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抿了抿唇：“有。不过哥哥，你能不能答应我，待会儿满足我一个要求？”<br />
“什么要求？”赵涟清问。<br />
沈念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br />
少年的唇是淡粉色，弧度精致漂亮，点缀在如玉的皮肤上，看起来又软又好亲。<br />
第44章 暗中保护舒凡今天亲了我<br />
打住——<br />
自己这是在干嘛？真是糟糕极了！<br />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沈念身体抖了抖，立刻清醒过来，慌乱地移开目光。她怎么能对着哥哥想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对哥哥做呢？<br />
更令她心乱如麻的是，方才自己竟然脱口而出让哥哥满足她要求这种话来。<br />
那个要求是什么？<br />
她心知肚明，可光是想一想，都感到罪大恶极。<br />
“念念？”<br />
小姑娘怔怔出神，赵涟清只好又唤了她一声。沈念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肚子有些饿，饿得脑袋发昏了，刚才就是在胡说八道……”<br />
看到她这幅模样，赵涟清一时半会也没有逼她开口，挽起唇角笑了笑：“好，哥哥这就去做饭。想吃什么？”<br />
沈念闷声道：“鸡蛋羹。”<br />
“行，这个简单，马上就好。袋子里有水果，可以先吃点垫垫肚子。”<br />
“嗯。”<br />
小姑娘满口答应，从袋子里翻出一个苹果，拿去厨房洗了洗。结果洗着洗着，小肚子突然一阵坠痛，她“哎哟”了一声，苹果“咣当”一下掉进了水槽。<br />
“怎么了？”赵涟清连忙冲过来。<br />
她捂着小腹，摇摇头，像小老太太那样蹒跚着跑去了卫生间。过了一小会儿，小姑娘脸色苍白地从里面出来，气若游丝道：“我最近来月经了，哥哥。但是这次肚子好痛……”<br />
平时来大姨妈的时候，她就有些痛经。然而都是可以忍受的地步。但是这次不知为何尤其的疼痛，明明经期都要结束了，还是时不时痛得一下，好像小肚子冷不丁被人揍了一拳似的。<br />
她虚弱地想往哥哥的方向移动，却眼前一黑，一下子扶到了水槽上。<br />
冰冷的水珠沾染了掌心，冰得她打了个激灵。下一秒，一条毛巾就敷了上来，把水珠揩尽。<br />
赵涟清迅速把她的手擦干净，将她扶到沙发上躺下。小姑娘立刻蜷成一团，腿抵在小腹处，像是一只西瓜虫，看起来难受极了。<br />
少年心疼地帮她把碎发别到而后，温声道：“念念难受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哥哥给你去买止痛药，好吗？”<br />
沈念点点头，手指却伸出来，勾着哥哥的衣角。<br />
“哥哥。”<br />
“嗯？”<br />
“快点回来……”<br />
赵涟清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沈念有些迷糊，没怎么听清楚，便感觉身边的人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br />
……<br />
附近的药店离家属院不远，两三百米处就有一个。赵涟清买了好几盒布洛芬，急匆匆地往家里赶。一回到家，他的目光旋即落在沙发上，只见小姑娘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睡着了，额头上被捂出一层薄汗。<br />
赵涟清到了杯温水，把她扶起来，喂她吃下止痛片。<br />
“先吃点药，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医院。”<br />
小姑娘把药片吃下去，脸上的表情缓和些许。<br />
“之前没那么痛……好奇怪……”<br />
“是不是受凉了？”<br />
现在是大夏天，怎么会受凉呢？沈念刚想摇摇头，便想起来自己在半路上吃的那根甜筒，哭丧着小脸：“应该是吃了凉东西。”<br />
赵涟清愣了愣，而后叹了口气：“原来是那支甜筒……”<br />
话音落地，他突然顿了顿，声音像是没入池中的鱼尾，融散不见。<br />
小姑娘默默喝着水，一开始没发觉异样，直到她突然察觉到突如袭来的沉默，这才掀开眼皮，从少年那雪白的衣领，看向他那双琥珀般的眼睛。<br />
奇怪。<br />
她吃了甜筒的事情，哥哥怎么会发现呢？<br />
……<br />
窗外的盛夏聒噪而明亮，像是被谁泼了一层轻薄的白漆，窗外的梧桐树连同那湛蓝色的天幕，都蒙上了一层柔和朦胧的乳白色。<br />
没有人开口，屋内陷入了柔软的寂静。<br />
沈念感到短暂的惊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平静——没有厌恶，没有躲避，甚至没有太多惊异，那双水光粼粼的杏核眼静静地看着哥哥，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br />
赵涟清垂下眸光，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br />
她眨巴眨巴眼睛，没有立刻回复。这幅模样让赵涟清感到些许陌生，向来温和自持的眸中闪过一丝无措：“念念，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哥哥惹你讨厌了？”<br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很聪明地问。<br />
