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慢一点。”<br />
“好。”<br />
进了屋里，晋子瑾径直向床边走去，在床边坐下后，拉着虞珧也坐下。<br />
小宦官将轮椅放在一侧门边后就默默退下。<br />
虞珧还是抱着怀里的布娃娃，坐下床沿边，抬头看身侧坐着的晋子瑾，“我今晚还会梦到你吗？”<br />
晋子瑾看着她，淡笑，“不知道呢。”<br />
“小瑾在这里陪我吗？”<br />
“陪你到明早，好么？”<br />
“嗯。”虞珧点头。<br />
晋子瑾看出她脸上从心里透出的开心，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阿珧。”<br />
“嗯？”虞珧的目光看着他。屋内的光线已经很暗淡，让他的眸色呈现得幽暗。<br />
“该点灯了，我去叫连华，怎么这么久还没从厨房出来呢。也不知晚膳是些什么。”<br />
她刚起身，就看到波波的身影从门槛跳了进来，径直弹跳进晋子瑾的怀里。<br />
虞珧回头，疑惑地看着，“波波认识你吗，小瑾？”<br />
晋子瑾摸了摸波波软滑的毛，“不知，它应当未见过我。阿珧给它的名字是‘波波’？”<br />
“嗯。”虞珧低头看怀里的布娃娃小瑾。<br />
难道是因为波波真的很熟悉小瑾吗？<br />
连华踏进门槛进屋，“虞氏，阿东、阿西很快将晚膳送来。奴婢给您点灯。”<br />
她对晋子瑾视若无睹。<br />
阿东、阿西告诉她，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装作看不见他。<br />
虞珧见连华来了，重新在床边坐下。看向蜷在晋子瑾怀里的波波，“小瑾，它很喜欢抱着你。”<br />
虞珧将怀里的布娃娃举起来给晋子瑾看。屋里，连华已经将烛火燃起，光线晃悠悠亮起来。<br />
晋子瑾看着她给他看的布娃娃，听明白，她总是将这个布娃娃给波波抱着。<br />
当初这只猫，他只在挑选的时候看过，看它不怕生，性子亲人，伸手过去摸摸它，它就会蹭手心。还爱舔手指。<br />
此时已经比初见它时，胖了许多。<br />
屋里的烛火都燃起，愈发亮堂。虞珧朝连华看去，她已经出门去了。<br />
心里疑惑，连华没见她身边多了个人吗，都不问吗？<br />
晋子瑾垂眸摸着波波，回答虞珧方才的话，“那看来它很喜欢我。”<br />
虞珧收回神思，也看向波波，“阿西说它喜欢好看的人。”<br />
晋子瑾抬眸目光向她看去，虞珧恰好也抬眼，撞到他的目光，蓦然脸颊微红，别开视线。<br />
“阿珧喜欢好看的人吗？”<br />
虞珧心中感到奇怪。小瑾是她的孩子，她夸小瑾好看，为何要害羞。<br />
是因为小瑾，已经这么大了吗。<br />
是因为，这已经不是梦里了吗？<br />
“小瑾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br />
“阿珧只是喜欢孩子吗，我与你手里的小瑾，你更喜欢哪一个？”<br />
第47章<br />
虞珧回答不出这个问题。<br />
她看向晋子瑾，“你不就是小瑾。不是一样的么。”<br />
“我想阿珧告诉我。你喜欢它还是喜欢我。”<br />
虞珧看到有一点烛火的亮光在他眼底跃动。<br />
她是喜欢他的，但没有哪一个更喜欢。都很重要。<br />
小瑾，不就是小瑾么？<br />
她喜欢小瑾。<br />
晋子瑾看她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以往一般放弃再问。<br />
他只是想知道，除去她想象的孩子的身份之外，她还喜不喜欢他。<br />
他不可能一直都骗她，他是那个她的孩子——作为她孩子的小瑾。<br />
他可以是小瑾，但不能是孩子。<br />
连华领着阿东、阿西端着晚膳进屋，虞珧还在思考晋子瑾问得这个奇怪的问题。<br />
但很快她就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她见膳桌上只有一双碗筷。<br />
立刻起身叫住连华，“连华，你未看到屋里多了一个人么？”<br />
连华停下，“没有啊，虞氏。”<br />
虞珧愣在原地，她回头看晋子瑾。晋子瑾也看着她。<br />
他实在是还未想好要怎么让她接受他。<br />
连华离开了，虞珧还看着晋子瑾，疑惑得不知说些什么。<br />
晋子瑾道：“我来到阿娘的身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现实的身份才能陪伴你。”<br />
