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出一副方才知晓的模样，故作惊讶地轻呼了一声，继而平静地问道：“哥哥交女朋友了吗？”<br />
“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应该见过的。”<br />
唐颂说着将两人往停车场的方向带。<br />
夏理下意识地想去牵对方的手，只是到了一半便又尴尬地停了下来。<br />
他安静地更往徐知竞身边靠了些，难得主动将自己送进了后者怀里。<br />
徐知竞似乎颇感有趣，不动声色地把夏理揽紧，抿唇浅浅笑了。<br />
他用食指轻缓地勾夏理的腰，点起飘忽的痒意，在中欧微凉的夏夜带去热潮将要被唤醒的前兆。<br />
“徐知竞。”夏理小声地警告。<br />
“嗯哼？”<br />
这样的态度反倒叫人不好接话。<br />
夏理最终也只是愤懑地瞪了徐知竞一眼，没有拒绝，更不去制止，任凭那只手随步伐在腰胯间游移。<br />
或许是雪场被包下的缘故，航班上的人少得可怜，就连停车场也寥寥见不到几辆车。<br />
比起山间的风景，夏理最先注意到的其实是副驾上的女生。<br />
对方烫了一头长卷发，轮廓不像主流审美那样精致细巧，却端得格外大气，流露出一眼得见的雅致。<br />
“纪星唯。”<br />
对方在看到几人走近之后选择了先与夏理打招呼。<br />
少女细白干净的手掌越过车窗，一时间倒叫夏理不敢将自己被徐知竞抹脏过的手递上去。<br />
他实在犹豫了太久，以至于只好由一旁的徐知竞先作回应。<br />
“徐知竞。”<br />
好在纪星唯似乎也并不觉得不妥，大大方方把目光往边上移了移，朝徐知竞露出一个模版式的微笑。<br />
夏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br />
这似乎是一种从生日过后开始延续的古怪病症，时不时地制造出不该有的沉默，让一切都变得违心且郁然。<br />
他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无声地望着窗外，看沿路的色彩在光影间斑驳缭乱地划过。<br />
某个瞬间，夏理倏地重新获得了说话的能力。<br />
他转头看向后视镜，对着也正在打量自己的徐知竞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br />
唐颂与纪星唯是恋人。<br />
那么夏理与徐知竞呢？<br />
在夏理的印象中，徐知竞只要他的亲吻与拥抱，从来就没有说过他究竟被放在了怎样的位置上。<br />
任何关系都需要定义，夏理不认为他爱徐知竞，因而设想他们大抵并非恋人。<br />
可要真是如此，他们又算什么呢？<br />
各取所需？<br />
还是用来打发这个夏天的限时的消遣？<br />
夏理没有用上丝毫质问的口吻，仅仅是困惑，甚至还带上了很久以前才会对徐知竞表露的直白依赖。<br />
衬衣下分明还掩藏着对方留下的咬痕，可夏理实在是不懂，徐知竞带自己来这里究竟是想演出什么戏码。<br />
真情侣在前座兴致勃勃地商量着接下去的安排，夏理和徐知竞却连对话都困难。<br />
他好像也并不是真的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心乱乱的，看着与唐颂门当户对的纪星唯便不自觉地开始回想，童年时代那些在北山街的大院里度过的时光。<br />
——<br />
一行人回到酒店，放好行李便又在纪星唯的提议下准备外出用餐。<br />
唐颂在门童将行李箱搬上推车时贴心地问了一嘴，看夏理是想单独住，还是和徐知竞住同一间套房。<br />
后者对此不置可否，没听见似的往外面已经入夜的天幕间看，等到夏理做出选择才发出一声嗤笑似的轻哼。<br />
“我自己住吧。”<br />
夏理说完不自觉地往徐知竞的方向睨过去，打量着让视线上移，扫过对方好像不太高兴的嘴角，末了停在眼前，寂静而庸常地交视。<br />
这大抵算是反抗。<br />
可惜在徐知竞的眼中却并不存在效力。<br />
夏理要当唐颂印象里高洁的圣子，要维持那副烂漫纯真的表象。<br />
徐知竞却要他变成被豢养在温室中的熟果，流出香甜靡丽的汁水，在近乎窒息的潮热空气里摊开了，缭乱地涂抹到相触的皮肤上。<br />
“晚上你来找我？”<br />
徐知竞彻底无视了夏理幼稚的把戏。<br />
唐颂和纪星唯刚走出没多远，他便俯身在夏理耳畔问出了这么一句。<br />
