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br />
因为甄楣鲜明的意见，大清君臣罕见的失语，那句拍戏没人愿意演更是击中了想要博名声的康熙，既然都能在戏里演大清，那自然也会有前头的王朝，对于如今剃发后发型与前朝孰美，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至于盲目到认为把头上大部分剔成光的好看。<br />
于是他顿时承认了短发不算是留头。<br />
虽然没有正面肯定短发的地位，但起码短发也没有了政治风险，于是纨绔们更是不肯听从家中的劝阻，欢呼着干脆利落的剪掉辫子投入风潮，然后……<br />
开始堵门让胤禑卖东西。<br />
可怜胤禑只是个倡导者，工作都不是他做的，产量也不是他控制的，却要因此落得个耳根子难清净，最后他只得正式找了个地方招学徒开工坊，和内务府藕断丝连的进行合作。<br />
内务府官员以为这是他预备给升爵的考验用，倒是大开方便之门卖好，半点不为难，“十五爷今后别忘了奴才们就是。”<br />
更叫他百口莫辩的是，兄弟们上来说酸话，颇有些嫉妒的说他藏着主意，连讨好老二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br />
很显然说这话的是哪个兄弟，胤禑也不好说这门生意根本不怎么赚，毕竟以对方的思考方式，极大可能是不会相信的，于是他干脆把这个作坊交了出去，转而专心和甄楣一起研究羊毛。<br />
“起码我可以调色！”<br />
原色当然是不够高级的，在持色不容易的时期，越是鲜亮的颜色才越难得，所以想要把羊毛弄成不错的商品，染色这一步就是必须的。<br />
正好不同材料染色的具体操作有细微差别，忙这个胤禑可以消耗很长一段时间了，还能绕开兄弟们之间愈演愈烈的动静。<br />
毕竟羊毛的提供，捏在敦恪公主手里，甄楣这边尝试折腾出毛线之余，也没忘了给江南递信，以那边对纺织业的了解，琢磨出适用羊毛的织机不过是时间问题，尤其是胤禑实际上的外祖一家，更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对此进行庇护，做出成绩后还能对那边的女子团体起到保护的作用。<br />
这一桩未成的生意，很好的免去了外人的觊觎，胤禑没事的时候还会去折腾着烧一炉更接近琉璃的玻璃。<br />
“太乱了，忽然觉得也不是非得赶在这时候搬出去……”要不是这道宫墙，找上门的只会更多，现在倒是成了一种庇护了。<br />
甄楣也觉得还行，现在有羊毛这件事在手，大冬天的正好不想动弹，实在是无聊了就开着心声去找茬，算得上有滋有味了。<br />
唯一的插曲是王庶妃，她略微有些想法，把甄楣叫过去纠结了半天。<br />
“你和十五合着伙忙什么呢？”王庶妃不想给年轻人太大压力，前朝的事情她不免有所耳闻，倒也不在这个时候催些什么，只是他们两折腾的动作有些明显，少不得传递个意思。<br />
甄楣想了想，“我们在研究一样东西，因为和纺织有关，所以我倒是也能参与，要是弄得好了，说不得爵位就有着落了～只是外面一向看得紧，总不好暴露，我便也参与进来，这反而不显眼。”<br />
因为王庶妃看着年轻，甄楣很难把她当长辈看，说话通常都不是很仔细，好在王庶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一次也一样，听完她的理由，就不再提旁人在背后说了什么。<br />
反而是甄楣，灵光一闪，“您能否帮个忙呢——”<br />
她<br />
差人取来了纺好的原色毛线和才削出来的木棒针，起头打了个样，“就是这个，要是能织成衣裳，或是再细一些制成布料来，就不愁什么了。”<br />
王庶妃上手摸了一下，好奇，“这是什么料子？”<br />
“羊毛纺的，我看这手感挺暖和的，做冬装应该不错。”<br />
“不错！”王庶妃很感兴趣，“留给我瞧瞧。”<br />
甄楣目的达成，带着笑容回去，没多久王庶妃又叫人去取了剩下的毛线，甄楣很是大方的把手头纺出来的线都交了出去，等到年前四处做背景板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各宫的娘娘们手头都拿了一套棒针和线。<br />
她悄悄凑近王庶妃，“娘娘们这是？”<br />
“一人计短，各宫都想出份力，这东西有些意思。”<br />
宫里玩乐的项目就那么多，康熙在位多年，早有一些年岁不小的妃嫔，并不需要再盯着圣宠什么的，找些事情打发日子就是她们的日常，织毛线是个新鲜活，她们都愿意玩一玩，王庶妃要去的那些毛线就是分出去了，事关儿子的爵位，她也乐得分享。<br />
