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记忆力很好的蒋大学霸大概也是记得的，背对着灯光，褚澹不知道他有没有黑了脸，总之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br />
这波啊，这波是我赢了。<br />
褚澹这会儿特高兴，一高兴就有点得意：“我唱歌，你要不就跳个舞？”<br />
蒋闲接过麦克风。<br />
“为什么不是我唱歌你跳舞？”蒋闲拿着麦克风说，“你不是会跳广场舞吗？我可以当唱片机，广场舞的歌我都会唱。”<br />
音响扩大他的声音，让这番话响彻操场，惹来一片接一片笑声。<br />
褚澹：“……”<br />
蒋闲你傻x吧，我这么友好地和你小声讨论，你他妈拿个麦克风大声叭叭。<br />
褚澹也毫不示弱地拿着麦：“是我先选的唱歌。你对广场舞的歌都如数家珍了，对广场舞多半也很熟悉，就你来伴舞吧。”<br />
蒋闲：“为什么一定要唱歌配跳舞？不要这么刻板印象。”<br />
褚澹：“哦，那你去音乐教室拿把小提琴来展示一下？”<br />
蒋闲：“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世界上有一种表演叫双人合唱？”<br />
褚澹：“……”<br />
蒋闲：“没有的话可以当是我发明的。恭喜，你是第一位体验者。”<br />
又是一阵笑声。<br />
混在高一1班内的岑越忍不住捂脸：<br />
唱什么歌啊！你俩讲相声算了啊！<br />
褚澹面无表情地说：“那我可真是个倒霉蛋。”<br />
蒋闲耸肩：“彼此彼此。”<br />
短暂的相声时间结束，褚澹和蒋闲最终达成一致，挑了大部分人都会唱的《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前奏响起的时候，褚澹还特地带了一下气氛。<br />
他抬起手臂，做了个招手的动作：“大家给个面子，会唱的一起唱，好吧？”<br />
“好——”<br />
好就好，褚澹想，就我和蒋闲两个人唱未免太尴尬了。<br />
伴奏响起，褚澹朝蒋闲做了个“请”的动作。<br />
蒋闲把麦克风举到嘴唇前：<br />
“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能否听清<br />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br />
蒋闲把声音稍微压低，咬字仍然带着他特有的慵懒。即使通过这个音质不太好的音箱时，传出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却仍然能迎来巨大的反响。<br />
“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能否记起<br />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br />
褚澹唱出来的声音更清脆，过了个音箱仍旧算得上清晰。他声音本来就比蒋闲的高，比起规规矩矩配合蒋闲，他干脆把后面几个音的调给拔高了。<br />
在夏日的夜晚里，在微凉的晚风中，在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合唱前，在操场明亮到晃眼的灯光下。<br />
在对彼此抱有厌恶感却同时一脚踩进巧合时。<br />
褚澹和蒋闲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声音合而为一。<br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br />
和会流泪的眼睛<br />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br />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br />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br />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br />
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请指引我靠近你……”<br />
……<br />
【“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是否知道……”】<br />
“你在看什么？”<br />
近十分钟的安静总算被打破，褚澹站在路灯下，被淋上一层昏黄的光芒。<br />
他眯起眼睛看蒋闲。<br />
“有个人把刚才的合唱录下来了，”蒋闲耸肩，“问我能不能同意他传到视频网站上。”<br />
他们之间隔了两米的距离，褚澹走在人行道内侧，几乎要贴着花坛。<br />
褚澹：“不行。”<br />
蒋闲：“我回的随便。”<br />
褚澹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他不想看到自己和蒋闲同框，还合唱，没想到蒋闲接受得毫无压力。<br />
