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附近的茶楼。<br/><br/> 两人点了东西，边等胡念景赶过来。<br/><br/> 秦茂慢慢搅拌咖啡，在第三次对上王习屹眯起的眼睛后，他放下小勺：“王少，有什么事，说吧。”<br/><br/> 王习屹似乎在考虑。<br/><br/> 秦茂道：“别担心念景，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跟念景讲，你不用担心被迁怒。”<br/><br/> 王习屹哼一声，颇不满他的语气。<br/><br/> 秦茂笑了：“我猜你其实也想在念景出现前把话说完。”<br/><br/> 王习屹若有所思地看他：“看来你还不算太笨。”<br/><br/> 秦茂瞅他一眼，等他继续。<br/><br/> 王习屹顿了一会，道：“今天找你，是临时起意，而且我可能不太适合讲这些，但我跟言墨是兄弟，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说。”<br/><br/> 秦茂在答应来茶楼前，就猜到王习屹找上自己，大约跟姜言墨有关。<br/><br/> 果然，听王习屹又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但从你一直回避言墨的态度来看，我大体也猜得到。”<br/><br/> 秦茂没做声，只是捏着勺子的手指徒然一紧。<br/><br/> 王习屹目光扫过他的手，嘴角勾了下说，道：“其实在你出现之前，我们这些朋友都以为言墨最终会和姜浅走到一起。”<br/><br/> 秦茂手颤了下，勺子轻轻落在杯里，咖啡零星地溅出来。<br/><br/> 王习屹笑意更深，缓缓道：“不过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发生过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若是有半点可能，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还轮得到你来横插一脚？”<br/><br/> 秦茂忙着擦拭桌上的咖啡印子，没顾得上跟他说话。<br/><br/> 王习屹却将他颤动的手指收进眼底，接着道：“要是言墨对姜浅有一丁点超过兄弟的情意，以他的 xi_ng 格，早就对姜浅下手了。”<br/><br/> 秦茂终于把桌面擦拭干净，大大松口气后，他垂下长睫：“也许姜言墨这么多年都处在迷惘中，最近才幡然醒悟，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br/><br/> 王习屹气得瞪他：“秦茂，你别这么 yi-n 阳怪气。”<br/><br/> 秦茂接受他的斥责，低着脑袋不语。<br/><br/> 王习屹哼道：“就许你情深意重，不许他对别人好？”<br/><br/> 秦茂抬起头：“王少，你是姜言墨的兄弟，又跟姜浅一起长大，站在他们那边我很理解。不过我觉得我们也必要谈下去了，我跟姜言墨没有半点关系，不劳您挂心。”<br/><br/> 王习屹被他一番话顶得快没脾气：“秦茂，刚刚我那些话到底对不对，我想你心里有数。你以为你对唐家情深意重，结果人家只是……”<br/><br/> “王少。”秦茂打断他，“唐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空话。”<br/><br/> 王习屹冷笑：“区区一个唐家，我还不放在眼里。”<br/><br/> 秦茂脸色白了白。<br/><br/> 确实，王家起码积累了五代以上的财富、世家关系，以及学识气度，哪里是刚在江市立足二十年的唐家可以比的？<br/><br/> 王习屹目光凌厉，盯住他，道：“你这不是善良，是愚蠢。”<br/><br/> 秦茂站起来。<br/><br/> 至少他可以选择听或者不听。<br/><br/> 王习屹没阻拦，脸上露出鄙夷神色。<br/><br/> 这一刻，他是真有点瞧不起眼前这个青年：“一个人懂得感恩是好事，但如果不知道分辨是非曲直，或者一味愚孝，在我看来，这个人不是脑袋有毛病，就是自私得过分。”<br/><br/> 他轻蔑地笑：“也不知道言墨他看中你什么，软弱、愚笨，偏偏还自尊心强。”<br/><br/> 秦茂听他说完，反倒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去，默默与他对视。<br/><br/> 王习屹嘴角微勾：“你不用 y_u 盖弥彰，我们都知道唐家对你做了什么。言墨他不戳破，是因为他爱你，真心疼你，怕你难受。