虞珧默然。她知道这是个难题。<br />
“我可以成为太子。”<br />
虞珧怔然，像是一时理解不了他的话。<br />
晋子瑾让怀里的波波跳到地上，站起身，他走向虞珧搂住她，“阿娘，你能接受吗？如若我是太子。”<br />
虞珧还是不能理解这样的事。<br />
“可是，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孩子，皇后娘娘怎么办？”<br />
“我会做好她的孩子。除了我与阿珧，谁都不会知道。”他的声音轻轻的在她耳畔，海妖似的，像是蛊惑。<br />
虞珧默然许久。<br />
“这样，这样可以吗？不会伤害到旁人吗？”<br />
“不会的，我能做好。我好想留在阿珧身边，不想只能见着虚幻的你了。”<br />
虞珧又沉默一会儿。<br />
被他蛊惑，“好。那你要好好对皇后娘娘。”<br />
“好。”晋子瑾松了口气。<br />
她答应了。<br />
他搂紧着她，不愿放开。<br />
她对梦里小瑾的感情是无法替代的，他不能放弃掉这个身份。他也舍不得那些相处的过往被抹去。<br />
“用膳了，小瑾。”虞珧与他道。<br />
虽然心中感到古怪，还担心对不起郦芜，她还是答应了。<br />
这样的事，实在是离奇。可她梦到他，就已经算是离奇。<br />
她不知还能怎么办。<br />
她被晋子瑾拉着到桌边坐下，才想起碗筷少一副，起身去叫连华再添一副。<br />
连华并未多问，送来一副。<br />
晋子瑾坐在她身边，拿着碗筷未动，又问她：“阿珧在这里会闷吗，不喜欢这里？”<br />
“并未不喜欢。寒露宫还挺好的。”<br />
对于她这个不得宠，被陛下厌恶的和亲公主来说，这已经是极其不错的生活。<br />
若非得到关照，她只会如过去被幽禁在云英殿时那样。<br />
她并未有不满足。<br />
“这里的饭菜，阿珧都还喜欢吗？”<br />
“阿西做得饭菜都很好。”<br />
晋子瑾放下心，他一直想亲口问她这些。在梦里问得，他也担心她说得不是实话。<br />
“阿珧会还如从前一样。如崇阳公主时那样。”<br />
虞珧沉默着，没有说话。膳后，收拾碗筷的几人都未问多出来的一副被使用过的碗筷的事。虞珧也因心中想着事，未注意到连华几人的异常。<br />
她抱着波波坐在床边。还是对晋子瑾的出现和交流的那些话纳闷。<br />
心里有着怀疑。<br />
这个小瑾真的是小瑾吗？<br />
晋子瑾就坐在她身边，看她出神的样子俯身亲吻她颈窝，“阿珧，在想什么？”<br />
虞珧被他亲得痒痒，忍不住缩脖子，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波波从她怀里跳了下去。<br />
“小瑾，不准乱亲。”<br />
“你在想什么？”<br />
“没有什么。”虞珧未说。<br />
晋子瑾将她搂到怀里，“阿珧不喜欢我，阿珧怀疑我。”<br />
“我没有。”虞珧立刻否认，抱住他，“我喜欢你的。”<br />
晋子瑾蹭在她的颈窝里，垂着眼帘，“阿娘怀疑我，我会很伤心。我那么想来到阿娘身边。”<br />
“我不乱想了，小瑾。”<br />
虞珧没再多想。直到连华进屋来提醒她梳洗就寝，她跟着她离去。<br />
晋子瑾坐着床边，看向虞珧放在床上的布娃娃，拿了起来。<br />
他想将此物毁掉。<br />
这样，或许阿珧就会以为一直都处在梦里。他双手虎口卡在布娃娃的腋窝下，挤了挤布娃娃塞满棉花的胳膊。<br />
“小瑾，不就是我么。哪儿还有其他人。”<br />
他拎着娃娃的手臂提了起来，淡漠地看着，“连这娃娃都与我共感。阿珧却是不信。总有办法能毁掉它。”<br />
但他又担心虞珧会因找不到这个娃娃而病情加重。<br />
“阿珧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个娃娃。”<br />
他烦躁地将娃娃放回原位，坐着等虞珧回来。<br />
审问的事还没审出确切有用的信息，明早还得再去。<br />
不多时，虞珧回来了，见晋子瑾还乖乖坐在那里等她。<br />
“阿珧。”<br />
“嗯。”虞珧走回他面前，俯身轻声与他说，“等连华他们都睡了，我带小瑾偷偷去梳洗。”<br />
晋子瑾微怔，垂眸掩住眼里的一些笑意，“嗯。”<br />
波波不知何时已经蜷缩在床尾睡着了。虞珧出门见连华屋里已经熄灯，阿东、阿西的那一间也熄了灯，回到床前拉起晋子瑾去洗漱间。<br />
晋子瑾安静跟在她身后，月色薄如银纱披身。<br />
两人走得很慢，像在月色下漫步。<br />
虞珧推门，两人进了平日放着煮水炉与洗漱用具的屋里。
