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其余偷盗的内侍宫女，重则打板子，轻则撵去马鹏之类的地方。<br />
因为玉盏的口供里说和林宝廷是对食，林宝廷也被打了二十大板。<br />
林宝廷一直喊冤，表示自己和玉盏没关系。<br />
但是玉盏口供在那摆着，还有绣屏等人作证，说亲眼见过他与玉盏私下往来。<br />
和宫女结为对食，总比投靠摄政王往宫外送消息要好。林宝廷最后就认了，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板子。<br />
他在屋里养伤时，张侠来了。<br />
林宝廷心中恨张侠这老东西会钻营，如今虽无总管之名，却干着总管的活儿。这段时间带人搜查内侍宫女的屋子，风光得很。<br />
恨归恨，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长公主明摆着嫌弃他，他以后还不知到哪儿去，可千万别跟那几个偷东西的小内侍一样去喂马，刷马桶。<br />
他长得讨喜，说话伶俐，进宫不久就到了主子跟前伺候，根本没受过那样的苦。<br />
他就想着，和张侠求情，让他在陛下跟前提一提自己。陛下念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说不定能给他安排个稍微好一点的去处。<br />
他于是强忍着疼痛，爬下床要给张侠磕头，口中喊着：“张爷爷……”<br />
张侠嘲讽一笑，他在宫里时间长，见惯了这种，昨儿还是主子身边的红人，今儿就成了被主子撵出家门的狗，点头哈腰的想求条活路。<br />
他把人连拖带拽的扶起来，“林总管不必客气。”<br />
“张爷爷您可千万别这么称呼，从前是我不懂事。”林宝廷屁股一挨床板，疼得龇牙咧嘴。<br />
“你确实不懂事，当奴才的，最怕背主。”张侠扶着林宝廷趴好。<br />
林林宝廷闻言，差点又弹起来，张侠怎么知道他背主？<br />
张侠按住他，“玉盏该招得都招了，苍耳子的事情你虽未参与，却知情不报，按理应是死罪。”<br />
林宝廷听着张侠的话，吓得牙齿都在打颤。<br />
张侠语气不急不慢：“但是咱们陛下是为仁主，念在你服侍他多年的份上，舍不得杀你。”<br />
林宝廷一下想到了那日陛下让自己背锅，又给自己赏了一锭银子的事儿。<br />
陛下当时的眼神中有愧疚还有不舍。<br />
“陛下时常念着林伴伴你……”张侠叹息道：“摄政王让他找个人接替乾清宫总管的位置，陛下始终没答应。”<br />
林宝廷回头看向张侠，“不不不，陛下信任张爷爷您……”<br />
“那咱家也代替不了你。”张侠笑了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这是陛下让我给你的棒疮药。”<br />
林宝廷颤抖着手接过那小药瓶，又要爬下床叩谢隆恩。<br />
张侠这次没拦着他，让他朝着兴圣殿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br />
“陛下说，你若还认他这个主子，就养好伤原回乾清宫伺候。若没脸见他，就去扫佛堂吧，那儿的活轻松。”<br />
跪在地上的林宝廷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抽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是我对不起陛下！……”<br />
张侠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让他停下，把他扶回床上，“行了，好好养着吧。”<br />
张侠说完就走了，林宝廷一手握着那小药瓶，望着房梁出神。<br />
陛下什么都知道了，还愿留他一条命，无论是念在主仆情分上，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他都要抓住这个机会，效忠陛下。<br />
他从前和摄政王联络上，愿意为摄政王送消息，是因为那时候的小皇帝就是摄政王的傀儡，连小皇帝本人都要看摄政王的脸色，他这个当奴才的，要想出头，还是得听摄政王的。<br />
但现在看来，小皇帝根本没那么简单，他手里抓着摄政王的大把柄。说不定哪天就能扳倒摄政王，顺利亲政。<br />
如果他一直效忠陛下，别说乾清宫总管，就是整个大内的总管，都有可能是他的。<br />
可惜他是背主之人，陛下一定不会像从前那样信任他了。<br />
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自己从前有眼无珠，误以为陛下扶不起来。<br />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功补过。<br />
