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股淡淡的，温热气息。<br />
徐惊缘说：“灿灿搬过来了？”<br />
她很轻易地将“灿灿”两个字说出口，目的大概是显得亲近一些。徐惊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br />
梁烬舟没意外：“周末搬过来的。”<br />
“哦。”徐惊缘点了点头。<br />
她没觉得尴尬，但不知道怎么开口。<br />
梁烬舟问她：“你朋友怎么样？”<br />
徐惊缘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我从没想过林子畅是这样的人。”<br />
梁烬舟坐在沙发上，姿态松垮随意，眼皮半耷着，说话声音很低：“正常，人是会伪装的动物。”<br />
徐惊缘如实道：“我有点内疚。”<br />
“这不关你的事。”梁烬舟偏眼瞧她。<br />
徐惊缘又问：“家境真的很重要吗？”对于婚姻里的男女关系来说。<br />
梁烬舟想都没想：“重要。”<br />
徐惊缘一怔，对上了他的视线。<br />
而他却收回了。<br />
徐惊缘歪了歪脑袋，依旧看着他的侧脸，“说说。”<br />
“你的朋友——”梁烬舟说，“我猜她家境没男朋友好。”<br />
“……现在是前男友了。”<br />
梁烬舟耸了耸肩，说：“恭喜。”<br />
徐惊缘很礼貌地回了声：“谢谢。”<br />
“林子畅打了孟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徐惊缘心脏又被揪了一下，同时产生疑惑，“但是孟南好像根本就不想追究。”<br />
“也许不是不想追究。”梁烬舟想了想，说，“可能是比起追究，更想早一点远离，断绝关系。”<br />
“……”这是徐惊缘没想到的层面。<br />
“你说得对。”<br />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梁烬舟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在回忆，他眯了眯眼睛，说，“算了，不说这个，说说你自己吧。”<br />
徐惊缘睫毛轻轻颤动一瞬：“我？”<br />
“嗯，就是你。我其实一直都想和你好好聊聊。”梁烬舟说，“但是好像一直没什么机会。”<br />
他们之间，有一种互相试探。虽然徐惊缘极力克制着自己对梁烬舟的好奇，但是显然对方比她要坦诚。<br />
徐惊缘穿了一件牛仔裙，侧身开衩到膝盖，她双腿交缠着，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一点点累，但是如果不这样，就会显得很随意。<br />
梁烬舟却像是洞察到她所有的想法，不动声色地将抱枕递了过来。<br />
徐惊缘接过抱枕，说了声：“谢谢。”<br />
初秋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夜色降临得更快了，窗外浮现出深沉的蓝。<br />
徐惊缘说：“是没什么机会，你有什么想问的？”<br />
“你说你不想结婚。”<br />
梁烬舟的眼神，叫她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那会儿徐惊缘没有多想，但凡她把人际关系那套用在和梁烬舟身上，说什么也会在他这句话中品出个中滋味。<br />
但她没有，只是点了点头。<br />
“为什么？”梁烬舟淡淡道，“你受过——伤害？”<br />
徐惊缘被梁烬舟的话击垮了：“我这种国色天香级别会受伤害？”<br />
“别开玩笑了好吗？只要我愿意，那肯定是我玩弄别人于鼓掌之间！”她不自觉挺直了胸脯。<br />
徐惊缘不谈恋爱，是宁缺毋滥，实际上，追求她的异性并不算多，孟南说，那是因为她太过优秀，所以一般人并不敢追。<br />
去年有个富二代对徐惊缘死缠烂打了一段时间，那人长相不差，家境极好，徐惊缘不答应是因为听说过这人，堪称花心大萝卜。<br />
梁烬舟：“……”他顿了顿，忍不住笑，“抱歉。”<br />
徐惊缘：“……”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br />
“你这人好奇怪。”徐惊缘看着他的眼睛。<br />
“那你谈没谈过？”<br />
“没有。”她说，“大学的时候我真的很忙，而且学校本来就是女孩子比较多，我看他们谈恋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是一起吃吃喝喝吵吵闹闹，感觉有点儿……浪费时间。”<br />
“那天医院的男生？”<br />
徐惊缘早就忘干净了：“哪个？”<br />
梁烬舟：“没。”<br />
徐惊缘又问他：“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br />
梁烬舟如实道：“我也不知道。”<br />
徐惊缘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觉得他可太装了，这话题不是他引起来的吗？怎么会不知道？<br />
“别开玩笑好吗？”她忍不住去拍他肩膀。<br />
