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难怪大魔王答应的这么痛快，他想让自己，脱，脱给他看？<br />
可偏偏这人现在表现得道貌岸然，好一脸“朕对皇后光风霁月”，显得皇后倒像是要主动献身了啊！<br />
白照影：“你、你出去等。”<br />
萧烬安无辜道：“外头有锦衣卫，我出去，别人要觉得你我吵架了。”<br />
“那我里面不换了。”<br />
“只套外衣，里衬显得古怪。”萧烬安打量。<br />
白照影是有点颜控的。这样的人，往往也注意自己的形象。<br />
所以白照影还不能让自己难看，就，只好硬着头皮去脱。<br />
指尖勾起领口，外界的温度与某个人的视线，瞬间让他浮起层鸡皮疙瘩。<br />
他在微弱地战栗，一低头，就看见身上青青紫紫，斑驳撩人的痕迹。<br />
他呼出口热气，泪腺立时敏感起来。<br />
他赶紧触电似的用最快速度，从萧烬安手臂搭着的衣服堆里，找到合适自己穿的里衣。<br />
白照影披上，尤其先迅速掩好领口。<br />
他不想让萧烬安看见，仅仅是视线的接触，他身体就因为萧烬安，产生近乎本能的反应。<br />
白照影觉得萧烬安太坏了，气得蹲下：“你欺负人。”<br />
蹲着的狐狐又被捞起，对方不认账：“没有。”<br />
白照影嘴角撇得很低。<br />
最终还是萧烬安自觉给皇后穿外衣，罩外袍，把刚才狼狈的白照影收拾妥当，头发也给他整理平顺，才勉强哄得半好。<br />
这次萧烬安没多招惹，上下打量了一番皇后的新衣服，觉得刚才那身鲜艳的好看，现在素淡的这套也很养眼。<br />
他流连地在白照影脸颊蹭了蹭指节，温声逗皇后说：“别人不知道你换过衣服。待会儿，见你穿了另一身衣服，他们会很好奇，以为你会变把戏。”<br />
如果隋王也披了许多身衣服……<br />
白照影突然闪念——<br />
道场的隋王穿着青袍，深居简出，是他的替身。<br />
宗人府的隋王，穿着罪人服，也是他的替身。<br />
而真正的隋王披着幽兰教主的法袍！<br />
他与替身交错出现。<br />
替身帮他掩饰行迹，方便他的真身行动。<br />
隋王深恨皇帝，不敢明着与皇帝对抗，就暗中集结所有反对皇帝的势力，成为祸乱大虞的幽兰教组织。<br />
隋王带过兵，了解前线。<br />
他是宗室，了解三皇子。<br />
他恨透了大虞，所以不惜勾结松浦春繁，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br />
那个暗中织网，无形想搅乱全局的人，是隋王！隋王就是幽兰教主！<br />
白照影豁然贯通，他招招手，踮脚贴在萧烬安耳朵跟前，将自己的猜测，说给萧烬安听。<br />
他有成就感，因为萧烬安并没有透露过什么，是他自己主动想到这个结论。<br />
白照影跟萧烬安咬耳朵：“夫君，我猜隋王肯定没死。”<br />
“为何？”<br />
“他的替身稳稳当当的在牢狱。若是隋王死了，替身迟早露馅，必然惶惶不可终日。可替身现在很平静，说明隋王与他接过头。”<br />
萧烬安思索，目光含有认可：“嗯。”<br />
“那我们要抓他！先抓那替身，再抓本体，老东西害死了三皇兄，勾结境外，使得惨死了那么多人，他应该偿命！不能放过这个人……”<br />
皇后很有正义感，萧烬安点头。<br />
皇后已经跃跃欲试了，简直想亲自率领一支队伍，带人去逮住这个幕后黑手。<br />