“他应该也问你了吧。你自己回他。”<br />
“手机没带……”褚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又偷偷把手机藏身上，这回被我逮住了。”<br />
蒋闲不慌：“我明天不带。后天你猜我带不带。”<br />
褚澹没好气：“猜个屁，我管你。”<br />
蒋闲把手机放进口袋。<br />
他目视前方，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挺爱管我的吗？”<br />
“谁爱管你了？”褚澹反问，“如果我不是班长，你看我爱管你吗。”<br />
蒋闲困惑：“你高一收集我黑料的时候也是我班长吗？”<br />
褚澹：“……”<br />
蒋闲恍然：“原来如此，真正的班长就要管到所有的班级，受教了。”<br />
褚澹：“……有病！”<br />
啊啊啊啊啊这里有神经病！谁来收了他吧！气死我了！<br />
褚澹气冲冲地往前走，那步子重地就像踩着的不是水泥路，而且把他气得险些当街怒嚎的蒋闲。<br />
谁爱管你！！！<br />
第14章 钮祜禄褚澹 他已经悟了！<br />
“班长？”<br />
“……”<br />
“班长，生气了吗？”<br />
“……”<br />
“不会吧班长，岑越说你初中的时候脾气特别好，你真的生气了吗？”<br />
“……”<br />
“班长，我说着玩呢，我知道你就是讨厌我而已。但是你讨厌我到这个地步，也太有损形象了吧。”<br />
“……”<br />
褚澹做了个深呼吸，皮笑肉不笑：“蒋闲，你装什么装，你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很糟糕吗？”<br />
蒋闲：“大概知道。”<br />
褚澹：“原来你知道啊！”<br />
蒋闲：“我妈经常说。”<br />
褚澹：“……”那就不是自知之明，还是别人告诉他的。<br />
原来蒋闲他妈妈都觉得蒋闲的性格这么糟糕……<br />
卧槽，蒋闲他妈妈对我这么热情，难不成是因为把我当成能和蒋闲交朋友的稀有物种养？<br />
褚澹感觉自己很可能触及了真相。<br />
这可真是背后原因令人心拔凉……<br />
两人没再说话，虫鸣阵阵，褚澹忽然想起唱歌的时候蒋闲略显认真的侧脸。<br />
如果蒋闲是个沉默的美男子，哪怕是个沉睡的美男子，也比现在这样来得受欢迎。<br />
他们在小区里一句告别都没有，各回各家，路灯把两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br />
褚澹在上楼的时候对蒋闲这人的行事作风产生了一点好奇：他真的都不需要朋友的吗？<br />
正如岑越说的那句话，他看起来一副没朋友的样子。<br />
约翰·多恩说过“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但蒋闲给人的感觉大概是：老子就要当一座孤岛。<br />
他孤不孤关我屁事。<br />
褚澹摇头，开门回家。<br />
“回来了？”安女士还在客厅看电视，听到玄关的动静就走出来，显然是在等他，“肚子饿吗，饿的话我给你下碗面吃。”<br />
褚澹：“不了，我回房间写作业。妈，你早点休息啊。”<br />
他换上室内拖鞋，正要往房间走。<br />
安女士叫住他：“哎，你晚上是和蒋闲一块儿回来的吗？”<br />
褚澹：“呃……嗯。”<br />
安女士：“我下午和蒋闲妈妈聊天聊到你，蒋闲妈妈一定要你们一起回家，我也不好拒绝。”<br />
这话让褚澹瞬间想起刚才的“珍稀物种论”。<br />
他尴尬地笑了笑：“达莉娅女士真热情。”<br />
怎么能生出蒋闲这么个儿子的？<br />
他回到房间，取出抽屉里的手机，打开微信。<br />
信息一股脑地蹦了出来，除了消息以外，通讯录那一栏也有一个红点点。他点进去，果然看到一个学弟来加他。<br />
褚澹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br />
然后褚澹打开六人群，愤怒地宣布——<br />
褚澹：从今天起，我决定把蒋闲当成空气，我要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br />
许佳梨：？<br />
梁帆：？<br />
周启：不是你们刚刚不还合唱来着吗<br />
许佳梨：？？？<br />
许佳梨：什么东西，合唱？<br />
许佳梨：不……我错过了什么？<br />
许佳梨：这就是我热爱学习的代价吗？<br />
岑越：？<br />
岑越：没关系，不管蛋哥做出什么决定，我只会无条件支持蛋哥！<br />
岑越：从今天起，我也会把蒋闲当成空气的！<br />
许佳梨：你？<br />
许佳梨：恕我直言，蒋闲好像一直都把我们当空气吧<br />
许佳梨：被空气当成空气有什么杀伤力吗？<br />
周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br />
周启：最毒妇人心啊！<br />
岑越：最毒妇人心啊！<br />
梁帆：最毒妇人心啊！<br />
褚澹：……<br />
其实每个人总会有那么几个讨厌的人，褚澹在初中也有看不顺眼的对象，但他当时很冷静，既不会主动招惹那些人，也不会对着那些人巴拉巴拉一顿输出，更不会像如今这样一点就炸。<br />