没有问他为什么，而是什么时候<br />
开始的。<br />
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跟踪她，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患得患失？赵涟清愣了愣，嘴唇抖了抖，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一句话来。<br />
止痛药似乎慢慢开始起作用了，小腹那下坠的疼痛消散不见，理智缓慢回笼。她得以清醒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稚嫩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神色：“哥哥？”<br />
“自从……我们在操场上遇到许孜以后。”<br />
对，是操场那次。<br />
那个夕阳染红天幕的傍晚，他眼睁睁地看着足球飞到了她的方向，下意识便用身体挡在了她前面。但最令他厌恶的并非是身体的疼痛，而是那束从操场投来的目光——始作俑者隔着足球场，充满男性挑逗意味地看着她，像是一条粘稠的舌头一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垂涎着他宝贵而怜爱的妹妹。<br />
身为男性，那恶心的目光透露出几分善意，几分意淫，他再清楚不过。<br />
那一刻，赵涟清突然觉得象牙塔般的校园实则是恶意满盈的丛林，被细心呵护的柔软的小猫如何能在其中生存呢？<br />
所以他要保护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时无刻地保护她，他要她安然无虞的快乐和幸福，时时刻刻地在他视线中的无忧无虑。<br />
即使有舒凡——即使有那个可靠的男孩子陪她放学，他还是忍不住提前从课堂上离开，宛如跋山涉水般来到实验中学门口，将身影隐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路目送她放学回家。<br />
他做错了吗？他会让妹妹厌恶吗？会让她害怕吗？<br />
在今天之前，赵涟清并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他曾经考虑过，但是一想到那天那个男生打量她的眼神，他的心头便像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如同淤泥般粘稠的血液从胸膛汹涌而出，吮吸掉了这副躯体里所有的理智。<br />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愿这么做。<br />
但是念念啊，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无法再失去更多了。哪怕只是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目光，一秒不为人知的意淫，他都不愿看到。<br />
他想把她收拢在掌心，放在怀里温养，像是守护着一株细弱的豆芽苗。<br />
他想把她埋入胸腔，与他的脉络血肉融合，永远无法从他体内剥离。<br />
他无法离开她，不要离开她，不能失去她。<br />
光是想一想，心脏就几乎无法跳动，窒息感像真空一样抽取掉世间所有的声音与色彩。<br />
夏日的骄阳里，面前的少年迅速变成了枯萎的植被，看起来脆弱易折。小姑娘从沙发上半坐起身，往里挪出一小片位置，扯了扯哥哥的衣袖。<br />
“哥哥，坐过来吧。”<br />
赵涟清顺从地坐在她脚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br />
哥哥怎么这么紧张呢？<br />
沈念把上半身从沙发上撑起来，凑到他面前，脸蛋轻轻放到他的肩头，小猫一样蹭了蹭。赵涟清浑身的肌肉紧了紧，下一秒又放松下来，好似松了口气。<br />
“所以那天在台球室旁边的厕所里，哥哥第一个找到了我，是吗？”<br />
赵涟清点点头。<br />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念挽起唇角，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三个人去吃火锅，哥哥在一旁等候的模样。他可真是傻呀！如果担心她，一起跟过来不就好了？她怎么舍得他那么寂寞？<br />
她难道就不想和哥哥无时无刻在一起？她难道不乐意永远依偎在哥哥肩头？她难道会嫌弃他、害怕他、讨厌他的爱意么？<br />
“哥。”<br />
赵涟清侧过头，看向她。只见小姑娘黏黏糊糊地抱着他的胳膊，温热的身体贴着他的身子，脸颊挤在他的肩头，像是一只慵懒的撒娇的小猫。他心头微微颤动，伸手想摸一摸她被痛的汗涔涔的额头，又犹豫着放下了。<br />
“我不讨厌。”<br />
“也不害怕。”<br />
“更不排斥。”<br />
少年微微一愣，下意识道：“……什么？”<br />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蝴蝶在抖动翅膀：“你暗地里保护我这件事。”<br />
心头蓦地塌陷出一小块地方，里面流出汩汩温水，浸泡得他心脏酥软，四肢绵绵。过了一秒，他才意识到这化骨的温水，名为喜悦。
