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后来那栋江边平层是陶然过生日时，章铮送给陶然的礼物。<br />
陶然更喜欢那里，他们就搬出这处宅院了，不过日常还是有人守院打扫。<br />
章铮亲自开车，陶然开着车窗好奇地看。<br />
这里本来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可陶然记忆里模模糊糊，陌生却又熟悉。<br />
年老却精神抖擞的爷爷，亲热地在门口迎接他们，新来的在这里做事的人，也好奇地打量几乎没回来住过的主人家。<br />
小时候照顾陶然的那批管家阿姨都还住这里了，看到陶然的变化，高兴地抹眼泪，今天接到电话听说陶然要回来，都早早地准备好陶然小时候喜欢吃的喝的。<br />
小少爷出车祸的事他们早已听说，再听到陶然失忆的事情，纷纷心疼感慨。<br />
“乖乖，莫得事，你是个有福气的娃娃咧，老板，那让我带小然去逛逛吧。”小时候照顾陶然的阿姨征询章铮的意见，在章铮点头后，亲热地拉住陶然的手往里走。<br />
陶然受宠若惊，可又有点应付不来，边走边往后看章铮，看到章铮笑着点头，也跟着他进来了，才放下心来，仔细观察这个现代古代风格掺杂在一起的几进几出的大院子。<br />
陶然只拘谨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放开来，如愿见到了满院子各色的绣球，紫薇，雏菊......<br />
散落在宅院里的几颗金桂树，香飘十里。<br />
吃到了特别好吃的饭和餐后小甜点，跟章铮做的味道很相似，都很好吃，而且样样都很合他的胃口。<br />
还听管家爷爷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乐事，说他小时候在花园给狗狗捡粑粑，被臭得掉眼泪的事情，大家都乐得哈哈笑。<br />
失去记忆的感觉变得更加真实。<br />
大家脸上的笑容，怀念，欣慰，心疼，陶然都看在眼里，他不觉得连同章铮在内，会集体来这样细致入微地骗他。<br />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当天晚上，陶然缠着章铮做了一次，半夜下雨了，陶然缩在章铮怀里，听章铮规律的心跳声。<br />
“我是不是好坏，把你忘了，你明明对我这么好，我还连同把管家爷爷他们也模糊了。”<br />
章铮没有回答陶然的问题，转了话题：“你还记得今天医生说的话吗？”<br />
章铮停顿了下，继续道：“也许医生说的对。”<br />
陶然很快明白章铮说的什么意思，光溜溜地往章铮身上贴，“你是说你以前拒绝我的事情？可是不会啊，我知道我自己，要是我觉得痛苦，我肯定早就跑了。”<br />
除了陶然父母的死亡原因和重生的事情，其他的章铮都一五一十跟陶然聊过。<br />
包括在陶然第一次表白他就拒绝陶然的事情。<br />
重生的事情太荒谬，陶然本就失忆了，章铮斟酌后还是决定先缓缓。<br />
这也就导致，陶然并没有上一世被他赶去国外求学，苦苦求他四年，最后孤独病死的记忆。<br />
章铮轻轻叹息，抱紧陶然，“然然，我要跟你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br />
“你说吧，什么事啊？”陶然感受到章铮，主动半开了个玩笑：“你不会这么快就出轨了吧？”<br />
章铮轻笑，也是被陶然弄得没招，他知道陶然是故意这么问的。<br />
章铮摇摇头，把陶然抱得更紧了，然后才开口：“然然，哥求你一件事，等会儿你知道这件事了，给哥一个机会。”<br />
陶然实在想不出章铮到底做了啥对不起他的事情，能紧张到这个地步。<br />
“我答应你。”陶然点点头。<br />
房间短暂地安静下来，陶然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并没有多少不安。<br />
过了好一会儿，章铮才缓缓道：“你的父母，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章家害的，你的妈妈，曾经跟我的亲生母亲，是恋人，后来她们反目成仇，章天养暗地里害了你的父母。”<br />
这话像块巨石，一直沉沉的压在章铮心里，说出来后也并不觉得轻松。<br />
“我也是去年在你出车祸前才知道这个消息，然然，我已经跟章家断了所有的联系，章天养也已经被执行死刑，那些害你的人，我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章铮急于解释。<br />
陶然有一瞬间的懵，第一反应竟然觉得章铮说的是假话。<br />
“章铮，你别骗我，怎么会呢？”陶然愣住道。<br />
尽管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但陶然突然叫他全名，章铮心里还是迅速凉了下去。<br />
章铮用适当的沉默告诉陶然，这就是他一直瞒着陶然的事情。<br />
