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追夫随军日常[七零] 第88节
香栀给他迷的。<br />
宋红星知道顾闻山还是曾经的顾闻山，不会因为顾超男的转变而转变。但是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把顾家驯透。<br />
他压不住唇角的笑意，却没发现身后顾闻山阴沉的目光。<br />
***<br />
中心医院团结路分院。<br />
孙院长坐在办公桌前，上面有一份提拔名单。<br />
“超男啊，你妈昨天跟我打电话了。”孙院长知道顾超男一心向着宋红星，正在为难。<br />
顾超男坐在邮政所电话柜台最角落里，情绪平静地说：“我妈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我这个电话也是希望孙叔叔您能够公平提拔...从前我不知道宋红星经常让您为难，实在对不起。”<br />
“他能让我多为难？我太清楚他是借着顾家的光跟我狐假虎威。叔叔听你这样说也就放心了。其实宋红星的技术水平的确不怎么样，住院那边我都不敢让他负责啊。”<br />
这话跟宋红星说的大相径庭，顾超男对宋红星的认知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说：“孙叔叔，请您公平选拔吧。”<br />
孙院长也是松了口气，有顾超男这句话他好办多了。<br />
他放缓语气劝了顾超男几句，又跟她说：“稽查队和政治处的人都来了，出轨的李雯已经被带走了。”<br />
“嗯。”顾超男安静了片刻，又听孙院子安慰道：“叔叔也是过来人。该是你的就<br />
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放手反而是好事。在国外有一种说法叫做沉没成本，是你付出的时间、金钱和精力等等。你越拉扯越煎熬，你的沉没成本越高。相反像你现在这样理性对待是明智的。孩子，你没有做错。”<br />
“谢谢您孙叔叔，我确定自己跟他不会再有关系。等我回去一定会登门拜访，为从前给您带来的麻烦道歉。”<br />
......<br />
宋红星终于等到顾超男回来了，他迎上去给顾超男拿了拖鞋，急切地问：“怎么样？他答应了吗？”<br />
顾超男点点头，不想继续与他说话，感到无比的恶心。<br />
宋红星得到肯定的答案，大喜过望。<br />
他怂恿着顾闻山说：“大弟啊，你警卫员在哪儿？找他给咱们弄点好烟好酒，今天晚上姐夫跟你庆祝一下。”<br />
“栀栀在，家里禁烟酒。”顾闻山正在饭桌前给香栀剥核桃，剥完要请李滇霞裹着红糖挂霜炒给她吃。<br />
宋红星有些遗憾，想了想说：“那我自己出去喝点！超男，你跟我一起？”<br />
顾超男看香栀在客房里睡觉，应该这几天累到她了。听到宋红星的话，她拒绝道：“我晚上住在这里，就不出去了。”<br />
宋红星觉得没意思，不过想着可以趁机跟雯雯打电话报喜，装作不大高兴地说：“那等回京市你再跟我喝。我自己回招待所了，明天公告出来提醒我打个电话给单位。”<br />
“行。”顾超男看着他离开，面无表情地关上门。<br />
宋红星先去给雯雯打电话，他们约定今天晚上雯雯值夜班，正好可以得到好消息，还能在电话里温存一下。<br />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忙，电话那边没人接。<br />
他等了一会儿，后面人也着急打电话，只好挂了电话离开邮政所。<br />
他自己在招待所餐厅喝了半斤白酒，晚上睡觉时，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br />
早上起来，宋红星穿上灰色干部服，脚下是新皮鞋，把头发往后梳，带着一身宿醉的酒气下楼。<br />
“诶，电话通了？”宋红星看到服务台有人打电话。<br />
“短途一角，长途两角钱，三分钟。”服务员说。<br />
宋红星从兜里掏出五角钱丢给她，浪荡地笑着说：“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小姑娘独自在外面闯荡不容易，剩下的钱不用找了。”<br />
服务员把多余的三角钱递给他，一板一眼地说：“同志，这里是部队招待所，把你不三不四的腔调收起来。”<br />
“嘿，有性子。”宋红星胳膊撑在柜台上，拨打了中心医院的电话。好巧不巧，又是上次被他训的护士接的。<br />
“宋、宋副主任？”这两天宋红星的传闻在医院里传遍了，大清早接到他的电话，护士觉得晦气极了。<br />
“就说你傻不傻，现在是叫宋副主任的时候吗？”宋红星看了服务员一眼，提高声音说：“应该叫宋主任，这还需要我教你？”<br />
护士在电话里怔愣了下，望着不远处墙面上发的公告，上面写着“新就职：内科正主任医生——金爱国”<br />