……<br />
韩若年掌管宫务后，生活都充实了起来。<br />
但她还是不忘去给太后请安，有些事也会意思意思地问问太后的意见。<br />
太后倒是想<br />
插手，但她发现韩若年惯会阳奉阴违，表面顺从地说着听母后的，回头还是按自己的想法办，印信在她手上，等太后知道，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br />
这时韩若年再轻描淡写解释两句，太后也不好揪着不放。<br />
宫里的内侍宫女本来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奈何长公主刚接手宫权的时候就处置了一批人，那些偷盗东西的内侍宫女挨打大家都看在眼里，有的说是留条命，但打得皮开肉绽被抬出宫去，估计后半辈子也废了。<br />
宫女内侍人人自危，最近都挺老实。<br />
裴见戚想知道有多少耳目被处置了，让人送消息进去，过了好几天才收到回应。<br />
除了几个位置不重要的钉子，剩下的要么因为偷盗宫中财务被降罪，要么被长公主调去别的地方当差，就没一个在小皇帝和长公主跟前伺候的了，想打听二人的消息十分困难。<br />
裴见戚有一瞬间怀疑姐弟俩察觉到了什么，或者玉盏供出了他在宫里的其他眼线。<br />
但没过两天，他去兴圣殿面圣时，就见到了廊下侍立的林宝廷。<br />
他直接问小皇帝，“陛下为何又让林宝廷回来伺候了？”<br />
韩昼叹气，“他被玉盏连累，没地方去了，长姐要让他去刷马桶，朕不忍心，就让他回来了。”他看向裴见戚，一脸乖巧，“表兄放心，朕不让林伴贴身伺候，就让他端个茶倒个水。”<br />
如果玉盏都招了，不可能不提林宝廷。裴见戚打消之前的怀疑，对韩昼道：“只要陛下心里有数，别再被那奴才带着贪玩偷懒就好。”<br />
韩昼连连保证，“不会的不会的。朕最近有认真做功课。”<br />
裴见戚淡淡“嗯”了声，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皇家哥仨一起读书，激起了小皇帝的胜负欲，小孩比以前用功一些，倒也可以理解。<br />
林宝廷回来，是好事。<br />
而且为了让小皇帝回到以前的状态，裴见戚还想给小皇帝安排个伴读，也就是武平侯王成孝的幼子王信。<br />
韩昼一听这个安排，就乐道：“行啊行啊！听表兄的，表兄选的人肯定好！”<br />
“臣早就想让他来为陛下做伴读，是谢尚书一直阻拦。”裴见戚道。<br />
“为什么呀？”韩昼鼓了鼓脸颊。<br />
“王信功课不是特别好，而且王家是武勋。”裴见戚顿了顿，“谢尚书更希望自己的外孙季淳给陛下做伴读。”<br />
这事儿原主有点印象，之前就在朝会上讨论过。<br />
谢文升的长女嫁给两广总督之子季永安，季家是书香世家，族中子弟都是小小年纪饱读诗书，唯独谢氏所生的独子季淳从小被娇惯坏了。<br />
否则，谢文升早安排他给韩旭当伴读了，哪儿轮得到小皇帝。<br />
但当时裴见戚看中的是赵昌元的次子赵冲，大概是因为赵昌元如今当了小皇帝的武师父，又因赏赐之事，裴见戚对他多少有了几分防备，才换成了王家的小子。<br />
伴读不但能带着小皇帝一起玩儿，还能监视小皇帝。更方便把宫里的消息送到外面。<br />
裴见戚也是意识到用宫女内侍做耳目的不便之处，才又急着要给小皇帝安排伴读。<br />
“那就让季淳也一起来，两个伴读正好。”韩昼笑道：“朕早听说季淳性情乖张，倒要见识见识！他敢在朕面前放肆……哼哼……”<br />
裴见戚劝道：“陛下，那季淳是吴王的表兄，您多少该给他留几分面子。”<br />
韩昼瞪眼：“吴王在朕跟前都服服帖帖的，他表兄算个什么东西！”<br />
裴见戚见状，放心的笑了。<br />
第17章<br />
谢文升得知裴见戚给小皇帝安排了伴读，立刻就让人把外孙季淳接过来。<br />
季淳的母亲生季淳时伤了身体，之后再无法受孕，因此对这个儿子格外溺爱。<br />
季淳身体不好，到了山东水土不服，谢氏就带着儿子回京住着。季永安在山东这些年，纳了四五房姨娘，庶子庶女也是一个接一个出生，谢氏都不在意。<br />
可谢文升却觉女儿可怜，都是被季淳这小子连累了。<br />
季淳三四岁，谢文升就逼着这个外孙读书。但这孩子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而且身体不好，说狠了，他回去病一场，谢氏就要心疼好久。<br />
谢文升也就懒得管这个外孙了。只让女儿看紧他，别在外面沾上赌博招妓之类的毛病就行。<br />
季淳今年十三，四书还没读完，正好能跟上尚书房的进度。<br />
谢文升也没交代外孙要用功读书什么的，就说让他去尚书房长长见识，顺便看看陛下究竟对吴王如何。<br />
