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留下许柠柚一个人在原地发愣。<br />
许柠柚倒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是有些疑惑季砚礼是不是中午吃坏了东西…<br />
不然怎么刚刚去洗手间已经去了近半小时，一回来不到两分钟竟就又要去？<br />
那天后来两人没再继续排练，因为眼看季砚礼又去了半晌都没回来，许柠柚干脆很善解人意给他发了条信息说第二天再排练。<br />
这一次的试探就又这样不了了之——<br />
许柠柚当然不会知道，季砚礼是被他刺激得接连石更了两次…<br />
而接下来一周的排练，许柠柚都只穿着普通练舞服，季砚礼也没有再表露过任何异常——<br />
除了每晚回宿舍后，洗澡时间好像变得比之前更久了一些。<br />
可许柠柚觉得这也很能理解，毕竟季砚礼有些轻微洁癖，每天排练难免出汗，洗澡更久些也很合情合理。<br />
时间一晃就到了今天——<br />
法学院的迎新晚会，他们终于该上台表演了。<br />
许柠柚完全没想到时隔一周，季砚礼竟然又会提起这个话题。<br />
还是用这样一副…<br />
这样一副好像很认真又很正式的语气。<br />
莫名的，许柠柚脸颊就又有些发烫，竟比他那天拎着裙摆那样问季砚礼时还要感到不好意思。<br />
连睫毛都忍不住簌簌轻颤起来。<br />
他此时已经上好了妆，睫毛上刷了一层银色的粉，这样轻眨时就像蝴蝶在扇动翅膀一样灵动。<br />
季砚礼注视片刻，又忽然垂眸拿起一旁冷水，欲盖弥彰般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br />
在胃部应激的痛感中寻求到片刻镇定。<br />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直到有同学进来叫他们候场，才将这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氛打破。<br />
五分钟后，前一个节目结束，在主持人的引导词尾声中，情景舞台剧拉开序幕。<br />
许柠柚和季砚礼并排站在幕布后一起等待，许柠柚忽然偏了偏头，贴在季砚礼耳边小声讲出一句：“你…你也很好看，超级帅，真的！”<br />
尤其是今天，季砚礼其实完全没上妆，他那张建模脸实在没有化妆品发挥的空间，也不像许柠柚是为了适配舞台角色而化妆，因此只是打理了发型，穿了一套剪裁良好的西装。<br />
当然，不是那种常规商务风，而是一套和许柠柚的白纱裙分外相得益彰的黑色廓形西装——<br />
肩部过于锋利的剪裁愈发凸显出季砚礼宽阔的肩背线条，只极其随意在下腹部位置系了一颗纽扣，露出里面深灰色暗纹的领带，整套西装垂感极佳，难得削弱了两分季砚礼长相中自带的强烈侵略感，反而为他添了些许矜贵优雅之姿。<br />
许柠柚早已在心里嘶哈嘶哈一百遍了。<br />
此时听到他这句话的瞬间，季砚礼隐在昏暗中的喉结就难以克制滚了一滚——<br />
许柠柚也觉得他好看。<br />
这是不是至少说明，许柠柚对他这副皮囊还算有两分好感？<br />
在这一刻，季砚礼极其罕见想要稍微感谢一下他那对不正常的父母。<br />
至少还算留给他了一副不错皮囊，能勉强讨得许柠柚两分欢心。<br />
“我的荣幸。”片刻之后，他如是回答许柠柚。<br />
帘幕后的环境本就昏暗而逼仄，季砚礼讲这句话时嗓音压得很低，又靠得太近，许柠柚耳朵顿时就又泛起了一阵酥麻，直到台上场景变换——<br />
终于到了他和季砚礼上场。<br />
许柠柚才瞬间敛去了所有杂念。<br />
许柠柚和季砚礼出现在舞台正中的那一刻，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台下的掌声与欢呼声就已经跃上了今晚的顶峰。<br />
校草和天仙同台，这可绝对是校内的世纪名场面了！<br />
直到舞台另一侧钢琴声响起，台下才稍微安静下来。<br />
可很快就又在季砚礼握住话筒，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许柠柚跳出第一个舞蹈动作的时候，台下欢呼声又陡然直转即上——<br />
这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听季砚礼唱歌，季砚礼唱歌时的嗓音和他平时讲话差别不大，都是一样低沉而又冷冽，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利落，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鼓膜，更敲击在每个人心尖。<br />
这虽然不是大家第一次看许柠柚跳舞，可每看一次，却又都会被惊艳一次。<br />