“您是不是搞错了？正主任是金医生，今天早上大会上公布了，公告栏已经贴上了。”<br />
“什么？”宋红星大怒：“蠢货，你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的名字肯定在上面！”<br />
忽然又被骂，护士一下怒了，当场吼道：“对，你的名字在革职名单上！我劝你趁早回来自首，把你跟李雯的脏事臭事都给交代了！”<br />
怪不得李雯刚当上护士没多久就能在医院横着走，原来搞破鞋。她长得尖嘴猴腮满脑子算计，也只有宋红星能看的上！<br />
“什、什么？”宋红星抓住话筒打了个寒颤，一股无比恐惧的念头从心底涌了上来：“喂，你再跟我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br />
“我告诉你，你工作没了，你还要坐牢！”护士骂完把电话给挂了。<br />
宋红星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护士都不接。<br />
他往别的部门打电话询问，还没等接通，服务员按断电话说：“同志，两角。”<br />
宋红星哆嗦着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扔到她面前：“快、快让我打过去。”<br />
服务员不慌不忙地数出两角钱，又把其余的钱都给了他：“看来您比我更不容易。这通电话钱给了，下通电话算我请你。”<br />
她说完以后，晃着锁电话箱子的钥匙慢悠悠地走了。<br />
宋红星气得跳脚，他顾不上跟她对骂，又给别的部门打了过去，可当别人听到他是“宋红星”时，一个个避之不及，仿佛他是瘟神。<br />
最后宋红星实在没办法，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孙院长办公室里。<br />
“没错，是金爱国当了内科一把手。你技术不如人、品德不如人，你拿什么跟他比？”<br />
孙院长在电话里狠狠教训了宋红星一顿，并告诉他：“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怪我吧。不过我想你自身难保了，宋红星啊，自作孽啊你。”<br />
孙院长的话像是耳光打在宋红星的脸上，他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脸和唇惨白的吓人，像是被人瞬间抽空了血液。<br />
他艰难地扶着柜台起来，蹒跚着往外走。已经无法在乎旁人的目光。<br />
走到医务所，实在走不动，想要找医生拿点急救的心脏药，可是里面的老医生着急吃饭，关上门不管他如何呼叫，说走就走了。<br />
他坐在医务所门口站不起来，有路过的战士好心的问他需要什么帮助，都被他烦躁地赶走了。<br />
***<br />
“顾闻山，你看我肚子起来了一点没有？”<br />
香栀坐在床上，挺着小肚子让顾闻山摸一摸。<br />
顾闻山每天都会摸一摸听一听，感受里面孕育的生命。<br />
今天也是同样如此，听到香栀的召唤，他走过去说：“过了三个月感觉起来了，但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大出来。”<br />
香栀也摸了摸小肚子，脸上喜悦好奇地说：“会是女儿还是儿子呢？顾闻山，你喜欢哪个？”<br />
顾闻山觉得男孩女孩都不错，长大些可以跟他一起接受锻炼，按照顾家儿女一惯的教育路线走。<br />
但看到软乎乎说话的小妻子，他从善如流地说：“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br />
香栀笑嘻嘻地说：“我想要女儿。香香的女儿可以跟我一起穿好看的裙子，跟我说悄悄话，跟我一起在背后八卦别人。”<br />
顾闻山蹲在地上给她穿拖鞋。沈夏荷昨天送来四双毛线钩的毛拖鞋，高帮到脚踝，底儿是李滇霞纳的千层底。<br />
十月中旬天气嗖地凉了下来，有气候专家说今年会是苦冬。<br />
部队后勤采购开始准备过冬的物资准备，顾闻山提前预购了一千斤的炭火，留着冬天在屋里没日没夜地烧。<br />
香栀的毛线拖鞋用彩线钩了朵栀子花，纯白的花儿翠绿的叶儿，和漂亮的彩虹做背景，是花了真心做的。<br />
香栀踩着爱心毛拖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喜欢的不行。<br />
“我没找到他。”顾超男从外面回来，她只穿着便服秋装，比这里家属穿的少一层。<br />
香栀今天请假在家里，想到宋红星知道被诓骗怕他做出冲动举动，待会尤秀、沈夏荷都要过来助威。<br />
“那咱们先吃饭，李师傅今天早上做了年糕汤，还放了蛋花。”沈夏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已经穿上薄夹袄了。<br />