他似乎刻意地选在这一瞬。<br />
唐颂随时有可能回头，略微留心就会听见身后的两人正聊些什么。<br />
他圈住夏理的手腕，带对方留在原处，看夏理惶惶盯着两道渐远的背影，不知是期待还是胆怯地蹙着眉。<br />
“等他来帮你？”徐知竞说。<br />
夏理不回答，目光却仍紧跟着。<br />
追随唐颂不疾不徐的步伐，直到对方消失在玻璃门外，倏地掉入夜色之中。<br />
夏理幻想的救赎并没有发生，唐颂的温柔也仅是一种长久以来养成的待人习惯。<br />
哪怕先前站在这里的不是夏理，对方依然会问同样的问题，会贴心地留出选择的余地，残忍地制造被偏爱的错觉。<br />
夏理想要像小时候一样的爱。<br />
像太爷爷那样，说他珍贵，说他特别，说他独一无二。<br />
他明知这样的爱稀有，却还是心存妄想。天真地在最初以为回到北山街就好，以为唐颂还在身边就好，以为讨人喜欢就好。<br />
然而时光回不去，一切都无法倒流。<br />
如今的夏理只是徐知竞的玩物，只有徐知竞会莫名其妙地对他说出‘喜欢’。<br />
——喜欢什么？<br />
喜欢他是一只拿得出手的宠物？<br />
还是喜欢能够在他身上毫无顾忌地尝试那些低等动物才有的行径？<br />
夏理曾经说的讨厌徐知竞都是假的。<br />
是为了换唐颂的关心，为了换徐知竞的妒忌说的无聊谎话。<br />
可时间到了现在，夏理根本就已经搞不懂自己对徐知竞的感情。<br />
他只知道对方的行为应当是错的，是要明明白白被告知他‘不喜欢’的。<br />
夏理说不出口讨厌，也不敢再说讨厌。<br />
他宁可自欺欺人地在心底制造一些对徐知竞的爱，去粉饰难堪的表象，骗自己说他也心动，也需要这样病态的迷恋。<br />
夏理还是没能为徐知竞的问题给出答案，一只手却同样握在了对方的腕间，稍加施力，在神思清明的状态下主动吻住了徐知竞。<br />
极致的快乐能够带来剥离躯壳的狂热，因此夏理现在很想逃避，试图尽快忘掉这样清晰的逻辑。<br />
他只要活着就好，活到徐知竞对他不感兴趣的那天，根本不需要明白其他多余的道理。<br />
“可不可以说‘我爱你’？”夏理问，“跟我说‘我爱你’，你想怎么玩都行。”<br />
他不等徐知竞回应，说着就凑上前，更贴近地攀住了对方的肩膀。<br />
夏理小猫一样舔舐徐知竞的嘴角。<br />
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晕晕乎乎，要把灵魂丢出去似的，抓着徐知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br />
“好想死在爱里。”<br />
他和徐知竞说话，虹膜被映得糖浆般甜腻，随光影熠熠地闪烁，像蛊惑，要用那副漂亮皮囊去换徐知竞滚烫沉沦的心。<br />
第5章<br />
灯光越过橱窗，带着些室外的潮气灰蒙蒙散在纪星唯的脸上。<br />
这是一个格外优雅的女孩，生长在家人的呵护与下位者的恭维之间，无忧无虑地来到此刻。<br />
夏理将对方的外套递给侍者，在落座后由纪星唯引导着闲聊了几句，听她用上扬的语调同席间三人讲一些宽泛而有趣的内容。<br />
女孩蓬松的长卷发在灯影下泛出绸缎般美丽的色泽，让夏理的视线随那些起伏扫过肩背，而后才收敛着落到桌对面。<br />
徐知竞也正饶有兴味地听着。<br />
或许是察觉到夏理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他偏了偏脑袋，似笑非笑地又将注意聚在了夏理身上。<br />
总显得薄幸的嘴角以一种细微的弧度勾起，落在那副深刻的五官上，哪怕一字不吐都攫夺地展现出天生的贵重。<br />
徐知竞很慢地朝夏理眨了下眼睛，仿佛一次呼唤或是邀请。<br />
他听纪星唯提起小时候去北山街的事，于是自然地接上话，盯着夏理说：“那你们应该认识。”<br />
夏理被迫看回纪星唯，尴尬地稍隔了几秒，到底还是没能想起什么。<br />
“……抱歉。”<br />
他无奈说出一句原本没有必要的道歉。<br />
徐知竞似乎分外满意，端得一派从容，却放肆地在桌下用鞋尖点了点夏理的小腿。<br />
“说这个干嘛呀。那时候你还小，可能都还在上幼儿园。”<br />
纪星唯替夏理解围，说罢立刻向唐颂抛出了下一个话题。<br />
夏理的目光却还是一错不错地跟着她，在星星状耳坠上停留许久，到底回忆起一些不算连贯的片段。<br />
事实上，真要细究起来，那些记忆其实与纪星唯也没有多大的关系。<br />