“什么要求？”赵涟清问。<br />
沈念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br />
少年的唇是淡粉色，弧度精致漂亮，点缀在如玉的皮肤上，看起来又软又好亲。<br />
第44章 暗中保护舒凡今天亲了我<br />
打住——<br />
自己这是在干嘛？真是糟糕极了！<br />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沈念身体抖了抖，立刻清醒过来，慌乱地移开目光。她怎么能对着哥哥想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对哥哥做呢？<br />
更令她心乱如麻的是，方才自己竟然脱口而出让哥哥满足她要求这种话来。<br />
那个要求是什么？<br />
她心知肚明，可光是想一想，都感到罪大恶极。<br />
“念念？”<br />
小姑娘怔怔出神，赵涟清只好又唤了她一声。沈念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肚子有些饿，饿得脑袋发昏了，刚才就是在胡说八道……”<br />
看到她这幅模样，赵涟清一时半会也没有逼她开口，挽起唇角笑了笑：“好，哥哥这就去做饭。想吃什么？”<br />
沈念闷声道：“鸡蛋羹。”<br />
“行，这个简单，马上就好。袋子里有水果，可以先吃点垫垫肚子。”<br />
“嗯。”<br />
小姑娘满口答应，从袋子里翻出一个苹果，拿去厨房洗了洗。结果洗着洗着，小肚子突然一阵坠痛，她“哎哟”了一声，苹果“咣当”一下掉进了水槽。<br />
“怎么了？”赵涟清连忙冲过来。<br />
她捂着小腹，摇摇头，像小老太太那样蹒跚着跑去了卫生间。过了一小会儿，小姑娘脸色苍白地从里面出来，气若游丝道：“我最近来月经了，哥哥。但是这次肚子好痛……”<br />
平时来大姨妈的时候，她就有些痛经。然而都是可以忍受的地步。但是这次不知为何尤其的疼痛，明明经期都要结束了，还是时不时痛得一下，好像小肚子冷不丁被人揍了一拳似的。<br />
她虚弱地想往哥哥的方向移动，却眼前一黑，一下子扶到了水槽上。<br />
冰冷的水珠沾染了掌心，冰得她打了个激灵。下一秒，一条毛巾就敷了上来，把水珠揩尽。<br />
赵涟清迅速把她的手擦干净，将她扶到沙发上躺下。小姑娘立刻蜷成一团，腿抵在小腹处，像是一只西瓜虫，看起来难受极了。<br />
少年心疼地帮她把碎发别到而后，温声道：“念念难受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哥哥给你去买止痛药，好吗？”<br />
沈念点点头，手指却伸出来，勾着哥哥的衣角。<br />
“哥哥。”<br />
“嗯？”<br />
“快点回来……”<br />
赵涟清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沈念有些迷糊，没怎么听清楚，便感觉身边的人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br />
……<br />
附近的药店离家属院不远，两三百米处就有一个。赵涟清买了好几盒布洛芬，急匆匆地往家里赶。一回到家，他的目光旋即落在沙发上，只见小姑娘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睡着了，额头上被捂出一层薄汗。<br />
赵涟清到了杯温水，把她扶起来，喂她吃下止痛片。<br />
“先吃点药，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医院。”<br />
小姑娘把药片吃下去，脸上的表情缓和些许。<br />
“之前没那么痛……好奇怪……”<br />
“是不是受凉了？”<br />
现在是大夏天，怎么会受凉呢？沈念刚想摇摇头，便想起来自己在半路上吃的那根甜筒，哭丧着小脸：“应该是吃了凉东西。”<br />
赵涟清愣了愣，而后叹了口气：“原来是那支甜筒……”<br />
话音落地，他突然顿了顿，声音像是没入池中的鱼尾，融散不见。<br />
小姑娘默默喝着水，一开始没发觉异样，直到她突然察觉到突如袭来的沉默，这才掀开眼皮，从少年那雪白的衣领，看向他那双琥珀般的眼睛。<br />
奇怪。<br />
她吃了甜筒的事情，哥哥怎么会发现呢？<br />
……<br />
窗外的盛夏聒噪而明亮，像是被谁泼了一层轻薄的白漆，窗外的梧桐树连同那湛蓝色的天幕，都蒙上了一层柔和朦胧的乳白色。<br />
没有人开口，屋内陷入了柔软的寂静。<br />
沈念感到短暂的惊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平静——没有厌恶，没有躲避，甚至没有太多惊异，那双水光粼粼的杏核眼静静地看着哥哥，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br />
赵涟清垂下眸光，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br />
她眨巴眨巴眼睛，没有立刻回复。这幅模样让赵涟清感到些许陌生，向来温和自持的眸中闪过一丝无措：“念念，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哥哥惹你讨厌了？”<br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很聪明地问。<br />
