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抬头，下意识四处搜寻，周围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br />
商场占地面积大，左梨花也没来几次，理所当然的，她迷路了。<br />
这个迷路不是指找不到出口，而是找错了出口。<br />
她提着鸡蛋，韩海儿提着鼓囊囊的巨大购物袋，两人站在宛如商业街的超市门口，不知道东南西北。<br />
一个小孩奔跑者路过，手里揪着的氢气球拍到左梨花脸上。<br />
“啪！”<br />
左梨花：“......”她深深吸了口气。<br />
好重的人味儿啊！<br />
而后掏出手机，开始导航。<br />
车停在西北门，她们在东南门。<br />
左梨花喃喃：“真是一场酣畅琳琳的迷路啊。”<br />
韩海儿：“人好多......都一副想死的样子。”<br />
左梨花：“......”<br />
左梨花：“我们从这边走吧。”<br />
左梨花拉着韩海儿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没路了。一个套环的摊子摆在地上，因为光顾的人少，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条没有人走的路。<br />
“好烦。”韩海儿脸色变得不好看。<br />
她们现在走进了“死胡同，”想出人群得原路返回。<br />
左梨花不想看韩海儿在人群里发疯，心里一急，不期然对上摊主的目光。<br />
她灵机一动，对摊主说：“您好，请给我两套。”<br />
而后拉着韩海儿小心翼翼躲着摆着的物品，大摇大摆踩着摊子走了过来。<br />
左梨花扫码付款，拎着两卷沉甸甸的圈，问韩海儿：“你要不要玩。”<br />
韩海儿看了眼奖品，煞白的石膏塑像，晒褪色的俄罗斯套娃，玩具小象，还有一些写着具体内容的小圆片。<br />
她眉头微蹙：“好无聊。”<br />
左梨花也没真盼着她玩儿，韩海儿的回答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拆出一个圈，摆好架势，往前扔出去。<br />
“小时候我家人没空照顾我，就请了个阿姨，每次和阿姨出来买东西，都能看到这样的套圈摊子，可眼馋了，但阿姨不让我玩儿，说这是骗钱的。”<br />
她说着，瞄准一扔——没扔到，空了。<br />
“她说看上了哪个可以去商场买同款娃娃，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喜欢就是想套中，套一个。”<br />
第二个圈扔出去——扔远了，圈竖着滚了一圈，直接歪出了场地。<br />
“一直到阿姨辞职，我也长大了，已经过了玩这个游戏的年纪，虽然还是想玩儿，但总是不好意思。”<br />
韩海儿问她：“你现在就好意思了？”<br />
左梨花晃了晃手里的圈，冲她笑笑：“那时候圈还没长大呢，只有这么小！”<br />
她把圈扔出去，用手比划。<br />
又扔空了。<br />
左梨花不信邪，干脆握了一把，一齐撇出去。<br />
完美错过。<br />
“好难。”左梨花苦恼的用圈顶了顶脑袋：“感觉拿不到了。”<br />
她落圈点毫无章法，这个不中就套那个，套了一圈，只剩场上乱七八糟的圈。<br />
韩海儿问她：“你要套哪个？”<br />
左梨花指着旁边的牌子【套中三十个可加赠人气单品珠链水桶包一个】，水桶包大小只能装一个随身水杯，上面的图案的芭比娃娃，韩海儿认得，是十多年前很火的那部动画。<br />
韩海儿震惊，问左梨花：“你还剩几个圈？”<br />
左梨花低头看手：“四个。”<br />
韩海儿：“老板，再来三十个。”<br />
老板提着圈开开心心过来：“行，给你们这套新的。”<br />
韩海儿将十个圈向上托举在手里，稍一掂量，圈像扑克一样在手里整齐散开，因为是新开的，颜色均匀没有乱套，硬生生被她开出了万花筒的效果。<br />
“哎？”左梨花发出惊叹，而后眼睁睁看着圆环被跑出去，像定好坐标的程度一样，整整齐齐，不偏不倚落在地上的小东西上。<br />
“好厉害——”左梨花真心实意的赞叹。<br />
路人也被秀到，纷纷停下脚步跟着一起观赏。<br />
韩海儿往另一边走了几步，又抓了一把，还是像第一把那样，全部抛了出去。<br />
全部命中。<br />
人群爆发出掌声。左梨花也在鼓掌。<br />
“这都行？”“好强！”“原来我扔不中是我菜啊，我还以为圈里有磁铁呢，专门互斥那种。”<br />
摊子总共也就三十几个奖品在摆着，韩海儿这边扔一把，那边扔一把，已经快全部套完了，剩下的只能挨个扔，套之前两把里那些没套中的，犄角旮旯里的奖品。<br />
