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张最初一眼看到就坦然承认俊朗优越的脸庞。<br />
也仍是那时她就明确知晓并非自身喜好的锋利凌厉长相。<br />
但此时凑近在眼前，又让她呼吸停顿，心跳微乱。<br />
落到唇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几乎要叫人听不见：“我会认真想好的。”<br />
但谢聿听见了，却还是没从近处退开。<br />
“那方才的开心还作数吗？”<br />
江绾不理解谢聿如此询问是为何意，开心的情绪又怎会有作数与否一说。<br />
江绾只得顺着道：“作数啊。”<br />
“那我讨你欢心了，可能求一奖赏？”<br />
江绾眸光一怔：“什、什么？”<br />
“能亲一下吗？”<br />
江绾霎时瞪大眼：“这是在老先生的屋舍！”<br />
“这会没有别人在。”<br />
“没有别人在也不能……”<br />
这叫人怎能做得出来，万一突然就有人回来了。<br />
“那能攒着吗？”<br />
“什么攒着？”<br />
若没记错，她压根就还没答应所谓奖赏吧。<br />
他又不是小狗，怎还有奖赏一说。<br />
但谢聿却是越发凑近，好像如若不能攒上，他现在就要低头吻下来了。<br />
江绾好一阵慌张，身体下意识后仰要避，却耐不住谢聿俯身越发向前：“我攒着回去亲。”<br />
又是回去亲。<br />
江绾脸上一热，不可避免地就想起昨日回去后的亲吻。<br />
饶是她最开始就想到，回到宅中的亲吻自会与在外不同，也没想到最后是那样急切的发展。<br />
只是想起那种被完全填满的满胀感，腰身就止不住地开始发酸发麻。<br />
“不、不行。”<br />
“不行吗？”谢聿敛目，似有失落。<br />
他也随之收回倾身的动作，从江绾眼前退开。<br />
江绾微松了一口气，也别过头不想看见谢聿露出的失落之色，以免让自己心境动摇。<br />
岂料，谢聿振振有词道：“那待会在马车上也行。”<br />
谁和他说行了！<br />
江绾：“待会阿黎要与我们一同回去的。”<br />
“让他先在马车下等着。”<br />
江绾：“……”<br />
慌张变成有些无奈的好笑。<br />
笑意挂上唇角时，江绾才发现，自己好像又因为他而感到开心了。<br />
谢聿明明是敛着眉目，却又叫他发现了。<br />
“你又笑了，那能再要一次吗？”<br />
她上一次也没答应他吧！<br />
江绾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br />
远处传来脚步声。<br />
江绾抬眸一看：“老先生和许大哥回来了。”<br />
不仅有老先生和许令舟，江黎也不知从什么方向也同时蹿了出来。<br />
另三人回到屋舍，夫妻俩的对话也暂且止住了。<br />
江绾和江黎是为探望老先生而来，许令舟则是今日本就在此陪老先生对弈。<br />
老先生入屋后，许令舟就暂且坐到了另一侧，为姐弟俩让出了位置。<br />
谢聿站在另一侧，抬眸便会与许令舟视线对上。<br />
两人的目光某一时刻在空中交汇。<br />
仅此一瞬。<br />
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所不想看见的东西，迅速双双移开了目光。<br />
桌前正寒暄的三人并未发现旁边的暗流涌动。<br />
有江绾在，江黎果真少了不少被老先生唠叨的机会。<br />
老先生手边还有他与许令舟未尽的棋局，江绾也没有在此耽搁他们太久。<br />
得知江绾将要离开襄州了，老先生先是有些不舍，后也温笑着道：“无妨，老头子我身子骨还健朗着，暂时死不了，待你下次回来，也仍能再见着我。”<br />
江绾真是无奈，今日怎一个个都说这等叫人好气又好笑的话。<br />
又寒暄片刻后，江绾便起身同老先生道别了。<br />
许令舟还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br />
江绾抬眸便和他对上了视线。<br />
“许大哥，再会，我们先走了。”<br />
许令舟眸中似有许多别的话想说，但最后到嘴边，也还是仅有一句：“嗯，有缘再会。”<br />
江黎也随着江绾和谢聿一同离开了老先生的屋舍。<br />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书院门前。<br />
江绾问：“世子来时没乘马车吗？”<br />
“本也是要同你一起的，我便先让钦羽驶走了。”<br />
谢聿说着这话十分自然，也理所当然。<br />
