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换过来吧？”<br/><br/> 虞少川心顿时漏了一拍，愣道：“为什么？”<br/><br/> 话出口才发觉不对，同班同学换过来相互照看，本来就正常无比。这么说不是很可疑么。<br/><br/> 虞少川如今对洛圹那点心思早就淡了，上辈子的结局都成了那样。今生还是少纠葛点比较好。何况啊，他无不恶意地想，上辈子是洛圹亲口发誓这辈子不会爱他，就真的不爱了。他高中时那么义无反顾飞蛾扑火似的，早就把热情燃烧殆尽，上大学都没激情找女朋友，更没激情找男朋友。虞少川简直觉得自己成了x冷淡了。<br/><br/> 洛圹尴尬地笑笑：“哦，算了。”<br/><br/> 虞少川心一横，自己不都没感觉了吗，现在他和洛圹不就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朋友么，干嘛扭扭捏捏地，于是豪爽道：“我换过去好了。我的铺上下都是小孩子，吵。”<br/><br/> 于是虞少川把行李提过去，洛圹帮他，虞少川一开始心里有点别扭，但是想通了就好了。<br/><br/> 洛圹在中铺，和对面正好是个单身女青年，本来看着洛圹长得帅准备搭讪一番，却被洛圹彬彬有礼地“请”去另一个车厢。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br/><br/> “你刚才在写什么？”坐定后，洛圹又问虞少川。<br/><br/> “记单词。”虞少川淡淡道：“下学期要考六级。”<br/><br/> “还以为你……又在写诗呢。”<br/><br/> “很久以前就不写了。”虞少川依然看着窗外。洛圹眼中的湿润一闪而逝。<br/><br/> 吃饭的时候他们拿出两包方便面，虞少川把包的卤鸡爪分给洛圹一个。两个人偶尔说一两句话，无非是高中的同学近来又怎样。直到说道阿瑶的新男朋友，虞少川追问一句：“那你现在呢？”<br/><br/> 洛圹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摇摇头。<br/><br/> “没脱团呢。”<br/><br/> 虞少川笑了起来。“不会吧，高中那时候你可是万人迷的班长。”<br/><br/> 洛圹道：“你呢？”<br/><br/> “没。”虞少川心想，艳遇倒是有几次。班上女同学看他清秀，邀请他去看画展，看电影什么的。不过虞少川没心思去谈，女同学发了几次短信就无疾而终了。<br/><br/> 夜晚窗外的浮光映在他们脸上，虞少川忽然觉得洛圹的面孔是如此模糊，他似乎从未看清。就像他以为洛圹是个心眼实在的人，后来也听说他在大学里面跟辅导员关系搞得很好。就像他以为洛圹是个很严肃的人，其实洛圹跟谁都能嘻嘻哈哈。他爱的人是很久之前的洛圹，比现在简单得多，纯净得多。<br/><br/> “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火车熄灯了，虞少川爬上中铺，准备好好睡一觉，听到洛圹在对面问他。<br/><br/> 虞少川心里咯噔一下。反问：“什么怎么想的？”<br/><br/> 洛圹悠悠道：“我都知道。”<br/><br/> 虞少川忽然在黑暗中哆嗦了一下，觉得洛圹的话语，锋利得似乎能把他血淋淋地割开。原来他知道。<br/><br/> 然而虞少川机械道：“怎么会？我藏得那么深。”除了那次下意识地握着他的手。虞少川什么时候表露出来过？<br/><br/> 洛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天天跟你一起回家。还有上课下课，一些小动作，一些话……很容易看出来，真的。”<br/><br/> 虞少川控制不住地颤抖，像是被雪花覆盖住了全身，他好想大笑三声，心中是那么委屈。洛圹把他当什么，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任何表示任何回应。