尤其是今天许柠柚又一次跳了反串！<br />
黑长直的假发被高高盘起戴上花簪，华丽却并不浮夸的舞台妆让他在追光灯之下，愈显灵动宛若仙子。<br />
白色纱裙完美契合进许柠柚的个人气质——<br />
好似月光下润泽又微微发亮的珍珠，亦似昏暗夜色中的清透月光。<br />
毋庸置疑，许柠柚在芭蕾舞方面是绝对的专业水准，他对自己全身肌肉的把控感堪称登峰造极，每一个旋转，跳跃，踢腿…都是那般轻盈却又不失力量感，刚柔并济，流畅又充满韧性。<br />
观众席所有同学包括老师都无一不沉浸在眼前绝佳的视听盛宴之中，更是随着许柠柚和季砚礼一次次短暂的亲密互动而为之心动不已——<br />
指尖相触，时而靠近却又时而推拒，当然还有轻抚脸颊…<br />
离舞台近的同学们很快就都发现了一件事情——<br />
每一次互动，许柠柚每一次靠近，季砚礼的视线都会专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那目光中蕴着台下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温和，甚至就连当时歌声，都好像不自禁变得软化两分…<br />
直至进入尾声时最后一个互动——<br />
托举。<br />
许柠柚一个近乎腾飞在空中的完美大跳，接落地之后重心极稳的十数个原地鞭腿转，最后滑步到季砚礼面前，应和进季砚礼最后一句歌词，做出最后一个舞蹈动作——阿拉斯贝克。<br />
与此同时，季砚礼放下话筒，半转身面对许柠柚而站，就像他们这周早已练习了很多遍那样，微微下蹲，双手托住许柠柚腹部，将许柠柚稳稳托举了起来。<br />
在这个瞬间，台下掌声与欢呼声热烈到了极点，声浪近乎要将大礼堂顶掀翻。<br />
他们看过男芭蕾舞演员托举女芭蕾舞演员，可这绝对是第一次看到由两个男生完全托举这个动作，竟还完成得这样完美而振奋人心——<br />
许柠柚于空中依然保持着“迎风展翅”的舞姿，核心紧收，体态优雅而又流畅，轻盈得像一只真正的飞鸟。<br />
而稳稳托住他的季砚礼，看起来也是那样轻而易举不见丝毫费力神色，眉眼间只显一贯的沉稳与罕见的温柔。<br />
仿佛许柠柚是他的飞鸟，而他是许柠柚永远的庇护所。<br />
直到钢琴声也歇了，帘幕缓缓阖上，台下众人都还久久没有回神。<br />
当然，其实许柠柚自己都没有彻底回神。<br />
他一直都知道，即便在台下排练过数十上百遍，可真正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还是最与众不同的。<br />
舞台上的时刻是那样无与伦比，美妙绝伦。<br />
尤其是，在有一个自己十足满意的搭档时，这样的美妙感就更会无限倍增。<br />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许柠柚眉眼都是飞扬的，他忍不住一叠声同季砚礼碎碎念，“我们今天的配合超级棒，整体效果超级好！这绝对是我最完美的一次演出之一！”<br />
季砚礼走在他身边，闻言忍不住唇角微微扬了一扬，嗓音温沉应道：“我很庆幸没拖你后腿。”<br />
相比起许柠柚的激动荡漾，季砚礼看起来好像淡定很多，就连讲话都是他面对许柠柚时一贯的谦和内敛。<br />
可只有季砚礼自己知道，所有温和内敛都不过是他强行戴上的面具而已，面具之下，他早已忍耐克制到了极点——<br />
才能堪堪忍住不要对许柠柚就地做出任何，任何远比舞台上设计好的互动，要更亲密百倍，同时也更恶劣百倍的举动。<br />
他真的和许柠柚一起站在了舞台之上，在众多瞩目之下，完成了这样一场让许柠柚满意的演出。<br />
更重要的是，许柠柚竟然穿了裙子。<br />
曾经在台下看许柠柚穿裙子演出时，季砚礼满心都是发狂般的独占欲，只想让许柠柚只能穿给他一个人看。<br />
可这一次却不同了。<br />
这一次，虽然台下那样多人都看到了许柠柚穿裙子时的模样，可季砚礼想，只有他能站在许柠柚身边，只有他能将许柠柚托举，只有他，能触碰到这样的许柠柚。<br />
只有他。<br />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将季砚礼整颗心脏都充盈，这样曾连梦都不敢梦的奢望终于变为现实，季砚礼又怎么可能不为之精神沸腾，甚至灵魂震颤？<br />
想亲手撕下许柠柚的纱裙。<br />
再一下下将许柠柚吞吃入腹。<br />
想用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渴望，来庆祝这样难能可贵的珍惜时刻。<br />
季砚礼垂在身侧的手指早已紧攥成拳，指尖全都陷入了掌心，甚至他已经暗中用了一次手环的电击功能，才能勉强克制住所有已经满郁在心口的，就要破土而出的病态冲动。<br />
直到两人一起回到后台的更衣室。<br />
季砚礼维持着绅士礼貌的表象，竭力将语气磨得与往常无异：“你先换衣服，裙子不方便。”