可那点儿激越的雄心，被意外打断。<br />
守门的锦衣卫匆匆道：“陛下，顾老病情未愈便进宫求见，持着皇太祖御赐顾老的信物，我等不敢拦阻，顾老要单独求见陛下。”<br />
第197章<br />
大虞朝刚建立之际, 尚且还是个积极向上，锐意进取的朝廷。<br />
开国皇帝确立言官制度, 将言官提上了相当尊崇的地位，从而鼓励言官谏言。<br />
顾御史是三朝元老，因为资历深厚，为人沉稳。<br />
先皇的前任皇帝，不欣赏敬贤帝，所以赐顾御史金笔, 令顾御史辅助敬贤帝做守成之君。<br />
敬贤帝在位无甚建树，没有发布让顾御史以为，可能动摇国本的政策，又加上敬贤帝酷爱维持皇权的尊严, 顾御史更无话可说。<br />
可新皇帝不同。<br />
萧烬安上任不过数日，改革大刀阔斧，最为可怕的是，他的旨意甚至敢直指他的生父，这在顾御史看来, 已经超出了所能理解的范畴。<br />
顾御史缓步走到养性斋前, 哆嗦着手指掀起袍角。<br />
“老臣……求见陛下。”<br />
“老臣求见陛下啊！！！”<br />
透过养性斋的窗户, 白照影刚好看到这幕, 他手扶窗框，替萧烬安感到头痛。<br />
当然顾御史不会有好话。<br />
可是顾御史身份在那摆着, 不能打, 也不能杀, 是个很棘手的人物。<br />
他很担心，他的大魔王会不会狗脾气上来直接将人砍了，这样不好, 如果有这种倾向，他得劝架。<br />
白照影视线挪向萧烬安：“他单独求见你，我在屏风后回避可以嘛？”随时准备当和事佬。<br />
萧烬安：“坐我旁边就好。”<br />
“还是回避吧？”要是顾御史看见他俩在御花园，他怕被误会，白日那啥，就变成妖后了。<br />
萧烬安琢磨不到他的小心思：“嗯，都可。”<br />
白照影搬了个小圆凳，闪到屏风后头。<br />
门扇打开，顾御史进屋，脚步因为身体沉重，而显得很是拖沓。<br />
顾御史没有听声辨位的能力。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br />
他跪下，将那只金笔举过头顶。<br />
那是萧烬安的祖父之物，但显然萧烬安对他皇爷爷，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br />
“顾卿有话，不必绕弯子。请说吧。”<br />
萧烬安坐在养性斋的主位。他问话缓慢。顾御史回答也很缓慢。<br />
老大臣哑声道：“自从被陛下下旨，留在家中养病，老臣躺在病床，想过很多。也与府上和陛下年纪相仿的晚辈探讨过。”<br />
这是做好准备来的。<br />
顾御史又道：“老臣有问题想问陛下。”<br />
“你说。”<br />
“陛下认为，历代朝廷为何推崇烈女忠贞，为何弘扬孝道？”<br />
屏风那头，现代人白照影眼前闪过四个大字——封建糟粕。<br />
但是屏风另一头，萧烬安甚至未加思索，淡漠道：“为求稳定。”<br />
白照影挑起细细的眉梢，往屏风那边凑了凑。<br />
顾御史像是惊艳，吸了口气，遗憾无法施展已经打好的腹稿，轻叹道：“陛下通透，乃是我大虞之幸。”<br />
顾御史缓了缓：“世家大族累世积攒富贵，就连平民百姓辛苦付出几十载，也能赚得几亩薄田，几间房屋。谁也不希望自家祖产落于他人之手。”<br />
“为了防止外姓人侵吞家产，必然灌输妇人从一而终，是时势催生了贞洁烈妇。”<br />
萧烬安没说话。<br />