有些角度特别刁钻，被大件的奖品挡在后面，要带点预判才能套中。<br />
左梨花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扯扯韩海儿袖口的边缘：“加油，扔不中也没关系的，实在困难作弊也不是不行。”——作弊，指神不知鬼不觉，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怨气举着放上。<br />
韩海儿扯回自己的袖子：“不值当。”<br />
“嗯？”左梨花发出疑问。<br />
下一秒，就看到一个红色和金色相交的圈，从韩海儿手中抛出，落在石膏像后面，没了动静。<br />
以他们的角度，没办法判断是中了还是没中。<br />
左梨花刚准备绕一下，就听到侧边看她们套圈的人振奋的欢呼：“中了中了！”<br />
兴奋的架势，活像是自己赢得了奖品。<br />
最终，左梨花获得了三十个奖品，外加一个芭比娃娃水桶包。<br />
“哎呀，我在这摆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连奖品都没补，一下子就套中了三十个，小姑娘厉害啊。”老板啧啧称奇：“能拍个照片不，我纪念一下。”<br />
左梨花摸摸口罩，又观察了下韩海儿的表情，痛快答应：“好啊！”<br />
“谢谢啊！”老板笑着举起手机：“说茄子——”<br />
送走了人，老板把奖品重新摆上，等待生意的间隙，他翻开手机，顿时摸不着头脑。<br />
“照片呢？”相册最开头的是昨天随手拍的花：“手机坏了？”<br />
回程的车上，韩海儿照旧坐在驾驶位，她脚放在座椅上，手也没碰方向盘，车稳稳开着，她在玩左梨花的手机。<br />
她打开相册，五六十张各种角度拍的照片齐刷刷出现，照片的主人公是她和左梨花，正面侧面，什么角度都有，有好几张明显是偷拍的。<br />
她挑挑拣拣，只留下两张，剩下的一键删除：“也不全都很难看嘛。”<br />
留下的两张照片，一张是侧面视角，左梨花靠在她耳边，正在和她说话，剪水的眸子像月牙沉没的潭水；另一张也是侧面视角，只不过角度的原因，两个人看上去像在接吻，宛如一对浓情蜜意的爱人。<br />
第67章<br />
回去的路上出了点状况。<br />
路过家门口前面的无人区时，边开车边睡觉韩海儿猛的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br />
车一下子刹住。<br />
左梨花措不及防，因惯性向前栽，又被安全带一勒，被口水呛到，发出一连贯惊天动地的咳嗽。<br />
“咳咳......咳怎么，咳咳咳回事咳咳咳咳！”<br />
韩海儿眼神闪了闪，不自觉将脸偏向没有左梨花的那一侧，拉着脸嘟囔：“出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br />
左梨花一懵：“啊？”<br />
很快她就知道韩海儿为什么这么说了，因为另一个【左梨花】以一种扭曲的蜘蛛状姿势，横着爬上了她的面前的挡风玻璃。<br />
左梨花呼吸一窒。<br />
满脑子都是这里有没有人路过，周围有没有摄像头。<br />
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但并不是渺无人烟。<br />
像是验证她的话似的，紧接着，余光就瞥见了摄像头的灯光。<br />
左梨花立刻看过去，路旁开得茂盛的蔷薇篱笆底下，凌梦薇举着手机站在那，另一只手横在身前，手腕上挎着一个亮闪闪的镶钻包。<br />
很眼熟，是某一个下午，从左梨花的衣帽间拿走的。<br />
凌梦薇拍完后就往这边走。<br />
得益于车窗的隐蔽性，她看不到车里的左梨花，就把玻璃上趴着的【左梨花】当成了她，笑嘻嘻地和【左梨花】说话。<br />
她来之前精心打扮过，艳红唇起起合合，荧光闪粉的长甲在时不时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只是【左梨花】当然不会和她交流，甚至看都不看她，以至于她的表情动作愈发僵硬。<br />
至于说的是什么，隔着车窗玻璃，左梨花听不见。<br />
左梨花扯扯韩海儿的衣摆，低声说：“我们先回家。”<br />
车子往前走，趴在车窗玻璃上的【左梨花】就这么被载着，在凌梦薇面前丝滑移开。<br />
凌梦薇：“......”被无视的尴尬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目送车子一路开进车路。<br />
手机响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左梨花发来的信息：“抱歉，刚才在排练，你直接进来吧。”<br />