香栀没吃过年糕，顿时来了兴趣：“姐姐，我们去吃吧？”<br />
顾超男点点头：“好。”<br />
顾闻山无权表态，尾随在后。<br />
“你们小心，不要分开行动。有问题跟我联系。”<br />
坐在食堂里，顾闻山被小郭火急火燎地叫走开会。留下小姐妹们一起吃早餐。<br />
“年糕用炭火炉子烤也好吃，回头咱们买点老乡家里的，留着冬天一起烤着吃。”<br />
沈夏荷是她们中间的大厨，每次对于食物的发言都能获得香栀与尤秀的赞同。<br />
尤秀又跟她们吐槽上班遇到的事情，俩人又跟着一起骂。<br />
她们坐在一起总是不安静的，叽叽喳喳说着话，顾超男在一边舀着年<br />
糕吃，一边细细的听着，多了不少乐趣。<br />
年糕汤做的特别好吃，年糕切得厚实，煮的软糯，嚼在嘴里有甜软的米香。<br />
汤水里还放了菠菜和虾米，香栀还大方地把自己家香油带过来，每人舍不得多点，点了四五滴，更加觉得年糕汤好吃了。<br />
顾超男吃完饭，想帮香栀洗饭盒。香栀不要她洗，脆生生地说：“顾闻山不让给别人洗。”<br />
顾超男逗她说：“我是别人呀？”<br />
香栀细声细气地说：“我舍不得你劳动嘛。不然你把你的也给大弟留着，他是我们家洗刷能手。我给他评的。”<br />
顾超男忍不住笑了，这一笑正好落在赤目的宋红星眼里。<br />
他觉得自己是在医务所门口晕了过去，是被活活气晕的。<br />
他使足力气走过来，抢过顾超男的碗，大口把里面的汤水喝点。喝完汤水又去把沈夏荷碗里没吃完的年糕抢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br />
等感觉好多了，他过来拽着顾超男的胳膊说：“你跟我走，我有话问你！”<br />
宋红星狰狞地拉扯着顾超男，再也不顾及在别人面前的形象。大有顾超男不跟他走，他要把俩人的事大喊大叫的嚷出来。<br />
沈夏荷骂道：“王八蛋，你在部队里面横什么横？！”<br />
顾超男顾及这里是香栀和大弟的部队，跟香栀她们说：“你们先回去，该上班的就去上班吧。我晚点回来去花房找你。”<br />
香栀一反常态地说：“好，姐姐你去吧，我们走了。”<br />
宋红星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发现香栀的不对劲。<br />
顾超男不用他拉扯，率先走在前面，要跟他到部队外面说清楚。
宋红星知道顾闻山还是曾经的顾闻山，不会因为顾超男的转变而转变。但是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把顾家驯透。<br />
他压不住唇角的笑意，却没发现身后顾闻山阴沉的目光。<br />
***<br />
中心医院团结路分院。<br />
孙院长坐在办公桌前，上面有一份提拔名单。<br />
“超男啊，你妈昨天跟我打电话了。”孙院长知道顾超男一心向着宋红星，正在为难。<br />
顾超男坐在邮政所电话柜台最角落里，情绪平静地说：“我妈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我这个电话也是希望孙叔叔您能够公平提拔...从前我不知道宋红星经常让您为难，实在对不起。”<br />
“他能让我多为难？我太清楚他是借着顾家的光跟我狐假虎威。叔叔听你这样说也就放心了。其实宋红星的技术水平的确不怎么样，住院那边我都不敢让他负责啊。”<br />
这话跟宋红星说的大相径庭，顾超男对宋红星的认知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说：“孙叔叔，请您公平选拔吧。”<br />
孙院长也是松了口气，有顾超男这句话他好办多了。<br />
他放缓语气劝了顾超男几句，又跟她说：“稽查队和政治处的人都来了，出轨的李雯已经被带走了。”<br />
“嗯。”顾超男安静了片刻，又听孙院子安慰道：“叔叔也是过来人。该是你的就<br />
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放手反而是好事。在国外有一种说法叫做沉没成本，是你付出的时间、金钱和精力等等。你越拉扯越煎熬，你的沉没成本越高。相反像你现在这样理性对待是明智的。孩子，你没有做错。”<br />
“谢谢您孙叔叔，我确定自己跟他不会再有关系。等我回去一定会登门拜访，为从前给您带来的麻烦道歉。”<br />
......<br />
宋红星终于等到顾超男回来了，他迎上去给顾超男拿了拖鞋，急切地问：“怎么样？他答应了吗？”<br />
顾超男点点头，不想继续与他说话，感到无比的恶心。<br />
宋红星得到肯定的答案，大喜过望。<br />
他怂恿着顾闻山说：“大弟啊，你警卫员在哪儿？找他给咱们弄点好烟好酒，今天晚上姐夫跟你庆祝一下。”<br />
