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在旁边问道：“他用的什么易容术啊？我居然看不出破绽。这张脸混在梁人里，一点都不违和。”<br />
卢季桓扯了扯苏赫巴的脸皮，若有所思道：“传言居然是真的。”<br />
脱离险境，顾棠人放松下来了，便捺不住好奇道：“什么传言？”<br />
“传闻说苏赫巴的母亲是梁人，他长得更像母亲。也正因为长相，虽然他是前任可汗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其他亲王仍都不服他继承王位，所以才有了胡羯的三王之乱。”<br />
顾棠皱眉道：“他不是在帝都和顾启谈判过吗？既然露过脸，怎么还是传言？顾启总不会帮他隐瞒这种事情吧。”<br />
听到顾棠直呼前朝皇帝的大名，卢季桓身子抖了下，然后飞速调整好情绪，回道：“下官推测，胡羯人喜欢蓄须，什么脸贴满了大胡子，五官看上去就都没那么明显了。”<br />
顾棠想了想，点点头道：“有道理。”<br />
两人正聊着，卢季桓突然摸了到苏赫巴的脉搏，顿时一怔：“他没死？”<br />
“没啊。”顾棠道，“他活着更有用吧。”<br />
卢大人擦了擦了额头的冷汗，一边心里暗叹皇后不可貌相，一边颤着声音对着衙役们喊道：“快、快拿绳子把人绑好了，还有、来个人去通知陛下，娘咳、顾公子平安回来了，还把苏赫巴抓了。”<br />
顾棠觉得有点可惜，自己看不到谢明峥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模样。<br />
处理好苏赫巴后，卢季桓看了眼顾棠灰头土脸的样子，温和地提醒道：“顾公子要不要在陛下来之前洗漱一下？”<br />
顾棠挠了下沾满尘土的头发，又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马上点点头：“麻烦让人烧桶热水送我屋里。”<br />
“是，下官这就安排。”<br />
顾棠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回了男装，正用毛巾擦着长发，就听外面有人通报谢明峥来了。<br />
他把巾帕一扔，踩着鞋子就往前厅跑去。<br />
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要不是旁边还站着其他人，顾棠恨不得扑上去来个熊抱，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br />
但现在这情况，他只能故作镇定地叫道：“谢明……”<br />
顾棠喉中最后一个字被温暖的胸膛堵了回去。<br />
谢明峥听到动静，回身快走了几步，抬手将人揽进了怀里。<br />
顾棠被抱得直接懵了。<br />
谢明峥抱得太紧了，紧得有些勒人，勒得他似乎能感觉到，皮肤下涌动的骨血都在微微颤抖。<br />
“谢明峥？”顾棠有点上不来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半开玩笑道，“虽然我很开心，但是有点消受不了。”<br />
片刻后，顾棠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拥着他的双臂终于松开了。<br />
谢明峥低头打量着：“可有哪里伤着了？”<br />
顾棠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确地感受到，谢明峥是在乎他的。<br />
他心里一定有他。<br />
顾棠一边暗爽，一边又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忽地乱跑，轻声道：“没有，没伤着。”<br />
气氛正好着，比别人迟一步接到消息的小五风尘仆仆、急吼吼地冲了进来，激动地把谢明峥都撞开了，拉着顾棠又拍又抱：“你这两天去哪了！我找你急得鞋子都跑坏了，差点把整个戈壁滩翻过来。”<br />
顾棠被两巴掌拍得直咳：“说来话长，我一会慢慢讲给你听。”<br />
“好好好，你失踪后我连饭都没吃，正好咱们一边吃一边聊。”小五伸手就想搭住顾棠的肩膀，“听说你还把苏赫巴——嗷！”<br />
小五冷不丁嚎了一声，扭头道：“郁错，你拧我手背做什么？”<br />
郁错皮笑肉不笑道：“救你狗命。”<br />
小五终于发现了站在旁边、脸已经黑成锅底的谢明峥，还有头都快塞进地缝里的卢季桓。<br />
说起来，顾棠还顶着“皇后娘娘”的身份呢，他刚的举动，确实有点出格了。<br />
小五尴尬地找补道：“这不是我……我认姐姐了么，我担心我姐怎么了。”<br />
顾棠只能附合道：“小五还是小孩子脾气，卢大人莫要放在心上。”<br />
卢季桓陪着笑，嘴上说着“不敢不敢，二位姐弟情深，下官看着属实羡慕”，心里暗道，我又不是活腻了，别说放心上，没瞅着我连眼里都不敢放么。<br />
干巴巴的对话结束后，屋里的气氛又僵住了。<br />
这时，一名衙役走了进来，行礼道：“大人，苏赫巴醒了，说要……”，衙役目光偷瞄了下谢明峥，“见陛下。”<br />
“见陛下？”卢季桓重复了一遍，随即反应过来，苏赫巴不是知道谢明峥来了才说这话，而是他的身份在那，真要谈什么，他这个知府也作不了主。<br />
卢季桓望向谢明峥：“陛下，您看？”<br />
