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第227节
大燕休养生息多年，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输给大穆吧。<br />
他完全可以抓住机会，多打几场胜仗，多立一些战功。<br />
孔易短短几句话，成功将霍世鸣鼓动起来，却又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br />
“收复燕云十六州是举国大事，想要说服太后、陛下和朝臣同意发动战争，并非易事。<br />
“只有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发动战争是有利于大燕的，此战有机会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他们才会成为主战派，支持将军对大穆动兵。”<br />
听到太后二字，霍世鸣发热的脑子清醒了些：“太后会同意吗？”<br />
孔易道：“将军莫忘了，太后也是霍家人。”<br />
霍世鸣长舒一口气：“你说得对，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霍家人，她只会比我更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br />
霍泽完全跟不上霍世鸣和孔易的思路。<br />
但他能从中听出来，他爹对这个提议动心了。<br />
霍泽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开口插话：“爹，我们要不要事先知会娘娘一声，争取娘娘的同意后，再去说服陛下和朝臣？”<br />
霍世鸣有些犹豫。<br />
孔易道：“将军比我更了解太后。以太后的性情，决定好的事情，不会轻易反悔。<br />
“她已经下令任命将军为兵部尚书，如果将军先去征询娘娘的意见，难道娘娘就会改变主意，将出兵大穆一事全权交给将军吗？”<br />
要是在几天之前，霍世鸣还能肯定地说：太后会将收复燕云十六州一事全权交给他。<br />
但现在，霍世鸣已经不敢肯定了。<br />
霍世鸣觉得，太后顶多会让他留在京师，负责后勤粮草调度，根本不可能让他重新回到边境执掌<br />
兵权。<br />
“周嘉慕在燕北待了很多年，与大穆军队时常有接触。如果娘娘同意发兵攻打大穆，应该更属意让周嘉慕统领全局。”<br />
孔易道：“那就是了。将军才在文盛安的事情上栽了一个大跟头，甘心再一次为他人做嫁衣吗？我记得将军与周将军的关系很是一般，您愿意让他再次压您一头吗？”<br />
“你让我想想……”<br />
霍世鸣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你让我好好想想。”<br />
第136章 “我就没见过几个比太……<br />
孔易的计策说复杂也不复杂。<br />
霍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换将，主要还是因为边境安稳，短时间内没有用到行唐关军队的机会。<br />
新任行唐关主将有充足的时间收拢人心，接掌军队，理清军务。<br />
霍世鸣想要重新执掌军队，只有一个办法——<br />
坚定主战。<br />
太后娘娘并非是一个软弱的人，她已经决定的事情，极少有回旋的余地。<br />
要是霍世鸣先去说服太后，即使成功说动太后，也达不成自己的真正目的。<br />
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过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做第二次。<br />
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去说服朝臣，拉拢盟友，让更多人支持他，让发兵大穆、收复燕云十六州成为朝堂上的大势所趋。<br />
再以大势，裹挟君意，让太后和陛下同意发兵。<br />
……<br />
这样的大事，即使霍世鸣十分心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松口答应。<br />
别的不说，他总得先派人去一趟大穆，看看大穆的情况是否如孔易所言。<br />
他再信任孔易，也不可能孔易说什么，他就信什么。<br />
孔易知道霍世鸣的顾忌，起身告退：“给将军出谋划策，是我的本分；是否要采纳，全在将军。<br />
“新任行唐关主将的人选还未定下，就算定下了，等他彻底梳理清楚行唐关的军务，也要一两年时间。<br />
“将军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br />
孔易一走，霍泽扭头看向霍世鸣，脸色一垮：“爹，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br />
霍世鸣神情阴晴不定：“你是怎么想的？”<br />
霍泽连忙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道出。<br />
“收复燕云十六州说得轻松，但要是那么容易做到，整整一百年过去，怎么还没有被收复。<br />
“我知道爹你不稀罕当兵部尚书，但娘娘心意已决，我们何必逆着她的心意来呢。<br />
“你已经是一等承恩公，就算真打赢大穆，收复燕云十六州，于我们家而言，也不过是更添三分荣耀显赫。风险远大于收益，又何必去冒这个风险呢。”<br />