纺织本就是女子的工作，养蚕缫丝，割麻打棉，从原料开始，这里就产生了无数的工作，后头的纺线织布又有数种花样，再到绣花制衣，可以说这个生产链条上汇集了高低贵贱身份不同的女子。<br />
后妃们对此有兴趣几乎是理所当然，她们多多少少接触过其中某个环节，对这个产业并不陌生，甄楣提供的织法虽然简单，却在形态上十分自由，织成什么样都全凭想法，的确有些趣味。<br />
横竖她们只是琢磨，未必就要亲手织，又不劳累又有趣，正适合消遣。<br />
这股风潮刮起来不久，康熙就在王庶妃处发现了这种与众不同的线，询问之后，他陷入了沉默。<br />
“……”十五这孩子是不是太能折腾了？这贝勒还非给不可了。<br />
于康熙而言，这种看着能保暖的料子意义并不在于穿在身上，要紧的反而是它是羊毛纺的，羊毛他是知道的，没有人怀疑它能带来温暖，但是那股味道和油脂，加上容易毡化的问题，阻碍了羊毛向纺织类进发。<br />
现在，这个问题似乎解决了？那对草原就有更多的筹码了，无论是施恩还是立威，这都是个不错的工具。<br />
拿定主意后，康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孩子，从哪里弄来的羊毛呢？<br />
“这……汗阿玛，其实这是敦恪姐姐送来的，听说十六妹妹在时她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敦恪姐姐亲眼见了牧羊的场景，回忆起旧事，就想着琢磨这方面，羊毛是敦恪姐姐联系着捎带来的，因为我总是弄些古怪的东西，就交到了我手里。”<br />
胤禑按照编好的理由，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前因后果。<br />
康熙顿时惆怅起来，他的两个女儿啊，算起来，他养女儿倒是更艰难，要是那天音知道了，说不准还要说他克女，十六是个聪慧的孩子，若是她在倒是能他带来更多的宽慰。<br />
“今日上一碟十六格格琢磨的奶点心。”<br />
魏珠听了命令一顿，这是想起十六格格了？<br />
“你一向关爱手足。”康熙却已经继续和胤禑说话，“无论如何羊毛线一事有你的功劳，凭你的用心，做个贝勒也使得，且等着发明旨吧。”<br />
胤禑机灵了一把，瞬间行礼谢恩一套动作，认下了这件事。<br />
甄楣听说之后也很兴奋，“那我的装修计划可以拿出来了！咱们能有多少工匠帮忙啊？”<br />
“总不会缺人吧？”胤禑不确定。<br />
“你玻璃烧得怎么样了？书房得有玻璃窗吧？”甄楣开始催工。<br />
“快了快了……”虽然知道东西方玻璃的不同，但实际折腾起来还是很难，现在出了好几炉失败品，却完全没有透明玻璃的影子，他都要觉得那些穿越文都是瞎编了。<br />
幸好还有羊毛做铺垫，不然靠玻璃恐怕搬家是遥遥无期了，这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br />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胤禑封贝勒的消息很快流传出去，他的兄弟们很气愤。<br />
“这就是你说的没主意？！原来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呢！”<br />
“呃……实际上这是敦恪姐姐的主意。”<br />
“敦恪？”胤禟冷笑一声，伸手拉人，“喂～十三弟，你的亲妹妹怎么不惦记你倒是一心为十五了？”<br />
胤祥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圈，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可介意的，他又不懂那些东西，给他又能怎么样呢？过去他的目标是贤王，现在他的目标还是贤王，这头也不是非出不可。<br />
“敦恪想要联系谁是她的意愿，虽说是做兄长的，我也不能插手。”<br />
“装得倒好！”胤禟总是和出了八哥以外的所有人都能闹得不好。<br />
胤祥和胤禑都没理会，对了个眼神就离开了，之前同样是被划到毓庆宫的倒霉蛋，他们彼此还算相熟。<br />
“还没谢过十五弟将方子交给四哥。”胤祥现在跟着胤禛忙水泥的事，现在正在搞定矿的问题，除了老四这种被盖章和十三关系好的，也没谁敢和毓庆宫一派的人走得近。<br />
他倒是的确得感谢胤禑创造了工作，这才有他办事的余地。<br />
“这没什么，也是四哥公正，叫他办这样干系重大的事，我才能放心。”胤禑顿了顿，“说来有个不情之请，我能否为你与四哥画一幅画像？”<br />
这当然是甄楣的请求，古代画法不能很直观的表示关系的亲近，作为一个从同人入手清朝历史的人，她想要更加有“感觉”的画，就算是君臣多一点，也不妨碍她来点私人的想象吧？<br />
甄楣注意到了这一幕，特意打开了心声。