陶然终究还是失忆的状态，这时候告诉他，他的父母是被人杀害的，而他现在还在还跟仇人的孙子打得火热，甚至他是在仇人家里长大的，每天巴巴地粘着章铮。<br />
实在是，有些荒唐。<br />
陶然虽然五岁就成了孤儿，但他还有对父母的记忆。<br />
他记得他的妈妈是如何温柔漂亮，捏捏他的脸颊亲吻他的眉眼，也记得爸爸是怎样爽朗开怀，总是把他架在头上逗他玩。<br />
父母车祸双亡，不管怎样，都是深深扎根在陶然记忆深处的一根刺。<br />
陶然再次望着章铮的眼睛，反复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br />
章铮点点他，起身，将手机里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发给陶然。<br />
里面有章天养完整的庭审记录和犯罪证据。<br />
窗外还是淅淅沥沥地下雨，章铮没有再上/床，反而穿好了衣服。<br />
刚刚还在温存的氛围，瞬间荡然全无。<br />
陶然坐在床上，在仔细看章铮发给他的东西，连章铮走过来，给他披上毯子也毫无察觉。<br />
“你要干嘛？不睡觉了？”陶然看完后泪眼朦胧的，但眼泪终究没有流下来。<br />
陶然心情复杂，看到章铮站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就更是来气。<br />
章铮拘谨地像是在别人家里，站岗一样一动不动，“我以为你现在不想看见我。”<br />
陶然是挺难受的，好像现在也确实不应该跟章铮怎么亲近地一张床上睡觉。<br />
但他还是不想分开。<br />
“那你去哪？”陶然问。<br />
“在隔壁找一间房间。”章铮仔细斟酌后回答，精明如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再去细细分析陶然话里的意思，他会错了意，还以为陶然想让他离远一些，但再远也不能比隔壁房间更远了。<br />
“好吧，我现在脑子好乱，你让我好好想想，我明天再告诉你结果。”陶然妥协道。<br />
章铮麻木地往门外走，心里想的全是：完了。<br />
第45章<br />
章铮贴心地帮他把门仔细关好, 房间里只剩下陶然一个人。<br />
刚刚做过的身体还有些酸软，粘乎甜腻的气氛荡然无存。<br />
陶然盯着卧室门，好像要透过卧室门, 把已经走出门外的章铮盯穿。<br />
“这时候哄我两句能要你命了。”陶然看着门，恶狠狠地嘟囔着。<br />
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章铮总该是放低姿态来求好的那个, 结果人家虽然伤心, 但大有一切顺从他, 他要是说分手就分手的意思。<br />
还说是养他十几年的哥, 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br />
陶然气愤了一阵，其实也有点茫然, 突然又想到一个点。<br />
如果章铮一直支支吾吾瞒着他的事情就是这个，之前一直不肯跟他发生关系的原因也是这个。<br />
那章铮前几天突然愿意跟他做了, 就刚才，他们才做呢。<br />
现在看，章铮明明已经准备好今晚告诉他这件事。<br />
章铮那点小心思都快藏不住, 就是要确认关系了才跟他坦白这件事情，想留住他, 结果现在又走得那么干脆。<br />
干嘛, 还要他去哄啊。<br />
陶然更生气了。<br />
他早就知道, 章铮思想左拐右拐容易一个人想很多。<br />
抛开其他的, 陶然讨厌这样不被信任, 甚至是算计的感觉。<br />
-<br />
“我还没有想好, 我还要两天时间, 两天后的现在，我就给你答复。”早上，陶然顶着俩黑眼圈, 在饭桌上跟章铮道。<br />
章铮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熬了一夜就面色憔悴，这下听到陶然的话，整个人的精神都更倾颓，蔫巴巴的。<br />
陶然甚至看到章铮鬓角平白多了几根白头发。<br />
其实陶然不知道，在他成植物人昏迷的时候，章铮的头发几乎白完了，是他醒来后，章铮才急忙去染回的黑发。<br />
“那这两天。”章铮早饭都吃不下了。<br />
陶然看着章铮这样子就来气，知道章铮想问他这两天是不是还一起吃饭，还回不回学校里的那栋公寓。<br />
但章铮不说清楚，陶然也故意装傻不回答。<br />
他不知道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章铮这毛病得改，总是想得乱七八糟的，提前把坏结果确定了，又巴巴地想要做些什么挽留。<br />
再一看现实，根本就不是章铮想的那么回事，也没有那么坏。<br />
“我吃饱了，回学校了，下午跟室友约的小组作业，明天早八。”陶然安静地吃完早饭，说道。<br />
章铮简直像根被晒干又冻熟了的蔫吧黄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眼看陶然那一眼像是要哭了。