夏理只是正巧听见对方向长辈们解释自己的名字，说她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一颗星星。
“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应该见过的。”<br />
唐颂说着将两人往停车场的方向带。<br />
夏理下意识地想去牵对方的手，只是到了一半便又尴尬地停了下来。<br />
他安静地更往徐知竞身边靠了些，难得主动将自己送进了后者怀里。<br />
徐知竞似乎颇感有趣，不动声色地把夏理揽紧，抿唇浅浅笑了。<br />
他用食指轻缓地勾夏理的腰，点起飘忽的痒意，在中欧微凉的夏夜带去热潮将要被唤醒的前兆。<br />
“徐知竞。”夏理小声地警告。<br />
“嗯哼？”<br />
这样的态度反倒叫人不好接话。<br />
夏理最终也只是愤懑地瞪了徐知竞一眼，没有拒绝，更不去制止，任凭那只手随步伐在腰胯间游移。<br />
或许是雪场被包下的缘故，航班上的人少得可怜，就连停车场也寥寥见不到几辆车。<br />
比起山间的风景，夏理最先注意到的其实是副驾上的女生。<br />
对方烫了一头长卷发，轮廓不像主流审美那样精致细巧，却端得格外大气，流露出一眼得见的雅致。<br />
“纪星唯。”<br />
对方在看到几人走近之后选择了先与夏理打招呼。<br />
少女细白干净的手掌越过车窗，一时间倒叫夏理不敢将自己被徐知竞抹脏过的手递上去。<br />
他实在犹豫了太久，以至于只好由一旁的徐知竞先作回应。<br />
“徐知竞。”<br />
好在纪星唯似乎也并不觉得不妥，大大方方把目光往边上移了移，朝徐知竞露出一个模版式的微笑。<br />
夏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br />
这似乎是一种从生日过后开始延续的古怪病症，时不时地制造出不该有的沉默，让一切都变得违心且郁然。<br />
他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无声地望着窗外，看沿路的色彩在光影间斑驳缭乱地划过。<br />
某个瞬间，夏理倏地重新获得了说话的能力。<br />
他转头看向后视镜，对着也正在打量自己的徐知竞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br />
唐颂与纪星唯是恋人。<br />
那么夏理与徐知竞呢？<br />
在夏理的印象中，徐知竞只要他的亲吻与拥抱，从来就没有说过他究竟被放在了怎样的位置上。<br />
任何关系都需要定义，夏理不认为他爱徐知竞，因而设想他们大抵并非恋人。<br />
可要真是如此，他们又算什么呢？<br />
各取所需？<br />
还是用来打发这个夏天的限时的消遣？<br />
夏理没有用上丝毫质问的口吻，仅仅是困惑，甚至还带上了很久以前才会对徐知竞表露的直白依赖。<br />
衬衣下分明还掩藏着对方留下的咬痕，可夏理实在是不懂，徐知竞带自己来这里究竟是想演出什么戏码。<br />
真情侣在前座兴致勃勃地商量着接下去的安排，夏理和徐知竞却连对话都困难。<br />
他好像也并不是真的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心乱乱的，看着与唐颂门当户对的纪星唯便不自觉地开始回想，童年时代那些在北山街的大院里度过的时光。<br />
——<br />
一行人回到酒店，放好行李便又在纪星唯的提议下准备外出用餐。<br />
唐颂在门童将行李箱搬上推车时贴心地问了一嘴，看夏理是想单独住，还是和徐知竞住同一间套房。<br />
后者对此不置可否，没听见似的往外面已经入夜的天幕间看，等到夏理做出选择才发出一声嗤笑似的轻哼。<br />
“我自己住吧。”<br />
夏理说完不自觉地往徐知竞的方向睨过去，打量着让视线上移，扫过对方好像不太高兴的嘴角，末了停在眼前，寂静而庸常地交视。<br />
这大抵算是反抗。<br />
可惜在徐知竞的眼中却并不存在效力。<br />
夏理要当唐颂印象里高洁的圣子，要维持那副烂漫纯真的表象。<br />
徐知竞却要他变成被豢养在温室中的熟果，流出香甜靡丽的汁水，在近乎窒息的潮热空气里摊开了，缭乱地涂抹到相触的皮肤上。<br />
“晚上你来找我？”<br />
徐知竞彻底无视了夏理幼稚的把戏。<br />
唐颂和纪星唯刚走出没多远，他便俯身在夏理耳畔问出了这么一句。<br />
他似乎刻意地选在这一瞬。<br />
唐颂随时有可能回头，略微留心就会听见身后的两人正聊些什么。<br />
