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在心底里叹息，是她的说话方式让乔衣难受了，她出尔反尔，答应的事做不到。<br />
有什么办法能安慰乔衣？<br />
而她们现在需要解决首要的问题，那就是乔衣的哭嗝。<br />
打嗝越来越厉害，乔衣傻了。<br />
她无措地站在时默面前，嗝连着嗝，颠得快要保持不住身体平衡，只觉得那双腿比平时更难直立。<br />
她按住了胃：“好疼。”<br />
她虽然年纪小，可也是有面子的。<br />
可现在面子丢完了。<br />
她亲了时默，被她发现了。<br />
还在时默面前疯狂打嗝，形象全无。<br />
时默现在一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br />
时默也确实这么觉得，在心里默默地说：小傻瓜。<br />
小可怜哭得太猛，横膈肌抽搐了。<br />
……太逗了，有点想笑。<br />
说掉眼泪就掉眼泪，连科班出身的都没有这么梨花带雨，哭起来还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胚子，要是被那些资方爸爸看见，少不了动歪脑筋。<br />
时默承认自己的心思也不纯洁了那么半分钟，想把乔衣按在床上，任自己为所欲为。<br />
手腕绑到床头，脚踝绑在床尾，用小小的剪刀划破外衣，狠狠欺负她一整晚。<br />
融为彼此，不分你我。<br />
乔衣最好哭得大声些，再大声些，只喊她的名字。<br />
但看着乔衣的哭腔变成打嗝，什么香艳旖旎的氛围都灰飞烟灭。<br />
小孩儿到底还是小孩儿，时默一脸好笑地把人抱住了，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把哭嗝停下。<br />
“不用……”乔衣说着打了个嗝，憋了半天继续说，“不要这样，我好难……”<br />
难堪的难。<br />
“有什么难的。”时默温热的掌心揉着乔衣发颤的后颈，“帮小婴儿拍奶嗝不都这样的么？”<br />
你才是小婴儿呢！<br />
乔衣羞愤欲死，泪水却卡了壳，再也流不下来了。<br />
大约过了一刻钟，总算止住了要命的嗝。<br />
乔衣跟着时默走入次卧，蜷回时默替她铺好的小床上，抱紧自己的胳膊，两手拽着被角，带着哭泣后的小颤音，细声细气地说：“时姐，你是个好人。”<br />
时默：“。”<br />
平白无故得了一张好人卡。<br />
乔衣又说：“亲了你……对不起。”<br />
时默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我就那么一说，你不要当真，我也没说你喜欢我，你不要急。”<br />
她很理解直女有时候心里这种弯弯绕绕的小心思。<br />
亲脸蛋罢了，被误会成姬佬会有心里不舒服的人。<br />
但没见过乔衣这种难受到流眼泪的，还反向发卡。<br />
时默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喜欢女人是那么不可救药的事吗。<br />
原来乔衣深深地把对女性的排斥藏在心里，怪不得憋到痛哭流涕。<br />
如果冷不丁告了白，她在她眼里怕是会变成翟成鸿第二。<br />
想到这里，时默有点窒息，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也把自己噎到打嗝。<br />
但好在乔衣不再追问她为什么退圈了。<br />
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时默常吃垃圾食品，但上了年纪，没有熬夜的习惯。<br />
乔衣睡下后，时默总觉得她情绪波动后容易生病，叮嘱乔衣晚上别踢被子，会感冒的。<br />
乔衣乖乖应了，把脸藏进被子里，只露出发旋，看起来很柔软。<br />
她闷着声，把尚未流尽的眼泪偷偷揩在被子里。<br />
时默却折返回来，摸摸她的头顶心。<br />
“哭太多会失眠的，不许哭了，听话。”<br />
“唔。”乔衣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单音节，应了。<br />
时默慢慢地走回自己卧室，看了眼在笼子里酣睡的鹦鹉，将鸟笼用棉布罩起。<br />
到了床上辗转，却毫无睡意，脑子里都是乔衣那张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脸。<br />
可爱，想太阳，杀伤力极为惊人，乔衣本人肯定意识不到这一点。<br />
时默烦闷地起身，翻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从散乱的衣服堆里掏出藏了两个多月的打火机和烟，点了一根。<br />
香烟的火光在纤长双指间忽明忽暗，时默将烟递到唇边，闻到久违的薄荷味，却停住了手。<br />
她想了想，只抽了浅浅一口，又把烟掐灭了。<br />