却是叫身后的江黎听着又惊讶又恍然大悟。<br />
他上回同徐昭昭一起踏青时，便是因为各自从家中出发，也就各自乘了一辆马车。<br />
待到他们在郊外一阵玩耍后，他本还想再和徐昭昭在回程的路上一起再回味今日的开心，但也只得两人各乘一辆马车，直至分别时，才从马车窗探出头来，只一声道别，两人就各自回府了。<br />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br />
江黎若有所思地轻轻点着头，他下次再与徐昭昭一同出行便有法子了。<br />
正想着。<br />
突然头顶传来谢聿的声音：“江黎，你先在这儿站一会。”<br />
江黎一愣，疑惑抬眸。<br />
只见已是走到马车前，江绾背对着他，先一步被谢聿扶着上了马车。<br />
而谢聿也随之要跟上，只回过头来，神情淡然地向他交代了方才那话。<br />
说完，谢聿也转身上了马车。<br />
江黎瞪大眼。<br />
他们都上马车了，为何要他在外站着？！<br />
还有谢聿那是什么语气，是拿他当侍从使唤呢！<br />
什么叫在外边站着，他凭什么！<br />
江黎怔然好一会后，皱着眉头就上<br />
前。<br />
在他踏上马车踏板的一瞬，马车内一阵慌乱声响。<br />
他撩开马车帘，赫然对上一双沉淡的黑眸，眸中似有厉色，冷冰冰地看着他。<br />
而另一侧，江绾脸颊微红，别过头更是一副不自然的样子。<br />
江黎：“……我，想去茅房，可以吗？”<br />
谢聿眉梢轻挑，心下原本升起的待回京后的想法还未有下文，就被他一散而过。<br />
难得温和回答他：“嗯，你去吧，我们等你。”<br />
第55章<br />
恍眼一过，江绾在襄州待了也有一个半月的时间。<br />
回京的日子还是到来了。<br />
清晨江府门前，乌泱泱站着一众人。<br />
和江绾回来时的情景很是相似，不过此番众人是为在此送行。<br />
气氛有些沉闷，不舍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着。<br />
二夫人握着江绾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br />
江绾原本在昨晚整理好的心情，在这会又有些压不住的红了眼眶。<br />
江怀林沉默不语，目光看过江绾，又扫向另一旁的江黎。
也仍是那时她就明确知晓并非自身喜好的锋利凌厉长相。<br />
但此时凑近在眼前，又让她呼吸停顿，心跳微乱。<br />
落到唇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几乎要叫人听不见：“我会认真想好的。”<br />
但谢聿听见了，却还是没从近处退开。<br />
“那方才的开心还作数吗？”<br />
江绾不理解谢聿如此询问是为何意，开心的情绪又怎会有作数与否一说。<br />
江绾只得顺着道：“作数啊。”<br />
“那我讨你欢心了，可能求一奖赏？”<br />
江绾眸光一怔：“什、什么？”<br />
“能亲一下吗？”<br />
江绾霎时瞪大眼：“这是在老先生的屋舍！”<br />
“这会没有别人在。”<br />
“没有别人在也不能……”<br />
这叫人怎能做得出来，万一突然就有人回来了。<br />
“那能攒着吗？”<br />
“什么攒着？”<br />
若没记错，她压根就还没答应所谓奖赏吧。<br />
他又不是小狗，怎还有奖赏一说。<br />
但谢聿却是越发凑近，好像如若不能攒上，他现在就要低头吻下来了。<br />
江绾好一阵慌张，身体下意识后仰要避，却耐不住谢聿俯身越发向前：“我攒着回去亲。”<br />
又是回去亲。<br />
江绾脸上一热，不可避免地就想起昨日回去后的亲吻。<br />
饶是她最开始就想到，回到宅中的亲吻自会与在外不同，也没想到最后是那样急切的发展。<br />
只是想起那种被完全填满的满胀感，腰身就止不住地开始发酸发麻。<br />
“不、不行。”<br />
“不行吗？”谢聿敛目，似有失落。<br />
他也随之收回倾身的动作，从江绾眼前退开。<br />
江绾微松了一口气，也别过头不想看见谢聿露出的失落之色，以免让自己心境动摇。<br />
岂料，谢聿振振有词道：“那待会在马车上也行。”<br />
谁和他说行了！<br />
江绾：“待会阿黎要与我们一同回去的。”<br />
“让他先在马车下等着。”<br />
江绾：“……”<br />
慌张变成有些无奈的好笑。<br />
笑意挂上唇角时，江绾才发现，自己好像又因为他而感到开心了。<br />
谢聿明明是敛着眉目，却又叫他发现了。<br />
“你又笑了，那能再要一次吗？”<br />
