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孟海也不搭理她，几十年都习惯了。<br />
林多福和孟鹤云进门就听到这些，尴尬地喊了声：“大伯、大伯娘，我娘叫我们送鱼汤来给爷奶喝。”<br />
王氏擦了擦莫须有的泪，嫌弃：“鱼汤又腥又臭，还要你们俩巴巴送过来，就是装样子给村里头人看，好叫人知道她孝顺公婆，真有心，怎么不送肉来。”<br />
林多福笑呵呵地回：“我们家穷，没本事，住的只是泥巴屋子，也只能烧一碗鱼汤来给爷奶吃。大伯娘有本事，住的好，又真心孝顺爷奶，肯定是天天给爷奶烧肉吃了。不知道今个儿，给爷奶吃了啥子？”<br />
林多福瞄了一眼桌子上一碗黑乎乎的菜汤：“怎么只有菜汤，肉呢？”<br />
王氏瞪她：“大中午的吃什么肉，有你这么败家的，村里哪家人不是喝点菜汤。”<br />
林多福恍然大悟：“奥，大伯母这是不舍得给爷奶吃肉啊！那您是不是也不是真心孝顺爷奶啊！”<br />
孟海吐出一口烟，横眉打断林多福：“铁子，管管你媳妇，怎么说话的？”<br />
孟鹤云向孟海作揖道歉，随后轻轻推了一把林多福，“娘子，大伯母吃不惯你这鱼汤，你就端进屋子给爷奶喝了吧。”<br />
林多福掀开盖碗，露出里头撒了葱绿奶白的豆腐鲜鱼汤在王氏眼皮底下溜了一圈，面露失望：“大伯母看不上我家的饭食，那就不留你和大伯的汤了。”<br />
短短一瞬，鲜香的气味和独特的颜色激起了王氏的味蕾。<br />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侄媳妇，这是鱼汤？你爷去地里了，你奶一个人吃不完，给大伯娘尝尝呗，你咋能把鱼汤做这么白呀？大伯母吃的惯，侄媳妇，别走这么快，小心洒了。”<br />
林多福和孟鹤云却不理她，脚步飞快进了爷奶的屋子。<br />
进门就闻到一股混着各种气味的恶臭，差点没把林多福熏晕过去。她定睛一看，各种咸菜坛子堆满墙角，只留了一条小道给人通行。<br />
奶正在窗口打络子。<br />
“奶，给你送汤来了。您尝尝。”林多福看着瘦瘦小小的老人穿着破烂又肮脏的衣服，对着阳光，眯着眼打络子，就心里泛酸。<br />
她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她没什么印象，但同样六十岁的年纪，她现代的姥爷姥姥活得体体面面，多姿多彩的。<br />
“铁子媳妇来了啊！”老刘氏放下络子，笑眯眯地起来，还从兜里掏出两文钱来，“来，奶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你拿去买糖吃，甜甜嘴巴。”<br />
屋外偷听的王氏骂骂咧咧：“一天到晚就知道补贴老二家的，也不知道住的是谁的屋子，吃的是谁的粮！”<br />
老刘氏一点不受影响，把铜钱塞林多福手里：“别理她，你大伯娘就这个脾气。”<br />
“奶，我收着了，你吃汤。”<br />
老刘氏应了声，拿起汤勺尝了一口：“呦，味道好啊！要鲜掉老太婆的眉毛了。”<br />
她连连夸奖林多福手艺比刘氏、王氏强，说孟鹤云好福气，能娶到个做饭这么好吃的媳妇！一口气吃了半碗，这才打发两人走：“这半碗就留着给你爷吃，你们快回去吧，你们家里头也忙着。晚上我让大丫把碗送来，你们就不用再跑一趟了。”<br />
两人点点头，出了大伯家。<br />
林多福还向孟鹤云说，老刘氏看着好可怜，一辈子给儿女当牛做马，老了却只能住这样的房，这老刘氏现在还有赚钱的能力，这要是没有，是不是连酱菜房都没得住了。<br />
孟鹤云神情和缓，笑了笑：“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你瞧着老刘氏可怜，我看她心胸开阔，并不以你大伯母的态度所扰。我们这奶奶，眉目清亮、手脚麻利，手头有钱，为人处事自有一套逻辑，可见，她心里头一点儿也不困苦。你呀，别瞎操心了。”<br />