许柠柚倒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是有些疑惑季砚礼是不是中午吃坏了东西…<br />
不然怎么刚刚去洗手间已经去了近半小时，一回来不到两分钟竟就又要去？<br />
那天后来两人没再继续排练，因为眼看季砚礼又去了半晌都没回来，许柠柚干脆很善解人意给他发了条信息说第二天再排练。<br />
这一次的试探就又这样不了了之——<br />
许柠柚当然不会知道，季砚礼是被他刺激得接连石更了两次…<br />
而接下来一周的排练，许柠柚都只穿着普通练舞服，季砚礼也没有再表露过任何异常——<br />
除了每晚回宿舍后，洗澡时间好像变得比之前更久了一些。<br />
可许柠柚觉得这也很能理解，毕竟季砚礼有些轻微洁癖，每天排练难免出汗，洗澡更久些也很合情合理。<br />
时间一晃就到了今天——<br />
法学院的迎新晚会，他们终于该上台表演了。<br />
许柠柚完全没想到时隔一周，季砚礼竟然又会提起这个话题。<br />
还是用这样一副…<br />
这样一副好像很认真又很正式的语气。<br />
莫名的，许柠柚脸颊就又有些发烫，竟比他那天拎着裙摆那样问季砚礼时还要感到不好意思。<br />
连睫毛都忍不住簌簌轻颤起来。<br />
他此时已经上好了妆，睫毛上刷了一层银色的粉，这样轻眨时就像蝴蝶在扇动翅膀一样灵动。<br />
季砚礼注视片刻，又忽然垂眸拿起一旁冷水，欲盖弥彰般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br />
在胃部应激的痛感中寻求到片刻镇定。<br />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直到有同学进来叫他们候场，才将这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氛打破。<br />
五分钟后，前一个节目结束，在主持人的引导词尾声中，情景舞台剧拉开序幕。<br />
许柠柚和季砚礼并排站在幕布后一起等待，许柠柚忽然偏了偏头，贴在季砚礼耳边小声讲出一句：“你…你也很好看，超级帅，真的！”<br />
尤其是今天，季砚礼其实完全没上妆，他那张建模脸实在没有化妆品发挥的空间，也不像许柠柚是为了适配舞台角色而化妆，因此只是打理了发型，穿了一套剪裁良好的西装。<br />
当然，不是那种常规商务风，而是一套和许柠柚的白纱裙分外相得益彰的黑色廓形西装——<br />
肩部过于锋利的剪裁愈发凸显出季砚礼宽阔的肩背线条，只极其随意在下腹部位置系了一颗纽扣，露出里面深灰色暗纹的领带，整套西装垂感极佳，难得削弱了两分季砚礼长相中自带的强烈侵略感，反而为他添了些许矜贵优雅之姿。<br />
许柠柚早已在心里嘶哈嘶哈一百遍了。<br />
此时听到他这句话的瞬间，季砚礼隐在昏暗中的喉结就难以克制滚了一滚——<br />
许柠柚也觉得他好看。<br />
这是不是至少说明，许柠柚对他这副皮囊还算有两分好感？<br />
在这一刻，季砚礼极其罕见想要稍微感谢一下他那对不正常的父母。<br />
至少还算留给他了一副不错皮囊，能勉强讨得许柠柚两分欢心。<br />
“我的荣幸。”片刻之后，他如是回答许柠柚。<br />
帘幕后的环境本就昏暗而逼仄，季砚礼讲这句话时嗓音压得很低，又靠得太近，许柠柚耳朵顿时就又泛起了一阵酥麻，直到台上场景变换——<br />
终于到了他和季砚礼上场。<br />
许柠柚才瞬间敛去了所有杂念。<br />
许柠柚和季砚礼出现在舞台正中的那一刻，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台下的掌声与欢呼声就已经跃上了今晚的顶峰。<br />
校草和天仙同台，这可绝对是校内的世纪名场面了！<br />
直到舞台另一侧钢琴声响起，台下才稍微安静下来。<br />
可很快就又在季砚礼握住话筒，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许柠柚跳出第一个舞蹈动作的时候，台下欢呼声又陡然直转即上——<br />
这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听季砚礼唱歌，季砚礼唱歌时的嗓音和他平时讲话差别不大，都是一样低沉而又冷冽，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利落，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鼓膜，更敲击在每个人心尖。<br />
这虽然不是大家第一次看许柠柚跳舞，可每看一次，却又都会被惊艳一次。<br />
尤其是今天许柠柚又一次跳了反串！<br />
黑长直的假发被高高盘起戴上花簪，华丽却并不浮夸的舞台妆让他在追光灯之下，愈显灵动宛若仙子。<br />