顾御史继续道：“推崇孝道也为稳定，父养祖、子养父。生民百姓为各自家庭奔波劳碌，百姓安分，帝王也就能减少烦忧。”<br />
太安静了，白照影听见萧烬安的呼吸声。<br />
白照影隐约能觉察出，顾御史蓄势待发，话中所指，他轻锁眉。<br />
顾御史道：“太后失节违反规训，陛下声讨先皇又违反孝道。陛下想当好皇帝，可是上任起，就在动摇江山稳固的根基。”<br />
“如果天下所有女人，都可以怀别的男人的儿子。所有儿子，都敢上行下效，违抗老子。大虞要有多少伦理荒唐事？”<br />
“这些逆子淫.妇不贞不孝，却以陛下当挡箭牌，整座大虞世风日下。”<br />
“陛下考虑过后果吗？”<br />
与先前乾清宫执意进谏，要萧烬安收回成命相比，顾御史今天有备而来，徐徐分析道理，看来被放病假，顾御史也没在家好好歇着。<br />
白照影设身处地感到为难，如果他是萧烬安，就要被问住了。<br />
怎么办？<br />
萧烬安不愧是大魔王。<br />
他平静道：“朕大义灭亲，捍卫得是公道。若是朕执掌江山，尚且不能给自己母亲公道，世人怎么想朕？”<br />
“徒有孝道妇道，甚至不需有大虞律法，江山就稳固了吗？”<br />
思路清晰，他可真能说啊。<br />
白照影眼睛发直。<br />
继而后知后觉地发现，萧烬安总对自己捉弄，也许都没用上这人深厚功力之万一。<br />
可是顾御史并未放弃。<br />
顾御史低沉道：“整座上京城刚刚盛传过江氏引诱先帝，江氏之子登基，她便成了受害者，谁能证明陛下所说为真？陛下追回这种公道，除了让皇室贻笑大方，还有任何意义吗？”<br />
“旨意已下发各地。”萧烬安不想再谈了。<br />
顾御史言语仓促，匆忙抬起头：“故而老臣请陛下迷途知返，由中书省暗中封驳圣旨，地方追回旨意，减少此事的知情人数。再由陛下扶棺将先皇风光大葬。”
可偏偏这人现在表现得道貌岸然，好一脸“朕对皇后光风霁月”，显得皇后倒像是要主动献身了啊！<br />
白照影：“你、你出去等。”<br />
萧烬安无辜道：“外头有锦衣卫，我出去，别人要觉得你我吵架了。”<br />
“那我里面不换了。”<br />
“只套外衣，里衬显得古怪。”萧烬安打量。<br />
白照影是有点颜控的。这样的人，往往也注意自己的形象。<br />
所以白照影还不能让自己难看，就，只好硬着头皮去脱。<br />
指尖勾起领口，外界的温度与某个人的视线，瞬间让他浮起层鸡皮疙瘩。<br />
他在微弱地战栗，一低头，就看见身上青青紫紫，斑驳撩人的痕迹。<br />
他呼出口热气，泪腺立时敏感起来。<br />
他赶紧触电似的用最快速度，从萧烬安手臂搭着的衣服堆里，找到合适自己穿的里衣。<br />
白照影披上，尤其先迅速掩好领口。<br />
他不想让萧烬安看见，仅仅是视线的接触，他身体就因为萧烬安，产生近乎本能的反应。<br />
白照影觉得萧烬安太坏了，气得蹲下：“你欺负人。”<br />
蹲着的狐狐又被捞起，对方不认账：“没有。”<br />
白照影嘴角撇得很低。<br />
最终还是萧烬安自觉给皇后穿外衣，罩外袍，把刚才狼狈的白照影收拾妥当，头发也给他整理平顺，才勉强哄得半好。<br />
这次萧烬安没多招惹，上下打量了一番皇后的新衣服，觉得刚才那身鲜艳的好看，现在素淡的这套也很养眼。<br />
他流连地在白照影脸颊蹭了蹭指节，温声逗皇后说：“别人不知道你换过衣服。待会儿，见你穿了另一身衣服，他们会很好奇，以为你会变把戏。”<br />
如果隋王也披了许多身衣服……<br />
白照影突然闪念——<br />
