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柳橙又和小姨小姨夫在村民们的护送下把棺椁下了葬，宋姨被葬在福利院后院的一片庄稼地旁。<br/><br/> 因为福利院的孩子已经都进了公立特殊学校，现在福利院的那块院子和房子已经没有人用，只是宋姨时不时会去那里打扫，会把孩子们玩坏了的玩具都收到破箱子里去。<br/><br/> 柳橙推开门走进院子，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夏日院墙边的高草中传来阵阵虫鸣。<br/><br/> 而柳橙又突然觉得身边都是孩子，有到处跑着停不下的，有追着赶着的，也有愣在一边呆呆看着的，一抬眼好像又看到宋姨迎过来，边走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还特别不好意思地告诉柳橙她手脏，下一秒却被柳橙紧紧握住那双粗糙的大手。<br/><br/> 柳橙走进屋里，那些被撕坏的图书被理的整整齐齐摆在木质的高低柜上，那口大黑锅，仿佛锅里还烧着菜。柳橙回过身，摆在门边的水缸静静地立在那里，柳橙掀开缸上的篦帘，葫芦瓢漂在最上面。这是宋姨早上现让人打的水。<br/><br/> 柳橙舀起半瓢水，喝了一口，再一口。她想起那时的颜青，接过自己手里的瓢，和她一起喝着水，和她一样用袖子擦着嘴角。水那么甘甜，清凉，可柳橙却感觉到一股股温热流下，她咬着瓢让自己继续喝，继续喝，她在缸里静静地水中看到自己泪流满面。<br/><br/> 回到滨海的时候，柳橙迷迷糊糊地又回到了宿舍楼下，却被管理员阿姨告知毕业生早已全部离校。<br/><br/> 给顾短短打了电话，柳橙被顾短短领回了她和董飞租的住处。<br/><br/> “短短，谢谢了。”柳橙这谢谢说的极其没有语气。“我这就把我的东西拿走。”<br/><br/> 顾短短站在一边，拿着水杯，歪着头，看着因为睡眠不足像熊猫一样眼圈，又因为几天没吃什么，面黄肌瘦的柳橙。以一种明明知道答案，还非要问的语气问道：“你往哪拿？”<br/><br/> 对啊，我往哪拿……柳橙被问道后，在沙发上瘫坐下来。<br/><br/> 以前有宋姨，杨柳村那是家，也有颜青，颜青的身边就是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这些东西又要往哪拿呢……<br/><br/> 顾短短给柳橙也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br/><br/> “这是个两居室，我和董飞住那边一间，但是他不常过来，你住这边这个。我没征求你的同意，但是我也不允许你反对。你的东西我已经放到屋里了，你收拾收拾吧。”<br/><br/> 说完，顾短短边起身边拿起一个头绳把头发简单一扎，往洗漱室走去。<br/><br/> “房租记账，以后再还。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我给你带饭回来。门口玄关那有一副钥匙是给你配的，你可以周围转转，但是我回来要看到你把你的东西收拾好。”<br/><br/> 语气没有了她和董飞说话时那种跋扈，但是确实根本不允许柳橙反对。<br/><br/> 虽然有了暂时的住处，可是柳橙依旧走不出低落的情绪。<br/><br/> 再次投了一些简历，基本都是杳无音信之后，柳橙整个人就完全陷入混乱的时间，浑浑噩噩，不饿不吃，而饿了就吃个方便面。<br/><br/>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柳橙一天天无精打采，日渐消瘦。直到顾短短再也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强行拉着她谈。<br/><br/> 柳橙像个没有骨头的人，被顾短短从屋里拉出来，软塌塌地坐在沙发上。柳橙伸手拿起水壶要倒水。顾短短把水杯一把抢走。<br/><br/> “喝什么喝！你老实坐着！”顾短短凶着。<br/><br/> 柳橙只好放下壶，弓着腰萎靡不振地坐着。<br/><br/> 顾短短：“你这是在干吗？你看看你，现在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像什么样子啊！”<br/><br/> 柳橙低垂着头，眼皮耷拉着，也没有要解释，也没有要反驳，整个身体都在承认顾短短的这句话。<br/><br/> 顾短短：“颜老师去美国了，你知道吗？”<br/><br/> 柳橙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br/><br/> 顾短短：“她这次也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能会很久。