手术后半年时，凌翃叮嘱她一定要禁烟禁酒，回回体检都被当了耳旁风，好在现在熬了过来。<br />
她虽然看到火就会闻到烧焦的蛋白的气味，却是边怕边抽烟，一年多前有一阵子像个烟鬼，一天两三包，凌翃见了她就捏住鼻子绕道走。<br />
被许妍传染的恶习，即使时默变得怕火，也难以戒掉。<br />
但认识乔衣小白兔之后，她就没再抽过烟了。<br />
她把家里的烟灰缸收起来，把香烟压到抽屉里衣服的最底下，藏起一切会被乔衣发现的证据，即使乔衣从未说过她是否介意他人吸烟。<br />
她舍不得乔衣抽二手烟。<br />
时默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妥协，却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天真的人出现在自己生命里。<br />
她掌心掩住双眸，无奈而妥协的叹息。<br />
本以为自己看透世间万物，爱与情皆是虚妄，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br />
到头来，却连自己也捉摸不透。<br />
如果她不那么喜欢乔衣，又为何不忍她落泪。<br />
如果真的那样喜欢，怎么会不愿相信乔衣能承受得起，告诉她想要的真相。<br />
小乔……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小乔要是喜欢她就好了。<br />
哭得那么凶，让她连告白都开不了口。<br />
时默将吊坠取下，修长的颈上只留了一点红印，不多时便消了。<br />
将它挂在床头，时默坐在床畔，侧身望向窗外烟火的余韵。<br />
心魔不是靠逃避来消解的，面对是早晚的事。<br />
从今往后，她愿再度走向她的星辰大海，也许有一天，乔衣能和她站在同样的舞台之上。<br />
希望那时，老天能再度垂怜，眷顾她们两个人。<br />
如果许妍再跳出来，时默也只有一句话可以送给她。<br />
天凉了，让皓光破产吧。<br />
第二十七章<br />
时默的手机闹钟早早响起, 她睁开眼，看到枕头边上有封信。<br />
开头就是一句“时姐早安，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br />
时默扶着头, 有点头疼地接着往下看, 是乔衣把信放在她床上, 用书信代替了口头道别。<br />
信中详细说明了与吴荃所在的遄声音乐签约，感谢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照顾。<br />
乔衣谱曲的音符画得圆滚滚的，写的汉字却娟秀方正, 像从打印机里出来的正楷印刷体。<br />
文字看不出情绪，只有右下被晕开大半个圆的纸角，让时默觉得乔衣写这封信的时候又哭过了。<br />
时默看到遄声音乐, 右眼皮微微一跳。<br />
这个名字非常熟悉, 不光白漫梨, 新加她微信的梁芝雪也连搓好几条语音条跟她八卦过。<br />
矶市遄声音乐文化有限公司，近期面临高层重组风波, 新老两方人马掐得不可开交, 空降的cfo又和翟家有着莫大的联系，听说是表亲，还是个翟成鸿同款二世祖。<br />
谁能想到吴荃过完新年也被挖进了遄声音乐，还把不谙世事的乔衣带了进去。<br />
如果不是白漫梨的透露，时默也不会知道这么多。<br />
可她知道，乔衣未必清楚。<br />
她以为乔衣离去找工作室还有段日子, 而且只是签一首歌。<br />
没想到整个人都被吴荃那老家伙拐走了。<br />
乔衣……<br />
真让人发愁。<br />
时默坐了有一会儿，也不顾乔衣可能觉得尴尬, 微信上给她发了遄声与翟家的关联，让她小心些。<br />
没等乔衣回复, 房门被人拍响。<br />
时默开了门，凌翃径直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人造糖精摄入不足的丧气感：“姐妹，都九点了，你已经懒到连奶茶都不去卖了吗？需不需要我偷洗手服和氧气罩养你？”<br />
时默对她说：“来得正好，我要回去。”<br />
凌翃挠挠头，觉得瞌睡还没醒：“这就是你家，你回哪儿去？”<br />
时默撑起了下巴：“你想让我去的地方。”<br />
凌翃看着她的眼神就像见了鬼。<br />
她激动地抓住时默的手：“你要回去？你想好了，你真的要回去？人联系了吗，发布会什么时候开，白漫梨还给你留着影视一姐的席位？”<br />
“不。”时默反手安慰地一握，又将手抽了回来，摸着胸口的吊坠说，“重新出道，去翟心娱乐做小萌新。”<br />
凌翃：？？？<br />
神特么的小萌新！<br />
“你大早上起来脑子被门夹了？你还有好多公司认识吧，为什么要去那个动不动跟人打官司的破地方？回皓光呀，就跟他们说你还活着！”<br />
“翟心财大气粗，给艺人的待遇还不错，只比皓光差些。况且与我有联系的公司，我怕他们被皓光二老板盯上，平白欠了人情。”<br />