道场的隋王穿着青袍，深居简出，是他的替身。<br />
宗人府的隋王，穿着罪人服，也是他的替身。<br />
而真正的隋王披着幽兰教主的法袍！<br />
他与替身交错出现。<br />
替身帮他掩饰行迹，方便他的真身行动。<br />
隋王深恨皇帝，不敢明着与皇帝对抗，就暗中集结所有反对皇帝的势力，成为祸乱大虞的幽兰教组织。<br />
隋王带过兵，了解前线。<br />
他是宗室，了解三皇子。<br />
他恨透了大虞，所以不惜勾结松浦春繁，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br />
那个暗中织网，无形想搅乱全局的人，是隋王！隋王就是幽兰教主！<br />
白照影豁然贯通，他招招手，踮脚贴在萧烬安耳朵跟前，将自己的猜测，说给萧烬安听。<br />
他有成就感，因为萧烬安并没有透露过什么，是他自己主动想到这个结论。<br />
白照影跟萧烬安咬耳朵：“夫君，我猜隋王肯定没死。”<br />
“为何？”<br />
“他的替身稳稳当当的在牢狱。若是隋王死了，替身迟早露馅，必然惶惶不可终日。可替身现在很平静，说明隋王与他接过头。”<br />
萧烬安思索，目光含有认可：“嗯。”<br />
“那我们要抓他！先抓那替身，再抓本体，老东西害死了三皇兄，勾结境外，使得惨死了那么多人，他应该偿命！不能放过这个人……”<br />
皇后很有正义感，萧烬安点头。<br />
皇后已经跃跃欲试了，简直想亲自率领一支队伍，带人去逮住这个幕后黑手。<br />
可那点儿激越的雄心，被意外打断。<br />
守门的锦衣卫匆匆道：“陛下，顾老病情未愈便进宫求见，持着皇太祖御赐顾老的信物，我等不敢拦阻，顾老要单独求见陛下。”<br />
第197章<br />
大虞朝刚建立之际, 尚且还是个积极向上，锐意进取的朝廷。<br />
开国皇帝确立言官制度, 将言官提上了相当尊崇的地位，从而鼓励言官谏言。<br />
顾御史是三朝元老，因为资历深厚，为人沉稳。<br />
先皇的前任皇帝，不欣赏敬贤帝，所以赐顾御史金笔, 令顾御史辅助敬贤帝做守成之君。<br />
敬贤帝在位无甚建树，没有发布让顾御史以为，可能动摇国本的政策，又加上敬贤帝酷爱维持皇权的尊严, 顾御史更无话可说。<br />
可新皇帝不同。<br />
萧烬安上任不过数日，改革大刀阔斧，最为可怕的是，他的旨意甚至敢直指他的生父，这在顾御史看来, 已经超出了所能理解的范畴。<br />
顾御史缓步走到养性斋前, 哆嗦着手指掀起袍角。<br />
“老臣……求见陛下。”<br />
“老臣求见陛下啊！！！”<br />
透过养性斋的窗户, 白照影刚好看到这幕, 他手扶窗框，替萧烬安感到头痛。<br />
当然顾御史不会有好话。<br />
可是顾御史身份在那摆着, 不能打, 也不能杀, 是个很棘手的人物。<br />
他很担心，他的大魔王会不会狗脾气上来直接将人砍了，这样不好, 如果有这种倾向，他得劝架。<br />
白照影视线挪向萧烬安：“他单独求见你，我在屏风后回避可以嘛？”随时准备当和事佬。<br />
萧烬安：“坐我旁边就好。”<br />
“还是回避吧？”要是顾御史看见他俩在御花园，他怕被误会，白日那啥，就变成妖后了。<br />
萧烬安琢磨不到他的小心思：“嗯，都可。”<br />
白照影搬了个小圆凳，闪到屏风后头。<br />
门扇打开，顾御史进屋，脚步因为身体沉重，而显得很是拖沓。<br />
