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钟蔓菁胡乱地用浴巾把自己身上擦了擦，发现林予青已经背过身去了。</p><p> 她低头看着自己。</p><p> 湿淋淋，到处都湿淋淋的。</p><p> 别人说的酒后乱性果然是假的，事实证明这只和酒品相关，而不幸的是林予青的酒品很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p><p> 林予青：“换好了吗？”</p><p> 钟蔓菁说：“没换。你转过来也没事，刚才在水底下你不是都碰过了，反正我有的你都有。”</p><p> “……”林予青一时沉默，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钟蔓菁，你喝醉了吗。”</p><p> 钟蔓菁在套t恤，轻声道：“你可以当我喝醉了。”</p><p>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很危险，尤其是在喝酒之后。”林予青顿了顿后才重复，“很危险。”</p><p> 钟蔓菁是坐在地上的，她就这样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着的林予青：“你对我来说危险在哪里？”</p><p> 林予青狂跳了一晚上不止的心跳在此刻竟然安静无声，可接替的却是无数鼓胀的情绪，如同找到了出口一般，冲上了她的喉咙。</p><p> “钟蔓菁，”她的声音因为刻意压制而变得沙哑，“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王鼎春那样的人呢。烂到一无是处，躲避无数责任来到谁也不认识的县城里重新开始，如果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在我边上就是危险。”</p><p> 她对绑人时候的娴熟和冷静，还有刚才手指在钟蔓菁嘴里居然还前进一份的恶劣，让林予青看清了自己的卑鄙。</p><p> “很好啊林予青，林予青。”钟蔓菁伸出手去触碰林予青的食指上的戒指，轻声说，“如果你真是这样的人，那就带我一起下地狱吧。”</p><p> “我不会喜欢他，我喜欢你。”</p><p> 疯子。</p><p> 林予青在瞬间捏住了钟蔓菁作乱的手指，但她没有背过身来，僵直的身体里，来自指尖的碰触格外的清晰。</p><p> 钟蔓菁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起说了。但我告诉你，不要否定自己，你才不是这样的人。”</p><p> “正人君子，不是吗？”钟蔓菁笑起来，又眷念般的碰了碰林予青的戒指，“你从来不会见死不救。我让你下来和我一起洗个澡，你都害羞。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得到作奸犯科？”</p><p> 林予青在沉默，可她的心中并没有认可钟蔓菁的话。她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不是的，你就是这样的人。那些你没有想起来的记忆里——你，一个逃避现实的坏蛋，就是这样的人。</p><p> “我起不来了。”钟蔓菁的声音变得懒洋洋的，不再逼问林予青，“刚刚游得太快，现在脚没力气了。”</p><p> 林予青转过身，看见了坐在地上的钟蔓菁。她的头发仍旧湿漉漉的，低下的水已经把t恤的领口打湿了。修长笔直的双腿曲着，裤子就在一旁。</p><p> 林予青蹲了下来，虽然默不作声，但动作并不含糊。她把裤子抻开，从脚尖开始帮钟蔓菁套上去。</p><p> 钟蔓菁的身体软软的，往林予青的身上倒。林予青只好……又扶住了她的腰，单手为她提裤子。</p><p> “……站稳一点。”林予青的太阳穴突突的，这个动作很为难她。既要弯腰把裤子往上扯，又要扶稳人。</p><p> 钟蔓菁趴靠在她肩膀上说：“站不住，被你刚才那些话吓到了。”</p><p> 她摸了摸林予青的耳朵问：“林予青，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烫？”</p><p> 林予青的手停了一下，牛仔裤的裤头的纽扣剐蹭一下钟蔓菁的腿根，她小声“哎”了一下，“会疼的，轻点。”</p><p> 一整晚都在捣乱的人居然还好意思提要求。</p><p> 林予青终于把钟蔓菁的裤子拉了上来，可是钟蔓菁还不起来。林予青又感觉到——钟蔓菁是在戏弄自己了。她索性两只手一边捏住热裤的腰侧一角，重重往上一提。</p><p> 钟蔓菁很轻，而她的手劲大，林予青轻而易举地将钟蔓菁掂了掂，脚尖短暂离地，迫使她起身，站好。</p><p> 而她在钟蔓菁的注视下将牛仔裤的拉链拉上，扣好。</p><p> “我喝醉了。”林予青微微垂着眸，看向钟蔓菁微抬的下巴，“不要再胡闹，不要再逗我。”</p><p> 钟蔓菁盯着她：“你在来之前还告诉我你没有醉。”</p><p> “现在醉了。”林予青确认钟蔓菁已经站稳，往后退两步，弯腰拿起地上等候已久仍旧温热的煨红薯，“吃点补充体力，回去我来开。”</p><p> 林予青很快去收拾好了背包，背好。钟蔓菁慢吞吞地踩上自己的半拖，跟林予青出来，坐在后座，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腰。</p><p> 钟蔓菁还以为林予青不会再和自己讲话了。</p><p> “别再说那些丧气话了，好吗？”林予青忽然说，“好好的说什么下地狱，你不会的。”</p><p> “知道了。”钟蔓菁笑了起来，靠在林予青的背上，感知着她温热的体温，“我还以为你会说，让我以后不要再咬你了。”</p><p> 林予青道：“这个也不行。”</p><p> 但钟蔓菁没有回答她，而是身体微微颤抖，躲在后面笑个不停。她的身体不停蹭着林予青的后背，</p> ', ' ')('\n <p>时而压上来，时而又离开。那些柔软如同绵弹的面团，也像是流淌的山水，忽而离开，忽而挤压……形状自由多变，林予青感知清晰，呼吸发紧，双手把车把手捏的死紧，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p><p> 回到养蜂场，钟蔓菁一跳下来便把煨红薯放到了她的手里。</p><p> “怎么没吃？”</p><p> “要剥皮。”钟蔓菁甩了甩头发，“快剥开，我们等吃完就去睡觉。”</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