孟鹤云这般一说，林多福心里的那丝难过也消失了，想着自己赚了钱，给两位老人多送些吃食，再有钱些，把他们接出来住就行。<br />
第6章 荒唐事儿<br />
待两人走到自己篱笆院，正好看到孟父从正房出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地蹲在廊下，傻傻发呆。<br />
两人走过去问：“爹，你怎么了？”<br />
孟石抹抹眼泪：“你娘病了，叫我去买药。”<br />
买个药要这么凄苦的吗？<br />
“爹是钱不够吗？我爹娘给了我些钱，缺多少，我去拿？”林多福直言。<br />
“你那嫁妆银子动不得，你娘给我钱了。我这就去买药。”孟石哆哆嗦嗦扶着墙站起来，颤颤巍巍出了门。<br />
怎么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一样，两人想着孟父已经去买药便不请大夫了，孟鹤云继续念书，林多福则继续手工制作，很快一辆辆小马车的她手中成型。考虑到，古代人重男轻女，所以她这次主要面向的是男孩子的玩具，大多数做的都是马车和竹节人，但也少量做了一些可爱的动物。<br />
她要做的就是足够新奇，所以做的动物要么够萌，要么够奇。<br />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br />
孟二沉默寡言，但是心细，见林多福竹条快用完了，便上山又<br />
去砍了许多，回来又细细批成条。<br />
到了半下午，孟三和大丫、二丫回来了，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向坐在廊下做小玩意的林多福羞涩的打了招呼。<br />
林多福向她们两个招招手：“大丫、二丫，喜欢玩具吗？婶娘这有好玩的，你们自己来挑。”<br />
两个扭扭捏捏了一会，还是抵挡不了玩具的诱惑，跑到了林多福的箩筐旁。<br />
林多福拿出几个玩具再地上帮他们演示怎么玩。<br />
两个小丫头穿的又旧又脏，缝缝补补还格外宽大的短褐，头发稀疏发黄，巴掌上的小脸白一块黄一块，瘦瘦小小蹲在地上惊喜地拍手。<br />
“哇，这是小狗！它还会自己动！”<br />
“这是小青蛙，它会跳。”<br />
“婶娘，这是什么？这怎么玩的？”两个孩子因为玩具，马上和林多福熟悉起来，两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多福。<br />
“这是小马，你们按照它的身体，用力按照它往后拖行一段路程，然后放手。”<br />
小马笔直又快速地朝着前飞驰而去。<br />
二丫兴奋地跳起来：“婶娘，我要这个，我要这个会跑的小马。”<br />
“好啊，拿去吧。大丫喜欢哪一个？”<br />
“我喜欢……。我喜欢这只。它看起来好可爱，婶娘，它是什么？”<br />
“这是一只企鹅，是生活在很冷很冷的地方的鹅，长着一层厚厚的皮毛，所以在结冰的河里游泳也一点都不冷。你伸手推一推她的脑袋看看。”<br />
“呀，它不会倒！”大丫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br />
“这是不倒企鹅，就是推不倒的企鹅，送你啦。”林多福将小企鹅放大丫手掌里。<br />
两个小丫头玩了一会，想起必须回家干活，这才依依不舍和林多福告别。二丫奶声奶气问：“婶娘，我们还能来玩吗？”<br />
“当然可以啊！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br />
