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清河不喜欢罢了，虚的假的太多，没意思。还是舞剑骑马有趣，实打实的功夫。”<br/><br/> 永嘉无奈地笑了：“清河是女孩呀！”<br/><br/> “女孩又怎样？！待我长大了，就是替皇兄上阵领兵也是敢的！”清河握拳，很坚定。<br/><br/> 清河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感染了永嘉，他用手抱住妹妹的拳头：“皇兄相信清河，等着清河做女将军。”<br/><br/> “嗯！说好了！不过先让皇嫂教清河几套剑法吧，父皇请的这侍卫那将军的都不如皇嫂啊~~~~”清河撒娇。<br/><br/> 想起大腹便便的厉如锦，永嘉心里一软，对妹妹口气却强硬：“你也不看你皇嫂眼下是什么身子？”<br/><br/> “自然不敢累到小侄女，我是说等皇嫂身子轻便了。”<br/><br/> “那也要你皇嫂自己同意。”<br/><br/> “皇嫂跟您不同，他必然会同意的！“<br/><br/> “朕怎么了……”永嘉咬牙。<br/><br/> 本来是要留在西苑彻夜陪伴成化的，永嘉心里还是挂着厉如锦。回到成化的寝殿，永嘉亲自给鎏金香炉添了一丸安神香。香丸落到炉中，永嘉轻挥衣袖让香气散开。待房内都有淡淡的宁神香气，永嘉才盖上炉盖，净手回到成化跟前。<br/><br/> 成化坐在矮踏上，眼里是平日刻意掩饰的温柔。“骊儿真是越来越像你父王了，你方才那一转身，朕还道是他回来了。”永嘉确实长得像逝去的并肩王，不管是眉眼五官还是身材动作。只是他毕竟年轻，没有程云坡历经沧桑的深沉气度。<br/><br/> “元元，来，到父皇这来。”成化张开怀抱，永嘉顺从地靠过去。<br/><br/> “元元你不要怪父皇，总对你严厉。你从小懂事，自你父王回朝，父皇的心思便多半在你父王身上。后来有了清河，我们干脆带着她来了西苑，一腔温存都给了她。元元，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br/><br/> 永嘉听了简直要落下泪来，从小他都是矜持早熟的东宫，拥有与年龄不相称的权位和威严。可在他内心，他渴望自己只是萧子诺和程云坡的儿子，就像清河那样，可以亲热地叫他们父亲和爹爹。一个俊美宽和，一个 yi-n 柔美丽。像最寻常的一家人那样，生活在一起，朝夕相伴。但是不可以，他们是皇帝，是王爷，是东宫，是天下最尊贵的人。生民社稷，身肩重任。父亲们爱作为儿子的自己，但他们更期望一个合格优秀的东宫。<br/><br/> 而且，父王是父皇的生死挚爱，父皇一颗心一小半给了江山社稷，一大半给了他。之后再无江山社稷，那一小半也尽数给了清河。他并不是埋怨，也不嫉妒。他知道父皇心里是有自己的，自己这身骨血也是父皇当年拼却 xi_ng 命才有的。只是一个人的心和精力都太有限，太有限。但是今夜父皇能问他委不委屈，有这份懂得和怜惜，就足够了。<br/><br/> 年轻的皇帝流着眼泪，尽数落到成化的襟前。“孩儿从没觉得委屈，能生做您和父亲的儿子，是孩儿最大的骄傲！”<br/><br/> 成化一颗心痛不可抑，紧紧搂住儿子：“元元，你父亲最心疼你的懂事温顺，从前就总说这辈子有你一个就无憾了，你果然没让他失望。”永嘉哭着摇头，程云坡对他总是温和多过严厉，尽量补偿自己幼时的缺失。他是最好的父亲，处理政务到再晚也要去寝宫看看熟睡的儿子；像个学生一样，认真地在桌前抄写送给儿子的书本。第一次上马，第一张弓，第一次拿剑，都有那个叫父王的男人护在自己身侧。从那时，他就立志，将来也要有一个最最美丽的妻子，生许多儿女，做最体贴和丈夫和最温厚的父亲。<br/><br/> 成化起身，推开窗户，哭道：“云坡，你看到了么！这是我们的元元，跟你那样相像！他是俊美体贴的丈夫，是爱护女儿的父亲。他更是个好皇帝！你对他的期许，他都做到了！”<br/><br/> 月中的冰轮圆亮恢弘，光照人间，一片美满。