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还停着一辆车，以防被跟踪，田阮和虞惊墨换乘那辆车，防弹车回去继续执行任务。<br />
田阮心脏仍然怦怦跳着，他没空理会贺兰斯的揶揄，对杜恨别说：“谢谢大哥能来。”<br />
杜恨别一身正装，在夜风的吹拂下，连发丝都没有凌乱，镇定有余道：“你要是出事，恐怕爸妈能把祁烽连同整个贩毒窝点一锅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br />
“什么？”<br />
“杜家可能因此破产，还会被全世界的法外狂徒追杀。”<br />
“……”<br />
杜恨别：“怎么看，这都是一笔亏本的买卖。所以最好是确保你的安全，作为兄长，我尽了职责；作为杜家的掌权人，我无愧任何为我卖力的人。”<br />
田阮笑了笑，未置可否。<br />
他当然知道，他从来不是这位便宜大哥心里最重要的人。<br />
“你们先回去吧。”杜恨别说，“这里交给我。”<br />
这种场面杜恨别见得多了，也就见惯不怪，他知道怎样保全自己。<br />
虞惊墨微一颔首：“劳烦大哥。”<br />
杜恨别：“难得让堂堂的虞惊墨叫我大哥，也算值了。”<br />
贺兰斯：“gay里gay气。”<br />
田阮：“……”<br />
四个gay对视一眼，分成两拨。<br />
田阮坐上熟悉的迈巴赫回去，将枪声与烟花丢在身后，惟愿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这样的险境。<br />
田阮一个校园文的配角，再也不想误入黑道文。<br />
车子足足开了四个多小时，都跨省了。<br />
田阮打开地图吓了一跳，这要是再迟一点，明天就能被拐到缅北。<br />
想及此，田阮后怕地抖了两下。<br />
抵达苏市时已过了夜里十二点，田阮给路秋焰报了平安后就困得不行，靠在虞惊墨怀里睡了过去。<br />
虞惊墨直接将睡得沉沉的青年一个横抱抱出车。<br />
庭院灯光大亮，映入眼皮一片暗红的血色，田阮惊醒，扑腾起来：“谁？放我下来！”<br />
虞惊墨凤目低垂，手指紧了紧，“别怕，是我。”<br />
田阮迷蒙的眼睛染上水气，默不作声地靠在虞惊墨怀里，“虞先生，我们到家了吗？”<br />
“到了。”<br />
管家和刘妈隐约知道田阮被绑架，都心惊胆战的，见他回来，双双红了眼睛。管家就跟山羊叫似的：“夫人啊……”<br />
刘妈唱戏：“没事就好呀呀呀~”<br />
田阮很不好意思地从虞惊墨身上下来，摸了摸饿过头的肚子，路上只吃了两个小面包，喝了矿泉水。他眼巴巴地问：“虞先生，我可以吃夜宵吗？”<br />
“可以。”虞惊墨牵起他手，“正好我也饿了。”<br />
刘妈这就下了一锅热乎乎的小馄饨，都是她白天就包好的。<br />
田阮坐在餐桌边，问：“有没有春饼？”<br />
苏市的春饼与别处不同，是用野菜切碎了，混在糯米粉和大麦粉揉成的团子里，混着一点白糖，先用水蒸一遍，再用花生油煎一遍，做成圆圆扁扁的小饼。<br />
自带一股清甜软糯的春天滋味，且柔韧有嚼劲。<br />
刘妈这就给他煎了春饼，配着馄饨刚好不腻人。<br />
田阮吃的时候才觉得饿狠了，喝得连汤底都不剩。<br />
刘妈见状更是抹眼泪：“夫人受苦了。”<br />
吃饱喝足的田阮微微晕碳水，打了一个哈欠，“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福气在后头呢。”<br />
虞惊墨只吃了半碗，放下汤匙，领着田阮上楼洗漱。<br />
田阮迷迷糊糊被脱了衣服，迷迷糊糊站到花洒下，被翻来覆去地看。过了半晌，他明白过来，面朝虞惊墨说：“虞先生，我干净的。”<br />
虞惊墨一顿，道：“我是看你有没有受伤。”<br />
“我干净的。”田阮认真地重复。<br />
虞惊墨叹息：“我从没有觉得你不干净，就算……你也是干净的。”<br />
“真的吗？”<br />
“不要把贞洁看得比命重要。”虞惊墨的掌心贴着青年塌陷的腰窝，细腻得仿佛将他吸附，“灵魂的纯净比肉身更重要。”<br />
田阮点点脑袋，湿润的发丝滴下水珠，“就算这样，我还是希望我的这个人只被你拥有。”<br />
虞惊墨低头吻了吻青年光洁饱满的额头，“我也是。”<br />
田阮害羞地抱着他，“虞先生，我要你。”<br />
虞惊墨轻笑：“我也是。”<br />
心有灵犀的二人，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分开。<br />