<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柳橙稍微抬了下头，又再次把头低了下去。<br/><br/> 顾短短：“以前你不说我也不问，我想你如果想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说。但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必须要问问你，你和颜老师到底怎么了？她处处为你着想，之前那么艰难的一年都挺过来了，毕业的时候她回来你答辩，都挺好的，怎么就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br/><br/> 柳橙抿了抿嘴，干燥的嘴唇已经起了皮。顾短短看着，拿起壶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br/><br/> 柳橙：“那次……那次我去锐智面试，你还记得吧……”<br/><br/> 顾短短：“嗯，我记得，我觉得你准备的挺充分的，但是后来你回来也没说，情绪也很低，我怕你可能没过，也没敢问。”<br/><br/> 柳橙：“是，但是，其实是……”<br/><br/> 听完了柳橙说的那天的遭遇，以及后来因为那个事情她和颜青之间发生的一系列事，顾短短简直要气炸了。<br/><br/> “我操！”顾短短气地站起来在沙发边走来走去。<br/><br/> “我操他大爷！”顾短短狠狠地锤了下沙发靠背，并且一把拿起旁边一个花瓶。<br/><br/> “别别——”柳橙赶紧上去夺过来。“这个花瓶挺贵的，你忘了你买的时候说过的。”<br/><br/> “气死老娘了！真没看出来，这章楚成人模狗样的，都这么个地位的人了，居然这么卑鄙！”<br/><br/> 顾短短绕回茶几，一眼看见上面的水杯，伸手就要拿。<br/><br/> “啊，短短，别，这杯子，情侣的，摔了这个那个怎么办！”<br/><br/> “那老娘就摔两个！”<br/><br/> 柳橙好不容易才把顾短短的人给拦住，拉着她在沙发坐下，帮她顺顺气。<br/><br/> 顾短短：“那帖子是不是也是章楚成干的！”<br/><br/> 柳橙：“应该不是，我问了，他否认了。”<br/><br/> 顾短短若有所思，但还是气得够呛。<br/><br/> 顾短短：“以前听生物院的李老师说过，说颜老师的前夫有一阵总去学校找她，要复合什么的，可能是看颜老师学术也有成绩，发展也很好，但是据说颜老师拒绝的很干脆。李老师就说过这事，还真没想到颜老师的前夫是锐智的章楚成。”<br/><br/> 柳橙听着无奈地叹了口气。<br/><br/> 顾短短：“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做得恶心，可是你怎么能那样对颜老师？那都是章楚成的错，颜老师又做错了什么？”<br/><br/> 柳橙低了低头：“她……她从来没告诉我，那个人……是他……”<br/><br/> 顾短短把鞋子一脱，盘腿坐在沙发上。<br/><br/> 顾短短：“是，颜老师没告诉你，那是因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俩认识的时候她都离婚有几年了吧。她告诉你这个干吗，让你觉得她前夫很牛逼？觉得你自己狗屁不是？她是在保护你的自尊心。而且这几年，她也是在不断帮你树立自信，你难道不理解她的心思吗？”<br/><br/> “我……”柳橙有些哽咽，颜青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颜青说的那些，做的那些，给她的那些，哪个不是颜青对她的心思。<br/><br/> 柳橙把两只手夹在双腿之间，看了看顾短短。<br/><br/> “我明白，只是那天之后，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回想那些话，那些画面，那都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些特别不真实，我甚至觉得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就觉得必须紧紧抓着她，她才好像在我身边。我……我被压得喘不过气……”<br/><br/> 柳橙搓了搓手，继续说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