此刻的月光，就像那个传奇男子的笑容，冷静，却有温和的力量。他仿佛看到了爱人口中优秀的儿子，自己存于世间的血脉。清风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无念，却送去未亡人的哀声；明月自有心，那寸寸月光正是逝者的感怀。<br/><br/> 成化一番伤怀脱了精神，永嘉劝他到榻上躺下。成化合着双目，显然是没睡着的，眼泪不住流到六合同春的绣枕上，很快湿了一片。<br/><br/> 永嘉就跪坐在榻旁，应该是要伺候到成化真正睡熟为止。<br/><br/> “元元，你去歇息吧，父皇今儿也烦了你一天，费了你那些精神。”<br/><br/> “父皇这是什么话，儿子伺候您真正歇下了才能放心去睡。”<br/><br/> 成化咬了咬嘴唇，翻了个身，背朝永嘉。过了大概两刻钟，成化的呼吸平稳起来，想是睡着了。永嘉这才松口气，掖好被角，撑着麻木的双腿站起来。<br/><br/> 永嘉一瘸一拐地悄声离开，身后的成化却睁开眼睛，泪流了满面。（唉，父子间相互体谅的温情写得好想哭元元是个孝顺的好娃娃）<br/><br/> 永嘉记挂不过，想到成化已睡下，还是决定连夜赶回影园。成化身边的老总管太监李实赶到前门，将一件孔雀翎做的大氅披到永嘉身上。<br/><br/> “夜深露重，这是王爷先前最珍重的大氅，孔雀翎伴天蚕丝制得，最是轻便保暖，望今上莫嫌累赘，披上防风。”<br/><br/> 永嘉拢了拢，果然轻若无物，密不透风：“大伴有心了~今夜父皇怕是睡不安稳，你们伺候得小心些。”<br/><br/> “是~”<br/><br/> 永嘉上马，一鞭下去，雪色宝马撒蹄奔去，顷刻就人马不见。<br/><br/> 李全却还空空望着，他在成化身边伺候了半辈子，是主人从东宫到皇帝再到上皇这一生的亲历，也是程云坡和萧子诺这段深情的见证者。<br/><br/> “当年，王爷夜里出宫办事，也是这么情境啊！今上，和王爷越来越像了。“不再年轻的声音响起在凛凛夜风中，感慨的也不过是物是人非，血脉相似。<br/><br/> 冰冷的寒风吹得脸生疼，永嘉还是快马加鞭往影园赶。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影园正门，厉如锦的屋子里正门近。永嘉怕扰了他休息，也不让通传，命侍卫将带着马匹从后门进，自己下马进了正门。<br/><br/> 永嘉进了院子，今夜是秋水当值，睡在外间。见永嘉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永嘉抬手让她噤声，大氅也不脱往里间走去。<br/><br/> 永嘉进去，只小几上点着一盏铜灯。厉如锦竟然没睡，往火盆里丢着东西，显然在烧什么。<br/><br/> “这么晚了，梓童不睡，在烧些什么？”永嘉轻声问。<br/><br/> 厉如锦回头，见到永嘉，骇了一跳，肚腹又闷闷的痛起来。他嘶了声，强自镇定：“日里睡久了，走了困，就把从前不要的书信烧了些。”<br/><br/> “是什么书信，不能让春霖她们去烧？梓童身子这么重，怎能做这些事情？”永嘉有些不快，刚才那一瞬间厉如锦惊喜和痛苦交加的眼神莫名刺痛了他。<br/><br/> 厉如锦坐在矮凳上，双腿分得很开，沉重的肚腹就坠在腿间。手上还拿着要烧的东西，很不便的样子。<br/><br/> 永嘉步步走近，厉如锦想要站起来阻止，却做不到。他眼睁睁地看着永嘉拿起自己手中的书，还有地上的那一帧帧画像。<br/><br/> 永嘉没有觉察到厉如锦的恐惧和绝望，因为他已孤寂不到。或者说，他自身的绝望和愤怒已席卷了周遭所有的情绪。<br/><br/> 每一页都细细批注过的《拾柴录》，一帧帧各种服饰情态却都是一个人的画像，厉如锦调遣入京的手令，笔力遒劲的‘萧懿“二字……永嘉狂乱<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