凌梦薇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远处突兀的建筑，想想自己的目的，压下心底的不满，抬腿走过去。<br />
她靠近时，左梨花正将车库的门关上，老式手动门，没时间打扫，每次拉都一手灰。
商场占地面积大，左梨花也没来几次，理所当然的，她迷路了。<br />
这个迷路不是指找不到出口，而是找错了出口。<br />
她提着鸡蛋，韩海儿提着鼓囊囊的巨大购物袋，两人站在宛如商业街的超市门口，不知道东南西北。<br />
一个小孩奔跑者路过，手里揪着的氢气球拍到左梨花脸上。<br />
“啪！”<br />
左梨花：“......”她深深吸了口气。<br />
好重的人味儿啊！<br />
而后掏出手机，开始导航。<br />
车停在西北门，她们在东南门。<br />
左梨花喃喃：“真是一场酣畅琳琳的迷路啊。”<br />
韩海儿：“人好多......都一副想死的样子。”<br />
左梨花：“......”<br />
左梨花：“我们从这边走吧。”<br />
左梨花拉着韩海儿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没路了。一个套环的摊子摆在地上，因为光顾的人少，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条没有人走的路。<br />
“好烦。”韩海儿脸色变得不好看。<br />
她们现在走进了“死胡同，”想出人群得原路返回。<br />
左梨花不想看韩海儿在人群里发疯，心里一急，不期然对上摊主的目光。<br />
她灵机一动，对摊主说：“您好，请给我两套。”<br />
而后拉着韩海儿小心翼翼躲着摆着的物品，大摇大摆踩着摊子走了过来。<br />
左梨花扫码付款，拎着两卷沉甸甸的圈，问韩海儿：“你要不要玩。”<br />
韩海儿看了眼奖品，煞白的石膏塑像，晒褪色的俄罗斯套娃，玩具小象，还有一些写着具体内容的小圆片。<br />
她眉头微蹙：“好无聊。”<br />
左梨花也没真盼着她玩儿，韩海儿的回答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拆出一个圈，摆好架势，往前扔出去。<br />
“小时候我家人没空照顾我，就请了个阿姨，每次和阿姨出来买东西，都能看到这样的套圈摊子，可眼馋了，但阿姨不让我玩儿，说这是骗钱的。”<br />
她说着，瞄准一扔——没扔到，空了。<br />
“她说看上了哪个可以去商场买同款娃娃，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喜欢就是想套中，套一个。”<br />
第二个圈扔出去——扔远了，圈竖着滚了一圈，直接歪出了场地。<br />
“一直到阿姨辞职，我也长大了，已经过了玩这个游戏的年纪，虽然还是想玩儿，但总是不好意思。”<br />
韩海儿问她：“你现在就好意思了？”<br />
左梨花晃了晃手里的圈，冲她笑笑：“那时候圈还没长大呢，只有这么小！”<br />
她把圈扔出去，用手比划。<br />
又扔空了。<br />
左梨花不信邪，干脆握了一把，一齐撇出去。<br />
完美错过。<br />
“好难。”左梨花苦恼的用圈顶了顶脑袋：“感觉拿不到了。”<br />
她落圈点毫无章法，这个不中就套那个，套了一圈，只剩场上乱七八糟的圈。<br />
韩海儿问她：“你要套哪个？”<br />
左梨花指着旁边的牌子【套中三十个可加赠人气单品珠链水桶包一个】，水桶包大小只能装一个随身水杯，上面的图案的芭比娃娃，韩海儿认得，是十多年前很火的那部动画。<br />
韩海儿震惊，问左梨花：“你还剩几个圈？”<br />
左梨花低头看手：“四个。”<br />
韩海儿：“老板，再来三十个。”<br />
老板提着圈开开心心过来：“行，给你们这套新的。”<br />
韩海儿将十个圈向上托举在手里，稍一掂量，圈像扑克一样在手里整齐散开，因为是新开的，颜色均匀没有乱套，硬生生被她开出了万花筒的效果。<br />
“哎？”左梨花发出惊叹，而后眼睁睁看着圆环被跑出去，像定好坐标的程度一样，整整齐齐，不偏不倚落在地上的小东西上。<br />
“好厉害——”左梨花真心实意的赞叹。<br />
路人也被秀到，纷纷停下脚步跟着一起观赏。<br />
韩海儿往另一边走了几步，又抓了一把，还是像第一把那样，全部抛了出去。<br />
全部命中。<br />
人群爆发出掌声。左梨花也在鼓掌。<br />
“这都行？”“好强！”“原来我扔不中是我菜啊，我还以为圈里有磁铁呢，专门互斥那种。”<br />
摊子总共也就三十几个奖品在摆着，韩海儿这边扔一把，那边扔一把，已经快全部套完了，剩下的只能挨个扔，套之前两把里那些没套中的，犄角旮旯里的奖品。<br />