二老板？凌翃懵了：“这和许妍又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办法能安慰乔衣？<br />
而她们现在需要解决首要的问题，那就是乔衣的哭嗝。<br />
打嗝越来越厉害，乔衣傻了。<br />
她无措地站在时默面前，嗝连着嗝，颠得快要保持不住身体平衡，只觉得那双腿比平时更难直立。<br />
她按住了胃：“好疼。”<br />
她虽然年纪小，可也是有面子的。<br />
可现在面子丢完了。<br />
她亲了时默，被她发现了。<br />
还在时默面前疯狂打嗝，形象全无。<br />
时默现在一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br />
时默也确实这么觉得，在心里默默地说：小傻瓜。<br />
小可怜哭得太猛，横膈肌抽搐了。<br />
……太逗了，有点想笑。<br />
说掉眼泪就掉眼泪，连科班出身的都没有这么梨花带雨，哭起来还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胚子，要是被那些资方爸爸看见，少不了动歪脑筋。<br />
时默承认自己的心思也不纯洁了那么半分钟，想把乔衣按在床上，任自己为所欲为。<br />
手腕绑到床头，脚踝绑在床尾，用小小的剪刀划破外衣，狠狠欺负她一整晚。<br />
融为彼此，不分你我。<br />
乔衣最好哭得大声些，再大声些，只喊她的名字。<br />
但看着乔衣的哭腔变成打嗝，什么香艳旖旎的氛围都灰飞烟灭。<br />
小孩儿到底还是小孩儿，时默一脸好笑地把人抱住了，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把哭嗝停下。<br />
“不用……”乔衣说着打了个嗝，憋了半天继续说，“不要这样，我好难……”<br />
难堪的难。<br />
“有什么难的。”时默温热的掌心揉着乔衣发颤的后颈，“帮小婴儿拍奶嗝不都这样的么？”<br />
你才是小婴儿呢！<br />
乔衣羞愤欲死，泪水却卡了壳，再也流不下来了。<br />
大约过了一刻钟，总算止住了要命的嗝。<br />
乔衣跟着时默走入次卧，蜷回时默替她铺好的小床上，抱紧自己的胳膊，两手拽着被角，带着哭泣后的小颤音，细声细气地说：“时姐，你是个好人。”<br />
时默：“。”<br />
平白无故得了一张好人卡。<br />
乔衣又说：“亲了你……对不起。”<br />
时默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我就那么一说，你不要当真，我也没说你喜欢我，你不要急。”<br />
她很理解直女有时候心里这种弯弯绕绕的小心思。<br />
亲脸蛋罢了，被误会成姬佬会有心里不舒服的人。<br />
但没见过乔衣这种难受到流眼泪的，还反向发卡。<br />
时默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喜欢女人是那么不可救药的事吗。<br />
原来乔衣深深地把对女性的排斥藏在心里，怪不得憋到痛哭流涕。<br />
如果冷不丁告了白，她在她眼里怕是会变成翟成鸿第二。<br />
想到这里，时默有点窒息，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也把自己噎到打嗝。<br />
但好在乔衣不再追问她为什么退圈了。<br />
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时默常吃垃圾食品，但上了年纪，没有熬夜的习惯。<br />
乔衣睡下后，时默总觉得她情绪波动后容易生病，叮嘱乔衣晚上别踢被子，会感冒的。<br />
乔衣乖乖应了，把脸藏进被子里，只露出发旋，看起来很柔软。<br />
她闷着声，把尚未流尽的眼泪偷偷揩在被子里。<br />
时默却折返回来，摸摸她的头顶心。<br />
“哭太多会失眠的，不许哭了，听话。”<br />
“唔。”乔衣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单音节，应了。<br />
时默慢慢地走回自己卧室，看了眼在笼子里酣睡的鹦鹉，将鸟笼用棉布罩起。<br />
到了床上辗转，却毫无睡意，脑子里都是乔衣那张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脸。<br />
可爱，想太阳，杀伤力极为惊人，乔衣本人肯定意识不到这一点。<br />
时默烦闷地起身，翻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从散乱的衣服堆里掏出藏了两个多月的打火机和烟，点了一根。<br />
香烟的火光在纤长双指间忽明忽暗，时默将烟递到唇边，闻到久违的薄荷味，却停住了手。<br />
她想了想，只抽了浅浅一口，又把烟掐灭了。<br />
手术后半年时，凌翃叮嘱她一定要禁烟禁酒，回回体检都被当了耳旁风，好在现在熬了过来。<br />
