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知道想这些事会杀死我多少脑细胞吗？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要让平民参与！"我把被单拉过头顶，把麻烦都推给汤南轩。<br />
他把被单拉下来，叫我看着他的眼睛。<br />
"这次我来解决，"他认真地说，"但以后遇到难事，你必须找我，好吗？"<br />
"好，我保证。"<br />
也许可以试着为了他，把"信任"加进字典里。<br />
汤南轩被调离 sarah 案。接任的没找我麻烦，反倒倾向于把 jason 定性为针对我的跟踪狂，误杀了 sarah。案件的调查，似乎被一股来源不明的力量推往这个方向。<br />
"那他们怎么解释狙击手的出现？"我好奇地问。<br />
汤南轩哼了一声："暗示是 sarah 父母找来报私仇的。"<br />
……这脑洞可以。<br />
汤南轩其实主张把 anna 的被害、bryant 的失踪、robin 的意外合起来，查个水落石出。但这几个人都在不同的州出事，属于联邦执法范围。<br />
而且他很忙很忙，因为警方最近破了一个被害者多达 29 人的连环杀手大案。<br />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对他的采访。<br />
"……在此，我要特别强调的是，此案的侦破关键在于一位热心市民提供的重要线索。国王郡警署对该市民的勇气和公民责任感表示由衷感谢。"他脸上闪现浅浅的酒窝。<br />
所以我也不是光给他带来麻烦，对吧……<br />
* * * * *<br />
我在疗养院住了一个多月，这期间家里被拆开了搜查。<br />
警方发现了衣橱里有密室，地下有一个隐秘的避难所。<br />
从衣橱密室里检出了 freddie 受害者的 dna，也检出了 sarah 的 dna。sarah 怎么进去的？我不知道哇，可能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吧？我这样告诉警方。我还声称密室的门很早以前就锁不上了。<br />
地下避难所，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猜可能是父亲"狡兔三窟"的一窟。但我猜得不一定对，就不说出去误导警方了。<br />
在避难所里还发现了 jason 的行李和大量现金。但这些都无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br />
据说 jason 的手机不知所踪，我也没提起他曾给我听过的录音。反正现在已经没人找我麻烦了。<br />
总之，好消息是 freddie 的受害者都不在屋里，坏消息是她们都在树林里。<br />
搜查结束后，汤南轩找人把我家又重新拼了回去。<br />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要独自回那个大房子里住，还是有点心里发怵。<br />
汤南轩表示，希望我放弃“逆权侵占”计划，欢迎我搬去跟他住。<br />
但那房子、那土地，它值八百万啊，只要再占上三年多就可以拿到。如果把它当成年薪两百多万的工作，这点儿困难是不是就能克服了？<br />
……<br />
手机响了，是汤南轩的来电。<br />
他今天在养老院处理 freddie 的遗物，要晚点才能来疗养院接我回家。<br />
"对了，"他说，"据说 freddie 在遗嘱里给你留了些东西。"<br />
"freddie 给我的？是什么？"<br />
"他的骨灰——"<br />
"不要！"我差点把手机扔了。<br />
"还有——"<br />
"不要不要不要！他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想要！"<br />
"但是……"汤南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br />
我根本不管："提都别提！"<br />
* * * * *<br />
雪佛兰太浩停在疗养院门口，汤南轩站在车旁，脸上带着笑，画面又莫名其妙有点像汽车广告。<br />
只是他的这个笑容……好像有点什么事。<br />
"跟你说件事，"汤南轩开口，"你别生气好吗？"<br />
果然！！<br />
"freddie 把他的狗留给了你。"他说。<br />
狗？！freddie 没有养狗。<br />
"我知道你不想要。"汤南轩继续说着，把后排车门打开了一点，"但是养老院打算把它送去收容所。狗的年纪很大了，我怕它适应不了。所以我想养它，可以吗？"<br />
一只德牧伏在后座上，听到开门声，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它确实是条很老的狗，脸上有许多灰白的毛，眼睛看起来有些浑浊。<br />
"不可以。"我从汤南轩身边挤过去，上了后排，坐在德牧身边，"这是留给我的，我要养。"<br />
德牧用鼻子在我身上蹭了蹭，慢慢把头枕在我腿上。<br />
十年了，它还记得我吗？我还记得它。<br />
汤南轩摸摸鼻子，自己去了前排驾驶座。他回头，隔着前后排之间的铁栅栏看我们：“你还okay吗？怎么眼泪都出来了？”<br />
“可能什么过敏了吧。”我说，“毕竟失血过多，抵抗力下降了。”<br />
汤南轩探究地看了我一阵，然后才说：“养老院的人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要不你给它取一个吧。”<br />
“它叫小黑。”我说。<br />
“那不是小狗的名字吗？”汤南轩说，“而且我以前的猫叫 blackie，也是小黑的意思。”<br />
“小黑。”我轻轻抚摸它的后背，“天塌下来它也是小黑。”<br />
小黑低低地应了一声，抖了抖耳朵。<br />
它记得这个名字，父亲大概一直这么叫它。那个臭老头，没想到他这几年居然在照顾小黑。<br />
哼，不枉我在医院里费那么大劲给他报信……要先支开汤南轩，然后跟护士借手机，容易吗我？<br />
……<br />
太好了，有了小黑，我就不是一个人住，就没什么可怕的了。<br />
* * * * *<br />