因为甄楣鲜明的意见，大清君臣罕见的失语，那句拍戏没人愿意演更是击中了想要博名声的康熙，既然都能在戏里演大清，那自然也会有前头的王朝，对于如今剃发后发型与前朝孰美，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至于盲目到认为把头上大部分剔成光的好看。<br />
于是他顿时承认了短发不算是留头。<br />
虽然没有正面肯定短发的地位，但起码短发也没有了政治风险，于是纨绔们更是不肯听从家中的劝阻，欢呼着干脆利落的剪掉辫子投入风潮，然后……<br />
开始堵门让胤禑卖东西。<br />
可怜胤禑只是个倡导者，工作都不是他做的，产量也不是他控制的，却要因此落得个耳根子难清净，最后他只得正式找了个地方招学徒开工坊，和内务府藕断丝连的进行合作。<br />
内务府官员以为这是他预备给升爵的考验用，倒是大开方便之门卖好，半点不为难，“十五爷今后别忘了奴才们就是。”<br />
更叫他百口莫辩的是，兄弟们上来说酸话，颇有些嫉妒的说他藏着主意，连讨好老二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br />
很显然说这话的是哪个兄弟，胤禑也不好说这门生意根本不怎么赚，毕竟以对方的思考方式，极大可能是不会相信的，于是他干脆把这个作坊交了出去，转而专心和甄楣一起研究羊毛。<br />
“起码我可以调色！”<br />
原色当然是不够高级的，在持色不容易的时期，越是鲜亮的颜色才越难得，所以想要把羊毛弄成不错的商品，染色这一步就是必须的。<br />
正好不同材料染色的具体操作有细微差别，忙这个胤禑可以消耗很长一段时间了，还能绕开兄弟们之间愈演愈烈的动静。<br />
毕竟羊毛的提供，捏在敦恪公主手里，甄楣这边尝试折腾出毛线之余，也没忘了给江南递信，以那边对纺织业的了解，琢磨出适用羊毛的织机不过是时间问题，尤其是胤禑实际上的外祖一家，更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对此进行庇护，做出成绩后还能对那边的女子团体起到保护的作用。<br />
这一桩未成的生意，很好的免去了外人的觊觎，胤禑没事的时候还会去折腾着烧一炉更接近琉璃的玻璃。<br />
“太乱了，忽然觉得也不是非得赶在这时候搬出去……”要不是这道宫墙，找上门的只会更多，现在倒是成了一种庇护了。<br />
甄楣也觉得还行，现在有羊毛这件事在手，大冬天的正好不想动弹，实在是无聊了就开着心声去找茬，算得上有滋有味了。<br />
唯一的插曲是王庶妃，她略微有些想法，把甄楣叫过去纠结了半天。<br />
“你和十五合着伙忙什么呢？”王庶妃不想给年轻人太大压力，前朝的事情她不免有所耳闻，倒也不在这个时候催些什么，只是他们两折腾的动作有些明显，少不得传递个意思。<br />
甄楣想了想，“我们在研究一样东西，因为和纺织有关，所以我倒是也能参与，要是弄得好了，说不得爵位就有着落了～只是外面一向看得紧，总不好暴露，我便也参与进来，这反而不显眼。”<br />
因为王庶妃看着年轻，甄楣很难把她当长辈看，说话通常都不是很仔细，好在王庶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一次也一样，听完她的理由，就不再提旁人在背后说了什么。<br />
反而是甄楣，灵光一闪，“您能否帮个忙呢——”<br />
她<br />
差人取来了纺好的原色毛线和才削出来的木棒针，起头打了个样，“就是这个，要是能织成衣裳，或是再细一些制成布料来，就不愁什么了。”<br />
王庶妃上手摸了一下，好奇，“这是什么料子？”<br />
“羊毛纺的，我看这手感挺暖和的，做冬装应该不错。”<br />
“不错！”王庶妃很感兴趣，“留给我瞧瞧。”<br />
甄楣目的达成，带着笑容回去，没多久王庶妃又叫人去取了剩下的毛线，甄楣很是大方的把手头纺出来的线都交了出去，等到年前四处做背景板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各宫的娘娘们手头都拿了一套棒针和线。<br />
她悄悄凑近王庶妃，“娘娘们这是？”<br />
“一人计短，各宫都想出份力，这东西有些意思。”<br />
宫里玩乐的项目就那么多，康熙在位多年，早有一些年岁不小的妃嫔，并不需要再盯着圣宠什么的，找些事情打发日子就是她们的日常，织毛线是个新鲜活，她们都愿意玩一玩，王庶妃要去的那些毛线就是分出去了，事关儿子的爵位，她也乐得分享。<br />
纺织本就是女子的工作，养蚕缫丝，割麻打棉，从原料开始，这里就产生了无数的工作，后头的纺线织布又有数种花样，再到绣花制衣，可以说这个生产链条上汇集了高低贵贱身份不同的女子。<br />