他对蒋闲的反应为什么这么过激？<br />
好像不和蒋闲吵上两句就不舒服似的。<br />
当然，蒋闲也很奇怪，总是好端端的非要来招惹他。
这波啊，这波是我赢了。<br />
褚澹这会儿特高兴，一高兴就有点得意：“我唱歌，你要不就跳个舞？”<br />
蒋闲接过麦克风。<br />
“为什么不是我唱歌你跳舞？”蒋闲拿着麦克风说，“你不是会跳广场舞吗？我可以当唱片机，广场舞的歌我都会唱。”<br />
音响扩大他的声音，让这番话响彻操场，惹来一片接一片笑声。<br />
褚澹：“……”<br />
蒋闲你傻x吧，我这么友好地和你小声讨论，你他妈拿个麦克风大声叭叭。<br />
褚澹也毫不示弱地拿着麦：“是我先选的唱歌。你对广场舞的歌都如数家珍了，对广场舞多半也很熟悉，就你来伴舞吧。”<br />
蒋闲：“为什么一定要唱歌配跳舞？不要这么刻板印象。”<br />
褚澹：“哦，那你去音乐教室拿把小提琴来展示一下？”<br />
蒋闲：“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世界上有一种表演叫双人合唱？”<br />
褚澹：“……”<br />
蒋闲：“没有的话可以当是我发明的。恭喜，你是第一位体验者。”<br />
又是一阵笑声。<br />
混在高一1班内的岑越忍不住捂脸：<br />
唱什么歌啊！你俩讲相声算了啊！<br />
褚澹面无表情地说：“那我可真是个倒霉蛋。”<br />
蒋闲耸肩：“彼此彼此。”<br />
短暂的相声时间结束，褚澹和蒋闲最终达成一致，挑了大部分人都会唱的《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前奏响起的时候，褚澹还特地带了一下气氛。<br />
他抬起手臂，做了个招手的动作：“大家给个面子，会唱的一起唱，好吧？”<br />
“好——”<br />
好就好，褚澹想，就我和蒋闲两个人唱未免太尴尬了。<br />
伴奏响起，褚澹朝蒋闲做了个“请”的动作。<br />
蒋闲把麦克风举到嘴唇前：<br />
“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能否听清<br />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br />
蒋闲把声音稍微压低，咬字仍然带着他特有的慵懒。即使通过这个音质不太好的音箱时，传出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却仍然能迎来巨大的反响。<br />
“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能否记起<br />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br />
褚澹唱出来的声音更清脆，过了个音箱仍旧算得上清晰。他声音本来就比蒋闲的高，比起规规矩矩配合蒋闲，他干脆把后面几个音的调给拔高了。<br />
在夏日的夜晚里，在微凉的晚风中，在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合唱前，在操场明亮到晃眼的灯光下。<br />
在对彼此抱有厌恶感却同时一脚踩进巧合时。<br />
褚澹和蒋闲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声音合而为一。<br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br />
和会流泪的眼睛<br />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br />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br />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br />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br />
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请指引我靠近你……”<br />
……<br />
【“夜空中最亮的星<br />
是否知道……”】<br />
“你在看什么？”<br />
近十分钟的安静总算被打破，褚澹站在路灯下，被淋上一层昏黄的光芒。<br />
他眯起眼睛看蒋闲。<br />
“有个人把刚才的合唱录下来了，”蒋闲耸肩，“问我能不能同意他传到视频网站上。”<br />
他们之间隔了两米的距离，褚澹走在人行道内侧，几乎要贴着花坛。<br />
褚澹：“不行。”<br />
蒋闲：“我回的随便。”<br />
褚澹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他不想看到自己和蒋闲同框，还合唱，没想到蒋闲接受得毫无压力。<br />
“他应该也问你了吧。你自己回他。”<br />
“手机没带……”褚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又偷偷把手机藏身上，这回被我逮住了。”<br />
蒋闲不慌：“我明天不带。后天你猜我带不带。”<br />