季淳：“陛下若对吴王不好，我还能帮吴王出气不成？”
因为玉盏的口供里说和林宝廷是对食，林宝廷也被打了二十大板。<br />
林宝廷一直喊冤，表示自己和玉盏没关系。<br />
但是玉盏口供在那摆着，还有绣屏等人作证，说亲眼见过他与玉盏私下往来。<br />
和宫女结为对食，总比投靠摄政王往宫外送消息要好。林宝廷最后就认了，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板子。<br />
他在屋里养伤时，张侠来了。<br />
林宝廷心中恨张侠这老东西会钻营，如今虽无总管之名，却干着总管的活儿。这段时间带人搜查内侍宫女的屋子，风光得很。<br />
恨归恨，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长公主明摆着嫌弃他，他以后还不知到哪儿去，可千万别跟那几个偷东西的小内侍一样去喂马，刷马桶。<br />
他长得讨喜，说话伶俐，进宫不久就到了主子跟前伺候，根本没受过那样的苦。<br />
他就想着，和张侠求情，让他在陛下跟前提一提自己。陛下念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说不定能给他安排个稍微好一点的去处。<br />
他于是强忍着疼痛，爬下床要给张侠磕头，口中喊着：“张爷爷……”<br />
张侠嘲讽一笑，他在宫里时间长，见惯了这种，昨儿还是主子身边的红人，今儿就成了被主子撵出家门的狗，点头哈腰的想求条活路。<br />
他把人连拖带拽的扶起来，“林总管不必客气。”<br />
“张爷爷您可千万别这么称呼，从前是我不懂事。”林宝廷屁股一挨床板，疼得龇牙咧嘴。<br />
“你确实不懂事，当奴才的，最怕背主。”张侠扶着林宝廷趴好。<br />
林林宝廷闻言，差点又弹起来，张侠怎么知道他背主？<br />
张侠按住他，“玉盏该招得都招了，苍耳子的事情你虽未参与，却知情不报，按理应是死罪。”<br />
林宝廷听着张侠的话，吓得牙齿都在打颤。<br />
张侠语气不急不慢：“但是咱们陛下是为仁主，念在你服侍他多年的份上，舍不得杀你。”<br />
林宝廷一下想到了那日陛下让自己背锅，又给自己赏了一锭银子的事儿。<br />
陛下当时的眼神中有愧疚还有不舍。<br />
“陛下时常念着林伴伴你……”张侠叹息道：“摄政王让他找个人接替乾清宫总管的位置，陛下始终没答应。”<br />
林宝廷回头看向张侠，“不不不，陛下信任张爷爷您……”<br />
“那咱家也代替不了你。”张侠笑了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这是陛下让我给你的棒疮药。”<br />
林宝廷颤抖着手接过那小药瓶，又要爬下床叩谢隆恩。<br />
张侠这次没拦着他，让他朝着兴圣殿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br />
“陛下说，你若还认他这个主子，就养好伤原回乾清宫伺候。若没脸见他，就去扫佛堂吧，那儿的活轻松。”<br />
跪在地上的林宝廷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抽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是我对不起陛下！……”<br />
张侠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让他停下，把他扶回床上，“行了，好好养着吧。”<br />
张侠说完就走了，林宝廷一手握着那小药瓶，望着房梁出神。<br />
陛下什么都知道了，还愿留他一条命，无论是念在主仆情分上，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他都要抓住这个机会，效忠陛下。<br />
他从前和摄政王联络上，愿意为摄政王送消息，是因为那时候的小皇帝就是摄政王的傀儡，连小皇帝本人都要看摄政王的脸色，他这个当奴才的，要想出头，还是得听摄政王的。<br />
但现在看来，小皇帝根本没那么简单，他手里抓着摄政王的大把柄。说不定哪天就能扳倒摄政王，顺利亲政。<br />
如果他一直效忠陛下，别说乾清宫总管，就是整个大内的总管，都有可能是他的。<br />
可惜他是背主之人，陛下一定不会像从前那样信任他了。<br />
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自己从前有眼无珠，误以为陛下扶不起来。<br />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功补过。<br />
……<br />
韩若年掌管宫务后，生活都充实了起来。<br />