后妃们对此有兴趣几乎是理所当然，她们多多少少接触过其中某个环节，对这个产业并不陌生，甄楣提供的织法虽然简单，却在形态上十分自由，织成什么样都全凭想法，的确有些趣味。<br />
横竖她们只是琢磨，未必就要亲手织，又不劳累又有趣，正适合消遣。<br />
这股风潮刮起来不久，康熙就在王庶妃处发现了这种与众不同的线，询问之后，他陷入了沉默。<br />
“……”十五这孩子是不是太能折腾了？这贝勒还非给不可了。<br />
于康熙而言，这种看着能保暖的料子意义并不在于穿在身上，要紧的反而是它是羊毛纺的，羊毛他是知道的，没有人怀疑它能带来温暖，但是那股味道和油脂，加上容易毡化的问题，阻碍了羊毛向纺织类进发。<br />
现在，这个问题似乎解决了？那对草原就有更多的筹码了，无论是施恩还是立威，这都是个不错的工具。<br />
拿定主意后，康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孩子，从哪里弄来的羊毛呢？<br />
“这……汗阿玛，其实这是敦恪姐姐送来的，听说十六妹妹在时她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敦恪姐姐亲眼见了牧羊的场景，回忆起旧事，就想着琢磨这方面，羊毛是敦恪姐姐联系着捎带来的，因为我总是弄些古怪的东西，就交到了我手里。”<br />
胤禑按照编好的理由，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前因后果。<br />
康熙顿时惆怅起来，他的两个女儿啊，算起来，他养女儿倒是更艰难，要是那天音知道了，说不准还要说他克女，十六是个聪慧的孩子，若是她在倒是能他带来更多的宽慰。<br />
“今日上一碟十六格格琢磨的奶点心。”<br />
魏珠听了命令一顿，这是想起十六格格了？<br />
“你一向关爱手足。”康熙却已经继续和胤禑说话，“无论如何羊毛线一事有你的功劳，凭你的用心，做个贝勒也使得，且等着发明旨吧。”<br />
胤禑机灵了一把，瞬间行礼谢恩一套动作，认下了这件事。<br />
甄楣听说之后也很兴奋，“那我的装修计划可以拿出来了！咱们能有多少工匠帮忙啊？”<br />
“总不会缺人吧？”胤禑不确定。<br />
“你玻璃烧得怎么样了？书房得有玻璃窗吧？”甄楣开始催工。<br />
“快了快了……”虽然知道东西方玻璃的不同，但实际折腾起来还是很难，现在出了好几炉失败品，却完全没有透明玻璃的影子，他都要觉得那些穿越文都是瞎编了。<br />
幸好还有羊毛做铺垫，不然靠玻璃恐怕搬家是遥遥无期了，这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br />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胤禑封贝勒的消息很快流传出去，他的兄弟们很气愤。<br />
“这就是你说的没主意？！原来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呢！”<br />
“呃……实际上这是敦恪姐姐的主意。”<br />
“敦恪？”胤禟冷笑一声，伸手拉人，“喂～十三弟，你的亲妹妹怎么不惦记你倒是一心为十五了？”<br />
胤祥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圈，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可介意的，他又不懂那些东西，给他又能怎么样呢？过去他的目标是贤王，现在他的目标还是贤王，这头也不是非出不可。<br />
“敦恪想要联系谁是她的意愿，虽说是做兄长的，我也不能插手。”<br />
“装得倒好！”胤禟总是和出了八哥以外的所有人都能闹得不好。<br />
胤祥和胤禑都没理会，对了个眼神就离开了，之前同样是被划到毓庆宫的倒霉蛋，他们彼此还算相熟。<br />
“还没谢过十五弟将方子交给四哥。”胤祥现在跟着胤禛忙水泥的事，现在正在搞定矿的问题，除了老四这种被盖章和十三关系好的，也没谁敢和毓庆宫一派的人走得近。<br />
他倒是的确得感谢胤禑创造了工作，这才有他办事的余地。<br />
“这没什么，也是四哥公正，叫他办这样干系重大的事，我才能放心。”胤禑顿了顿，“说来有个不情之请，我能否为你与四哥画一幅画像？”<br />
这当然是甄楣的请求，古代画法不能很直观的表示关系的亲近，作为一个从同人入手清朝历史的人，她想要更加有“感觉”的画，就算是君臣多一点，也不妨碍她来点私人的想象吧？<br />
甄楣注意到了这一幕，特意打开了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