褚澹没好气：“猜个屁，我管你。”<br />
蒋闲把手机放进口袋。<br />
他目视前方，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挺爱管我的吗？”<br />
“谁爱管你了？”褚澹反问，“如果我不是班长，你看我爱管你吗。”<br />
蒋闲困惑：“你高一收集我黑料的时候也是我班长吗？”<br />
褚澹：“……”<br />
蒋闲恍然：“原来如此，真正的班长就要管到所有的班级，受教了。”<br />
褚澹：“……有病！”<br />
啊啊啊啊啊这里有神经病！谁来收了他吧！气死我了！<br />
褚澹气冲冲地往前走，那步子重地就像踩着的不是水泥路，而且把他气得险些当街怒嚎的蒋闲。<br />
谁爱管你！！！<br />
第14章 钮祜禄褚澹 他已经悟了！<br />
“班长？”<br />
“……”<br />
“班长，生气了吗？”<br />
“……”<br />
“不会吧班长，岑越说你初中的时候脾气特别好，你真的生气了吗？”<br />
“……”<br />
“班长，我说着玩呢，我知道你就是讨厌我而已。但是你讨厌我到这个地步，也太有损形象了吧。”<br />
“……”<br />
褚澹做了个深呼吸，皮笑肉不笑：“蒋闲，你装什么装，你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很糟糕吗？”<br />
蒋闲：“大概知道。”<br />
褚澹：“原来你知道啊！”<br />
蒋闲：“我妈经常说。”<br />
褚澹：“……”那就不是自知之明，还是别人告诉他的。<br />
原来蒋闲他妈妈都觉得蒋闲的性格这么糟糕……<br />
卧槽，蒋闲他妈妈对我这么热情，难不成是因为把我当成能和蒋闲交朋友的稀有物种养？<br />
褚澹感觉自己很可能触及了真相。<br />
这可真是背后原因令人心拔凉……<br />
两人没再说话，虫鸣阵阵，褚澹忽然想起唱歌的时候蒋闲略显认真的侧脸。<br />
如果蒋闲是个沉默的美男子，哪怕是个沉睡的美男子，也比现在这样来得受欢迎。<br />
他们在小区里一句告别都没有，各回各家，路灯把两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br />
褚澹在上楼的时候对蒋闲这人的行事作风产生了一点好奇：他真的都不需要朋友的吗？<br />
正如岑越说的那句话，他看起来一副没朋友的样子。<br />
约翰·多恩说过“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但蒋闲给人的感觉大概是：老子就要当一座孤岛。<br />
他孤不孤关我屁事。<br />
褚澹摇头，开门回家。<br />
“回来了？”安女士还在客厅看电视，听到玄关的动静就走出来，显然是在等他，“肚子饿吗，饿的话我给你下碗面吃。”<br />
褚澹：“不了，我回房间写作业。妈，你早点休息啊。”<br />
他换上室内拖鞋，正要往房间走。<br />
安女士叫住他：“哎，你晚上是和蒋闲一块儿回来的吗？”<br />
褚澹：“呃……嗯。”<br />
安女士：“我下午和蒋闲妈妈聊天聊到你，蒋闲妈妈一定要你们一起回家，我也不好拒绝。”<br />
这话让褚澹瞬间想起刚才的“珍稀物种论”。<br />
他尴尬地笑了笑：“达莉娅女士真热情。”<br />
怎么能生出蒋闲这么个儿子的？<br />
他回到房间，取出抽屉里的手机，打开微信。<br />
信息一股脑地蹦了出来，除了消息以外，通讯录那一栏也有一个红点点。他点进去，果然看到一个学弟来加他。<br />
褚澹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br />
然后褚澹打开六人群，愤怒地宣布——<br />
褚澹：从今天起，我决定把蒋闲当成空气，我要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br />
许佳梨：？<br />
梁帆：？<br />
周启：不是你们刚刚不还合唱来着吗<br />
许佳梨：？？？<br />
许佳梨：什么东西，合唱？<br />
许佳梨：不……我错过了什么？<br />
许佳梨：这就是我热爱学习的代价吗？<br />
岑越：？<br />
岑越：没关系，不管蛋哥做出什么决定，我只会无条件支持蛋哥！<br />
岑越：从今天起，我也会把蒋闲当成空气的！<br />
许佳梨：你？<br />
许佳梨：恕我直言，蒋闲好像一直都把我们当空气吧<br />
许佳梨：被空气当成空气有什么杀伤力吗？<br />
周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br />
周启：最毒妇人心啊！<br />
岑越：最毒妇人心啊！<br />
梁帆：最毒妇人心啊！<br />
褚澹：……<br />
其实每个人总会有那么几个讨厌的人，褚澹在初中也有看不顺眼的对象，但他当时很冷静，既不会主动招惹那些人，也不会对着那些人巴拉巴拉一顿输出，更不会像如今这样一点就炸。<br />
他对蒋闲的反应为什么这么过激？<br />
好像不和蒋闲吵上两句就不舒服似的。<br />
当然，蒋闲也很奇怪，总是好端端的非要来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