
姜缇言看他半天不说话，脸色凝重阴沉，似真讲不出口，或是身体不舒服，姜缇言的神色出现了犹疑。<br />
想到他自己也是半天不进入主题，干脆就想了措辞，直接开口。<br />
终于，因为摩天轮舱里的空气尴尬凝结，姜缇言终于问了不涉及戚家的问题：<br />
“有想去的国家吗？”<br />
“在这里挺好的，”戚衍榆也是诚实。只要不涉及他的痛处，其他一律的他都会回答。<br />
“你出国吧，”姜缇言眼闪过几次犹豫，他不知道戚牧遥会不会派人跟踪戚衍榆出来，“我给你安排手续。你不是想离开戚家吗？我帮你啊，”<br />
戚衍榆终于明白了，今天跟姜缇言出来，是陪将大明星过足戏瘾。<br />
大明星想看小丑，自己就演小丑给他看。<br />
大明星想当主宰，自己就得当蝼蚁让他逗。<br />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原来人生气到一定程度，真的会笑出声来的，戚衍榆嘲讽的反问他，“大明星，如果你生活中真的没有一点乐子的话，我建议你去卖。”<br />
姜缇言一听就知道，自己又踩中戚衍榆的伤心地了。知此知彼的竹马发小说话果然恶毒，姜缇言轻轻勾唇：“怎么我说不对吗？你不就是想脱离戚牧遥的管控吗？你难道不想去过没有戚牧遥也没有你家那个私生子的生活？”<br />
“摩天轮能开窗吗，这边建议你从窗口跳下去。”戚衍榆是说认真的。<br />
可姜缇言也是在一本正经讲正事：“我不会告诉戚牧遥的，我会帮你保守秘密。身份我也会帮你弄好的，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戚牧遥找不到你的。”<br />
“……”<br />
“怎么不说话？”姜缇言问他，“你看这是什么？”他嘿嘿一笑，把他替戚衍榆做的新证件，新护照全拿出来。<br />
护照写的名字并非戚衍榆，但是照片中的人是戚衍榆无疑。<br />
“终于要自由了，高兴了吗？”
“好，”坐在竹排上的顾惊澜牵住他的手。竹排上渔夫在撑着竹竿，孔湖很绿很蓝，也很清澈，与顾惊澜的心相差甚远。<br />
顾惊澜认为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坠进一个很幽深的、很昏暗的地方。<br />
这个地方很奇特，一开始是散发着寒意，仿佛能够冰冻三尺的冷，随后与此地方相处久了，发现这里散发着热气的温暖，在这地方待的越久，浑身越发的温暖、放松和舒适。<br />
甚至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他感受到了原来这里有阳光照射进来的，或许是肉眼看不见的缘故，也或许是眼前被幻境迷惑，看不见光亮。<br />
他后来在想，他是坠进了戚衍榆的爱里吗。<br />
可是，他又舍不得戚衍榆，为什么，是因为还没好好开始就结束的舍不得？还是惯性相处时间久一点的舍不得？亦或是别的？……<br />
顾惊澜第一次看不清楚自己的心……<br />
两人第三天逛了戚衍榆原本安排的景点，从西南乘坐飞机回学校。<br />
两人基本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只是戚衍榆觉得心有隔阂，顾惊澜虽然对他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可是戚衍榆总觉得顾惊澜的心与以为不同。<br />
可能顾惊澜是想找合适的日子与他分手。<br />
于是戚衍榆一直等顾惊澜开口说分手，一直到期末考完试了，两人还没分手。<br />
考完试的第一二天，顾惊澜陪戚衍榆去附近市区旅游了。<br />
而寒假伊始，顾惊澜要去他家的医院实习。<br />
所以戚衍榆在家头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不想看见戚牧遥也不想听见戚牧遥的声音。<br />
还好戚牧遥还是个勉强负责的企业家，公司忙，这几天都没回家过。<br />
除了戚息枝偶尔会给他送饭，戚衍榆在家里待得还算宁静。<br />