也许是自己比较胸无大志吧，霍泽真的挺满足现状的。<br />
虽然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太后过于严苛，但霍泽不愧是方氏的亲生儿子。<br />
再如何不满太后的做法，也顶多是掩起门来悄悄抱怨两句，根本不敢往外说。<br />
霍世鸣狠狠瞪了霍泽一眼：“霍家是武将出身，你小的时候，我一直压着你读兵书、习兵法，这才勉强磨去了你的浮躁。<br />
“原以为你长大以后，再也不需要我时时盯着你上进，这才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京中。现在看来，我让你看的那些东西，你都没有好好看过。”<br />
霍泽目光游移，有点心虚，勉强辩解道：“我要去衙门当差，隔三差五还要网罗好东西进宫探望陛下，与陛下联络感情，再分出一些时间陪伴关氏、应酬同僚……”<br />
霍世鸣懒得听霍泽的狡辩，挥手打断。<br />
他看着霍泽，面无表情：“谁告诉你，发兵大穆是风险远大于收益？”<br />
霍泽一愣，连忙坐直，露出洗耳恭听之状。<br />
霍泽这个态度，让霍世鸣心气稍顺。<br />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给霍泽分析利弊。<br />
霍世鸣是常年留守边境的武将，时常与羌戎接触，又志在“收复燕云十六州”，所以也会想办法收集大穆的情报。<br />
对于大燕的军事实力，以及大穆的军事实力，霍世鸣都心中有数。<br />
这几年里，大穆深陷夺嫡之争，原本归顺大穆的游牧民族部落，也在陆陆续续掀起反叛，国内形势动荡不安。<br />
反观大燕——<br />
“先帝还在时，你阿姐就在为日后吞并羌戎、收复燕云十六州做准备了。<br />
“我不知道她具体都准备了些什么，但十余年筹备，我可以肯定，战事一起，优势必在大燕。”<br />
面对一场胜算极大的战争，霍世鸣如何能不心动。<br />
如果他没有被调回京师，没有被任命为兵部尚书，霍世鸣还能耐着性子多等几年，等时机更成熟一点再掀起大战。<br />
但现在，再等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br />
霍世鸣叮嘱霍泽：“注意你的嘴巴，别什么事情都往外说。即使是你媳妇，也不能透露一句。”<br />
霍泽为自己叫屈：“我哪儿敢往外说啊。”<br />
他还不至于如此没有分寸。<br />
而且这种事情说给媳妇听，只会让媳妇跟着他一起担惊受怕。<br />
何必呢。<br />
霍世鸣满意道：“那就好。”<br />
霍泽其实已经被霍世鸣说服了大半，但心中还是隐隐有着不安。<br />
他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br />
太后私底下做了那么多筹备，却迟迟没有提出要和大穆开战。现在他爹抢先一步提出来，岂不是有摘太后桃子的嫌疑？<br />
“爹，我们这么算计娘娘，以她的性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br />
霍泽所说的，也正是霍世鸣所担心的。<br />
霍世鸣闭了闭眼，长叹一声：“我就没见过几个比太后更铁石心肠的人。<br />
“她那个人，只看重利益。需要霍家支持她的时候，就说什么她与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哄得我将所有筹码押在她身上。<br />
“眼看着已经大权在握，不需要霍家支持她了，就开始嫌霍家碍眼，要过河拆桥。”：<br />
霍泽不敢吭声，静静听着。<br />
“文盛安那老贼说话不中听，但有一句话，细细想来还是很有道理的。<br />
“朝堂上存在几方势力，才能彼此制衡。太后党一家独大，朝政尽归太后一人之手，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br />
霍泽张了张嘴。<br />
不久前，他爹俨然还是一副太后党执牛耳者的架势。<br />
如今话里话外，已经开始将自己和太后党进行切割了。<br />
霍泽听得糊涂，小声询问：“爹，你的意思是……”<br />
霍世鸣拍了拍霍泽的肩膀，语重心长：“我已经明白过来了。在太后那里，霍家的份量可有可无。从今往后，你要多和陛下打好关系。”<br />
霍泽：“啊！？”<br />
霍世鸣眼睛一瞪，脸庞一板：“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去做。爹还能害了你不成。我打拼下来的家业，将来不都是留给你和阿兴的吗。”<br />
***<br />
大朝会结束后，霍翎一直在等待霍世鸣求见。<br />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日。<br />
霍世鸣再出现在霍翎面前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将一个“虽有不满，还是愿意听从太后安排”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br />
霍世鸣叹道：“我在京师出生，却在燕西生活了大半辈子，骤然听闻自己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心中难免不舍，所以那日才会进退失据，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不要怪罪。”<br />
除了向霍翎认错，霍世鸣还主动向霍翎打听起新任行唐关主将的人选。<br />