听到林多福的承诺，俩孩子开心地蹦跳着走了。<br />
两小丫头走了，林多福回廊下，就听到从她的房间传来的孟三兴高采烈的声音<br />
“大哥，我们掏到了两窝兔子，逮了四只大肥兔子，还有两窝小兔子。我和大丫她们一家分了一半，快来看。”<br />
孟三自来和孟鹤云更好，得了好东西就迫不及待和孟鹤云分享。<br />
林多福听到声音跑了进来。<br />
“让我看看。”<br />
“哇，太可爱了吧！”<br />
“兔兔这么可爱，是吃红烧兔肉还是麻辣兔腿呢？”<br />
十三岁的少年见到新嫂子还有点拘谨，但是很快被林多福看见兔子咋咋唬唬的反应给逗乐了。<br />
“大嫂，你没见过兔子啊？”孟三好奇地问。<br />
“见过，不过没养过。”林多福瞅着一窝灰色、黄色的小野兔子，转头和孟鹤云说，“我们养兔子吧，兔子繁殖能力那么强，小兔子变大兔子，大兔子又生小兔子，生生不息，我似乎已经看到一大群兔子在向我招手了。”<br />
孟鹤云也觉得可行：“养兔子倒是不难。这季节不冷不热，能养得活。”<br />
孟三：“大哥大嫂，我们家没地方养啊？”<br />
他有多少次想养，就因为没地方、没材料，而被刘氏无情否决。<br />
奥，刘氏也不是否决，她只说：“可以养，养哪里，怎么养，你都自己想办法。”<br />
一个半大小子，拿房里养，那兔子臭气熏天的被孟二追着他满村子打。拿院子养，院子是挺大，但他不会搭棚啊！最重要的一点，这小兔子可太难养了，养上几天就没了命，只能不了了之。<br />
林多福揉揉兔宝宝柔软的耳朵：“先我们屋子里养着，等养住了，再到院子里搭个窝。”<br />
“嫂子，那这两只大的呢？”孟三问。<br />
“你去问问娘。”林多福数了数兔宝宝，有六只，她现在先编个笼子，晚上可以关它们。<br />
“我和你一起去娘屋里。”孟鹤云和孟三一同去见刘氏，林多福先把小兔子们放背篓里，然后到廊下快手快脚编着竹笼。
林多福和孟鹤云进门就听到这些，尴尬地喊了声：“大伯、大伯娘，我娘叫我们送鱼汤来给爷奶喝。”<br />
王氏擦了擦莫须有的泪，嫌弃：“鱼汤又腥又臭，还要你们俩巴巴送过来，就是装样子给村里头人看，好叫人知道她孝顺公婆，真有心，怎么不送肉来。”<br />
林多福笑呵呵地回：“我们家穷，没本事，住的只是泥巴屋子，也只能烧一碗鱼汤来给爷奶吃。大伯娘有本事，住的好，又真心孝顺爷奶，肯定是天天给爷奶烧肉吃了。不知道今个儿，给爷奶吃了啥子？”<br />
林多福瞄了一眼桌子上一碗黑乎乎的菜汤：“怎么只有菜汤，肉呢？”<br />
王氏瞪她：“大中午的吃什么肉，有你这么败家的，村里哪家人不是喝点菜汤。”<br />
林多福恍然大悟：“奥，大伯母这是不舍得给爷奶吃肉啊！那您是不是也不是真心孝顺爷奶啊！”<br />
孟海吐出一口烟，横眉打断林多福：“铁子，管管你媳妇，怎么说话的？”<br />
孟鹤云向孟海作揖道歉，随后轻轻推了一把林多福，“娘子，大伯母吃不惯你这鱼汤，你就端进屋子给爷奶喝了吧。”<br />
林多福掀开盖碗，露出里头撒了葱绿奶白的豆腐鲜鱼汤在王氏眼皮底下溜了一圈，面露失望：“大伯母看不上我家的饭食，那就不留你和大伯的汤了。”<br />
短短一瞬，鲜香的气味和独特的颜色激起了王氏的味蕾。<br />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侄媳妇，这是鱼汤？你爷去地里了，你奶一个人吃不完，给大伯娘尝尝呗，你咋能把鱼汤做这么白呀？大伯母吃的惯，侄媳妇，别走这么快，小心洒了。”<br />
林多福和孟鹤云却不理她，脚步飞快进了爷奶的屋子。<br />
进门就闻到一股混着各种气味的恶臭，差点没把林多福熏晕过去。她定睛一看，各种咸菜坛子堆满墙角，只留了一条小道给人通行。<br />
奶正在窗口打络子。<br />