“好。”<br />
进了屋里，晋子瑾径直向床边走去，在床边坐下后，拉着虞珧也坐下。<br />
小宦官将轮椅放在一侧门边后就默默退下。<br />
虞珧还是抱着怀里的布娃娃，坐下床沿边，抬头看身侧坐着的晋子瑾，“我今晚还会梦到你吗？”<br />
晋子瑾看着她，淡笑，“不知道呢。”<br />
“小瑾在这里陪我吗？”<br />
“陪你到明早，好么？”<br />
“嗯。”虞珧点头。<br />
晋子瑾看出她脸上从心里透出的开心，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阿珧。”<br />
“嗯？”虞珧的目光看着他。屋内的光线已经很暗淡，让他的眸色呈现得幽暗。<br />
“该点灯了，我去叫连华，怎么这么久还没从厨房出来呢。也不知晚膳是些什么。”<br />
她刚起身，就看到波波的身影从门槛跳了进来，径直弹跳进晋子瑾的怀里。<br />
虞珧回头，疑惑地看着，“波波认识你吗，小瑾？”<br />
晋子瑾摸了摸波波软滑的毛，“不知，它应当未见过我。阿珧给它的名字是‘波波’？”<br />
“嗯。”虞珧低头看怀里的布娃娃小瑾。<br />
难道是因为波波真的很熟悉小瑾吗？<br />
连华踏进门槛进屋，“虞氏，阿东、阿西很快将晚膳送来。奴婢给您点灯。”<br />
她对晋子瑾视若无睹。<br />
阿东、阿西告诉她，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装作看不见他。<br />
虞珧见连华来了，重新在床边坐下。看向蜷在晋子瑾怀里的波波，“小瑾，它很喜欢抱着你。”<br />
虞珧将怀里的布娃娃举起来给晋子瑾看。屋里，连华已经将烛火燃起，光线晃悠悠亮起来。<br />
晋子瑾看着她给他看的布娃娃，听明白，她总是将这个布娃娃给波波抱着。<br />
当初这只猫，他只在挑选的时候看过，看它不怕生，性子亲人，伸手过去摸摸它，它就会蹭手心。还爱舔手指。<br />
此时已经比初见它时，胖了许多。<br />
屋里的烛火都燃起，愈发亮堂。虞珧朝连华看去，她已经出门去了。<br />
心里疑惑，连华没见她身边多了个人吗，都不问吗？<br />
晋子瑾垂眸摸着波波，回答虞珧方才的话，“那看来它很喜欢我。”<br />
虞珧收回神思，也看向波波，“阿西说它喜欢好看的人。”<br />
晋子瑾抬眸目光向她看去，虞珧恰好也抬眼，撞到他的目光，蓦然脸颊微红，别开视线。<br />
“阿珧喜欢好看的人吗？”<br />
虞珧心中感到奇怪。小瑾是她的孩子，她夸小瑾好看，为何要害羞。<br />
是因为小瑾，已经这么大了吗。<br />
是因为，这已经不是梦里了吗？<br />
“小瑾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br />
“阿珧只是喜欢孩子吗，我与你手里的小瑾，你更喜欢哪一个？”<br />
第47章<br />
虞珧回答不出这个问题。<br />
她看向晋子瑾，“你不就是小瑾。不是一样的么。”<br />
“我想阿珧告诉我。你喜欢它还是喜欢我。”<br />
虞珧看到有一点烛火的亮光在他眼底跃动。<br />
她是喜欢他的，但没有哪一个更喜欢。都很重要。<br />
小瑾，不就是小瑾么？<br />
她喜欢小瑾。<br />
晋子瑾看她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以往一般放弃再问。<br />
他只是想知道，除去她想象的孩子的身份之外，她还喜不喜欢他。<br />
他不可能一直都骗她，他是那个她的孩子——作为她孩子的小瑾。<br />
他可以是小瑾，但不能是孩子。<br />
连华领着阿东、阿西端着晚膳进屋，虞珧还在思考晋子瑾问得这个奇怪的问题。<br />
但很快她就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她见膳桌上只有一双碗筷。<br />
立刻起身叫住连华，“连华，你未看到屋里多了一个人么？”<br />
连华停下，“没有啊，虞氏。”<br />
虞珧愣在原地，她回头看晋子瑾。晋子瑾也看着她。<br />
他实在是还未想好要怎么让她接受他。<br />
连华离开了，虞珧还看着晋子瑾，疑惑得不知说些什么。<br />
晋子瑾道：“我来到阿娘的身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现实的身份才能陪伴你。”<br />
虞珧默然。她知道这是个难题。<br />
“我可以成为太子。”<br />