他圈住夏理的手腕，带对方留在原处，看夏理惶惶盯着两道渐远的背影，不知是期待还是胆怯地蹙着眉。<br />
“等他来帮你？”徐知竞说。<br />
夏理不回答，目光却仍紧跟着。<br />
追随唐颂不疾不徐的步伐，直到对方消失在玻璃门外，倏地掉入夜色之中。<br />
夏理幻想的救赎并没有发生，唐颂的温柔也仅是一种长久以来养成的待人习惯。<br />
哪怕先前站在这里的不是夏理，对方依然会问同样的问题，会贴心地留出选择的余地，残忍地制造被偏爱的错觉。<br />
夏理想要像小时候一样的爱。<br />
像太爷爷那样，说他珍贵，说他特别，说他独一无二。<br />
他明知这样的爱稀有，却还是心存妄想。天真地在最初以为回到北山街就好，以为唐颂还在身边就好，以为讨人喜欢就好。<br />
然而时光回不去，一切都无法倒流。<br />
如今的夏理只是徐知竞的玩物，只有徐知竞会莫名其妙地对他说出‘喜欢’。<br />
——喜欢什么？<br />
喜欢他是一只拿得出手的宠物？<br />
还是喜欢能够在他身上毫无顾忌地尝试那些低等动物才有的行径？<br />
夏理曾经说的讨厌徐知竞都是假的。<br />
是为了换唐颂的关心，为了换徐知竞的妒忌说的无聊谎话。<br />
可时间到了现在，夏理根本就已经搞不懂自己对徐知竞的感情。<br />
他只知道对方的行为应当是错的，是要明明白白被告知他‘不喜欢’的。<br />
夏理说不出口讨厌，也不敢再说讨厌。<br />
他宁可自欺欺人地在心底制造一些对徐知竞的爱，去粉饰难堪的表象，骗自己说他也心动，也需要这样病态的迷恋。<br />
夏理还是没能为徐知竞的问题给出答案，一只手却同样握在了对方的腕间，稍加施力，在神思清明的状态下主动吻住了徐知竞。<br />
极致的快乐能够带来剥离躯壳的狂热，因此夏理现在很想逃避，试图尽快忘掉这样清晰的逻辑。<br />
他只要活着就好，活到徐知竞对他不感兴趣的那天，根本不需要明白其他多余的道理。<br />
“可不可以说‘我爱你’？”夏理问，“跟我说‘我爱你’，你想怎么玩都行。”<br />
他不等徐知竞回应，说着就凑上前，更贴近地攀住了对方的肩膀。<br />
夏理小猫一样舔舐徐知竞的嘴角。<br />
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晕晕乎乎，要把灵魂丢出去似的，抓着徐知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br />
“好想死在爱里。”<br />
他和徐知竞说话，虹膜被映得糖浆般甜腻，随光影熠熠地闪烁，像蛊惑，要用那副漂亮皮囊去换徐知竞滚烫沉沦的心。<br />
第5章<br />
灯光越过橱窗，带着些室外的潮气灰蒙蒙散在纪星唯的脸上。<br />
这是一个格外优雅的女孩，生长在家人的呵护与下位者的恭维之间，无忧无虑地来到此刻。<br />
夏理将对方的外套递给侍者，在落座后由纪星唯引导着闲聊了几句，听她用上扬的语调同席间三人讲一些宽泛而有趣的内容。<br />
女孩蓬松的长卷发在灯影下泛出绸缎般美丽的色泽，让夏理的视线随那些起伏扫过肩背，而后才收敛着落到桌对面。<br />
徐知竞也正饶有兴味地听着。<br />
或许是察觉到夏理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他偏了偏脑袋，似笑非笑地又将注意聚在了夏理身上。<br />
总显得薄幸的嘴角以一种细微的弧度勾起，落在那副深刻的五官上，哪怕一字不吐都攫夺地展现出天生的贵重。<br />
徐知竞很慢地朝夏理眨了下眼睛，仿佛一次呼唤或是邀请。<br />
他听纪星唯提起小时候去北山街的事，于是自然地接上话，盯着夏理说：“那你们应该认识。”<br />
夏理被迫看回纪星唯，尴尬地稍隔了几秒，到底还是没能想起什么。<br />
“……抱歉。”<br />
他无奈说出一句原本没有必要的道歉。<br />
徐知竞似乎分外满意，端得一派从容，却放肆地在桌下用鞋尖点了点夏理的小腿。<br />
“说这个干嘛呀。那时候你还小，可能都还在上幼儿园。”<br />
纪星唯替夏理解围，说罢立刻向唐颂抛出了下一个话题。<br />
夏理的目光却还是一错不错地跟着她，在星星状耳坠上停留许久，到底回忆起一些不算连贯的片段。<br />
事实上，真要细究起来，那些记忆其实与纪星唯也没有多大的关系。<br />
夏理只是正巧听见对方向长辈们解释自己的名字，说她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