陶然更喜欢那里，他们就搬出这处宅院了，不过日常还是有人守院打扫。<br />
章铮亲自开车，陶然开着车窗好奇地看。<br />
这里本来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可陶然记忆里模模糊糊，陌生却又熟悉。<br />
年老却精神抖擞的爷爷，亲热地在门口迎接他们，新来的在这里做事的人，也好奇地打量几乎没回来住过的主人家。<br />
小时候照顾陶然的那批管家阿姨都还住这里了，看到陶然的变化，高兴地抹眼泪，今天接到电话听说陶然要回来，都早早地准备好陶然小时候喜欢吃的喝的。<br />
小少爷出车祸的事他们早已听说，再听到陶然失忆的事情，纷纷心疼感慨。<br />
“乖乖，莫得事，你是个有福气的娃娃咧，老板，那让我带小然去逛逛吧。”小时候照顾陶然的阿姨征询章铮的意见，在章铮点头后，亲热地拉住陶然的手往里走。<br />
陶然受宠若惊，可又有点应付不来，边走边往后看章铮，看到章铮笑着点头，也跟着他进来了，才放下心来，仔细观察这个现代古代风格掺杂在一起的几进几出的大院子。<br />
陶然只拘谨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放开来，如愿见到了满院子各色的绣球，紫薇，雏菊......<br />
散落在宅院里的几颗金桂树，香飘十里。<br />
吃到了特别好吃的饭和餐后小甜点，跟章铮做的味道很相似，都很好吃，而且样样都很合他的胃口。<br />
还听管家爷爷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乐事，说他小时候在花园给狗狗捡粑粑，被臭得掉眼泪的事情，大家都乐得哈哈笑。<br />
失去记忆的感觉变得更加真实。<br />
大家脸上的笑容，怀念，欣慰，心疼，陶然都看在眼里，他不觉得连同章铮在内，会集体来这样细致入微地骗他。<br />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当天晚上，陶然缠着章铮做了一次，半夜下雨了，陶然缩在章铮怀里，听章铮规律的心跳声。<br />
“我是不是好坏，把你忘了，你明明对我这么好，我还连同把管家爷爷他们也模糊了。”<br />
章铮没有回答陶然的问题，转了话题：“你还记得今天医生说的话吗？”<br />
章铮停顿了下，继续道：“也许医生说的对。”<br />
陶然很快明白章铮说的什么意思，光溜溜地往章铮身上贴，“你是说你以前拒绝我的事情？可是不会啊，我知道我自己，要是我觉得痛苦，我肯定早就跑了。”<br />
除了陶然父母的死亡原因和重生的事情，其他的章铮都一五一十跟陶然聊过。<br />
包括在陶然第一次表白他就拒绝陶然的事情。<br />
重生的事情太荒谬，陶然本就失忆了，章铮斟酌后还是决定先缓缓。<br />
这也就导致，陶然并没有上一世被他赶去国外求学，苦苦求他四年，最后孤独病死的记忆。<br />
章铮轻轻叹息，抱紧陶然，“然然，我要跟你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br />
“你说吧，什么事啊？”陶然感受到章铮，主动半开了个玩笑：“你不会这么快就出轨了吧？”<br />
章铮轻笑，也是被陶然弄得没招，他知道陶然是故意这么问的。<br />
章铮摇摇头，把陶然抱得更紧了，然后才开口：“然然，哥求你一件事，等会儿你知道这件事了，给哥一个机会。”<br />
陶然实在想不出章铮到底做了啥对不起他的事情，能紧张到这个地步。<br />
“我答应你。”陶然点点头。<br />
房间短暂地安静下来，陶然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并没有多少不安。<br />
过了好一会儿，章铮才缓缓道：“你的父母，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章家害的，你的妈妈，曾经跟我的亲生母亲，是恋人，后来她们反目成仇，章天养暗地里害了你的父母。”<br />
这话像块巨石，一直沉沉的压在章铮心里，说出来后也并不觉得轻松。<br />
“我也是去年在你出车祸前才知道这个消息，然然，我已经跟章家断了所有的联系，章天养也已经被执行死刑，那些害你的人，我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章铮急于解释。<br />
陶然有一瞬间的懵，第一反应竟然觉得章铮说的是假话。<br />
“章铮，你别骗我，怎么会呢？”陶然愣住道。<br />
尽管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但陶然突然叫他全名，章铮心里还是迅速凉了下去。<br />
章铮用适当的沉默告诉陶然，这就是他一直瞒着陶然的事情。<br />
陶然终究还是失忆的状态，这时候告诉他，他的父母是被人杀害的，而他现在还在还跟仇人的孙子打得火热，甚至他是在仇人家里长大的，每天巴巴地粘着章铮。<br />