谢明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瞬间变得凝重，思索了片刻道：“郁错随我去趟牢房，其他人原地待命。”<br />
“是。”<br />
卢季桓弯着腰，直到谢明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直起身，看向顾棠与小五二人道：“下官已经让人在客房备了酒菜，两位可要用膳？”<br />
“还是卢大人想得周到。”小五马上点头，“我现在能吃下两头牛。”<br />
顾棠这一路上也没吃什么，此时同样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人便跟着户季桓去了客房。<br />
衙役将谢明峥和郁错送到关押苏赫巴的地方。<br />
谢明峥看了眼老神在在坐在草席上的男人，抬了下手道：“你们都出去，在牢房外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br />
“包括皇后和其他亲卫。”<br />
衙役和在场的狱卒应声后立刻退了出去。<br />
郁错从旁边搬了张椅子放到谢明峥身后，自己也往后退了两步。<br />
谢明峥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苏赫巴，开口说了句莫名的话：“她果然是你们掳走的。”<br />
苏赫巴歪着头，颇为愉悦地笑了一声：“是。看来，我还没有输。”<br />
“你差点就赢了。”谢明峥居然没有否认对方的话。<br />
郁错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下手心，眉头慢慢皱了起来。<br />
苏赫巴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是啊，差点。”<br />
“如果我不是分心一直惦记着那边的事情……”苏赫巴顿了顿，抬手摸了下脖子，叹了口气道，“好吧，到底是我小看了小美人。”<br />
谢明峥听到这个称呼，脸上的表情顿显不悦。<br />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只是沉默了一会，道：“我也没想到，他能把你抓住。”<br />
苏赫巴耸了下肩，慢吞吞站起身，走到栅栏前，正色道：“我们很清楚自己手上的筹码，那也别绕弯子了，一换一，谁都不吃亏，如何？”<br />
“你很惜命。”谢明峥评价道。<br />
苏赫巴挑衅道：“怎么？你不惜那个女人的命吗？”<br />
谢明峥也站了起来：“你最好祈祷她毫发无损，否则我会不惜一切，踏平胡羯。<br />
第86章 聊聊<br />
顾棠和小五两人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就着菜哐哐炫了两大碗米饭。等感觉到胃里垫了些东西，才放慢了进食的速度，腾出嘴来叭叭几句。<br />
顾棠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琢磨道：“小五, 你说, 我们现在手上又有地火又有苏赫巴，这仗应该不用再打了吧。”<br />
小五咀嚼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好一会才将嘴里的饭菜咽下，犹犹豫豫道：“可能, 不行。”<br />
“怎么会不行？”顾棠虚心求教，“难道胡羯手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武器？现在这个局面, 除非他们有火枪火炮, 否则很难逆转吧。”<br />
本来在冷兵器时代, 掌握热武器说句胜券在握一点也不夸张，何况现在敌方首领还在己方手上。<br />
小五眼神四处乱瞟：“这个嘛，那个嘛，问题有一点点复杂。我们吧, 其实, 可能，也没有占到很大的便宜。”<br />
“毕竟埋地火已经被他们的损招废得七七八八了, 短时间用不上了，而且……”<br />
小五突然停了下来, 掩盖地往嘴里塞了两口米饭。<br />
顾棠一看小五这模样，眼睛一眯, 凑近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br />
“呃。”<br />
他和小五的关系放现在，可称得上是铁哥们了。能让小五对他支吾的，只可能事关谢明峥。<br />
那他就更有兴趣了。<br />
顾棠坐到了小五的边上, 抬手揽住他的肩膀：“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啊，不对，好姐弟？”<br />
“可是……”<br />
“难道和我讲这事，会泄漏军中的机秘？”<br />
“和军营，关系不大。”<br />
“那是会威胁到谢明峥的安全？”<br />
“倒也不会。”<br />
顾棠微微起身，用力拍了下小五的后背：“那你纠结什么？咱们私下聊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br />
“我也不全是顾忌这些，”小五挠了挠头，“主要是，我其实不是特别清楚发生了什么。”<br />
顾棠坐了回去，拖着腮侧头望向小五：“什么意思？”<br />