在假期第十天，戚衍榆出门了一趟，他找了中介，把戚牧遥送他的顶级跑车柯尼塞格卖了4千万，把钱转给姜缇言的时候，姜缇言在跟新戏的导演和制片人吃饭，在导演的不满声中打来了电话。<br />
“你转钱给我干什么？”<br />
戚衍榆声息平淡：“八千万我拿不出来，这够半个亿，别搞我了。”<br />
“你被狗咬了？狂犬上脑？”姜缇言拿着手机离开骂声嘈杂的餐厅。<br />
“嗯，别给你爹我发那些短信，也别再威胁老子出去。”戚衍榆一句一字道。<br />
“你被狗咬了？狂犬上脑？”姜缇言拿着手机离开骂声嘈杂的餐厅。<br />
“嗯，别给你爹我发那些短信，也别再威胁老子出去。”戚衍榆一句一字道。<br />
“四千万，看来你那个姘头很值。”<br />
戚衍榆笑了，可是他又强迫自己低声下气道：“我以前有得罪姜哥的地方，请你多见谅，大人有大量，是我过去做的不对，是我……”<br />
“戚衍榆，你猜我看见了谁？”姜缇言唇角勾动，目光落在远处。<br />
戚衍榆呼吸有点凝结，“谁？”<br />
“你大哥，”姜缇言看见从餐厅的高级包房离开的一行人，其中一人就是戚牧遥。<br />
戚衍榆声音都碎了，“求你了，姜哥，我都把钱转给你了。”<br />
第96章<br />
“那你出来一次吧， 最后一次。毕竟我已经收了钱了，以后我也不难为你了。”姜缇言语气安抚对方，他的眼眸闪过原本的计划。<br />
计划快进行一半了，只要戚衍榆接受。<br />
那戚衍榆就能过上梦想的， 自由的人生了。<br />
放寒假的第七天， 姜缇言在拍一个宣传片，尽管是工作日， 游乐场里仍有不少的游客。<br />
只是摩天轮这一块被片方包了下来。<br />
摩天轮下的区域只有拍摄的人员， 以及众星捧月团团围簇的大明星姜缇言。<br />
戚衍榆还是赶到来了，他对戚衍榆的迟到有些不满。可人总算是来了。<br />
“给你应援了， 姜哥。”戚衍榆还是大少爷当久了，给人捧场当狗腿子， 一点笑脸都没有， 僵硬麻木的离谱。<br />
“给点笑容，行吗， ”姜缇言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看见戚衍榆还给他带了咖啡。<br />
姜缇言抿了口咖啡，“没下毒吧？”<br />
戚衍榆笑不出来， “怎么会，姜哥……”<br />
“陪我坐一下吧，”因为宣传片要等人工降雨，机器出故障了， 姜缇言只能等。<br />
他约戚衍榆出来， 也是为了跟戚衍榆谈话的。<br />
戚衍榆这次比上一次还安分听话了很多， 说坐摩天轮，还真的陪他上去了。<br />
只是全程一言不发，像个死人一样。<br />
摩天轮宛如超级大蜗牛， 一分钟只挪动几米似的。<br />
姜缇言看终于升至半空，“你陪我玩什么手机呢？”<br />
他眼尖瞄到了戚衍榆在看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发消息他再及时回复。<br />
戚衍榆就收起了手机，姜缇言看着他，冷笑：“两个月前是他，现在还是他。你不是出了名换男朋友换得快吗。”<br />
“姜哥，我已经打了4千万给你了，”戚衍榆重申，他试图想让自己的笑容笑得点巴结讨好一点，可是好像比哭还难看，嘴角半天也扯不起来，“以前有什么恩怨，一笔勾销吧。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鞍前马后。”<br />
“怎么现在这么客气了，小戚，这不像你，”嘴贱的姜缇言还想调侃一下。<br />
可是他见戚衍榆脸色越发凝重，又怕他病发，姜缇言关心他问：“最近身体还好吧？”<br />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戚衍榆像是做心理铺垫，深吸一口气，问，“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br />
是为他应援？还是在他面前陪他演蝙蝠侠过够戏瘾？<br />
“衣服脱了吧，不热吗，”姜缇言神色如常，眼噙着玩世不恭。<br />
“没必要。”<br />
“把衣服脱了。”姜缇言这一次声音更加重和严肃了。他眼神也变得冰冷昏暗。<br />