田阮的身体、心灵，全都被虞惊墨占得满满的。如果他是一棵树，此时应当为虞惊墨开满了花。<br />
星期一，升国旗，唱国歌。<br />
田阮在梦里唱了出来，一睁眼，才发现不在学校。<br />
虞惊墨正在为他挑选衣柜里的内裤袜子，瞥见角落的一只小保险箱，找到打开放在床头柜上。听到青年的哼唱，他笑了出来。<br />
“……”田阮瞅着保险箱，“这什么？”<br />
“一些房产证和存折，还有结婚证。”虞惊墨挑好内裤和袜子，这就坐在床边，熟练地给田阮穿上。<br />
田阮被揉捏成一团面，不一会儿，他的体面回来了。扒着保险箱看里面的本子，一看一个不吱声。<br />
他的虞先生，比他想象中更有钱。<br />
几百亿的豪宅，那是说有就有。十套大别墅算什么，十艘游轮才算顶级霸总。<br />
虞惊墨道：“如果你不念书，你上午可以做spa，和富人们打高尔夫球，出席高端酒会。中午吃几万元一顿的法式料理。下午可以去观看画展，去听歌剧，去私人沙滩度假。晚上你等我回来就好。”<br />
田阮：“……”<br />
虞惊墨指着这些房本：“你还可以数着这些房产证玩，随便拍卖一个。”<br />
田阮在床上翻滚，“可恶的有钱人，我是不会被金钱腐蚀的，我要读书！”<br />
虞惊墨笑了一声：“所以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我喜欢。”<br />
田阮停下翻滚，羞恼地瞪着他，“你肯定觉得我傻。”<br />
谁不想当有钱人？田阮也想当，也觉得虞惊墨说的那种生活很美好，但总归不是自己想要的，宁愿吃读书的苦，也不想一生碌碌无为。<br />
这是违背人类本性的，不是傻是什么。<br />
“不。”虞惊墨看着青年，“读书学习永远是人类最基础的获取社会资源的通道。我喜欢你读书成长，壮大自己。你也有你自己的人生舞台，待你闪耀夺目的时刻，我会在台下看着你，为你鼓掌。”<br />
田阮被说得脸都红了，起身抱着虞惊墨亲了亲他唇角，“虽然我只是个小配角，但我会努力不辜负你的期待的。”<br />
“在我眼里，你是我唯一的主角。”虞惊墨说。<br />
田阮笑起来，忽然一顿，“一般配角的剧情进行到这里，戏份就杀青了——天啊，我要上学！”<br />
要是真如虞惊墨所说，当个普通的“富太太”其实也不错，唯一的不好，就是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br />
比如，某人：“虞惊墨居然给我老公使了那么大绊子，我要毒死他夫人！”<br />
又比如，某人：“只要虞惊墨的夫人掉下悬崖死了，我就有机会上位了。”<br />
再比如，某人：“虞惊墨，你让我倾家荡产，那我就捅死你夫人！”<br />
论豪门小爸的一百种死法。<br />
田阮抖了抖，还是上学最安全，豪门争斗他一点也不想参与。<br />
吃过午饭，田阮特地带了一大包零食，犒劳一下为他打扫卫生的路秋焰。<br />
虞惊墨送他到校门口，道：“这几天保镖贴身保护，不会离你五米之外。”<br />
上次就是保镖大意了，才会让田阮被劫走。<br />
田阮也不怪保镖，谁想得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祁烽就敢当街抢人。<br />
背着书包抱着零食，田阮像只招财猫挥挥手，“虞先生再见。”<br />
虞惊墨目光缱绻，“放学来接你。”<br />
田阮点点头，快乐地奔向教学楼，全无昨日的恐慌——心大，就这点好。<br />
待田阮到了教室，保镖贴在教室外墙上，刚好五米远。<br />
田阮：“……”<br />
路秋焰路过保镖，斜乜一眼，步伐落拓地走近教室，打量一眼田阮，“回来了？”<br />
田阮把零食往他桌上一放，“虞商呢？”<br />
“开会去了。”<br />
“开什么会？”<br />
“论加强德音安全管理策略方针。”<br />
“……好绕口。”<br />
“德音学生被拐，虽然不是在德音，但有必要普及教育。”<br />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有虞商范了。”<br />
路秋焰不置可否，从零食袋掏出一瓶口香糖，倒了两粒在嘴里嚼，满口薄荷味，“你没事就好。”<br />
以往田阮这么说，肯定会被刺两句。今天路秋焰居然一反常态，田阮感动不已：“路秋焰，你真是我的好儿媳。”<br />
“……滚。”路秋焰说。<br />
“你果然还是你。”田阮放心了。<br />
