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乐丞从兜里掏了一根沈聿给他的烟，在萨丁面前晃了晃，“就是这个，他都给我了。”<br />
“哦。”血族的嗅觉太敏锐，即使没有点燃，也闻出了这是那天沈聿身上的臭味，将香甜的血液完全盖住，臭的人想呕。<br />
萨丁淡淡道，“太臭了，我不喜欢。”<br />
只简单的一句话。<br />
乐丞就瞬间抓住重点，那个“我”字，重音不要太明显。<br />
该死的，怪不得要戒烟，家里人嫌弃了啊。<br />
果然是真爱。<br />
乐丞狠狠嚼了把狗粮，味道是极好的。<br />
“那沈聿骗的那个人就不是你咯？”乐丞嘴上压根没个把门的，总共就知道那么多，再加上自己乱七八糟的联想，也不管对不对，倒豆子似的全倒给萨丁了。<br />
萨丁嘴角往下撇了撇，眸子也变得有些冷，他嗤笑冷哼，“他骗的人可不少。”<br />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就他那样儿，骗人感情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乐丞颇为赞同地点头，“不过——”他话音一转，“沈聿说他愧疚。”<br />
乐丞像是自言自语，“他说他骗了那个人，那个人不记得了，他有点愧疚。”他动作自然地拍了拍萨丁的肩膀，“我觉得吧，像他这种，就我看来哈，他愧疚，说明对人家上心了。”<br />
说完，他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分析得挺对。<br />
萨丁眸子闪了闪，胸口像是被猛地撞了一下，有点疼，有点愤怒，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br />
“你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吗？”<br />
乐丞摇头，“他没说。”<br />
“不过你可以留意一下。”乐丞道，“我还是很看好你们俩的。”<br />
语罢，他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br />
愧疚？沈聿会愧疚吗？还是说另有企图呢？<br />
沈聿……沈聿……可是愧疚有什么用呢？他会原谅吗？<br />
骨翼被割下来的痛似乎就在昨天，他恨不得将某个助纣为虐的骗子碎尸万段。<br />
可为什么没有杀沈聿呢？真的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骨翼吗？<br />
他分明……<br />
为什么不杀他呢？<br />
沈聿嘴里几乎没有一句真话。<br />
他说他是家里最大的哥哥，家里的姑娘们闹腾得很，他讨厌她们，却又放不下她们。<br />
他想赚很多很多钱，让姑娘们可以读书识字，学习礼仪，然后早早出去讨生活，这样就不用天天在他身边烦他。<br />
他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民间的童话故事，什么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太美好的故事，就显得虚假。<br />
“但如果故事的主角是萨丁大人和我的话，我会有所期待……”沈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直盯着萨丁。<br />
他们在花园的台阶上休息，沈聿找了一个民间的新式乐器，吹奏了一首小调，欢快的音乐，柔和的目光，玫瑰随风起舞，芳香袭人。<br />
夜晚静悄悄的，沈聿的心脏和乐器的声音奏成了新的乐章。<br />
他说他会有所期待。<br />
目光悠远，在黑夜里像是闪着星星，没有一贯的调笑，看起来不像说假话。<br />
可是他很快就变卦了，“萨丁大人高大英俊，多金风雅，是个人都会期待吧。不过我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子，萨丁大人却是真的伯爵。”最后在用他惯常的笑作为收尾，可怜巴巴地假意讨好，“我没有那个福气，萨丁大人要是有一点点怜惜我就够了。”<br />
萨丁当然可以给他一点怜惜，但他很不高兴，因为对方的话。道貌岸然，虚伪的人类最会说漂亮话，真假参半的说，就是强大如血族伯爵，有时候都分辨不清。<br />
但他相信某个时间的那一刻，沈聿的真心，那时候萨丁以为这样就够了。<br />
有很多秘密的人类，喜欢撒谎的人类，爱说漂亮话的人类。<br />
他是血族伯爵，拥有无尽寿命，他大人有大量，不同沈聿计较。<br />
反正不过区区百年。<br />
不过区区百年……<br />
一晃而过，却已三百年。<br />
萨丁阴沟里翻船，被漂亮的人类骗下毒酒，砍了骨翼，沉睡三百年。<br />
他真的恨，他说沈聿愚蠢，他又何尝不是呢？<br />
——<br />
“萨丁大哥！”<br />
吧台被人叩响，萨丁抬眸，眸子里郁气沉沉。<br />
