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上了你知道吗？你们离开了学校再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但是在学校里你们就是师生，还是女学生，你真是……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好，唉……”<br/><br/> 颜青再次低下头，左手放在左腿侧，攥成了拳头。心太疼了。<br/><br/> 李校长瞪了颜青一眼:“你这次评副教授就别想了，为了这么个事，值得吗你！”<br/><br/> “我不在乎那些，为了她我可以不要这份工作。”颜青淡淡地说。<br/><br/> 李校长气的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你！你这叫什么话！唉……你说说你……”<br/><br/> 李校长气得用手指敲着茶几，曲院长赶紧出来打圆场:“校长，您别生气，您别生气啊，颜老师她不会说话，您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那个……颜老师，没什么事了，你，你就先回去吧。”<br/><br/> 颜青:“院长，那换周老师的事……”<br/><br/> 曲院长:“这块我来协调，你放心吧，你就听校长的，别和那孩子再接触了，不然那孩子都没法毕业。”<br/><br/> 事已至此，颜青只能勉强点点头。<br/><br/> 颜青先向曲院长道了谢，又向李校长道了别，起身离开了校长室。<br/><br/> 走出教务楼已经近中午，颜青拖着步子，往书香苑走去。<br/><br/> 刚入学的新生在军训队伍中喊着嘹亮的口号，一个假期未见的学生们聊着假期的趣闻往食堂赶。校园里充满了青春和理想。<br/><br/> 这些声音还能听到，而画面已经随着颜青眼里的泪逐渐模糊。<br/><br/> 柳橙又打来电话，一遍又一遍，颜青挂断了，她不想让柳橙听出她的鼻音。<br/><br/> 手机通知音是柳橙发来询问她情况的消息。颜青抽了下鼻子。<br/><br/> 颜青:【没事。晚上你过来吧】<br/><br/> 颜青:【下午有事，不方便接电话。见面说】<br/><br/> 颜青没吃饭，给周书玲老师打过电话后，在窗边的阅读椅上坐了一下午。柳橙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消息，颜青始终一动不动，手机没电自动关了机。<br/><br/> 眼泪在她脸上流了干，干了流。<br/><br/> 直到四点多门锁开动的响声，颜青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br/><br/> 柳橙甩掉书包，站在门口和颜青对视了好久，颜青能看到她的眼泪默默地流下来。<br/><br/> 颜青上前，把柳橙紧紧抱在怀里，却听见怀里的人的哭声越来越大。<br/><br/> “没事的，别害怕，没事的……”颜青用手拍着柳橙后背，轻轻抚慰着，而她自己也红了眼圈。<br/><br/> 两个人抱了好久，直到柳橙的呜咽声渐渐小了，颜青又拍拍她的背，让她到沙发坐下。<br/><br/> 清澈的白开水倒入杯中，柳橙接过颜青递来的杯子，只是小小抿了一口，便双手紧紧把水杯握起来，握着，松开，再握紧，再松开，盛着凉白开的杯子仿佛一个烫手的什么东西，让柳橙拿不住又放不下。<br/><br/> 颜青看出了柳橙坐立不安的情绪，挪到柳橙身边，揽过她靠在自己肩上。<br/><br/> 晚饭颜青做了面，两个人静静地吃完。<br/><br/> 柳橙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低垂着头，眼睛看着茶几的边缘，沉默着。<br/><br/> 颜青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你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br/><br/> 柳橙:“没有……照片……经过了处理，很多人不知道，知道的都是来安慰我的……”<br/><br/> 柳橙抬起头看着颜青:“倒是你……老师……对不起，是不是他们为难你了？是不是他们说什么了？”<br/><br/> “没事，我没事，你别担心我。”颜青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道。<br/><br/> 柳橙眼泪又掉了下来:“怎么能没事呢，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那照片遮了我，网上……那些话说的那么难听……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对你……如果我没……”<br/><br/> 柳橙边说边哭，颜青心被揪得难受，坐过去一把抱住柳橙。<br/><br/> “没有如果，傻孩子，这一切都发生了，那就是都一定会发生的。”<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可是…可是如果我当时忍住了，现在就不会让你受到这些了……”<br/><br/> “你没忍住，我也接受了的，我不也没忍住嘛，两厢情愿的事谁能让谁忍住呢，对不对？”<br/><br/> 颜青扶着柳橙的肩，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br/><br/> “没事的，别哭了，咱们得说说后续的事。”颜青把语调控制住，也尽量稳住柳橙的情绪。<br/><br/> 柳橙擦擦眼泪：“后续的事？”<br/><br/> 颜青:“嗯，总得有个结果。”<br/><br/> 听到这柳橙紧张起来，是啊，这并不是被发到网上被人肉被谴责一顿那么简单。事发突然，而且整个事情直指颜青，作为一名老师，这个事确实不会轻易结束。<br/><br/> “橙橙，”颜青轻轻唤了声，“我恐怕不能再带你了，我希望你转到周老师下面，让她继续带你完成最后这一年。”<br/><br/> 刚刚控制住的眼泪又像开了闸，柳橙抬起手，使劲擦着眼睛。<br/><br/> “我不干……”柳橙捂着眼睛小声说。“老师，如果你不带我，我宁可不读了，毕业证我不要了……”<br/><br/> 颜青叹了口气，抬手把纸巾递给柳橙:“乖，别说气话。”<br/><br/> 柳橙:“我没说气话！”<br/><br/> 颜青:“你是为你一个人读书吗？”<br/><br/> 柳橙愣在原地。<br/><br/> 颜青叹了口气，抬手把纸巾递给柳橙:“我这么说不是增加你的压力，但是你想想，你当初读研是想有更好的工作，是想在这个领域有所建树。你的那个设想，已经初见雏形，成功只是时间问题，会产生多大影响你知道吗？你现在放弃，你甘心吗？这个领域不简单，学历也只是敲门砖，你放弃毕业相当于放弃人工智能，你读了这么久的书，你怎么跟宋姨说你没有毕业？如果这件事没法让你毕业，我都愧见宋姨。如果这样，还不如你本科毕业直接去工作。”<br/><br/> “可是……可是……”柳橙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颜青确实说的对。<br/><br/> “我让周老师带你，一来是周老师的方向虽然和我的不同，但是其实也很有利于你的课题未来的呈现，在周老师的课题里多深入研究，结合起来，效果会特别好，也会更容易和更好的实现你的那个想法。二来，是我和周老师很熟，把你交给她，我很放心。我知道研三换导师对学生影响有多大，但是周老师非常认真负责，我相信她能让你顺利毕业，只是这一年你得很辛苦。”<br/><br/> 说到这，颜青眼里满是水气。颜青是陪着柳橙经过了这两年，从基础一般般，到现在，柳橙都不知道自己提高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但是颜青很清楚。而这么巨大的调整，即使周老师再负责，课题还得柳橙自己做，柳橙势必要比原先更辛苦几倍。<br/><br/> “辛苦我不怕，可是……老师，你真的不能再带我了吗？”<br/><br/> “不行。而且，这一年，咱俩恐怕不能有什么接触了……”<br/><br/> “什么？！”柳橙大惊，“不行！我不干！我不毕业了！老师，我不毕业了！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br/><br/> 柳橙再也控制不住，瘫软的身子跪坐在沙发前，趴在颜青的膝上哭着。<br/><br/> 颜青把一张泪脸拥在怀里，一下下捋顺着柳橙的头发。而她自己则抬起头，使劲眨着眼，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br/><br/> “橙橙……”<br/><br/> “橙橙……”<br/><br/> “乖，你听我说好不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