没有问他为什么，而是什么时候<br />
开始的。<br />
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跟踪她，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患得患失？赵涟清愣了愣，嘴唇抖了抖，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一句话来。<br />
止痛药似乎慢慢开始起作用了，小腹那下坠的疼痛消散不见，理智缓慢回笼。她得以清醒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稚嫩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神色：“哥哥？”<br />
“自从……我们在操场上遇到许孜以后。”<br />
对，是操场那次。<br />
那个夕阳染红天幕的傍晚，他眼睁睁地看着足球飞到了她的方向，下意识便用身体挡在了她前面。但最令他厌恶的并非是身体的疼痛，而是那束从操场投来的目光——始作俑者隔着足球场，充满男性挑逗意味地看着她，像是一条粘稠的舌头一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垂涎着他宝贵而怜爱的妹妹。<br />
身为男性，那恶心的目光透露出几分善意，几分意淫，他再清楚不过。<br />
那一刻，赵涟清突然觉得象牙塔般的校园实则是恶意满盈的丛林，被细心呵护的柔软的小猫如何能在其中生存呢？<br />
所以他要保护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时无刻地保护她，他要她安然无虞的快乐和幸福，时时刻刻地在他视线中的无忧无虑。<br />
即使有舒凡——即使有那个可靠的男孩子陪她放学，他还是忍不住提前从课堂上离开，宛如跋山涉水般来到实验中学门口，将身影隐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路目送她放学回家。<br />
他做错了吗？他会让妹妹厌恶吗？会让她害怕吗？<br />
在今天之前，赵涟清并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他曾经考虑过，但是一想到那天那个男生打量她的眼神，他的心头便像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如同淤泥般粘稠的血液从胸膛汹涌而出，吮吸掉了这副躯体里所有的理智。<br />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愿这么做。<br />
但是念念啊，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无法再失去更多了。哪怕只是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目光，一秒不为人知的意淫，他都不愿看到。<br />
他想把她收拢在掌心，放在怀里温养，像是守护着一株细弱的豆芽苗。<br />
他想把她埋入胸腔，与他的脉络血肉融合，永远无法从他体内剥离。<br />
他无法离开她，不要离开她，不能失去她。<br />
光是想一想，心脏就几乎无法跳动，窒息感像真空一样抽取掉世间所有的声音与色彩。<br />
夏日的骄阳里，面前的少年迅速变成了枯萎的植被，看起来脆弱易折。小姑娘从沙发上半坐起身，往里挪出一小片位置，扯了扯哥哥的衣袖。<br />
“哥哥，坐过来吧。”<br />
赵涟清顺从地坐在她脚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br />
哥哥怎么这么紧张呢？<br />
沈念把上半身从沙发上撑起来，凑到他面前，脸蛋轻轻放到他的肩头，小猫一样蹭了蹭。赵涟清浑身的肌肉紧了紧，下一秒又放松下来，好似松了口气。<br />
“所以那天在台球室旁边的厕所里，哥哥第一个找到了我，是吗？”<br />
赵涟清点点头。<br />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念挽起唇角，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三个人去吃火锅，哥哥在一旁等候的模样。他可真是傻呀！如果担心她，一起跟过来不就好了？她怎么舍得他那么寂寞？<br />
她难道就不想和哥哥无时无刻在一起？她难道不乐意永远依偎在哥哥肩头？她难道会嫌弃他、害怕他、讨厌他的爱意么？<br />
“哥。”<br />
赵涟清侧过头，看向她。只见小姑娘黏黏糊糊地抱着他的胳膊，温热的身体贴着他的身子，脸颊挤在他的肩头，像是一只慵懒的撒娇的小猫。他心头微微颤动，伸手想摸一摸她被痛的汗涔涔的额头，又犹豫着放下了。<br />
“我不讨厌。”<br />
“也不害怕。”<br />
“更不排斥。”<br />
少年微微一愣，下意识道：“……什么？”<br />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蝴蝶在抖动翅膀：“你暗地里保护我这件事。”<br />
心头蓦地塌陷出一小块地方，里面流出汩汩温水，浸泡得他心脏酥软，四肢绵绵。过了一秒，他才意识到这化骨的温水，名为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