她虽然看到火就会闻到烧焦的蛋白的气味，却是边怕边抽烟，一年多前有一阵子像个烟鬼，一天两三包，凌翃见了她就捏住鼻子绕道走。<br />
被许妍传染的恶习，即使时默变得怕火，也难以戒掉。<br />
但认识乔衣小白兔之后，她就没再抽过烟了。<br />
她把家里的烟灰缸收起来，把香烟压到抽屉里衣服的最底下，藏起一切会被乔衣发现的证据，即使乔衣从未说过她是否介意他人吸烟。<br />
她舍不得乔衣抽二手烟。<br />
时默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妥协，却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天真的人出现在自己生命里。<br />
她掌心掩住双眸，无奈而妥协的叹息。<br />
本以为自己看透世间万物，爱与情皆是虚妄，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br />
到头来，却连自己也捉摸不透。<br />
如果她不那么喜欢乔衣，又为何不忍她落泪。<br />
如果真的那样喜欢，怎么会不愿相信乔衣能承受得起，告诉她想要的真相。<br />
小乔……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小乔要是喜欢她就好了。<br />
哭得那么凶，让她连告白都开不了口。<br />
时默将吊坠取下，修长的颈上只留了一点红印，不多时便消了。<br />
将它挂在床头，时默坐在床畔，侧身望向窗外烟火的余韵。<br />
心魔不是靠逃避来消解的，面对是早晚的事。<br />
从今往后，她愿再度走向她的星辰大海，也许有一天，乔衣能和她站在同样的舞台之上。<br />
希望那时，老天能再度垂怜，眷顾她们两个人。<br />
如果许妍再跳出来，时默也只有一句话可以送给她。<br />
天凉了，让皓光破产吧。<br />
第二十七章<br />
时默的手机闹钟早早响起, 她睁开眼，看到枕头边上有封信。<br />
开头就是一句“时姐早安，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br />
时默扶着头, 有点头疼地接着往下看, 是乔衣把信放在她床上, 用书信代替了口头道别。<br />
信中详细说明了与吴荃所在的遄声音乐签约，感谢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照顾。<br />
乔衣谱曲的音符画得圆滚滚的，写的汉字却娟秀方正, 像从打印机里出来的正楷印刷体。<br />
文字看不出情绪，只有右下被晕开大半个圆的纸角，让时默觉得乔衣写这封信的时候又哭过了。<br />
时默看到遄声音乐, 右眼皮微微一跳。<br />
这个名字非常熟悉, 不光白漫梨, 新加她微信的梁芝雪也连搓好几条语音条跟她八卦过。<br />
矶市遄声音乐文化有限公司，近期面临高层重组风波, 新老两方人马掐得不可开交, 空降的cfo又和翟家有着莫大的联系，听说是表亲，还是个翟成鸿同款二世祖。<br />
谁能想到吴荃过完新年也被挖进了遄声音乐，还把不谙世事的乔衣带了进去。<br />
如果不是白漫梨的透露，时默也不会知道这么多。<br />
可她知道，乔衣未必清楚。<br />
她以为乔衣离去找工作室还有段日子, 而且只是签一首歌。<br />
没想到整个人都被吴荃那老家伙拐走了。<br />
乔衣……<br />
真让人发愁。<br />
时默坐了有一会儿，也不顾乔衣可能觉得尴尬, 微信上给她发了遄声与翟家的关联，让她小心些。<br />
没等乔衣回复, 房门被人拍响。<br />
时默开了门，凌翃径直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人造糖精摄入不足的丧气感：“姐妹，都九点了，你已经懒到连奶茶都不去卖了吗？需不需要我偷洗手服和氧气罩养你？”<br />
时默对她说：“来得正好，我要回去。”<br />
凌翃挠挠头，觉得瞌睡还没醒：“这就是你家，你回哪儿去？”<br />
时默撑起了下巴：“你想让我去的地方。”<br />
凌翃看着她的眼神就像见了鬼。<br />
她激动地抓住时默的手：“你要回去？你想好了，你真的要回去？人联系了吗，发布会什么时候开，白漫梨还给你留着影视一姐的席位？”<br />
“不。”时默反手安慰地一握，又将手抽了回来，摸着胸口的吊坠说，“重新出道，去翟心娱乐做小萌新。”<br />
凌翃：？？？<br />
神特么的小萌新！<br />
“你大早上起来脑子被门夹了？你还有好多公司认识吧，为什么要去那个动不动跟人打官司的破地方？回皓光呀，就跟他们说你还活着！”<br />
“翟心财大气粗，给艺人的待遇还不错，只比皓光差些。况且与我有联系的公司，我怕他们被皓光二老板盯上，平白欠了人情。”<br />
二老板？凌翃懵了：“这和许妍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