wheatly 的继承人撤销了对我的诉讼。保险公司的赔款扣除 clair 的佣金后，我还能分到 15 万！</p>
他把被单拉下来，叫我看着他的眼睛。<br />
"这次我来解决，"他认真地说，"但以后遇到难事，你必须找我，好吗？"<br />
"好，我保证。"<br />
也许可以试着为了他，把"信任"加进字典里。<br />
汤南轩被调离 sarah 案。接任的没找我麻烦，反倒倾向于把 jason 定性为针对我的跟踪狂，误杀了 sarah。案件的调查，似乎被一股来源不明的力量推往这个方向。<br />
"那他们怎么解释狙击手的出现？"我好奇地问。<br />
汤南轩哼了一声："暗示是 sarah 父母找来报私仇的。"<br />
……这脑洞可以。<br />
汤南轩其实主张把 anna 的被害、bryant 的失踪、robin 的意外合起来，查个水落石出。但这几个人都在不同的州出事，属于联邦执法范围。<br />
而且他很忙很忙，因为警方最近破了一个被害者多达 29 人的连环杀手大案。<br />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对他的采访。<br />
"……在此，我要特别强调的是，此案的侦破关键在于一位热心市民提供的重要线索。国王郡警署对该市民的勇气和公民责任感表示由衷感谢。"他脸上闪现浅浅的酒窝。<br />
所以我也不是光给他带来麻烦，对吧……<br />
* * * * *<br />
我在疗养院住了一个多月，这期间家里被拆开了搜查。<br />
警方发现了衣橱里有密室，地下有一个隐秘的避难所。<br />
从衣橱密室里检出了 freddie 受害者的 dna，也检出了 sarah 的 dna。sarah 怎么进去的？我不知道哇，可能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吧？我这样告诉警方。我还声称密室的门很早以前就锁不上了。<br />
地下避难所，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猜可能是父亲"狡兔三窟"的一窟。但我猜得不一定对，就不说出去误导警方了。<br />
在避难所里还发现了 jason 的行李和大量现金。但这些都无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br />
据说 jason 的手机不知所踪，我也没提起他曾给我听过的录音。反正现在已经没人找我麻烦了。<br />
总之，好消息是 freddie 的受害者都不在屋里，坏消息是她们都在树林里。<br />
搜查结束后，汤南轩找人把我家又重新拼了回去。<br />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要独自回那个大房子里住，还是有点心里发怵。<br />
汤南轩表示，希望我放弃“逆权侵占”计划，欢迎我搬去跟他住。<br />
但那房子、那土地，它值八百万啊，只要再占上三年多就可以拿到。如果把它当成年薪两百多万的工作，这点儿困难是不是就能克服了？<br />
……<br />
手机响了，是汤南轩的来电。<br />
他今天在养老院处理 freddie 的遗物，要晚点才能来疗养院接我回家。<br />
"对了，"他说，"据说 freddie 在遗嘱里给你留了些东西。"<br />
"freddie 给我的？是什么？"<br />
"他的骨灰——"<br />
"不要！"我差点把手机扔了。<br />
"还有——"<br />
"不要不要不要！他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想要！"<br />
"但是……"汤南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br />
我根本不管："提都别提！"<br />
* * * * *<br />
雪佛兰太浩停在疗养院门口，汤南轩站在车旁，脸上带着笑，画面又莫名其妙有点像汽车广告。<br />
只是他的这个笑容……好像有点什么事。<br />
"跟你说件事，"汤南轩开口，"你别生气好吗？"<br />
果然！！<br />
"freddie 把他的狗留给了你。"他说。<br />
狗？！freddie 没有养狗。<br />
"我知道你不想要。"汤南轩继续说着，把后排车门打开了一点，"但是养老院打算把它送去收容所。狗的年纪很大了，我怕它适应不了。所以我想养它，可以吗？"<br />
一只德牧伏在后座上，听到开门声，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它确实是条很老的狗，脸上有许多灰白的毛，眼睛看起来有些浑浊。<br />
"不可以。"我从汤南轩身边挤过去，上了后排，坐在德牧身边，"这是留给我的，我要养。"<br />
德牧用鼻子在我身上蹭了蹭，慢慢把头枕在我腿上。<br />
十年了，它还记得我吗？我还记得它。<br />
汤南轩摸摸鼻子，自己去了前排驾驶座。他回头，隔着前后排之间的铁栅栏看我们：“你还okay吗？怎么眼泪都出来了？”<br />
“可能什么过敏了吧。”我说，“毕竟失血过多，抵抗力下降了。”<br />
汤南轩探究地看了我一阵，然后才说：“养老院的人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要不你给它取一个吧。”<br />
“它叫小黑。”我说。<br />
“那不是小狗的名字吗？”汤南轩说，“而且我以前的猫叫 blackie，也是小黑的意思。”<br />
“小黑。”我轻轻抚摸它的后背，“天塌下来它也是小黑。”<br />
小黑低低地应了一声，抖了抖耳朵。<br />
它记得这个名字，父亲大概一直这么叫它。那个臭老头，没想到他这几年居然在照顾小黑。<br />
哼，不枉我在医院里费那么大劲给他报信……要先支开汤南轩，然后跟护士借手机，容易吗我？<br />
……<br />
太好了，有了小黑，我就不是一个人住，就没什么可怕的了。<br />
* * * * *<br />
wheatly 的继承人撤销了对我的诉讼。保险公司的赔款扣除 clair 的佣金后，我还能分到 15 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