“唔……我……”单文宏一怔，有些发怵。<br />
萨丁扫了他一眼：“喝什么？”<br />
“咳……大哥你不是会读心术吗？”单文宏小学生似的，手放在吧台，凑上去神秘地小声道，“你读一读我想喝什么？”<br />
萨丁都懒得翻他一个白眼，倒了杯威士忌给他。<br />
“！！！”单文宏一脸兴奋，都快跳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br />
眸子都快把威士忌盯穿了，是个人都能知道吧。<br />
人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br />
单文宏小口抿着威士忌，“大哥，上次送你的车还满意吗？不满意我还可以给你另选！款式随你挑！”<br />
“不用，没有驾照。”<br />
“啊……啊啊……”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单文宏有些失望，“那……那我给大哥报个驾校？”<br />
很快他便否定地摇头，“不不不。”<br />
“我给大哥请个司机！”<br />
“有事说事。”萨丁被缠得有些不耐烦了，不，应该说自从听了乐丞的话，就有些不耐烦了，恨不得回去拎着沈聿的领子让他把心掏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吃下去。<br />
或者……强迫他说实话，强迫他敞开心扉，强迫他……说一句对不起。<br />
啊，原来他要的这么简单吗？<br />
啧。萨丁皱眉。那还是直接把沈聿的心掏出来吧。<br />
“是这样的。”单文宏挪了挪吧台的凳子，四处张望，确定安全后，偷感很重地凑近小声道，“［沉睡庄园］不是死人了吗？大哥你是来这里调查死因的吧？”<br />
“我查过，死者全身血液被吸干，还被掏了心，一定是异能者干的！”<br />
眼见萨丁越来越不耐烦，单文宏连忙说道，“我之前觉得死者眼熟，回去翻了翻，咳……他原来在我家公司上过班……”<br />
“而且我还发现，之前还有八个和这次死者死法一样的，都是……”单文宏越说越心虚，声音也更低了，“都和我家公司有关系……”<br />
萨丁眉头紧皱。<br />
单文宏连连摆手，“当然，当然肯定不是我家里人害的，肯定是公司里面的邪恶医生搞的邪恶实验！”他突然燃起来了，“末世即将来临，这只是一个开始！大哥，保护人类的重担就放在你身上了，我这就回去囤积物资，到时候我们建立一个人类基地，你就是我的亲大哥！”<br />
萨丁疑惑地眨眨眼。<br />
“我懂了，我这就去准备。”单文宏飞快握了握萨丁的手心，酒都不喝了，转身就走。<br />
萨丁皱了皱眉，啧了两声，似乎在想怎么表达，“……”<br />
第191章<br />
凌晨下班的时候, 太阳还未升起，但若隐若现的光亮还是让萨丁有些不舒服。<br />
全身烦躁。<br />
想到家中嗷嗷待哺的人类，萨丁眉头皱了皱, 最后还是选择进了小巷子。<br />
尽管只去过一次，萨丁还是记得路, 他不紧不慢地进了早餐铺。<br />
“诶？今天那个小伙子没来啊？”早餐铺老板看见萨丁形单影只，忍不住关心了一嘴。<br />
“嗯, 生病了，他在休息。”<br />
萨丁被老板的关心晃了眼，单纯，质朴, 贫穷, 没有一丝坏心眼。纯粹的善。<br />
这样的人类不罕见, 往往这样的人类都只能是社会最底层, 他们不懂得反抗，逆来顺受, 按部就班, 明明生活并不是特别优渥，但却好像活得很自得，很开心。<br />
“要吃点什么？”<br />
萨丁顿了顿, “打包一份鸭血粉丝吧。”<br />
“只要一份吗？”老板也是好心问, “你不吃吗？”对上萨丁的目光，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别嫌我多事, 你这一看就是刚下班，也没吃饭呢吧？上夜班那么辛苦，不吃早饭可不行。”<br />
萨丁的目光落在对方黢黑粗大的指节上。<br />
人类……<br />
人类真的很有意思。自己过得辛苦却还会担心别人。<br />
萨丁抿了抿唇, “那就两份吧，再来一屉包子。”<br />
“好好好。”老板喜笑颜开，“对嘛，年轻人还是要吃饱才有力气。”<br />
“你看你这个体格子，这么健硕，要练成这样也不容易吧？唉呀，我看来我这里吃饭的小伙子小姑娘天天嚷嚷着健身减肥，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老板笑着道，“有一回有个小姑娘，吃了一份粉丝，眼泪哗哗地掉，一问才知道减肥，好久没吃鸭血粉丝了，直接吃哭了。”<br />
话很多。<br />
买早餐的功夫，老板已经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了。<br />
但萨丁并不觉得厌烦。<br />
“唉呀，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话有点多了。哈哈哈哈……这个嘴就是闲不住，我家里人都受不了，总说我。”老板将东西递给萨丁，腼腆地挠了挠头，“这个粉呢，我在袋子上系了个结，免得一路回去粉都溶了。到家你用剪刀剪开就行。”