很快，虞商回来，上下打量田阮，“没事吧？”
田阮心脏仍然怦怦跳着，他没空理会贺兰斯的揶揄，对杜恨别说：“谢谢大哥能来。”<br />
杜恨别一身正装，在夜风的吹拂下，连发丝都没有凌乱，镇定有余道：“你要是出事，恐怕爸妈能把祁烽连同整个贩毒窝点一锅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br />
“什么？”<br />
“杜家可能因此破产，还会被全世界的法外狂徒追杀。”<br />
“……”<br />
杜恨别：“怎么看，这都是一笔亏本的买卖。所以最好是确保你的安全，作为兄长，我尽了职责；作为杜家的掌权人，我无愧任何为我卖力的人。”<br />
田阮笑了笑，未置可否。<br />
他当然知道，他从来不是这位便宜大哥心里最重要的人。<br />
“你们先回去吧。”杜恨别说，“这里交给我。”<br />
这种场面杜恨别见得多了，也就见惯不怪，他知道怎样保全自己。<br />
虞惊墨微一颔首：“劳烦大哥。”<br />
杜恨别：“难得让堂堂的虞惊墨叫我大哥，也算值了。”<br />
贺兰斯：“gay里gay气。”<br />
田阮：“……”<br />
四个gay对视一眼，分成两拨。<br />
田阮坐上熟悉的迈巴赫回去，将枪声与烟花丢在身后，惟愿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这样的险境。<br />
田阮一个校园文的配角，再也不想误入黑道文。<br />
车子足足开了四个多小时，都跨省了。<br />
田阮打开地图吓了一跳，这要是再迟一点，明天就能被拐到缅北。<br />
想及此，田阮后怕地抖了两下。<br />
抵达苏市时已过了夜里十二点，田阮给路秋焰报了平安后就困得不行，靠在虞惊墨怀里睡了过去。<br />
虞惊墨直接将睡得沉沉的青年一个横抱抱出车。<br />
庭院灯光大亮，映入眼皮一片暗红的血色，田阮惊醒，扑腾起来：“谁？放我下来！”<br />
虞惊墨凤目低垂，手指紧了紧，“别怕，是我。”<br />
田阮迷蒙的眼睛染上水气，默不作声地靠在虞惊墨怀里，“虞先生，我们到家了吗？”<br />
“到了。”<br />
管家和刘妈隐约知道田阮被绑架，都心惊胆战的，见他回来，双双红了眼睛。管家就跟山羊叫似的：“夫人啊……”<br />
刘妈唱戏：“没事就好呀呀呀~”<br />
田阮很不好意思地从虞惊墨身上下来，摸了摸饿过头的肚子，路上只吃了两个小面包，喝了矿泉水。他眼巴巴地问：“虞先生，我可以吃夜宵吗？”<br />
“可以。”虞惊墨牵起他手，“正好我也饿了。”<br />
刘妈这就下了一锅热乎乎的小馄饨，都是她白天就包好的。<br />
田阮坐在餐桌边，问：“有没有春饼？”<br />
苏市的春饼与别处不同，是用野菜切碎了，混在糯米粉和大麦粉揉成的团子里，混着一点白糖，先用水蒸一遍，再用花生油煎一遍，做成圆圆扁扁的小饼。<br />
自带一股清甜软糯的春天滋味，且柔韧有嚼劲。<br />
刘妈这就给他煎了春饼，配着馄饨刚好不腻人。<br />
田阮吃的时候才觉得饿狠了，喝得连汤底都不剩。<br />
刘妈见状更是抹眼泪：“夫人受苦了。”<br />
吃饱喝足的田阮微微晕碳水，打了一个哈欠，“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福气在后头呢。”<br />
虞惊墨只吃了半碗，放下汤匙，领着田阮上楼洗漱。<br />
田阮迷迷糊糊被脱了衣服，迷迷糊糊站到花洒下，被翻来覆去地看。过了半晌，他明白过来，面朝虞惊墨说：“虞先生，我干净的。”<br />
虞惊墨一顿，道：“我是看你有没有受伤。”<br />
“我干净的。”田阮认真地重复。<br />
虞惊墨叹息：“我从没有觉得你不干净，就算……你也是干净的。”<br />
“真的吗？”<br />
“不要把贞洁看得比命重要。”虞惊墨的掌心贴着青年塌陷的腰窝，细腻得仿佛将他吸附，“灵魂的纯净比肉身更重要。”<br />
田阮点点脑袋，湿润的发丝滴下水珠，“就算这样，我还是希望我的这个人只被你拥有。”<br />
虞惊墨低头吻了吻青年光洁饱满的额头，“我也是。”<br />
田阮害羞地抱着他，“虞先生，我要你。”<br />
虞惊墨轻笑：“我也是。”<br />
心有灵犀的二人，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分开。<br />
田阮的身体、心灵，全都被虞惊墨占得满满的。如果他是一棵树，此时应当为虞惊墨开满了花。<br />