虞珧怔然，像是一时理解不了他的话。<br />
晋子瑾让怀里的波波跳到地上，站起身，他走向虞珧搂住她，“阿娘，你能接受吗？如若我是太子。”<br />
虞珧还是不能理解这样的事。<br />
“可是，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孩子，皇后娘娘怎么办？”<br />
“我会做好她的孩子。除了我与阿珧，谁都不会知道。”他的声音轻轻的在她耳畔，海妖似的，像是蛊惑。<br />
虞珧默然许久。<br />
“这样，这样可以吗？不会伤害到旁人吗？”<br />
“不会的，我能做好。我好想留在阿珧身边，不想只能见着虚幻的你了。”<br />
虞珧又沉默一会儿。<br />
被他蛊惑，“好。那你要好好对皇后娘娘。”<br />
“好。”晋子瑾松了口气。<br />
她答应了。<br />
他搂紧着她，不愿放开。<br />
她对梦里小瑾的感情是无法替代的，他不能放弃掉这个身份。他也舍不得那些相处的过往被抹去。<br />
“用膳了，小瑾。”虞珧与他道。<br />
虽然心中感到古怪，还担心对不起郦芜，她还是答应了。<br />
这样的事，实在是离奇。可她梦到他，就已经算是离奇。<br />
她不知还能怎么办。<br />
她被晋子瑾拉着到桌边坐下，才想起碗筷少一副，起身去叫连华再添一副。<br />
连华并未多问，送来一副。<br />
晋子瑾坐在她身边，拿着碗筷未动，又问她：“阿珧在这里会闷吗，不喜欢这里？”<br />
“并未不喜欢。寒露宫还挺好的。”<br />
对于她这个不得宠，被陛下厌恶的和亲公主来说，这已经是极其不错的生活。<br />
若非得到关照，她只会如过去被幽禁在云英殿时那样。<br />
她并未有不满足。<br />
“这里的饭菜，阿珧都还喜欢吗？”<br />
“阿西做得饭菜都很好。”<br />
晋子瑾放下心，他一直想亲口问她这些。在梦里问得，他也担心她说得不是实话。<br />
“阿珧会还如从前一样。如崇阳公主时那样。”<br />
虞珧沉默着，没有说话。膳后，收拾碗筷的几人都未问多出来的一副被使用过的碗筷的事。虞珧也因心中想着事，未注意到连华几人的异常。<br />
她抱着波波坐在床边。还是对晋子瑾的出现和交流的那些话纳闷。<br />
心里有着怀疑。<br />
这个小瑾真的是小瑾吗？<br />
晋子瑾就坐在她身边，看她出神的样子俯身亲吻她颈窝，“阿珧，在想什么？”<br />
虞珧被他亲得痒痒，忍不住缩脖子，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波波从她怀里跳了下去。<br />
“小瑾，不准乱亲。”<br />
“你在想什么？”<br />
“没有什么。”虞珧未说。<br />
晋子瑾将她搂到怀里，“阿珧不喜欢我，阿珧怀疑我。”<br />
“我没有。”虞珧立刻否认，抱住他，“我喜欢你的。”<br />
晋子瑾蹭在她的颈窝里，垂着眼帘，“阿娘怀疑我，我会很伤心。我那么想来到阿娘身边。”<br />
“我不乱想了，小瑾。”<br />
虞珧没再多想。直到连华进屋来提醒她梳洗就寝，她跟着她离去。<br />
晋子瑾坐着床边，看向虞珧放在床上的布娃娃，拿了起来。<br />
他想将此物毁掉。<br />
这样，或许阿珧就会以为一直都处在梦里。他双手虎口卡在布娃娃的腋窝下，挤了挤布娃娃塞满棉花的胳膊。<br />
“小瑾，不就是我么。哪儿还有其他人。”<br />
他拎着娃娃的手臂提了起来，淡漠地看着，“连这娃娃都与我共感。阿珧却是不信。总有办法能毁掉它。”<br />
但他又担心虞珧会因找不到这个娃娃而病情加重。<br />
“阿珧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个娃娃。”<br />
他烦躁地将娃娃放回原位，坐着等虞珧回来。<br />
审问的事还没审出确切有用的信息，明早还得再去。<br />
不多时，虞珧回来了，见晋子瑾还乖乖坐在那里等她。<br />
“阿珧。”<br />
“嗯。”虞珧走回他面前，俯身轻声与他说，“等连华他们都睡了，我带小瑾偷偷去梳洗。”<br />
晋子瑾微怔，垂眸掩住眼里的一些笑意，“嗯。”<br />
波波不知何时已经蜷缩在床尾睡着了。虞珧出门见连华屋里已经熄灯，阿东、阿西的那一间也熄了灯，回到床前拉起晋子瑾去洗漱间。<br />
晋子瑾安静跟在她身后，月色薄如银纱披身。<br />
两人走得很慢，像在月色下漫步。<br />
虞珧推门，两人进了平日放着煮水炉与洗漱用具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