“哦。”血族的嗅觉太敏锐，即使没有点燃，也闻出了这是那天沈聿身上的臭味，将香甜的血液完全盖住，臭的人想呕。<br />
萨丁淡淡道，“太臭了，我不喜欢。”<br />
只简单的一句话。<br />
乐丞就瞬间抓住重点，那个“我”字，重音不要太明显。<br />
该死的，怪不得要戒烟，家里人嫌弃了啊。<br />
果然是真爱。<br />
乐丞狠狠嚼了把狗粮，味道是极好的。<br />
“那沈聿骗的那个人就不是你咯？”乐丞嘴上压根没个把门的，总共就知道那么多，再加上自己乱七八糟的联想，也不管对不对，倒豆子似的全倒给萨丁了。<br />
萨丁嘴角往下撇了撇，眸子也变得有些冷，他嗤笑冷哼，“他骗的人可不少。”<br />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就他那样儿，骗人感情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乐丞颇为赞同地点头，“不过——”他话音一转，“沈聿说他愧疚。”<br />
乐丞像是自言自语，“他说他骗了那个人，那个人不记得了，他有点愧疚。”他动作自然地拍了拍萨丁的肩膀，“我觉得吧，像他这种，就我看来哈，他愧疚，说明对人家上心了。”<br />
说完，他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分析得挺对。<br />
萨丁眸子闪了闪，胸口像是被猛地撞了一下，有点疼，有点愤怒，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br />
“你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吗？”<br />
乐丞摇头，“他没说。”<br />
“不过你可以留意一下。”乐丞道，“我还是很看好你们俩的。”<br />
语罢，他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br />
愧疚？沈聿会愧疚吗？还是说另有企图呢？<br />
沈聿……沈聿……可是愧疚有什么用呢？他会原谅吗？<br />
骨翼被割下来的痛似乎就在昨天，他恨不得将某个助纣为虐的骗子碎尸万段。<br />
可为什么没有杀沈聿呢？真的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骨翼吗？<br />
他分明……<br />
为什么不杀他呢？<br />
沈聿嘴里几乎没有一句真话。<br />
他说他是家里最大的哥哥，家里的姑娘们闹腾得很，他讨厌她们，却又放不下她们。<br />
他想赚很多很多钱，让姑娘们可以读书识字，学习礼仪，然后早早出去讨生活，这样就不用天天在他身边烦他。<br />
他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民间的童话故事，什么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太美好的故事，就显得虚假。<br />
“但如果故事的主角是萨丁大人和我的话，我会有所期待……”沈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直盯着萨丁。<br />
他们在花园的台阶上休息，沈聿找了一个民间的新式乐器，吹奏了一首小调，欢快的音乐，柔和的目光，玫瑰随风起舞，芳香袭人。<br />
夜晚静悄悄的，沈聿的心脏和乐器的声音奏成了新的乐章。<br />
他说他会有所期待。<br />
目光悠远，在黑夜里像是闪着星星，没有一贯的调笑，看起来不像说假话。<br />
可是他很快就变卦了，“萨丁大人高大英俊，多金风雅，是个人都会期待吧。不过我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子，萨丁大人却是真的伯爵。”最后在用他惯常的笑作为收尾，可怜巴巴地假意讨好，“我没有那个福气，萨丁大人要是有一点点怜惜我就够了。”<br />
萨丁当然可以给他一点怜惜，但他很不高兴，因为对方的话。道貌岸然，虚伪的人类最会说漂亮话，真假参半的说，就是强大如血族伯爵，有时候都分辨不清。<br />
但他相信某个时间的那一刻，沈聿的真心，那时候萨丁以为这样就够了。<br />
有很多秘密的人类，喜欢撒谎的人类，爱说漂亮话的人类。<br />
他是血族伯爵，拥有无尽寿命，他大人有大量，不同沈聿计较。<br />
反正不过区区百年。<br />
不过区区百年……<br />
一晃而过，却已三百年。<br />
萨丁阴沟里翻船，被漂亮的人类骗下毒酒，砍了骨翼，沉睡三百年。<br />
他真的恨，他说沈聿愚蠢，他又何尝不是呢？<br />
——<br />
“萨丁大哥！”<br />
吧台被人叩响，萨丁抬眸，眸子里郁气沉沉。<br />
“唔……我……”单文宏一怔，有些发怵。<br />
萨丁扫了他一眼：“喝什么？”<br />
“咳……大哥你不是会读心术吗？”单文宏小学生似的，手放在吧台，凑上去神秘地小声道，“你读一读我想喝什么？”<br />