顾御史没有听声辨位的能力。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br />
他跪下，将那只金笔举过头顶。<br />
那是萧烬安的祖父之物，但显然萧烬安对他皇爷爷，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br />
“顾卿有话，不必绕弯子。请说吧。”<br />
萧烬安坐在养性斋的主位。他问话缓慢。顾御史回答也很缓慢。<br />
老大臣哑声道：“自从被陛下下旨，留在家中养病，老臣躺在病床，想过很多。也与府上和陛下年纪相仿的晚辈探讨过。”<br />
这是做好准备来的。<br />
顾御史又道：“老臣有问题想问陛下。”<br />
“你说。”<br />
“陛下认为，历代朝廷为何推崇烈女忠贞，为何弘扬孝道？”<br />
屏风那头，现代人白照影眼前闪过四个大字——封建糟粕。<br />
但是屏风另一头，萧烬安甚至未加思索，淡漠道：“为求稳定。”<br />
白照影挑起细细的眉梢，往屏风那边凑了凑。<br />
顾御史像是惊艳，吸了口气，遗憾无法施展已经打好的腹稿，轻叹道：“陛下通透，乃是我大虞之幸。”<br />
顾御史缓了缓：“世家大族累世积攒富贵，就连平民百姓辛苦付出几十载，也能赚得几亩薄田，几间房屋。谁也不希望自家祖产落于他人之手。”<br />
“为了防止外姓人侵吞家产，必然灌输妇人从一而终，是时势催生了贞洁烈妇。”<br />
萧烬安没说话。<br />
顾御史继续道：“推崇孝道也为稳定，父养祖、子养父。生民百姓为各自家庭奔波劳碌，百姓安分，帝王也就能减少烦忧。”<br />
太安静了，白照影听见萧烬安的呼吸声。<br />
白照影隐约能觉察出，顾御史蓄势待发，话中所指，他轻锁眉。<br />
顾御史道：“太后失节违反规训，陛下声讨先皇又违反孝道。陛下想当好皇帝，可是上任起，就在动摇江山稳固的根基。”<br />
“如果天下所有女人，都可以怀别的男人的儿子。所有儿子，都敢上行下效，违抗老子。大虞要有多少伦理荒唐事？”<br />
“这些逆子淫.妇不贞不孝，却以陛下当挡箭牌，整座大虞世风日下。”<br />
“陛下考虑过后果吗？”<br />
与先前乾清宫执意进谏，要萧烬安收回成命相比，顾御史今天有备而来，徐徐分析道理，看来被放病假，顾御史也没在家好好歇着。<br />
白照影设身处地感到为难，如果他是萧烬安，就要被问住了。<br />
怎么办？<br />
萧烬安不愧是大魔王。<br />
他平静道：“朕大义灭亲，捍卫得是公道。若是朕执掌江山，尚且不能给自己母亲公道，世人怎么想朕？”<br />
“徒有孝道妇道，甚至不需有大虞律法，江山就稳固了吗？”<br />
思路清晰，他可真能说啊。<br />
白照影眼睛发直。<br />
继而后知后觉地发现，萧烬安总对自己捉弄，也许都没用上这人深厚功力之万一。<br />
可是顾御史并未放弃。<br />
顾御史低沉道：“整座上京城刚刚盛传过江氏引诱先帝，江氏之子登基，她便成了受害者，谁能证明陛下所说为真？陛下追回这种公道，除了让皇室贻笑大方，还有任何意义吗？”<br />
“旨意已下发各地。”萧烬安不想再谈了。<br />
顾御史言语仓促，匆忙抬起头：“故而老臣请陛下迷途知返，由中书省暗中封驳圣旨，地方追回旨意，减少此事的知情人数。再由陛下扶棺将先皇风光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