轻轻一下，梁烬舟措不及防。<br />
“真的。”他笑着看她，眼神深邃明亮，“我也没谈过。”<br />
“不可能！”徐惊缘说，“你这么——”<br />
她差一点就把帅这个字说出口。<br />
梁烬舟问：“这么什么？”<br />
徐惊缘忙改嘴：“别岔话题。”<br />
梁烬舟只是看着她，两个人距离很近，前所未有的近。不光是近，还有着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虽然这接触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但是是有的。<br />
他想起很久之前，徐惊缘拿着数学题来找他，每当他讲得时间越久，她就靠得越近，单人桌面之下，穿着蓝色校服的膝盖，相互刮擦。<br />
徐惊缘物理化三科，化学成绩最好，数学最差。只有讲解数学题的时候，她才会表情越来越迷茫，距离他越来越近。<br />
梁烬舟收回了视线，低声道：“我不骗人。”<br />
徐惊缘呆住了。<br />
“你真没谈过？”<br />
“嗯。”<br />
“我靠——”徐惊缘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br />
梁烬舟听懂她话外之音。<br />
“你说哪方面——”他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嗯？”<br />
“……”徐惊缘缩了缩脖子，并没有收敛。她觉得梁烬舟不会生气，尽管她对他并不了解，但她就是知道他不会。<br />
“性……取向？”她支支吾吾的，别有意味地向下看了眼，“性……功能？”<br />
“我倒也想试试。”梁烬舟脑袋稍稍一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br />
徐惊缘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佯装云淡风轻后的故意戏弄，他拖长了尾音，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有没有问题。”<br />
徐惊缘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这句话在说什么。<br />
但是这个话题，是她挑起来的。<br />
单身男女……哦，不对，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论话题添了几分颜色，空气氛围都变得有些暧昧不清。<br />
“没有，你肯定没有。”徐惊缘扯起个笑容，下意识抬手扇了扇空气，“怎么这么热？”<br />
“热么？”梁烬舟疑惑地看她。<br />
“热，好热。”徐惊缘向后撤了撤身子，莫名其妙推了推他，“快去看看，你家窗户是不是关着？”<br />
梁烬舟依然没有动：“开了。”<br />
“去看看。”<br />
“真的开了。”他笑着说，“你脸红了。”<br />
徐惊缘：“……”<br />
-<br />
门外有敲门声，徐惊缘和梁烬舟都没想到冯灿灿会突然回来。<br />
她在门口换了鞋，迷迷糊糊走进来，看见两人时吓了一跳。<br />
“冯灿。”梁烬舟提醒她，“叫人。”<br />
“姐姐好。”<br />
徐惊缘站起身：“你好。”<br />
然后转眸看向梁烬舟，他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回来了？”<br />
冯灿灿看了眼徐惊缘，又看向梁烬舟，漫不经心道：“不舒服。”<br />
刚说完这话，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br />
梁烬舟身上的气质全都变了，无论刚才多么温和，当下有种不怒自威的严厉。<br />
徐惊缘自觉不该再留于此地，于是和两人简单告别后，迅速离开了。<br />
等人一走，冯灿灿就精神了。<br />
“舅舅。”她嗓子已经哑了，但声音并不小，“什么情况啊？”<br />
梁烬舟说：“什么？”<br />
“别装傻啊。”冯灿灿指着门口的位置，“对门那个美女！你们——恋爱了？？”<br />
梁烬舟梗了一下，说：“不该问的别问。”<br />
“我去。”冯灿灿更惊讶了，“舅舅，你脱单了，那你是不是快结婚了？你准备一结婚就生孩子还是过几年再生？？”<br />
不怪冯灿灿这么问，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担心梁烬舟的人生问题，这事关她的生活费供给。<br />
有关她的人生。<br />
梁烬舟却被呛了一下，正色道：“冯灿——”<br />
冯灿灿登时噤声。<br />
梁烬舟给她拿了药，去厨房倒水的时候无意间抬眼，正巧看到玄关处挂着的女士挎包。<br />
是徐惊缘的。<br />
冯灿灿也看到了。<br />
“舅舅。”她说，“大美女的包忘记拿了。”<br />
梁烬舟说：“我看到了。”<br />
冯灿灿迅速喝下药，小跑过来，一把摘下玄关处的挎包，说：“我去我去！”<br />
梁烬舟：“你——”<br />
“咣——”<br />
门被人一把拉上。<br />
梁烬舟被声音震得闭了闭眼，想说“你慢一点”，终究没说出口。