但她还是不忘去给太后请安，有些事也会意思意思地问问太后的意见。<br />
太后倒是想<br />
插手，但她发现韩若年惯会阳奉阴违，表面顺从地说着听母后的，回头还是按自己的想法办，印信在她手上，等太后知道，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br />
这时韩若年再轻描淡写解释两句，太后也不好揪着不放。<br />
宫里的内侍宫女本来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奈何长公主刚接手宫权的时候就处置了一批人，那些偷盗东西的内侍宫女挨打大家都看在眼里，有的说是留条命，但打得皮开肉绽被抬出宫去，估计后半辈子也废了。<br />
宫女内侍人人自危，最近都挺老实。<br />
裴见戚想知道有多少耳目被处置了，让人送消息进去，过了好几天才收到回应。<br />
除了几个位置不重要的钉子，剩下的要么因为偷盗宫中财务被降罪，要么被长公主调去别的地方当差，就没一个在小皇帝和长公主跟前伺候的了，想打听二人的消息十分困难。<br />
裴见戚有一瞬间怀疑姐弟俩察觉到了什么，或者玉盏供出了他在宫里的其他眼线。<br />
但没过两天，他去兴圣殿面圣时，就见到了廊下侍立的林宝廷。<br />
他直接问小皇帝，“陛下为何又让林宝廷回来伺候了？”<br />
韩昼叹气，“他被玉盏连累，没地方去了，长姐要让他去刷马桶，朕不忍心，就让他回来了。”他看向裴见戚，一脸乖巧，“表兄放心，朕不让林伴贴身伺候，就让他端个茶倒个水。”<br />
如果玉盏都招了，不可能不提林宝廷。裴见戚打消之前的怀疑，对韩昼道：“只要陛下心里有数，别再被那奴才带着贪玩偷懒就好。”<br />
韩昼连连保证，“不会的不会的。朕最近有认真做功课。”<br />
裴见戚淡淡“嗯”了声，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皇家哥仨一起读书，激起了小皇帝的胜负欲，小孩比以前用功一些，倒也可以理解。<br />
林宝廷回来，是好事。<br />
而且为了让小皇帝回到以前的状态，裴见戚还想给小皇帝安排个伴读，也就是武平侯王成孝的幼子王信。<br />
韩昼一听这个安排，就乐道：“行啊行啊！听表兄的，表兄选的人肯定好！”<br />
“臣早就想让他来为陛下做伴读，是谢尚书一直阻拦。”裴见戚道。<br />
“为什么呀？”韩昼鼓了鼓脸颊。<br />
“王信功课不是特别好，而且王家是武勋。”裴见戚顿了顿，“谢尚书更希望自己的外孙季淳给陛下做伴读。”<br />
这事儿原主有点印象，之前就在朝会上讨论过。<br />
谢文升的长女嫁给两广总督之子季永安，季家是书香世家，族中子弟都是小小年纪饱读诗书，唯独谢氏所生的独子季淳从小被娇惯坏了。<br />
否则，谢文升早安排他给韩旭当伴读了，哪儿轮得到小皇帝。<br />
但当时裴见戚看中的是赵昌元的次子赵冲，大概是因为赵昌元如今当了小皇帝的武师父，又因赏赐之事，裴见戚对他多少有了几分防备，才换成了王家的小子。<br />
伴读不但能带着小皇帝一起玩儿，还能监视小皇帝。更方便把宫里的消息送到外面。<br />
裴见戚也是意识到用宫女内侍做耳目的不便之处，才又急着要给小皇帝安排伴读。<br />
“那就让季淳也一起来，两个伴读正好。”韩昼笑道：“朕早听说季淳性情乖张，倒要见识见识！他敢在朕面前放肆……哼哼……”<br />
裴见戚劝道：“陛下，那季淳是吴王的表兄，您多少该给他留几分面子。”<br />
韩昼瞪眼：“吴王在朕跟前都服服帖帖的，他表兄算个什么东西！”<br />
裴见戚见状，放心的笑了。<br />
第17章<br />
谢文升得知裴见戚给小皇帝安排了伴读，立刻就让人把外孙季淳接过来。<br />
季淳的母亲生季淳时伤了身体，之后再无法受孕，因此对这个儿子格外溺爱。<br />
季淳身体不好，到了山东水土不服，谢氏就带着儿子回京住着。季永安在山东这些年，纳了四五房姨娘，庶子庶女也是一个接一个出生，谢氏都不在意。<br />
可谢文升却觉女儿可怜，都是被季淳这小子连累了。<br />
季淳三四岁，谢文升就逼着这个外孙读书。但这孩子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而且身体不好，说狠了，他回去病一场，谢氏就要心疼好久。<br />
谢文升也就懒得管这个外孙了。只让女儿看紧他，别在外面沾上赌博招妓之类的毛病就行。<br />
季淳今年十三，四书还没读完，正好能跟上尚书房的进度。<br />
谢文升也没交代外孙要用功读书什么的，就说让他去尚书房长长见识，顺便看看陛下究竟对吴王如何。<br />
季淳：“陛下若对吴王不好，我还能帮吴王出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