戚衍榆照做了，把外套脱了，“里面那件也撩起来给我看看。”姜缇言说。<br />
戚衍榆问他：“你想拍照？”<br />
姜缇言以为上次的事情被戚衍榆识破发现了，殊不知顾惊澜顾及戚衍榆颜面，没有把他发的照片给戚衍榆看。<br />
也是如此，没有戳破这一层，所以，顾惊澜一直认为他姜缇言和戚衍榆睡了。<br />
“你还想不想我守口如瓶了？”姜缇言眼神变得陌生和冷漠了。<br />
戚衍榆撩起了上衣。<br />
“酷子也脱了。”<br />
戚衍榆看了一眼摩天轮舱的窗口，“你干什么？”姜缇言看他磨磨蹭蹭。<br />
他想把姜缇言推下去摔死。<br />
戚衍榆声音还算平静：“别玩我了，姜爷，”他抑制自己语气，“钱已经付了，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放过我行吗？”<br />
姜缇言发现他的眼睫好像在颤抖，不逗他了，“你现在在戚家，过得开心吗？”问起了他要问的事情来。<br />
“开心，很开心。”戚衍榆垂着眼，他的眼睫有些长，遮挡住他的眼底神色。<br />
“很开心的话，你怎么不回家啊？”那人越是低头垂眸，姜缇言却是要故意去窥人家的神情眼色。<br />
“戚牧遥需要我回去的话，我会回去的。”戚衍榆很自然诚实道。<br />
“‘戚牧遥’，”姜缇言皮笑肉不笑的重复着戚衍榆的语气和称谓，“你平时在你大哥面前，也是这么直呼他名字？”<br />
“姜哥，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戚衍榆很平静讲出了的他反抗。<br />
“确实，”姜缇言笑笑，“戚昀蒲呢，你二哥呢？我听说他是你家唯一正常一点的人，他对你怎么样？”<br />
戚衍榆感受摩天轮很缓慢很缓慢的上升，他垂眼，“都挺好的。”<br />
“戚昀蒲能管得住戚牧遥吗？”姜缇言这话问得有点明知故问了。<br />
戚衍榆以为姜缇言今天的目标是来取笑他，揭他伤疤，可是他一点也生气不起来，“你想知道的话，这些事我们可以电话聊的，微信聊的。”<br />
“那你现在倒是说啊，”<br />
戚衍榆沉默了。<br />
姜缇言看他半天不说话，脸色凝重阴沉，似真讲不出口，或是身体不舒服，姜缇言的神色出现了犹疑。<br />
想到他自己也是半天不进入主题，干脆就想了措辞，直接开口。<br />
终于，因为摩天轮舱里的空气尴尬凝结，姜缇言终于问了不涉及戚家的问题：<br />
“有想去的国家吗？”<br />
“在这里挺好的，”戚衍榆也是诚实。只要不涉及他的痛处，其他一律的他都会回答。<br />
“你出国吧，”姜缇言眼闪过几次犹豫，他不知道戚牧遥会不会派人跟踪戚衍榆出来，“我给你安排手续。你不是想离开戚家吗？我帮你啊，”<br />
戚衍榆终于明白了，今天跟姜缇言出来，是陪将大明星过足戏瘾。<br />
大明星想看小丑，自己就演小丑给他看。<br />
大明星想当主宰，自己就得当蝼蚁让他逗。<br />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原来人生气到一定程度，真的会笑出声来的，戚衍榆嘲讽的反问他，“大明星，如果你生活中真的没有一点乐子的话，我建议你去卖。”<br />
姜缇言一听就知道，自己又踩中戚衍榆的伤心地了。知此知彼的竹马发小说话果然恶毒，姜缇言轻轻勾唇：“怎么我说不对吗？你不就是想脱离戚牧遥的管控吗？你难道不想去过没有戚牧遥也没有你家那个私生子的生活？”<br />
“摩天轮能开窗吗，这边建议你从窗口跳下去。”戚衍榆是说认真的。<br />
可姜缇言也是在一本正经讲正事：“我不会告诉戚牧遥的，我会帮你保守秘密。身份我也会帮你弄好的，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戚牧遥找不到你的。”<br />
“……”<br />
“怎么不说话？”姜缇言问他，“你看这是什么？”他嘿嘿一笑，把他替戚衍榆做的新证件，新护照全拿出来。<br />
护照写的名字并非戚衍榆，但是照片中的人是戚衍榆无疑。<br />
“终于要自由了，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