白色纱裙完美契合进许柠柚的个人气质——<br />
好似月光下润泽又微微发亮的珍珠，亦似昏暗夜色中的清透月光。<br />
毋庸置疑，许柠柚在芭蕾舞方面是绝对的专业水准，他对自己全身肌肉的把控感堪称登峰造极，每一个旋转，跳跃，踢腿…都是那般轻盈却又不失力量感，刚柔并济，流畅又充满韧性。<br />
观众席所有同学包括老师都无一不沉浸在眼前绝佳的视听盛宴之中，更是随着许柠柚和季砚礼一次次短暂的亲密互动而为之心动不已——<br />
指尖相触，时而靠近却又时而推拒，当然还有轻抚脸颊…<br />
离舞台近的同学们很快就都发现了一件事情——<br />
每一次互动，许柠柚每一次靠近，季砚礼的视线都会专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那目光中蕴着台下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温和，甚至就连当时歌声，都好像不自禁变得软化两分…<br />
直至进入尾声时最后一个互动——<br />
托举。<br />
许柠柚一个近乎腾飞在空中的完美大跳，接落地之后重心极稳的十数个原地鞭腿转，最后滑步到季砚礼面前，应和进季砚礼最后一句歌词，做出最后一个舞蹈动作——阿拉斯贝克。<br />
与此同时，季砚礼放下话筒，半转身面对许柠柚而站，就像他们这周早已练习了很多遍那样，微微下蹲，双手托住许柠柚腹部，将许柠柚稳稳托举了起来。<br />
在这个瞬间，台下掌声与欢呼声热烈到了极点，声浪近乎要将大礼堂顶掀翻。<br />
他们看过男芭蕾舞演员托举女芭蕾舞演员，可这绝对是第一次看到由两个男生完全托举这个动作，竟还完成得这样完美而振奋人心——<br />
许柠柚于空中依然保持着“迎风展翅”的舞姿，核心紧收，体态优雅而又流畅，轻盈得像一只真正的飞鸟。<br />
而稳稳托住他的季砚礼，看起来也是那样轻而易举不见丝毫费力神色，眉眼间只显一贯的沉稳与罕见的温柔。<br />
仿佛许柠柚是他的飞鸟，而他是许柠柚永远的庇护所。<br />
直到钢琴声也歇了，帘幕缓缓阖上，台下众人都还久久没有回神。<br />
当然，其实许柠柚自己都没有彻底回神。<br />
他一直都知道，即便在台下排练过数十上百遍，可真正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还是最与众不同的。<br />
舞台上的时刻是那样无与伦比，美妙绝伦。<br />
尤其是，在有一个自己十足满意的搭档时，这样的美妙感就更会无限倍增。<br />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许柠柚眉眼都是飞扬的，他忍不住一叠声同季砚礼碎碎念，“我们今天的配合超级棒，整体效果超级好！这绝对是我最完美的一次演出之一！”<br />
季砚礼走在他身边，闻言忍不住唇角微微扬了一扬，嗓音温沉应道：“我很庆幸没拖你后腿。”<br />
相比起许柠柚的激动荡漾，季砚礼看起来好像淡定很多，就连讲话都是他面对许柠柚时一贯的谦和内敛。<br />
可只有季砚礼自己知道，所有温和内敛都不过是他强行戴上的面具而已，面具之下，他早已忍耐克制到了极点——<br />
才能堪堪忍住不要对许柠柚就地做出任何，任何远比舞台上设计好的互动，要更亲密百倍，同时也更恶劣百倍的举动。<br />
他真的和许柠柚一起站在了舞台之上，在众多瞩目之下，完成了这样一场让许柠柚满意的演出。<br />
更重要的是，许柠柚竟然穿了裙子。<br />
曾经在台下看许柠柚穿裙子演出时，季砚礼满心都是发狂般的独占欲，只想让许柠柚只能穿给他一个人看。<br />
可这一次却不同了。<br />
这一次，虽然台下那样多人都看到了许柠柚穿裙子时的模样，可季砚礼想，只有他能站在许柠柚身边，只有他能将许柠柚托举，只有他，能触碰到这样的许柠柚。<br />
只有他。<br />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将季砚礼整颗心脏都充盈，这样曾连梦都不敢梦的奢望终于变为现实，季砚礼又怎么可能不为之精神沸腾，甚至灵魂震颤？<br />
想亲手撕下许柠柚的纱裙。<br />
再一下下将许柠柚吞吃入腹。<br />
想用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渴望，来庆祝这样难能可贵的珍惜时刻。<br />
季砚礼垂在身侧的手指早已紧攥成拳，指尖全都陷入了掌心，甚至他已经暗中用了一次手环的电击功能，才能勉强克制住所有已经满郁在心口的，就要破土而出的病态冲动。<br />
直到两人一起回到后台的更衣室。<br />
季砚礼维持着绅士礼貌的表象，竭力将语气磨得与往常无异：“你先换衣服，裙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