<br/><br/> 虞少川努力抑制住声线，冷冷道：“那时候，你是不是，看得很爽啊？”<br/><br/> 洛圹有些着慌：“不，你错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觉得挺烦的。”<br/><br/> 虞少川心中的委屈几乎要决堤，咬牙切齿地想。这就是你苦恋了三年的结果，这就是你在那人心里的印象，人家觉得你烦，这个意思你懂吗？那些对他好对他关注对他殷重的爱意在对方眼里就是……烦。<br/><br/> 虞少川不再说话，蒙头睡觉。他想流泪，眼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却是干的。<br/><br/> “虞。”洛圹叫了他好几声，虞少川蒙着被子没听到。<br/><br/> 过了一会儿，虞少川探出被子透气，忽然看到对面的洛圹坐起来，看着他。<br/><br/> 虞少川也坐起来，过去自己总看着洛圹的背影，倒是很少有对面的时候。<br/><br/> “洛圹，我现在没那么想了。不该给你添麻烦。”<br/><br/> 洛圹道：“你一直都是这样。你从来不告诉别人你要什么。你从来就没有自我。如果你有阿瑶一半的……”<br/><br/> 虞少川几乎是瞬间就怒道：“我比她强十倍！”他喘着粗气，似乎要把这三年的怨气碾碎：“我不会为了爱伤害别人。我是不愿让你难过才没说的，你以为！”<br/><br/> 洛圹呆住了，似乎有些不认识虞少川。上铺的大叔吼了一句：睡觉吵什么架。<br/><br/> 这么一闹，虞少川也没有睡意了，他跳下床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着洛圹坐在窗边椅子上。<br/><br/> “出去说。”洛圹示意虞少川跟着他到车厢的连接处，火车不停地摇晃。虞少川不耐烦道：“有什么好说的。”<br/><br/> “我最初没弄懂那句诗，很抱歉。”<br/><br/> “晚了，已经太晚了。”虞少川说着，忽然觉得似曾相识。<br/><br/> 一样的青梅竹马，一样的痴缠眷恋，一样的心狠不应，一样的试图挽回，一样的无疾而终。<br/><br/> 虞少川眼眶一湿，这是上辈子报应呐，现在是不是自己该从火车上跳下去。洛圹就能记他一辈子？可笑啊可笑。<br/><br/> 洛圹倚在车厢壁上，喃喃道：“我从悬崖上跳下去，却依然什么也没得到。”<br/><br/> 虞少川脑中像是被闪电劈了一下：“你说……什么？”<br/><br/> “没什么。”洛圹摆摆手。<br/><br/> “不。”虞少川忽然狠狠握住洛圹的肩膀：“你也做梦？你也知道？流云山上你发的那个誓……”<br/><br/> 洛圹惊呆了，对上一双痛苦却激动的眼睛。<br/><br/> “阿川……”<br/><br/> 熟悉的称呼，穿过了悠悠的时空，让虞少川直接石化。直到洛圹握住他的手臂。<br/><br/> “那些都是……真的吗？”<br/><br/> 虞少川迷茫地摇摇头：“我不知道。”<br/><br/> 洛圹叹道：“我也是，所以我怕。”<br/><br/> “你怕什么？”<br/><br/> 洛圹咬着牙，似乎在犹豫，“明明发了那种誓言，上辈子做错那么多事。我只能不停地逃，我觉得烦，不想这辈子再害你，可是我又对你……”<br/><br/> 虞少川只觉得自己的脑水被火车碾干了。他浑浑噩噩，看着洛圹近在咫尺的脸。<br/><br/> “阿川……你还在恨我吗？”<br/><br/> 虞少川头脑仿佛要炸开，白发如云，满目倥偬，孤独终老的帮主在悬崖上负手空立。他痛苦地摇头：“别说了。”<br/><br/> 洛圹忽然转过身，扳过虞少川，将他按在车厢壁上，紧紧抱着他瘦削的身子。<br/><br/> “阿川，别恨我了，原来我什么都不知道。”<br/><br/> 虞少川眼中终于落下一滴泪：“我这辈子什么时候恨过你。我从来就是爱你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