“前两天你不是突然失踪了嘛，本来主子是把所有能调用的亲卫都派出去找你的。”
卢季桓扯了扯苏赫巴的脸皮，若有所思道：“传言居然是真的。”<br />
脱离险境，顾棠人放松下来了，便捺不住好奇道：“什么传言？”<br />
“传闻说苏赫巴的母亲是梁人，他长得更像母亲。也正因为长相，虽然他是前任可汗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其他亲王仍都不服他继承王位，所以才有了胡羯的三王之乱。”<br />
顾棠皱眉道：“他不是在帝都和顾启谈判过吗？既然露过脸，怎么还是传言？顾启总不会帮他隐瞒这种事情吧。”<br />
听到顾棠直呼前朝皇帝的大名，卢季桓身子抖了下，然后飞速调整好情绪，回道：“下官推测，胡羯人喜欢蓄须，什么脸贴满了大胡子，五官看上去就都没那么明显了。”<br />
顾棠想了想，点点头道：“有道理。”<br />
两人正聊着，卢季桓突然摸了到苏赫巴的脉搏，顿时一怔：“他没死？”<br />
“没啊。”顾棠道，“他活着更有用吧。”<br />
卢大人擦了擦了额头的冷汗，一边心里暗叹皇后不可貌相，一边颤着声音对着衙役们喊道：“快、快拿绳子把人绑好了，还有、来个人去通知陛下，娘咳、顾公子平安回来了，还把苏赫巴抓了。”<br />
顾棠觉得有点可惜，自己看不到谢明峥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模样。<br />
处理好苏赫巴后，卢季桓看了眼顾棠灰头土脸的样子，温和地提醒道：“顾公子要不要在陛下来之前洗漱一下？”<br />
顾棠挠了下沾满尘土的头发，又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马上点点头：“麻烦让人烧桶热水送我屋里。”<br />
“是，下官这就安排。”<br />
顾棠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回了男装，正用毛巾擦着长发，就听外面有人通报谢明峥来了。<br />
他把巾帕一扔，踩着鞋子就往前厅跑去。<br />
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要不是旁边还站着其他人，顾棠恨不得扑上去来个熊抱，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br />
但现在这情况，他只能故作镇定地叫道：“谢明……”<br />
顾棠喉中最后一个字被温暖的胸膛堵了回去。<br />
谢明峥听到动静，回身快走了几步，抬手将人揽进了怀里。<br />
顾棠被抱得直接懵了。<br />
谢明峥抱得太紧了，紧得有些勒人，勒得他似乎能感觉到，皮肤下涌动的骨血都在微微颤抖。<br />
“谢明峥？”顾棠有点上不来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半开玩笑道，“虽然我很开心，但是有点消受不了。”<br />
片刻后，顾棠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拥着他的双臂终于松开了。<br />
谢明峥低头打量着：“可有哪里伤着了？”<br />
顾棠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确地感受到，谢明峥是在乎他的。<br />
他心里一定有他。<br />
顾棠一边暗爽，一边又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忽地乱跑，轻声道：“没有，没伤着。”<br />
气氛正好着，比别人迟一步接到消息的小五风尘仆仆、急吼吼地冲了进来，激动地把谢明峥都撞开了，拉着顾棠又拍又抱：“你这两天去哪了！我找你急得鞋子都跑坏了，差点把整个戈壁滩翻过来。”<br />
顾棠被两巴掌拍得直咳：“说来话长，我一会慢慢讲给你听。”<br />
“好好好，你失踪后我连饭都没吃，正好咱们一边吃一边聊。”小五伸手就想搭住顾棠的肩膀，“听说你还把苏赫巴——嗷！”<br />
小五冷不丁嚎了一声，扭头道：“郁错，你拧我手背做什么？”<br />
郁错皮笑肉不笑道：“救你狗命。”<br />
小五终于发现了站在旁边、脸已经黑成锅底的谢明峥，还有头都快塞进地缝里的卢季桓。<br />
说起来，顾棠还顶着“皇后娘娘”的身份呢，他刚的举动，确实有点出格了。<br />
小五尴尬地找补道：“这不是我……我认姐姐了么，我担心我姐怎么了。”<br />
顾棠只能附合道：“小五还是小孩子脾气，卢大人莫要放在心上。”<br />
卢季桓陪着笑，嘴上说着“不敢不敢，二位姐弟情深，下官看着属实羡慕”，心里暗道，我又不是活腻了，别说放心上，没瞅着我连眼里都不敢放么。<br />
干巴巴的对话结束后，屋里的气氛又僵住了。<br />
这时，一名衙役走了进来，行礼道：“大人，苏赫巴醒了，说要……”，衙役目光偷瞄了下谢明峥，“见陛下。”<br />
“见陛下？”卢季桓重复了一遍，随即反应过来，苏赫巴不是知道谢明峥来了才说这话，而是他的身份在那，真要谈什么，他这个知府也作不了主。<br />
卢季桓望向谢明峥：“陛下，您看？”<br />
谢明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瞬间变得凝重，思索了片刻道：“郁错随我去趟牢房，其他人原地待命。”<br />