“我年后才去兵部报道，如今待在家里也无所事事。要是娘娘定好人选，我也能将我这些年的经验整理出来，告知对方。”
他完全可以抓住机会，多打几场胜仗，多立一些战功。<br />
孔易短短几句话，成功将霍世鸣鼓动起来，却又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br />
“收复燕云十六州是举国大事，想要说服太后、陛下和朝臣同意发动战争，并非易事。<br />
“只有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发动战争是有利于大燕的，此战有机会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他们才会成为主战派，支持将军对大穆动兵。”<br />
听到太后二字，霍世鸣发热的脑子清醒了些：“太后会同意吗？”<br />
孔易道：“将军莫忘了，太后也是霍家人。”<br />
霍世鸣长舒一口气：“你说得对，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霍家人，她只会比我更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br />
霍泽完全跟不上霍世鸣和孔易的思路。<br />
但他能从中听出来，他爹对这个提议动心了。<br />
霍泽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开口插话：“爹，我们要不要事先知会娘娘一声，争取娘娘的同意后，再去说服陛下和朝臣？”<br />
霍世鸣有些犹豫。<br />
孔易道：“将军比我更了解太后。以太后的性情，决定好的事情，不会轻易反悔。<br />
“她已经下令任命将军为兵部尚书，如果将军先去征询娘娘的意见，难道娘娘就会改变主意，将出兵大穆一事全权交给将军吗？”<br />
要是在几天之前，霍世鸣还能肯定地说：太后会将收复燕云十六州一事全权交给他。<br />
但现在，霍世鸣已经不敢肯定了。<br />
霍世鸣觉得，太后顶多会让他留在京师，负责后勤粮草调度，根本不可能让他重新回到边境执掌<br />
兵权。<br />
“周嘉慕在燕北待了很多年，与大穆军队时常有接触。如果娘娘同意发兵攻打大穆，应该更属意让周嘉慕统领全局。”<br />
孔易道：“那就是了。将军才在文盛安的事情上栽了一个大跟头，甘心再一次为他人做嫁衣吗？我记得将军与周将军的关系很是一般，您愿意让他再次压您一头吗？”<br />
“你让我想想……”<br />
霍世鸣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你让我好好想想。”<br />
第136章 “我就没见过几个比太……<br />
孔易的计策说复杂也不复杂。<br />
霍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换将，主要还是因为边境安稳，短时间内没有用到行唐关军队的机会。<br />
新任行唐关主将有充足的时间收拢人心，接掌军队，理清军务。<br />
霍世鸣想要重新执掌军队，只有一个办法——<br />
坚定主战。<br />
太后娘娘并非是一个软弱的人，她已经决定的事情，极少有回旋的余地。<br />
要是霍世鸣先去说服太后，即使成功说动太后，也达不成自己的真正目的。<br />
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过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做第二次。<br />
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去说服朝臣，拉拢盟友，让更多人支持他，让发兵大穆、收复燕云十六州成为朝堂上的大势所趋。<br />
再以大势，裹挟君意，让太后和陛下同意发兵。<br />
……<br />
这样的大事，即使霍世鸣十分心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松口答应。<br />
别的不说，他总得先派人去一趟大穆，看看大穆的情况是否如孔易所言。<br />
他再信任孔易，也不可能孔易说什么，他就信什么。<br />
孔易知道霍世鸣的顾忌，起身告退：“给将军出谋划策，是我的本分；是否要采纳，全在将军。<br />
“新任行唐关主将的人选还未定下，就算定下了，等他彻底梳理清楚行唐关的军务，也要一两年时间。<br />
“将军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br />
孔易一走，霍泽扭头看向霍世鸣，脸色一垮：“爹，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br />
霍世鸣神情阴晴不定：“你是怎么想的？”<br />
霍泽连忙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道出。<br />
“收复燕云十六州说得轻松，但要是那么容易做到，整整一百年过去，怎么还没有被收复。<br />
“我知道爹你不稀罕当兵部尚书，但娘娘心意已决，我们何必逆着她的心意来呢。<br />
“你已经是一等承恩公，就算真打赢大穆，收复燕云十六州，于我们家而言，也不过是更添三分荣耀显赫。风险远大于收益，又何必去冒这个风险呢。”<br />
也许是自己比较胸无大志吧，霍泽真的挺满足现状的。<br />
虽然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太后过于严苛，但霍泽不愧是方氏的亲生儿子。<br />
