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我……我昨天真的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再加上我脑子不好，梦到什么，看到什么就说了。”<br/><br/> “我就真的……真的……”顾晏殊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头，磕磕绊绊的吐不出几个字。<br/><br/> 其实今早他已经对着镜子练习过了，也想好要说什么，可这一见面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不是觉得丢脸或者是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这些歉语都太过表面……太假了。顾晏殊这辈子就没道过几次歉，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表达愧疚。<br/><br/> 他不懂怎么哄人高兴，怎么让人消气。所有的经验他都要从网上获取，所做的事也不过是重复别人的过程。<br/><br/> 从前他能哄回白以清，那是白以清让着他，愿意接受他。可现在不同了，自己犯的错实在太大……<br/><br/> 羞愧，不知如何面对……顾晏殊的手用力抓挠了几下头，之后将脸遮了个半。<br/><br/> 事都已经做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br/><br/> 他顾晏殊长了张嘴，现在却毫无用处，还不如一个摆件呢。他能做什么？还是不断重复昨晚的‘对不起’直到对方愿意理他吗？<br/><br/> 白以清的神色复杂，心里乱的很。他不知道自己该看什么又该做什么，只得瞧着身边的花再看看窗边的景。可不管怎么看，他的余光始终是看向顾晏殊的。在看到对方那副懊恼的样子时，心，还是痛的。<br/><br/> 喜欢这种东西真的太奇怪了，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一个人，莫名其妙的依赖上一个人，莫名其妙的不愿放手……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br/><br/> 可顾晏殊这样子究竟是心疼他，还是心疼肚子里的孩子？这就不得而知了。<br/><br/> 白以清有些绝望，他闭上眼睛喘了几口气。“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暂时有些不舒服，过一会就好了。”<br/><br/> 白以清其实很怂，他害怕得到更害怕失去。仅仅是看到一张离婚协议书就让他痛到说不出话，那要是亲口听顾晏殊说出口呢？又会怎样？<br/><br/> 小时候，身边的大人都夸白以清懂事。这话在别人那里是夸奖，可到白以清身上不是。他最开始的懂事是为了分担，后面的懂事是为了不被抛弃。就如同现在，他担心顾晏殊一样。他都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担心对方多一些，还是怕自己连乖巧懂事这一点都没有了更多些。<br/><br/> ‘没人爱你，没人疼你，你这辈子都是孤单一人’这话……果真骇人。<br/><br/> 顾晏殊他很心疼，他不明白白以清为什么都这样了，还在关心在乎自己的情绪，这人就不能自私点吗？<br/><br/> 他看到了白以清的脆弱，很想抱抱对方，好好将人按进怀里仔细安慰。可顾晏殊知道现在白以清不想自己碰他，那他就不碰。只要在能确保照顾到对方的距离里再保持距离就好。<br/><br/> “那我坐你旁边可以吗？”“你不舒服就告诉我，想做什么就和我说，我陪着你。”“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就是……我就是想你原谅我。”顾晏殊的话，就那么几句，说来说去也逃不开———<br/><br/> “我错了。”<br/><br/> 白以清都一一听着，反正话谁都会说，可说再多用处都不大。小事道歉又用，可‘对不起’又不是灵丹妙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治的。在他心里……只有一件事……最为在乎。<br/><br/> “顾晏殊……”白以清叫住对方，开口打断了顾晏殊的喋喋不休。<br/><br/> 声音低哑，笑中带着点绝望……“你是想和我离婚吗？”<br/><br/> “在生下孩子之后。”<br/><br/> 第78章<br/><br/> 所有的表情瞬间戛然而止，连呼吸声都停了片刻。顾晏殊看着白以清，脸色有些差。“你是怎么知……”<br/><br/> 脑内一段记忆忽然闪回，昨天喝酒时自己似乎将离婚协议书拿出来了，之后……再之后发生的事就不愿回忆了。<br/><br/> 顾晏殊的面部表情说明了一切，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了，可白以清心里还是一痛。他也不想自己那么丢人，于是眨了几下眼睛将泪水逼了回去，手放下被褥下狠<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狠掐了下自己。<br/><br/> “因为我看到了啊”白以清看向顾晏殊，和往常一样露出抹浅笑。可这笑却看的让人心疼，让人发酸。<br/><br/> 顾晏殊满眼疼惜的看着白以清，伸出手做出了以前常常做的事———遮住了白以清的眼睛。“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br/><br/> 人疼到极致连醒着都是种痛苦，白以清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针，扎过每一寸肌肤。泪腺与鼻道相连，鼻间也带着湿润。用力抽吸，凉中带着刺痛。<br/><br/> 顾晏殊的手掌盖在白以清的眼睛上，眨眼时都带着痒意。往常这样，顾晏殊都会心比手痒，恶狠狠的说出一大堆话，之后把人拐上床。可现在……或许真的是心境不同了，明明是同样的事，曾经缱绻旖旎，现在缠绵悱恻。<br/><br/> 腿肉疼痛让他的声音看起来平常，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好，我不看着你了。”<br/><br/> 对方应该是闭眼了，手心来了痒意。顾晏殊细细打量着白以清，用眼刻画过他每一个五官。除了唇色白些，与平常也没什么不同了，可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却如履薄冰？<br/><br/> 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顾晏殊就再也压制不住本心，想要不断亲近白以清。虽然……他平时也没少亲近。可这感觉现在却更深了。<br/><br/> 他想抱抱白以清，摸摸他们共同的孩子。他想牵住对方的手，贴在他耳边亲昵。然后看着对方满脸羞红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亲吻。<br/><br/> 平时的自己……现在该干什么？<br/><br/> 顾晏殊看着眼前的唇，脸悄悄贴近。他实在太想白以清了……<br/><br/> 就在快亲上去的那一刻，久未说话的白以清忽然出声打断了这一切。“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我还你自由，也还我轻松。”<br/><br/> 这句话果真破坏气氛，顾晏殊的心里那点美好的幻想瞬间化为幻影。一句话犹如地狱的魔爪，眨眼睛就将他从天堂拉回深不见底的阴沟。<br/><br/> “我们也没有标记，离婚……也只是签个字，去趟民政局的事……很轻松的。”<br/><br/> 说到这，白以清的心里又开始泛疼。苦涩之感，涌了上来。是啊，他早就该想到了。他们做了那么多次，顾晏殊却一直不标记，这是为什么？他怎么就不想想呢？<br/><br/> 原来对方那么早就在为离婚做准备，而自己还和个傻子一样，耍各种小心机小把戏，想证明自己的地位，逼对方说‘喜欢’……<br/><br/> 怎么那么贱啊。<br/><br/> “呵……”白以清还是笑出声了，他用力扯下顾晏殊的手。光，瞬间刺了进来，扎的眼疼，眼泪控制不住的流。<br/><br/> 这光，怎么那么烦人啊。<br/><br/> 白以清伸手抹掉了泪水，可这东西怎么擦都擦不掉，刚抹掉旧的，立马就涌上新的，无穷无尽的。<br/><br/> “别哭……”顾晏殊手足无措的看着白以清，他不会哄人，所能做的也就是揉揉头，抱着对方安慰。可白以清现在不想自己碰他，他也就束手无策了。<br/><br/> 顾晏殊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仰望着白以清。从前都是他俯视对方，现在也该轮到白以清了。<br/><br/>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顾晏殊近乎哀求道“我会照顾你，照顾孩子的。”<br/><br/> 顾晏殊的手握紧，放在床边。他看不得对方隐忍痛苦的模样，这种揪心的疼让他受不了。“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对孩子也会很好。我会尽我所能的护着你，护着孩子，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