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子眉宇俊美,有青竹之姿。生时殿外紫云升腾,景龙殿金龙长啸。相师言曰,此子乃天之骄子,命理贵不可言。<br/><br/> ——《越书惠帝传》”<br/><br/> 作者有话要说:年号这个问题不必纠结,肃帝年号的永和和《兰亭序》里的东晋年号永和不是一回事儿。这文是架空。<br/><br/> 另,附上越朝年号表:越始帝江复轩,年号永济<br/><br/> 越正帝江晓,年号永方<br/><br/> 越肃帝江澈,年号永和<br/><br/> 越惠帝江雁过,年号永承<br/><br/> 越清帝江无月,年号永华<br/><br/> 越灵帝江零,年号永明<br/><br/> ☆、无瑕番外·踏雪<br/><br/> 永承二年冬。<br/><br/>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昨夜刚咳过血……”无瑕屏退了一旁侍立的宫女,看见雁过还没有睡觉,不由得皱眉问道。<br/><br/> 雁过依旧提着朱笔,目光专注的盯着眼前的奏折:“……匈奴那边蠢蠢 y_u 动,骠骑将军请战北上。”“北上?”无瑕的眉皱得更深,“叛军未定,这种时候怎么能放他北上?再说你对他十分器重,如果贸然让他出兵,势必会引得人心不安。”<br/><br/> “他不会考虑不到这点,他是想让我借机选出一个好的人选来替他出兵。”雁过凝神思索,水葱似的指甲无意识的在案桌上轻刮,竭力的在脑中选出一个好人选。<br/><br/> 无瑕拍拍她的头,奈何 m-o 到的不是光可鉴人的黑发,而是扎手的满头珠翠:“……让我去吧。云麾将军,正好够格了。”“我不想让你去。”雁过摇摇头,发簪上冰凉的金链随之晃动,轻轻巧巧,十分精致。<br/><br/> “怎么,不信我的能力?”他笑了笑。雁过也笑,生下零儿后,她的面容也长开了许多,那种娇艳灵动之中,属于母亲的柔美清华的风姿更显:“我自然是信的。但你在我身边,我更放心一些。这样的话,就让抚远将军去吧。”<br/><br/> 料理完了这么一桩头疼事,无瑕好说歹说,才把雁过从龙椅上拔开,安置到锦绣荔枝贵妃软榻上。宫女们放下繁复的帐幔,点上安息香,放置上几碟蜜枣,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她卸下钗环,更了寝衣。殿内的炉火生的暖洋洋如春日一般,穿着如此单薄,也不会觉得冷。她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低声道:“瑕,叛军那边怎么样了?”<br/><br/> “……江无月到处收买人心,用那册封太子的旨意哄骗民众。现在,叛军的数量已经有两万多人了。”无瑕揉了揉眉心。雁过睁开眼:“我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现在战事迭起,朝中切不能慌乱……罢了,改日我册封零儿为东宫太子,如何?”<br/><br/> 无瑕点点头:“此计甚好。既然册封了零儿为太子,那么江无月的太子之说就站不住脚了。”雁过也颔首,毕竟是太累了,不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br/><br/> 无瑕却没有睡。他睁眼望着帐幔上错综复杂的如意云纹,神情淡然。经历了一年的变动,他已经对“江无月”、“段疏声”这两个名字没什么感觉了。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简单利落,就像是两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般。<br/><br/> 他望着熟睡的雁过,无声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将她放到一旁,掖好弹花织金衾被的被角,又吻了吻她光滑的前额,这才在软榻一旁坐下。<br/><br/> 他静静凝视着她的侧脸。想是因为白日政务太忙的缘故,她睡得很沉,呼吸浅浅的,丝毫没有察觉他在看她。长长的眼睫在月华的照 sh_e 下投出一片 yi-n 影,浅浅淡淡,更添清美。发丝则松松的挽了一个双环望仙髻,用点翠鸾凤钗簪住了,恬淡自然。<br/><br/> “将军,您醒了?要不要用膳?”冯盛听到响动,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将手中的金龙白羽大氅披在他身上。