再如何不满太后的做法，也顶多是掩起门来悄悄抱怨两句，根本不敢往外说。<br />
霍世鸣狠狠瞪了霍泽一眼：“霍家是武将出身，你小的时候，我一直压着你读兵书、习兵法，这才勉强磨去了你的浮躁。<br />
“原以为你长大以后，再也不需要我时时盯着你上进，这才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京中。现在看来，我让你看的那些东西，你都没有好好看过。”<br />
霍泽目光游移，有点心虚，勉强辩解道：“我要去衙门当差，隔三差五还要网罗好东西进宫探望陛下，与陛下联络感情，再分出一些时间陪伴关氏、应酬同僚……”<br />
霍世鸣懒得听霍泽的狡辩，挥手打断。<br />
他看着霍泽，面无表情：“谁告诉你，发兵大穆是风险远大于收益？”<br />
霍泽一愣，连忙坐直，露出洗耳恭听之状。<br />
霍泽这个态度，让霍世鸣心气稍顺。<br />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给霍泽分析利弊。<br />
霍世鸣是常年留守边境的武将，时常与羌戎接触，又志在“收复燕云十六州”，所以也会想办法收集大穆的情报。<br />
对于大燕的军事实力，以及大穆的军事实力，霍世鸣都心中有数。<br />
这几年里，大穆深陷夺嫡之争，原本归顺大穆的游牧民族部落，也在陆陆续续掀起反叛，国内形势动荡不安。<br />
反观大燕——<br />
“先帝还在时，你阿姐就在为日后吞并羌戎、收复燕云十六州做准备了。<br />
“我不知道她具体都准备了些什么，但十余年筹备，我可以肯定，战事一起，优势必在大燕。”<br />
面对一场胜算极大的战争，霍世鸣如何能不心动。<br />
如果他没有被调回京师，没有被任命为兵部尚书，霍世鸣还能耐着性子多等几年，等时机更成熟一点再掀起大战。<br />
但现在，再等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br />
霍世鸣叮嘱霍泽：“注意你的嘴巴，别什么事情都往外说。即使是你媳妇，也不能透露一句。”<br />
霍泽为自己叫屈：“我哪儿敢往外说啊。”<br />
他还不至于如此没有分寸。<br />
而且这种事情说给媳妇听，只会让媳妇跟着他一起担惊受怕。<br />
何必呢。<br />
霍世鸣满意道：“那就好。”<br />
霍泽其实已经被霍世鸣说服了大半，但心中还是隐隐有着不安。<br />
他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br />
太后私底下做了那么多筹备，却迟迟没有提出要和大穆开战。现在他爹抢先一步提出来，岂不是有摘太后桃子的嫌疑？<br />
“爹，我们这么算计娘娘，以她的性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br />
霍泽所说的，也正是霍世鸣所担心的。<br />
霍世鸣闭了闭眼，长叹一声：“我就没见过几个比太后更铁石心肠的人。<br />
“她那个人，只看重利益。需要霍家支持她的时候，就说什么她与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哄得我将所有筹码押在她身上。<br />
“眼看着已经大权在握，不需要霍家支持她了，就开始嫌霍家碍眼，要过河拆桥。”：<br />
霍泽不敢吭声，静静听着。<br />
“文盛安那老贼说话不中听，但有一句话，细细想来还是很有道理的。<br />
“朝堂上存在几方势力，才能彼此制衡。太后党一家独大，朝政尽归太后一人之手，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br />
霍泽张了张嘴。<br />
不久前，他爹俨然还是一副太后党执牛耳者的架势。<br />
如今话里话外，已经开始将自己和太后党进行切割了。<br />
霍泽听得糊涂，小声询问：“爹，你的意思是……”<br />
霍世鸣拍了拍霍泽的肩膀，语重心长：“我已经明白过来了。在太后那里，霍家的份量可有可无。从今往后，你要多和陛下打好关系。”<br />
霍泽：“啊！？”<br />
霍世鸣眼睛一瞪，脸庞一板：“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去做。爹还能害了你不成。我打拼下来的家业，将来不都是留给你和阿兴的吗。”<br />
***<br />
大朝会结束后，霍翎一直在等待霍世鸣求见。<br />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日。<br />
霍世鸣再出现在霍翎面前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将一个“虽有不满，还是愿意听从太后安排”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br />
霍世鸣叹道：“我在京师出生，却在燕西生活了大半辈子，骤然听闻自己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心中难免不舍，所以那日才会进退失据，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不要怪罪。”<br />
除了向霍翎认错，霍世鸣还主动向霍翎打听起新任行唐关主将的人选。<br />
“我年后才去兵部报道，如今待在家里也无所事事。要是娘娘定好人选，我也能将我这些年的经验整理出来，告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