徐惊缘说：“灿灿搬过来了？”<br />
她很轻易地将“灿灿”两个字说出口，目的大概是显得亲近一些。徐惊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br />
梁烬舟没意外：“周末搬过来的。”<br />
“哦。”徐惊缘点了点头。<br />
她没觉得尴尬，但不知道怎么开口。<br />
梁烬舟问她：“你朋友怎么样？”<br />
徐惊缘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我从没想过林子畅是这样的人。”<br />
梁烬舟坐在沙发上，姿态松垮随意，眼皮半耷着，说话声音很低：“正常，人是会伪装的动物。”<br />
徐惊缘如实道：“我有点内疚。”<br />
“这不关你的事。”梁烬舟偏眼瞧她。<br />
徐惊缘又问：“家境真的很重要吗？”对于婚姻里的男女关系来说。<br />
梁烬舟想都没想：“重要。”<br />
徐惊缘一怔，对上了他的视线。<br />
而他却收回了。<br />
徐惊缘歪了歪脑袋，依旧看着他的侧脸，“说说。”<br />
“你的朋友——”梁烬舟说，“我猜她家境没男朋友好。”<br />
“……现在是前男友了。”<br />
梁烬舟耸了耸肩，说：“恭喜。”<br />
徐惊缘很礼貌地回了声：“谢谢。”<br />
“林子畅打了孟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徐惊缘心脏又被揪了一下，同时产生疑惑，“但是孟南好像根本就不想追究。”<br />
“也许不是不想追究。”梁烬舟想了想，说，“可能是比起追究，更想早一点远离，断绝关系。”<br />
“……”这是徐惊缘没想到的层面。<br />
“你说得对。”<br />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梁烬舟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在回忆，他眯了眯眼睛，说，“算了，不说这个，说说你自己吧。”<br />
徐惊缘睫毛轻轻颤动一瞬：“我？”<br />
“嗯，就是你。我其实一直都想和你好好聊聊。”梁烬舟说，“但是好像一直没什么机会。”<br />
他们之间，有一种互相试探。虽然徐惊缘极力克制着自己对梁烬舟的好奇，但是显然对方比她要坦诚。<br />
徐惊缘穿了一件牛仔裙，侧身开衩到膝盖，她双腿交缠着，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一点点累，但是如果不这样，就会显得很随意。<br />
梁烬舟却像是洞察到她所有的想法，不动声色地将抱枕递了过来。<br />
徐惊缘接过抱枕，说了声：“谢谢。”<br />
初秋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夜色降临得更快了，窗外浮现出深沉的蓝。<br />
徐惊缘说：“是没什么机会，你有什么想问的？”<br />
“你说你不想结婚。”<br />
梁烬舟的眼神，叫她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那会儿徐惊缘没有多想，但凡她把人际关系那套用在和梁烬舟身上，说什么也会在他这句话中品出个中滋味。<br />
但她没有，只是点了点头。<br />
“为什么？”梁烬舟淡淡道，“你受过——伤害？”<br />
徐惊缘被梁烬舟的话击垮了：“我这种国色天香级别会受伤害？”<br />
“别开玩笑了好吗？只要我愿意，那肯定是我玩弄别人于鼓掌之间！”她不自觉挺直了胸脯。<br />
徐惊缘不谈恋爱，是宁缺毋滥，实际上，追求她的异性并不算多，孟南说，那是因为她太过优秀，所以一般人并不敢追。<br />
去年有个富二代对徐惊缘死缠烂打了一段时间，那人长相不差，家境极好，徐惊缘不答应是因为听说过这人，堪称花心大萝卜。<br />
梁烬舟：“……”他顿了顿，忍不住笑，“抱歉。”<br />
徐惊缘：“……”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br />
“你这人好奇怪。”徐惊缘看着他的眼睛。<br />
“那你谈没谈过？”<br />
“没有。”她说，“大学的时候我真的很忙，而且学校本来就是女孩子比较多，我看他们谈恋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是一起吃吃喝喝吵吵闹闹，感觉有点儿……浪费时间。”<br />
“那天医院的男生？”<br />
徐惊缘早就忘干净了：“哪个？”<br />
梁烬舟：“没。”<br />
徐惊缘又问他：“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br />
梁烬舟如实道：“我也不知道。”<br />
徐惊缘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觉得他可太装了，这话题不是他引起来的吗？怎么会不知道？<br />
“别开玩笑好吗？”她忍不住去拍他肩膀。<br />
轻轻一下，梁烬舟措不及防。<br />
“真的。”他笑着看她，眼神深邃明亮，“我也没谈过。”<br />
