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一个，现实中明明就不是那样的。<br/><br/> 依稀感觉对面那张床上传来一些响动，可韩师修却还是在梦里浮浮沉沉，最后似乎出现了邹思久，也在慢慢离开，韩师修想叫住他，可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拼了命地想说点什么，可是越心焦，就越痛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那里空吼。<br/><br/> 直到寝室里传来“咔”的一声，韩师修才终于从那种压抑焦躁的梦境里解脱了出来。<br/><br/> 夜里的寝室有一点光亮，门半开着，邹思久正披着衣服向外走。<br/><br/> “邹思久！”<br/><br/> “……嗯？”<br/><br/> “你……”韩师修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你干什么去？”<br/><br/> “……”<br/><br/> “你到底要干什么去？”<br/><br/> “洗手间。”<br/><br/> “哦……”<br/><br/> 听邹思久这么说，韩师修放下了心，将被子拉高了一点。<br/><br/> 走廊的灯昏黄不明，从外面照进来，衬出邹思久的轮廓。<br/><br/> 韩师修看不清邹思久的脸，只能看出剪影似的效果。背景柔和，邹思久的头发上似乎闪着光。<br/><br/> 韩师修一瞬间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br/><br/> “邹思久……”韩师修昏昏沉沉地说：“你答应我……答应我，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绝不会一声不响地消失。”<br/><br/> “……嗯。”邹思久的声音很轻，却有着让人安心的语气：“我答应你。”<br/><br/> 第39章交换<br/><br/> 第二天一早，韩师修一边低着头，将书本都装进书包，一边对邹思久说了一句：“邹思久，我想去国外交换一年。”<br/><br/> “……什么？”邹思久本来都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听到这话又停下步子，回头看着韩师修。<br/><br/> “我已经和一个很有名的教授联系过了，他姓喻，中国人，是xxx奖的得主，蛮有水平的。xxx奖你听说过没有？是国际上都很认可的一个荣誉。”<br/><br/> 没有听到邹思久的回音，韩师修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在一个学术上见过他，一个……一个朋友介绍我们认识的。当时看了我带去的论文，他就蛮感兴趣，后来我又继续联系，发了简历，也展示了我的一些研究成果。通过两次电话，他很快就决定接收我了。”<br/><br/> “……”<br/><br/> “过程……过程就是这样……”<br/><br/> 邹思久还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韩师修：“昨天半夜是谁哭着喊着求我不要离开的？”<br/><br/> “嗯……？”韩师修说：“我没有……我没有……”<br/><br/> “怎么没有？”邹思久毫不客气：“我只是去下洗手间而已，你就‘噌’地一下跳起来问我要干什么去。”<br/><br/> “……”<br/><br/> “还要我答应决不丢下你一个人。”<br/><br/> “我……我不是那么说的……”<br/><br/> “去吧。”<br/><br/> “……哎？”<br/><br/> “去吧，逗你呢。”邹思久说：“去国外交换一年应该会对你比较有帮助。”<br/><br/> “……？”<br/><br/> “你的任何决定我都应该支持不是吗。”<br/><br/> “可是……”韩师修有点懵了：“你刚才明明就显得不太满意……”<br/><br/> “我不满意的是你竟然到了现在才对我说这件事。”邹思久说：“我之前还以为，我是你唯一的支持者，有事发生的时候第应该是第一个被通知的。结果我却一直被埋在鼓里，都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你才随口说了那么一字半句，就像在聊天气。”<br/><br/>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韩师修就是觉得……邹思久有一点怨妇的感觉，就是“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吗？”、“你到底把这个家当成了什么？”的那种……<br/><br/> 韩师修赶紧解释了一下：“不是不是……我是想，在最后确定下来之前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比较好，毕竟还没谱的事。后来……虽然喻教授同意接收我了，我也仍然在犹豫到底什么时候去……”<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那为什么突然决定立刻就开始准备？”<br/><br/> “这个……”韩师修咬了咬牙：“我突然明白，自己必须更加努力才行。”<br/><br/> 邹思久没说话。<br/><br/> “现在的我，还远远不够……必须，更加努力才行……”<br/><br/> ——他想赶在周莫群回来之前攻克那个难关，把这篇论文当作迎接周莫群的礼物。<br/><br/> 经过了几天的不安和害怕之后，韩师修现在无比确信，周莫群，一定会再次联系自己。<br/><br/> 邹思久点了点头：“那个喻什么怎么样？不会又是个变态吧。”<br/><br/> “嗯……”韩师修回忆了一下：“我查过了……有些人说这个喻教授并不好，很严格，爱生气，爱吼人，几乎每个学生都被他骂哭过。喜欢让实验室每个人都处于如履薄冰的状态，不能容忍有人能在做研究的同时舒舒服地过日子，因为……在他看来，实验室是培养英雄的地方，那个，是智力上的英雄，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的……所以，他管这一过程叫做锤炼。我联系上了几个师兄师姐，这几个人都说，每次看见导师，心里就……毛毛的。”<br/><br/> “然后呢？”<br/><br/> “但是我决定，这应该是个可以学到东西的地方。”韩师修说：“在那个学术会议上，他做了报告，虽然用了很大的一部分自吹……但关于学术的部分却都很认真……他说，编程就像弹钢琴，错误的代码就像一个错误的音符，弹起来别扭，听起来更别扭，要有行云流水、很自然、很顺畅的感受。所以，平时要多写，培养你的感觉，这样，以后有错误的时候，自己就会先觉得不舒服，可能都不需要去运行就能发现……我觉得，这是真正努力过的人，真正写过很多代码的人才能说得出来的话……”<br/><br/> “还有呢？”<br/><br/> “还有就是……”韩师修说：“作为导师，也不错的……很重视每一个学生。听说他在组会上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相互关爱，彼此忠诚’。我，我想去……”<br/><br/> 另外一个原因韩师修没有说，那就是，这是周莫群推荐的导师，周莫群不可能随随便便地介绍。<br/><br/> “听起来还不错。”邹思久说：“我今晚事情不多，应该会按时回来，晚上再具体说。”<br/><br/> “好……”<br/><br/> ……<br/><br/> ——结果，到了晚上，邹思久一进屋，就发现韩师修特别消沉。<br/><br/> 前几天像丢了魂似的，昨晚和今早则是一种终于打起精神的状态，这会儿，又蔫了。<br/><br/> “邹思久……”<br/><br/> “怎么了？”<br/><br/> “我的代理导师……仇教授……不同意给我写推荐信……”<br/><br/> “为什么？”<br/><br/> “不知道……他说……我不是他的学生……他刚刚接手这个实验室，还不了解我，写不了推荐信……对于不熟悉的人，不知道该写什么……”<br/><br/> “这还需要多了解多熟悉？”<br/><br/> “仇教授还说……如果我再去找他，他就只给我写一句话：韩师修曾经在我的实验室里呆过。”<br/><br/> “……”<br/><br/> “仇教授最后又说……觉得我的水平根本就不够在美国的实验室里工作……学校对交换生的要求很高的，我一定通过不了，就算申请了，也会被踢下来，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专心弄点正事……”<br/><br/> “如果连你都达不到那个水平，就没几个人能达到了。”<br/><br/> “仇教<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