殿内太温暖了,无瑕没有让他系上大氅的绳结,就那样松松的披着,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放荡不羁、而又张扬傲然的神气。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问道:“……零儿可睡稳了?”<br/><br/> 冯盛摇摇头:“<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小皇子正哭闹不休呢。”他起身走了出去:“我去看看零儿。你一人跟来就行,不用大阵仗。”雁过十分疼爱零儿,在政务繁忙之外还经常亲自照料他,为方便就将他安置在了涵清宫偏殿云起殿。<br/><br/> 到了云起殿,零儿正在襁褓里哭闹,不肯睡觉。这可急坏了一裙照看的奶娘、宫女,正是霞裙叠错,团团乱转之时,众人看见无瑕就像看见了救星,连忙跪下行礼道:“参见将军。”所有人都沉沉跪下不动,唯独零儿还在翻来覆去的啼哭着。无瑕不由得一笑:“都起来吧。”“是。”这才纷纷提着裙裾起来,继续照料。<br/><br/> 无瑕上前几步,从奶娘怀中接过襁褓,轻轻逗着怀中的孩子:“还哭?”他抱孩子的手势十分熟练,这么轻轻松松的抱来,又耐心逗了一会儿,零儿马上就不哭了,眼里还含着泪水,却低低唤了声“父亲”。<br/><br/> 零儿的眼睛很漂亮。眼珠光晕流转,清澈灵动,像是汩汩的泉水一般,是见底的透亮。这样含上了泪水,更是洗过一般,异常的好看。不过雁过说这眼睛像他——说起来他倒是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眼睛。<br/><br/> “零儿……”无瑕被他逗得十分开心,反手去戳他的小脸蛋儿。那脸像是雪团子一般,嘟嘟的,很是可爱。雪团子……想起阿初,他又是一叹。<br/><br/> 冯盛见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连忙对奶娘道:“将军要去歇息了。你好生照料皇子。”那奶娘唯唯诺诺的应了,无瑕将襁褓交给她,随手挽上了大氅的绳结,转身走出殿外。<br/><br/> 走了没多久,天空就开始飘雪了。雪花细细密密的,落在白色的大氅上,不一会儿便化开了,再也寻不到痕迹。冯盛在一旁提着宫灯,轻声问道:“将军,下雪了,咱回去吧?”<br/><br/> “我想去清明台转转。”他看也没看身后跟着的冯盛,手也不扶汉白玉砌成的栏杆,径自走上了清明台。清明台是整座皇宫最高的地方,从上面可以饱览皇宫之景。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站在这儿眺望。下面的宫殿整齐有序,像是星罗棋盘一般。他看着这一切,眼眸深邃,看不出一丝表情。<br/><br/> 每次一站在这上面,自己就会想起一个词——孤寂。是,孤寂。没有一个人陪伴着,没有一个人和你同行,天下之大,竟只有你一人。<br/><br/> 其实不是这样。他的身边一直是有人的。以前是段疏声,现在是雁过。他们都和他站在一起过,共览这宫阙深幽、江山万里。<br/><br/> 一年以来,自己也慢慢习惯了宫内的冷漠。每个人都对你笑脸相迎,然而你要明白,即使有一日江无月攻入皇城,他们照样会对他笑脸相迎。<br/><br/> 江无月。不是段疏声。<br/><br/> 他扬了扬眉。他以为自己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也许还有,但已经被他的理智压在了心底。比起感情这种不确定的东西来,他身上更多的是责任。是制衡文武的责任,是帮助雁过处理政事的责任,是迎击匈奴的责任,是身为父亲和夫君、关切零儿、保护雁过的责任。<br/><br/> 真的是成长了吧。从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成长为今日沉稳毅然的云麾将军。多少年前的自己,为了齐瑶的事,坐在门板后伤心成那副样子。那时的段疏声还没有变成江无月,他和自己隔着门板、背靠背的坐在一起,轻轻吹着穿云锁月笛,笑容清浅。<br/><br/> 那时的我们都没有变。<br/><br/> 说不清是谁先走出的那一步,他只知道,走出那一步后,两人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种成长谈不上好坏,好的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