“不可能！”徐惊缘说，“你这么——”<br />
她差一点就把帅这个字说出口。<br />
梁烬舟问：“这么什么？”<br />
徐惊缘忙改嘴：“别岔话题。”<br />
梁烬舟只是看着她，两个人距离很近，前所未有的近。不光是近，还有着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虽然这接触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但是是有的。<br />
他想起很久之前，徐惊缘拿着数学题来找他，每当他讲得时间越久，她就靠得越近，单人桌面之下，穿着蓝色校服的膝盖，相互刮擦。<br />
徐惊缘物理化三科，化学成绩最好，数学最差。只有讲解数学题的时候，她才会表情越来越迷茫，距离他越来越近。<br />
梁烬舟收回了视线，低声道：“我不骗人。”<br />
徐惊缘呆住了。<br />
“你真没谈过？”<br />
“嗯。”<br />
“我靠——”徐惊缘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br />
梁烬舟听懂她话外之音。<br />
“你说哪方面——”他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嗯？”<br />
“……”徐惊缘缩了缩脖子，并没有收敛。她觉得梁烬舟不会生气，尽管她对他并不了解，但她就是知道他不会。<br />
“性……取向？”她支支吾吾的，别有意味地向下看了眼，“性……功能？”<br />
“我倒也想试试。”梁烬舟脑袋稍稍一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br />
徐惊缘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佯装云淡风轻后的故意戏弄，他拖长了尾音，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有没有问题。”<br />
徐惊缘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这句话在说什么。<br />
但是这个话题，是她挑起来的。<br />
单身男女……哦，不对，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论话题添了几分颜色，空气氛围都变得有些暧昧不清。<br />
“没有，你肯定没有。”徐惊缘扯起个笑容，下意识抬手扇了扇空气，“怎么这么热？”<br />
“热么？”梁烬舟疑惑地看她。<br />
“热，好热。”徐惊缘向后撤了撤身子，莫名其妙推了推他，“快去看看，你家窗户是不是关着？”<br />
梁烬舟依然没有动：“开了。”<br />
“去看看。”<br />
“真的开了。”他笑着说，“你脸红了。”<br />
徐惊缘：“……”<br />
-<br />
门外有敲门声，徐惊缘和梁烬舟都没想到冯灿灿会突然回来。<br />
她在门口换了鞋，迷迷糊糊走进来，看见两人时吓了一跳。<br />
“冯灿。”梁烬舟提醒她，“叫人。”<br />
“姐姐好。”<br />
徐惊缘站起身：“你好。”<br />
然后转眸看向梁烬舟，他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回来了？”<br />
冯灿灿看了眼徐惊缘，又看向梁烬舟，漫不经心道：“不舒服。”<br />
刚说完这话，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br />
梁烬舟身上的气质全都变了，无论刚才多么温和，当下有种不怒自威的严厉。<br />
徐惊缘自觉不该再留于此地，于是和两人简单告别后，迅速离开了。<br />
等人一走，冯灿灿就精神了。<br />
“舅舅。”她嗓子已经哑了，但声音并不小，“什么情况啊？”<br />
梁烬舟说：“什么？”<br />
“别装傻啊。”冯灿灿指着门口的位置，“对门那个美女！你们——恋爱了？？”<br />
梁烬舟梗了一下，说：“不该问的别问。”<br />
“我去。”冯灿灿更惊讶了，“舅舅，你脱单了，那你是不是快结婚了？你准备一结婚就生孩子还是过几年再生？？”<br />
不怪冯灿灿这么问，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担心梁烬舟的人生问题，这事关她的生活费供给。<br />
有关她的人生。<br />
梁烬舟却被呛了一下，正色道：“冯灿——”<br />
冯灿灿登时噤声。<br />
梁烬舟给她拿了药，去厨房倒水的时候无意间抬眼，正巧看到玄关处挂着的女士挎包。<br />
是徐惊缘的。<br />
冯灿灿也看到了。<br />
“舅舅。”她说，“大美女的包忘记拿了。”<br />
梁烬舟说：“我看到了。”<br />
冯灿灿迅速喝下药，小跑过来，一把摘下玄关处的挎包，说：“我去我去！”<br />
梁烬舟：“你——”<br />
“咣——”<br />
门被人一把拉上。<br />
梁烬舟被声音震得闭了闭眼，想说“你慢一点”，终究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