她上一次也没答应他吧！<br />
江绾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br />
远处传来脚步声。<br />
江绾抬眸一看：“老先生和许大哥回来了。”<br />
不仅有老先生和许令舟，江黎也不知从什么方向也同时蹿了出来。<br />
另三人回到屋舍，夫妻俩的对话也暂且止住了。<br />
江绾和江黎是为探望老先生而来，许令舟则是今日本就在此陪老先生对弈。<br />
老先生入屋后，许令舟就暂且坐到了另一侧，为姐弟俩让出了位置。<br />
谢聿站在另一侧，抬眸便会与许令舟视线对上。<br />
两人的目光某一时刻在空中交汇。<br />
仅此一瞬。<br />
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所不想看见的东西，迅速双双移开了目光。<br />
桌前正寒暄的三人并未发现旁边的暗流涌动。<br />
有江绾在，江黎果真少了不少被老先生唠叨的机会。<br />
老先生手边还有他与许令舟未尽的棋局，江绾也没有在此耽搁他们太久。<br />
得知江绾将要离开襄州了，老先生先是有些不舍，后也温笑着道：“无妨，老头子我身子骨还健朗着，暂时死不了，待你下次回来，也仍能再见着我。”<br />
江绾真是无奈，今日怎一个个都说这等叫人好气又好笑的话。<br />
又寒暄片刻后，江绾便起身同老先生道别了。<br />
许令舟还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br />
江绾抬眸便和他对上了视线。<br />
“许大哥，再会，我们先走了。”<br />
许令舟眸中似有许多别的话想说，但最后到嘴边，也还是仅有一句：“嗯，有缘再会。”<br />
江黎也随着江绾和谢聿一同离开了老先生的屋舍。<br />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书院门前。<br />
江绾问：“世子来时没乘马车吗？”<br />
“本也是要同你一起的，我便先让钦羽驶走了。”<br />
谢聿说着这话十分自然，也理所当然。<br />
却是叫身后的江黎听着又惊讶又恍然大悟。<br />
他上回同徐昭昭一起踏青时，便是因为各自从家中出发，也就各自乘了一辆马车。<br />
待到他们在郊外一阵玩耍后，他本还想再和徐昭昭在回程的路上一起再回味今日的开心，但也只得两人各乘一辆马车，直至分别时，才从马车窗探出头来，只一声道别，两人就各自回府了。<br />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br />
江黎若有所思地轻轻点着头，他下次再与徐昭昭一同出行便有法子了。<br />
正想着。<br />
突然头顶传来谢聿的声音：“江黎，你先在这儿站一会。”<br />
江黎一愣，疑惑抬眸。<br />
只见已是走到马车前，江绾背对着他，先一步被谢聿扶着上了马车。<br />
而谢聿也随之要跟上，只回过头来，神情淡然地向他交代了方才那话。<br />
说完，谢聿也转身上了马车。<br />
江黎瞪大眼。<br />
他们都上马车了，为何要他在外站着？！<br />
还有谢聿那是什么语气，是拿他当侍从使唤呢！<br />
什么叫在外边站着，他凭什么！<br />
江黎怔然好一会后，皱着眉头就上<br />
前。<br />
在他踏上马车踏板的一瞬，马车内一阵慌乱声响。<br />
他撩开马车帘，赫然对上一双沉淡的黑眸，眸中似有厉色，冷冰冰地看着他。<br />
而另一侧，江绾脸颊微红，别过头更是一副不自然的样子。<br />
江黎：“……我，想去茅房，可以吗？”<br />
谢聿眉梢轻挑，心下原本升起的待回京后的想法还未有下文，就被他一散而过。<br />
难得温和回答他：“嗯，你去吧，我们等你。”<br />
第55章<br />
恍眼一过，江绾在襄州待了也有一个半月的时间。<br />
回京的日子还是到来了。<br />
清晨江府门前，乌泱泱站着一众人。<br />
和江绾回来时的情景很是相似，不过此番众人是为在此送行。<br />
气氛有些沉闷，不舍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着。<br />
二夫人握着江绾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br />
江绾原本在昨晚整理好的心情，在这会又有些压不住的红了眼眶。<br />
江怀林沉默不语，目光看过江绾，又扫向另一旁的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