“奶，给你送汤来了。您尝尝。”林多福看着瘦瘦小小的老人穿着破烂又肮脏的衣服，对着阳光，眯着眼打络子，就心里泛酸。<br />
她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她没什么印象，但同样六十岁的年纪，她现代的姥爷姥姥活得体体面面，多姿多彩的。<br />
“铁子媳妇来了啊！”老刘氏放下络子，笑眯眯地起来，还从兜里掏出两文钱来，“来，奶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你拿去买糖吃，甜甜嘴巴。”<br />
屋外偷听的王氏骂骂咧咧：“一天到晚就知道补贴老二家的，也不知道住的是谁的屋子，吃的是谁的粮！”<br />
老刘氏一点不受影响，把铜钱塞林多福手里：“别理她，你大伯娘就这个脾气。”<br />
“奶，我收着了，你吃汤。”<br />
老刘氏应了声，拿起汤勺尝了一口：“呦，味道好啊！要鲜掉老太婆的眉毛了。”<br />
她连连夸奖林多福手艺比刘氏、王氏强，说孟鹤云好福气，能娶到个做饭这么好吃的媳妇！一口气吃了半碗，这才打发两人走：“这半碗就留着给你爷吃，你们快回去吧，你们家里头也忙着。晚上我让大丫把碗送来，你们就不用再跑一趟了。”<br />
两人点点头，出了大伯家。<br />
林多福还向孟鹤云说，老刘氏看着好可怜，一辈子给儿女当牛做马，老了却只能住这样的房，这老刘氏现在还有赚钱的能力，这要是没有，是不是连酱菜房都没得住了。<br />
孟鹤云神情和缓，笑了笑：“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你瞧着老刘氏可怜，我看她心胸开阔，并不以你大伯母的态度所扰。我们这奶奶，眉目清亮、手脚麻利，手头有钱，为人处事自有一套逻辑，可见，她心里头一点儿也不困苦。你呀，别瞎操心了。”<br />
孟鹤云这般一说，林多福心里的那丝难过也消失了，想着自己赚了钱，给两位老人多送些吃食，再有钱些，把他们接出来住就行。<br />
第6章 荒唐事儿<br />
待两人走到自己篱笆院，正好看到孟父从正房出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地蹲在廊下，傻傻发呆。<br />
两人走过去问：“爹，你怎么了？”<br />
孟石抹抹眼泪：“你娘病了，叫我去买药。”<br />
买个药要这么凄苦的吗？<br />
“爹是钱不够吗？我爹娘给了我些钱，缺多少，我去拿？”林多福直言。<br />
“你那嫁妆银子动不得，你娘给我钱了。我这就去买药。”孟石哆哆嗦嗦扶着墙站起来，颤颤巍巍出了门。<br />
怎么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一样，两人想着孟父已经去买药便不请大夫了，孟鹤云继续念书，林多福则继续手工制作，很快一辆辆小马车的她手中成型。考虑到，古代人重男轻女，所以她这次主要面向的是男孩子的玩具，大多数做的都是马车和竹节人，但也少量做了一些可爱的动物。<br />
她要做的就是足够新奇，所以做的动物要么够萌，要么够奇。<br />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br />
孟二沉默寡言，但是心细，见林多福竹条快用完了，便上山又<br />
去砍了许多，回来又细细批成条。<br />
到了半下午，孟三和大丫、二丫回来了，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向坐在廊下做小玩意的林多福羞涩的打了招呼。<br />
林多福向她们两个招招手：“大丫、二丫，喜欢玩具吗？婶娘这有好玩的，你们自己来挑。”<br />