实在是，有些荒唐。<br />
陶然虽然五岁就成了孤儿，但他还有对父母的记忆。<br />
他记得他的妈妈是如何温柔漂亮，捏捏他的脸颊亲吻他的眉眼，也记得爸爸是怎样爽朗开怀，总是把他架在头上逗他玩。<br />
父母车祸双亡，不管怎样，都是深深扎根在陶然记忆深处的一根刺。<br />
陶然再次望着章铮的眼睛，反复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br />
章铮点点他，起身，将手机里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发给陶然。<br />
里面有章天养完整的庭审记录和犯罪证据。<br />
窗外还是淅淅沥沥地下雨，章铮没有再上/床，反而穿好了衣服。<br />
刚刚还在温存的氛围，瞬间荡然全无。<br />
陶然坐在床上，在仔细看章铮发给他的东西，连章铮走过来，给他披上毯子也毫无察觉。<br />
“你要干嘛？不睡觉了？”陶然看完后泪眼朦胧的，但眼泪终究没有流下来。<br />
陶然心情复杂，看到章铮站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就更是来气。<br />
章铮拘谨地像是在别人家里，站岗一样一动不动，“我以为你现在不想看见我。”<br />
陶然是挺难受的，好像现在也确实不应该跟章铮怎么亲近地一张床上睡觉。<br />
但他还是不想分开。<br />
“那你去哪？”陶然问。<br />
“在隔壁找一间房间。”章铮仔细斟酌后回答，精明如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再去细细分析陶然话里的意思，他会错了意，还以为陶然想让他离远一些，但再远也不能比隔壁房间更远了。<br />
“好吧，我现在脑子好乱，你让我好好想想，我明天再告诉你结果。”陶然妥协道。<br />
章铮麻木地往门外走，心里想的全是：完了。<br />
第45章<br />
章铮贴心地帮他把门仔细关好, 房间里只剩下陶然一个人。<br />
刚刚做过的身体还有些酸软，粘乎甜腻的气氛荡然无存。<br />
陶然盯着卧室门，好像要透过卧室门, 把已经走出门外的章铮盯穿。<br />
“这时候哄我两句能要你命了。”陶然看着门，恶狠狠地嘟囔着。<br />
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章铮总该是放低姿态来求好的那个, 结果人家虽然伤心, 但大有一切顺从他, 他要是说分手就分手的意思。<br />
还说是养他十几年的哥, 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br />
陶然气愤了一阵，其实也有点茫然, 突然又想到一个点。<br />
如果章铮一直支支吾吾瞒着他的事情就是这个，之前一直不肯跟他发生关系的原因也是这个。<br />
那章铮前几天突然愿意跟他做了, 就刚才，他们才做呢。<br />
现在看，章铮明明已经准备好今晚告诉他这件事。<br />
章铮那点小心思都快藏不住, 就是要确认关系了才跟他坦白这件事情，想留住他, 结果现在又走得那么干脆。<br />
干嘛, 还要他去哄啊。<br />
陶然更生气了。<br />
他早就知道, 章铮思想左拐右拐容易一个人想很多。<br />
抛开其他的, 陶然讨厌这样不被信任, 甚至是算计的感觉。<br />
-<br />
“我还没有想好, 我还要两天时间, 两天后的现在，我就给你答复。”早上，陶然顶着俩黑眼圈, 在饭桌上跟章铮道。<br />
章铮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熬了一夜就面色憔悴，这下听到陶然的话，整个人的精神都更倾颓，蔫巴巴的。<br />
陶然甚至看到章铮鬓角平白多了几根白头发。<br />
其实陶然不知道，在他成植物人昏迷的时候，章铮的头发几乎白完了，是他醒来后，章铮才急忙去染回的黑发。<br />
“那这两天。”章铮早饭都吃不下了。<br />
陶然看着章铮这样子就来气，知道章铮想问他这两天是不是还一起吃饭，还回不回学校里的那栋公寓。<br />
但章铮不说清楚，陶然也故意装傻不回答。<br />
他不知道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章铮这毛病得改，总是想得乱七八糟的，提前把坏结果确定了，又巴巴地想要做些什么挽留。<br />
再一看现实，根本就不是章铮想的那么回事，也没有那么坏。<br />
“我吃饱了，回学校了，下午跟室友约的小组作业，明天早八。”陶然安静地吃完早饭，说道。<br />
章铮简直像根被晒干又冻熟了的蔫吧黄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眼看陶然那一眼像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