“栀栀在，家里禁烟酒。”顾闻山正在饭桌前给香栀剥核桃，剥完要请李滇霞裹着红糖挂霜炒给她吃。<br />
宋红星有些遗憾，想了想说：“那我自己出去喝点！超男，你跟我一起？”<br />
顾超男看香栀在客房里睡觉，应该这几天累到她了。听到宋红星的话，她拒绝道：“我晚上住在这里，就不出去了。”<br />
宋红星觉得没意思，不过想着可以趁机跟雯雯打电话报喜，装作不大高兴地说：“那等回京市你再跟我喝。我自己回招待所了，明天公告出来提醒我打个电话给单位。”<br />
“行。”顾超男看着他离开，面无表情地关上门。<br />
宋红星先去给雯雯打电话，他们约定今天晚上雯雯值夜班，正好可以得到好消息，还能在电话里温存一下。<br />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忙，电话那边没人接。<br />
他等了一会儿，后面人也着急打电话，只好挂了电话离开邮政所。<br />
他自己在招待所餐厅喝了半斤白酒，晚上睡觉时，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br />
早上起来，宋红星穿上灰色干部服，脚下是新皮鞋，把头发往后梳，带着一身宿醉的酒气下楼。<br />
“诶，电话通了？”宋红星看到服务台有人打电话。<br />
“短途一角，长途两角钱，三分钟。”服务员说。<br />
宋红星从兜里掏出五角钱丢给她，浪荡地笑着说：“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小姑娘独自在外面闯荡不容易，剩下的钱不用找了。”<br />
服务员把多余的三角钱递给他，一板一眼地说：“同志，这里是部队招待所，把你不三不四的腔调收起来。”<br />
“嘿，有性子。”宋红星胳膊撑在柜台上，拨打了中心医院的电话。好巧不巧，又是上次被他训的护士接的。<br />
“宋、宋副主任？”这两天宋红星的传闻在医院里传遍了，大清早接到他的电话，护士觉得晦气极了。<br />
“就说你傻不傻，现在是叫宋副主任的时候吗？”宋红星看了服务员一眼，提高声音说：“应该叫宋主任，这还需要我教你？”<br />
护士在电话里怔愣了下，望着不远处墙面上发的公告，上面写着“新就职：内科正主任医生——金爱国”<br />
“您是不是搞错了？正主任是金医生，今天早上大会上公布了，公告栏已经贴上了。”<br />
“什么？”宋红星大怒：“蠢货，你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的名字肯定在上面！”<br />
忽然又被骂，护士一下怒了，当场吼道：“对，你的名字在革职名单上！我劝你趁早回来自首，把你跟李雯的脏事臭事都给交代了！”<br />
怪不得李雯刚当上护士没多久就能在医院横着走，原来搞破鞋。她长得尖嘴猴腮满脑子算计，也只有宋红星能看的上！<br />
“什、什么？”宋红星抓住话筒打了个寒颤，一股无比恐惧的念头从心底涌了上来：“喂，你再跟我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br />
“我告诉你，你工作没了，你还要坐牢！”护士骂完把电话给挂了。<br />
宋红星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护士都不接。<br />
他往别的部门打电话询问，还没等接通，服务员按断电话说：“同志，两角。”<br />
宋红星哆嗦着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扔到她面前：“快、快让我打过去。”<br />
服务员不慌不忙地数出两角钱，又把其余的钱都给了他：“看来您比我更不容易。这通电话钱给了，下通电话算我请你。”<br />
她说完以后，晃着锁电话箱子的钥匙慢悠悠地走了。<br />
宋红星气得跳脚，他顾不上跟她对骂，又给别的部门打了过去，可当别人听到他是“宋红星”时，一个个避之不及，仿佛他是瘟神。<br />
最后宋红星实在没办法，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孙院长办公室里。<br />
“没错，是金爱国当了内科一把手。你技术不如人、品德不如人，你拿什么跟他比？”<br />
孙院长在电话里狠狠教训了宋红星一顿，并告诉他：“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怪我吧。不过我想你自身难保了，宋红星啊，自作孽啊你。”<br />
孙院长的话像是耳光打在宋红星的脸上，他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脸和唇惨白的吓人，像是被人瞬间抽空了血液。<br />
他艰难地扶着柜台起来，蹒跚着往外走。已经无法在乎旁人的目光。<br />