星期一，升国旗，唱国歌。<br />
田阮在梦里唱了出来，一睁眼，才发现不在学校。<br />
虞惊墨正在为他挑选衣柜里的内裤袜子，瞥见角落的一只小保险箱，找到打开放在床头柜上。听到青年的哼唱，他笑了出来。<br />
“……”田阮瞅着保险箱，“这什么？”<br />
“一些房产证和存折，还有结婚证。”虞惊墨挑好内裤和袜子，这就坐在床边，熟练地给田阮穿上。<br />
田阮被揉捏成一团面，不一会儿，他的体面回来了。扒着保险箱看里面的本子，一看一个不吱声。<br />
他的虞先生，比他想象中更有钱。<br />
几百亿的豪宅，那是说有就有。十套大别墅算什么，十艘游轮才算顶级霸总。<br />
虞惊墨道：“如果你不念书，你上午可以做spa，和富人们打高尔夫球，出席高端酒会。中午吃几万元一顿的法式料理。下午可以去观看画展，去听歌剧，去私人沙滩度假。晚上你等我回来就好。”<br />
田阮：“……”<br />
虞惊墨指着这些房本：“你还可以数着这些房产证玩，随便拍卖一个。”<br />
田阮在床上翻滚，“可恶的有钱人，我是不会被金钱腐蚀的，我要读书！”<br />
虞惊墨笑了一声：“所以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我喜欢。”<br />
田阮停下翻滚，羞恼地瞪着他，“你肯定觉得我傻。”<br />
谁不想当有钱人？田阮也想当，也觉得虞惊墨说的那种生活很美好，但总归不是自己想要的，宁愿吃读书的苦，也不想一生碌碌无为。<br />
这是违背人类本性的，不是傻是什么。<br />
“不。”虞惊墨看着青年，“读书学习永远是人类最基础的获取社会资源的通道。我喜欢你读书成长，壮大自己。你也有你自己的人生舞台，待你闪耀夺目的时刻，我会在台下看着你，为你鼓掌。”<br />
田阮被说得脸都红了，起身抱着虞惊墨亲了亲他唇角，“虽然我只是个小配角，但我会努力不辜负你的期待的。”<br />
“在我眼里，你是我唯一的主角。”虞惊墨说。<br />
田阮笑起来，忽然一顿，“一般配角的剧情进行到这里，戏份就杀青了——天啊，我要上学！”<br />
要是真如虞惊墨所说，当个普通的“富太太”其实也不错，唯一的不好，就是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br />
比如，某人：“虞惊墨居然给我老公使了那么大绊子，我要毒死他夫人！”<br />
又比如，某人：“只要虞惊墨的夫人掉下悬崖死了，我就有机会上位了。”<br />
再比如，某人：“虞惊墨，你让我倾家荡产，那我就捅死你夫人！”<br />
论豪门小爸的一百种死法。<br />
田阮抖了抖，还是上学最安全，豪门争斗他一点也不想参与。<br />
吃过午饭，田阮特地带了一大包零食，犒劳一下为他打扫卫生的路秋焰。<br />
虞惊墨送他到校门口，道：“这几天保镖贴身保护，不会离你五米之外。”<br />
上次就是保镖大意了，才会让田阮被劫走。<br />
田阮也不怪保镖，谁想得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祁烽就敢当街抢人。<br />
背着书包抱着零食，田阮像只招财猫挥挥手，“虞先生再见。”<br />
虞惊墨目光缱绻，“放学来接你。”<br />
田阮点点头，快乐地奔向教学楼，全无昨日的恐慌——心大，就这点好。<br />
待田阮到了教室，保镖贴在教室外墙上，刚好五米远。<br />
田阮：“……”<br />
路秋焰路过保镖，斜乜一眼，步伐落拓地走近教室，打量一眼田阮，“回来了？”<br />
田阮把零食往他桌上一放，“虞商呢？”<br />
“开会去了。”<br />
“开什么会？”<br />
“论加强德音安全管理策略方针。”<br />
“……好绕口。”<br />
“德音学生被拐，虽然不是在德音，但有必要普及教育。”<br />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有虞商范了。”<br />
路秋焰不置可否，从零食袋掏出一瓶口香糖，倒了两粒在嘴里嚼，满口薄荷味，“你没事就好。”<br />
以往田阮这么说，肯定会被刺两句。今天路秋焰居然一反常态，田阮感动不已：“路秋焰，你真是我的好儿媳。”<br />
“……滚。”路秋焰说。<br />
“你果然还是你。”田阮放心了。<br />
很快，虞商回来，上下打量田阮，“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