不过在我看来，他这种疼爱你的方法，就跟你的行为一样，都蠢透了。”<br/><br/> 秦茂虽然早料到他要说什么，但听他这样直截讲出来，脸色还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变得惨白。<br/><br/> 王习屹仿佛没瞧见他表情，继续道：“你对唐家无条件的好，为什么不能想想，言墨对姜浅的态度，和你对唐家又有多少区别？”<br/><br/>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姜浅小时候常常被人欺负，只有言墨对他和颜悦色一点，他便认准了这个，时时刻刻跟在言墨身后。言墨同情他，渐渐也放了点心思，几乎是把他当儿子在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亲情总是有的，就跟唐二姐带大你一样。”<br/><br/> 王习屹脑袋后仰，将整个人陷进躺椅里，叹息道：“阿茂，将心比心。”<br/><br/> 秦茂捂住眼睛。<br/><br/> 他想，不应该跟王习屹来这里的，王习屹说的这些……<br/><br/> 说的这些……他不是想不到……<br/><br/> 只是他一直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br/><br/> 一个人，在亲情和爱情需要做出抉择时，总容易牺牲爱情。<br/><br/> 因为亲人是最重要的。<br/><br/> 他也不例外。<br/><br/> 可是……心难免会痛，更何况他还这样爱着姜言墨。<br/><br/> 秦茂双手捂着脸，压抑着所有情绪。<br/><br/> 他开始有点恨王习屹。<br/><br/> 恨王习屹这么直接，轻易就弄碎他好不容易克制住所有心思才得到的平衡。<br/><br/> 又想起，王习屹并不知道他重活了一次，也就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死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恨姜浅。<br/><br/> 秦茂松开手，脸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淡淡的苦笑：“王少，你说得对，我们都应该将心比心。”<br/><br/> 他重生后，一直怨恨姜言墨前世的无情和冷淡。<br/><br/> 但扪心自问，前世姜言墨对他，难道真没有一点感情？<br/><br/> 只是当初姜言墨给的暗示太少，他又被唐家的事扰得心乱，分辨不出姜言墨到底有多少真心。<br/><br/> 而他一直告诉自己，姜言墨只是在利用他，他是害怕自己会动摇。<br/><br/> 因为他已经选了唐家。<br/><br/> 而姜言墨呢？<br/><br/> 前世姜言墨当然也有错。<br/><br/> ……<br/><br/> 所以这些事，谁又说得清楚呢？<br/><br/> 秦茂一直把那些模棱两可的记忆封存在心里，就是害怕自己像今日这样，内心变得清明，却更加绝望。<br/><br/> 所以他才恨王习屹，要不是王习屹突然把问题撕裂，摊开来摆到他面前，他也不用如此窘迫和难受。<br/><br/> 秦茂回过神，缓缓道：“将心比心来看，我和姜言墨两个其实都有错。”<br/><br/> 他顿了顿，摇头一笑，“既然错了，那就算了，反正迟早要分开。”<br/><br/> 除去爱和不爱的问题，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还有他们各自的选择。<br/><br/> 而大概他潜意识里早就想过这些，才在前段时间选择跟姜言墨摊牌。<br/><br/> 王习屹瞪大眼睛。<br/><br/> 他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眼看对方有一丝松动，结果一眨眼，对方突然又转回去钻牛角尖。<br/><br/> 他气得脾肝胃都痛了：“秦茂，你蠢得没法救治。”<br/><br/> 秦茂笑笑：“嗯。”<br/><br/> 王习屹被噎住，缓了缓气，才无奈道：“言墨是真的爱你，当初他当着那么多兄弟的面，要我们答应，即使背叛他也不能背叛你，你晓得我们有多震惊？后来他为你做的，恐怕你至今都不清楚。”<br/><br/> 秦茂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br/><br/> 王习屹扫<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