萨丁都懒得翻他一个白眼，倒了杯威士忌给他。<br />
“！！！”单文宏一脸兴奋，都快跳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br />
眸子都快把威士忌盯穿了，是个人都能知道吧。<br />
人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br />
单文宏小口抿着威士忌，“大哥，上次送你的车还满意吗？不满意我还可以给你另选！款式随你挑！”<br />
“不用，没有驾照。”<br />
“啊……啊啊……”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单文宏有些失望，“那……那我给大哥报个驾校？”<br />
很快他便否定地摇头，“不不不。”<br />
“我给大哥请个司机！”<br />
“有事说事。”萨丁被缠得有些不耐烦了，不，应该说自从听了乐丞的话，就有些不耐烦了，恨不得回去拎着沈聿的领子让他把心掏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吃下去。<br />
或者……强迫他说实话，强迫他敞开心扉，强迫他……说一句对不起。<br />
啊，原来他要的这么简单吗？<br />
啧。萨丁皱眉。那还是直接把沈聿的心掏出来吧。<br />
“是这样的。”单文宏挪了挪吧台的凳子，四处张望，确定安全后，偷感很重地凑近小声道，“［沉睡庄园］不是死人了吗？大哥你是来这里调查死因的吧？”<br />
“我查过，死者全身血液被吸干，还被掏了心，一定是异能者干的！”<br />
眼见萨丁越来越不耐烦，单文宏连忙说道，“我之前觉得死者眼熟，回去翻了翻，咳……他原来在我家公司上过班……”<br />
“而且我还发现，之前还有八个和这次死者死法一样的，都是……”单文宏越说越心虚，声音也更低了，“都和我家公司有关系……”<br />
萨丁眉头紧皱。<br />
单文宏连连摆手，“当然，当然肯定不是我家里人害的，肯定是公司里面的邪恶医生搞的邪恶实验！”他突然燃起来了，“末世即将来临，这只是一个开始！大哥，保护人类的重担就放在你身上了，我这就回去囤积物资，到时候我们建立一个人类基地，你就是我的亲大哥！”<br />
萨丁疑惑地眨眨眼。<br />
“我懂了，我这就去准备。”单文宏飞快握了握萨丁的手心，酒都不喝了，转身就走。<br />
萨丁皱了皱眉，啧了两声，似乎在想怎么表达，“……”<br />
第191章<br />
凌晨下班的时候, 太阳还未升起，但若隐若现的光亮还是让萨丁有些不舒服。<br />
全身烦躁。<br />
想到家中嗷嗷待哺的人类，萨丁眉头皱了皱, 最后还是选择进了小巷子。<br />
尽管只去过一次，萨丁还是记得路, 他不紧不慢地进了早餐铺。<br />
“诶？今天那个小伙子没来啊？”早餐铺老板看见萨丁形单影只，忍不住关心了一嘴。<br />
“嗯, 生病了，他在休息。”<br />
萨丁被老板的关心晃了眼，单纯，质朴, 贫穷, 没有一丝坏心眼。纯粹的善。<br />
这样的人类不罕见, 往往这样的人类都只能是社会最底层, 他们不懂得反抗，逆来顺受, 按部就班, 明明生活并不是特别优渥，但却好像活得很自得，很开心。<br />
“要吃点什么？”<br />
萨丁顿了顿, “打包一份鸭血粉丝吧。”<br />
“只要一份吗？”老板也是好心问, “你不吃吗？”对上萨丁的目光，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别嫌我多事, 你这一看就是刚下班，也没吃饭呢吧？上夜班那么辛苦，不吃早饭可不行。”<br />
萨丁的目光落在对方黢黑粗大的指节上。<br />
人类……<br />
人类真的很有意思。自己过得辛苦却还会担心别人。<br />
萨丁抿了抿唇, “那就两份吧，再来一屉包子。”<br />
“好好好。”老板喜笑颜开，“对嘛，年轻人还是要吃饱才有力气。”<br />
“你看你这个体格子，这么健硕，要练成这样也不容易吧？唉呀，我看来我这里吃饭的小伙子小姑娘天天嚷嚷着健身减肥，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老板笑着道，“有一回有个小姑娘，吃了一份粉丝，眼泪哗哗地掉，一问才知道减肥，好久没吃鸭血粉丝了，直接吃哭了。”<br />
话很多。<br />
买早餐的功夫，老板已经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了。<br />
但萨丁并不觉得厌烦。<br />
“唉呀，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话有点多了。哈哈哈哈……这个嘴就是闲不住，我家里人都受不了，总说我。”老板将东西递给萨丁，腼腆地挠了挠头，“这个粉呢，我在袋子上系了个结，免得一路回去粉都溶了。到家你用剪刀剪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