“是。”<br />
卢季桓弯着腰，直到谢明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直起身，看向顾棠与小五二人道：“下官已经让人在客房备了酒菜，两位可要用膳？”<br />
“还是卢大人想得周到。”小五马上点头，“我现在能吃下两头牛。”<br />
顾棠这一路上也没吃什么，此时同样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人便跟着户季桓去了客房。<br />
衙役将谢明峥和郁错送到关押苏赫巴的地方。<br />
谢明峥看了眼老神在在坐在草席上的男人，抬了下手道：“你们都出去，在牢房外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br />
“包括皇后和其他亲卫。”<br />
衙役和在场的狱卒应声后立刻退了出去。<br />
郁错从旁边搬了张椅子放到谢明峥身后，自己也往后退了两步。<br />
谢明峥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苏赫巴，开口说了句莫名的话：“她果然是你们掳走的。”<br />
苏赫巴歪着头，颇为愉悦地笑了一声：“是。看来，我还没有输。”<br />
“你差点就赢了。”谢明峥居然没有否认对方的话。<br />
郁错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下手心，眉头慢慢皱了起来。<br />
苏赫巴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是啊，差点。”<br />
“如果我不是分心一直惦记着那边的事情……”苏赫巴顿了顿，抬手摸了下脖子，叹了口气道，“好吧，到底是我小看了小美人。”<br />
谢明峥听到这个称呼，脸上的表情顿显不悦。<br />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只是沉默了一会，道：“我也没想到，他能把你抓住。”<br />
苏赫巴耸了下肩，慢吞吞站起身，走到栅栏前，正色道：“我们很清楚自己手上的筹码，那也别绕弯子了，一换一，谁都不吃亏，如何？”<br />
“你很惜命。”谢明峥评价道。<br />
苏赫巴挑衅道：“怎么？你不惜那个女人的命吗？”<br />
谢明峥也站了起来：“你最好祈祷她毫发无损，否则我会不惜一切，踏平胡羯。<br />
第86章 聊聊<br />
顾棠和小五两人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就着菜哐哐炫了两大碗米饭。等感觉到胃里垫了些东西，才放慢了进食的速度，腾出嘴来叭叭几句。<br />
顾棠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琢磨道：“小五, 你说, 我们现在手上又有地火又有苏赫巴，这仗应该不用再打了吧。”<br />
小五咀嚼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好一会才将嘴里的饭菜咽下，犹犹豫豫道：“可能, 不行。”<br />
“怎么会不行？”顾棠虚心求教，“难道胡羯手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武器？现在这个局面, 除非他们有火枪火炮, 否则很难逆转吧。”<br />
本来在冷兵器时代, 掌握热武器说句胜券在握一点也不夸张，何况现在敌方首领还在己方手上。<br />
小五眼神四处乱瞟：“这个嘛，那个嘛，问题有一点点复杂。我们吧, 其实, 可能，也没有占到很大的便宜。”<br />
“毕竟埋地火已经被他们的损招废得七七八八了, 短时间用不上了，而且……”<br />
小五突然停了下来, 掩盖地往嘴里塞了两口米饭。<br />
顾棠一看小五这模样，眼睛一眯, 凑近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br />
“呃。”<br />
他和小五的关系放现在，可称得上是铁哥们了。能让小五对他支吾的，只可能事关谢明峥。<br />
那他就更有兴趣了。<br />
顾棠坐到了小五的边上, 抬手揽住他的肩膀：“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啊，不对，好姐弟？”<br />
“可是……”<br />
“难道和我讲这事，会泄漏军中的机秘？”<br />
“和军营，关系不大。”<br />
“那是会威胁到谢明峥的安全？”<br />
“倒也不会。”<br />
顾棠微微起身，用力拍了下小五的后背：“那你纠结什么？咱们私下聊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br />
“我也不全是顾忌这些，”小五挠了挠头，“主要是，我其实不是特别清楚发生了什么。”<br />
顾棠坐了回去，拖着腮侧头望向小五：“什么意思？”<br />
“前两天你不是突然失踪了嘛，本来主子是把所有能调用的亲卫都派出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