走到医务所，实在走不动，想要找医生拿点急救的心脏药，可是里面的老医生着急吃饭，关上门不管他如何呼叫，说走就走了。<br />
他坐在医务所门口站不起来，有路过的战士好心的问他需要什么帮助，都被他烦躁地赶走了。<br />
***<br />
“顾闻山，你看我肚子起来了一点没有？”<br />
香栀坐在床上，挺着小肚子让顾闻山摸一摸。<br />
顾闻山每天都会摸一摸听一听，感受里面孕育的生命。<br />
今天也是同样如此，听到香栀的召唤，他走过去说：“过了三个月感觉起来了，但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大出来。”<br />
香栀也摸了摸小肚子，脸上喜悦好奇地说：“会是女儿还是儿子呢？顾闻山，你喜欢哪个？”<br />
顾闻山觉得男孩女孩都不错，长大些可以跟他一起接受锻炼，按照顾家儿女一惯的教育路线走。<br />
但看到软乎乎说话的小妻子，他从善如流地说：“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br />
香栀笑嘻嘻地说：“我想要女儿。香香的女儿可以跟我一起穿好看的裙子，跟我说悄悄话，跟我一起在背后八卦别人。”<br />
顾闻山蹲在地上给她穿拖鞋。沈夏荷昨天送来四双毛线钩的毛拖鞋，高帮到脚踝，底儿是李滇霞纳的千层底。<br />
十月中旬天气嗖地凉了下来，有气候专家说今年会是苦冬。<br />
部队后勤采购开始准备过冬的物资准备，顾闻山提前预购了一千斤的炭火，留着冬天在屋里没日没夜地烧。<br />
香栀的毛线拖鞋用彩线钩了朵栀子花，纯白的花儿翠绿的叶儿，和漂亮的彩虹做背景，是花了真心做的。<br />
香栀踩着爱心毛拖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喜欢的不行。<br />
“我没找到他。”顾超男从外面回来，她只穿着便服秋装，比这里家属穿的少一层。<br />
香栀今天请假在家里，想到宋红星知道被诓骗怕他做出冲动举动，待会尤秀、沈夏荷都要过来助威。<br />
“那咱们先吃饭，李师傅今天早上做了年糕汤，还放了蛋花。”沈夏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已经穿上薄夹袄了。<br />
香栀没吃过年糕，顿时来了兴趣：“姐姐，我们去吃吧？”<br />
顾超男点点头：“好。”<br />
顾闻山无权表态，尾随在后。<br />
“你们小心，不要分开行动。有问题跟我联系。”<br />
坐在食堂里，顾闻山被小郭火急火燎地叫走开会。留下小姐妹们一起吃早餐。<br />
“年糕用炭火炉子烤也好吃，回头咱们买点老乡家里的，留着冬天一起烤着吃。”<br />
沈夏荷是她们中间的大厨，每次对于食物的发言都能获得香栀与尤秀的赞同。<br />
尤秀又跟她们吐槽上班遇到的事情，俩人又跟着一起骂。<br />
她们坐在一起总是不安静的，叽叽喳喳说着话，顾超男在一边舀着年<br />
糕吃，一边细细的听着，多了不少乐趣。<br />
年糕汤做的特别好吃，年糕切得厚实，煮的软糯，嚼在嘴里有甜软的米香。<br />
汤水里还放了菠菜和虾米，香栀还大方地把自己家香油带过来，每人舍不得多点，点了四五滴，更加觉得年糕汤好吃了。<br />
顾超男吃完饭，想帮香栀洗饭盒。香栀不要她洗，脆生生地说：“顾闻山不让给别人洗。”<br />
顾超男逗她说：“我是别人呀？”<br />
香栀细声细气地说：“我舍不得你劳动嘛。不然你把你的也给大弟留着，他是我们家洗刷能手。我给他评的。”<br />
顾超男忍不住笑了，这一笑正好落在赤目的宋红星眼里。<br />
他觉得自己是在医务所门口晕了过去，是被活活气晕的。<br />
他使足力气走过来，抢过顾超男的碗，大口把里面的汤水喝点。喝完汤水又去把沈夏荷碗里没吃完的年糕抢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br />
等感觉好多了，他过来拽着顾超男的胳膊说：“你跟我走，我有话问你！”<br />
宋红星狰狞地拉扯着顾超男，再也不顾及在别人面前的形象。大有顾超男不跟他走，他要把俩人的事大喊大叫的嚷出来。<br />
沈夏荷骂道：“王八蛋，你在部队里面横什么横？！”<br />
顾超男顾及这里是香栀和大弟的部队，跟香栀她们说：“你们先回去，该上班的就去上班吧。我晚点回来去花房找你。”<br />
香栀一反常态地说：“好，姐姐你去吧，我们走了。”<br />
宋红星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发现香栀的不对劲。<br />
顾超男不用他拉扯，率先走在前面，要跟他到部队外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