两个扭扭捏捏了一会，还是抵挡不了玩具的诱惑，跑到了林多福的箩筐旁。<br />
林多福拿出几个玩具再地上帮他们演示怎么玩。<br />
两个小丫头穿的又旧又脏，缝缝补补还格外宽大的短褐，头发稀疏发黄，巴掌上的小脸白一块黄一块，瘦瘦小小蹲在地上惊喜地拍手。<br />
“哇，这是小狗！它还会自己动！”<br />
“这是小青蛙，它会跳。”<br />
“婶娘，这是什么？这怎么玩的？”两个孩子因为玩具，马上和林多福熟悉起来，两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多福。<br />
“这是小马，你们按照它的身体，用力按照它往后拖行一段路程，然后放手。”<br />
小马笔直又快速地朝着前飞驰而去。<br />
二丫兴奋地跳起来：“婶娘，我要这个，我要这个会跑的小马。”<br />
“好啊，拿去吧。大丫喜欢哪一个？”<br />
“我喜欢……。我喜欢这只。它看起来好可爱，婶娘，它是什么？”<br />
“这是一只企鹅，是生活在很冷很冷的地方的鹅，长着一层厚厚的皮毛，所以在结冰的河里游泳也一点都不冷。你伸手推一推她的脑袋看看。”<br />
“呀，它不会倒！”大丫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br />
“这是不倒企鹅，就是推不倒的企鹅，送你啦。”林多福将小企鹅放大丫手掌里。<br />
两个小丫头玩了一会，想起必须回家干活，这才依依不舍和林多福告别。二丫奶声奶气问：“婶娘，我们还能来玩吗？”<br />
“当然可以啊！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br />
听到林多福的承诺，俩孩子开心地蹦跳着走了。<br />
两小丫头走了，林多福回廊下，就听到从她的房间传来的孟三兴高采烈的声音<br />
“大哥，我们掏到了两窝兔子，逮了四只大肥兔子，还有两窝小兔子。我和大丫她们一家分了一半，快来看。”<br />
孟三自来和孟鹤云更好，得了好东西就迫不及待和孟鹤云分享。<br />
林多福听到声音跑了进来。<br />
“让我看看。”<br />
“哇，太可爱了吧！”<br />
“兔兔这么可爱，是吃红烧兔肉还是麻辣兔腿呢？”<br />
十三岁的少年见到新嫂子还有点拘谨，但是很快被林多福看见兔子咋咋唬唬的反应给逗乐了。<br />
“大嫂，你没见过兔子啊？”孟三好奇地问。<br />
“见过，不过没养过。”林多福瞅着一窝灰色、黄色的小野兔子，转头和孟鹤云说，“我们养兔子吧，兔子繁殖能力那么强，小兔子变大兔子，大兔子又生小兔子，生生不息，我似乎已经看到一大群兔子在向我招手了。”<br />
孟鹤云也觉得可行：“养兔子倒是不难。这季节不冷不热，能养得活。”<br />
孟三：“大哥大嫂，我们家没地方养啊？”<br />
他有多少次想养，就因为没地方、没材料，而被刘氏无情否决。<br />
奥，刘氏也不是否决，她只说：“可以养，养哪里，怎么养，你都自己想办法。”<br />
一个半大小子，拿房里养，那兔子臭气熏天的被孟二追着他满村子打。拿院子养，院子是挺大，但他不会搭棚啊！最重要的一点，这小兔子可太难养了，养上几天就没了命，只能不了了之。<br />
林多福揉揉兔宝宝柔软的耳朵：“先我们屋子里养着，等养住了，再到院子里搭个窝。”<br />
“嫂子，那这两只大的呢？”孟三问。<br />
“你去问问娘。”林多福数了数兔宝宝，有六只，她现在先编个笼子，晚上可以关它们。<br />
“我和你一起去娘屋里。”孟鹤云和孟三一同去见刘氏，林多福先把小兔子们放背篓里，然后到廊下快手快脚编着竹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