有些角度特别刁钻，被大件的奖品挡在后面，要带点预判才能套中。<br />
左梨花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扯扯韩海儿袖口的边缘：“加油，扔不中也没关系的，实在困难作弊也不是不行。”——作弊，指神不知鬼不觉，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怨气举着放上。<br />
韩海儿扯回自己的袖子：“不值当。”<br />
“嗯？”左梨花发出疑问。<br />
下一秒，就看到一个红色和金色相交的圈，从韩海儿手中抛出，落在石膏像后面，没了动静。<br />
以他们的角度，没办法判断是中了还是没中。<br />
左梨花刚准备绕一下，就听到侧边看她们套圈的人振奋的欢呼：“中了中了！”<br />
兴奋的架势，活像是自己赢得了奖品。<br />
最终，左梨花获得了三十个奖品，外加一个芭比娃娃水桶包。<br />
“哎呀，我在这摆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连奖品都没补，一下子就套中了三十个，小姑娘厉害啊。”老板啧啧称奇：“能拍个照片不，我纪念一下。”<br />
左梨花摸摸口罩，又观察了下韩海儿的表情，痛快答应：“好啊！”<br />
“谢谢啊！”老板笑着举起手机：“说茄子——”<br />
送走了人，老板把奖品重新摆上，等待生意的间隙，他翻开手机，顿时摸不着头脑。<br />
“照片呢？”相册最开头的是昨天随手拍的花：“手机坏了？”<br />
回程的车上，韩海儿照旧坐在驾驶位，她脚放在座椅上，手也没碰方向盘，车稳稳开着，她在玩左梨花的手机。<br />
她打开相册，五六十张各种角度拍的照片齐刷刷出现，照片的主人公是她和左梨花，正面侧面，什么角度都有，有好几张明显是偷拍的。<br />
她挑挑拣拣，只留下两张，剩下的一键删除：“也不全都很难看嘛。”<br />
留下的两张照片，一张是侧面视角，左梨花靠在她耳边，正在和她说话，剪水的眸子像月牙沉没的潭水；另一张也是侧面视角，只不过角度的原因，两个人看上去像在接吻，宛如一对浓情蜜意的爱人。<br />
第67章<br />
回去的路上出了点状况。<br />
路过家门口前面的无人区时，边开车边睡觉韩海儿猛的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br />
车一下子刹住。<br />
左梨花措不及防，因惯性向前栽，又被安全带一勒，被口水呛到，发出一连贯惊天动地的咳嗽。<br />
“咳咳......咳怎么，咳咳咳回事咳咳咳咳！”<br />
韩海儿眼神闪了闪，不自觉将脸偏向没有左梨花的那一侧，拉着脸嘟囔：“出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br />
左梨花一懵：“啊？”<br />
很快她就知道韩海儿为什么这么说了，因为另一个【左梨花】以一种扭曲的蜘蛛状姿势，横着爬上了她的面前的挡风玻璃。<br />
左梨花呼吸一窒。<br />
满脑子都是这里有没有人路过，周围有没有摄像头。<br />
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但并不是渺无人烟。<br />
像是验证她的话似的，紧接着，余光就瞥见了摄像头的灯光。<br />
左梨花立刻看过去，路旁开得茂盛的蔷薇篱笆底下，凌梦薇举着手机站在那，另一只手横在身前，手腕上挎着一个亮闪闪的镶钻包。<br />
很眼熟，是某一个下午，从左梨花的衣帽间拿走的。<br />
凌梦薇拍完后就往这边走。<br />
得益于车窗的隐蔽性，她看不到车里的左梨花，就把玻璃上趴着的【左梨花】当成了她，笑嘻嘻地和【左梨花】说话。<br />
她来之前精心打扮过，艳红唇起起合合，荧光闪粉的长甲在时不时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只是【左梨花】当然不会和她交流，甚至看都不看她，以至于她的表情动作愈发僵硬。<br />
至于说的是什么，隔着车窗玻璃，左梨花听不见。<br />
左梨花扯扯韩海儿的衣摆，低声说：“我们先回家。”<br />
车子往前走，趴在车窗玻璃上的【左梨花】就这么被载着，在凌梦薇面前丝滑移开。<br />
凌梦薇：“......”被无视的尴尬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目送车子一路开进车路。<br />
手机响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左梨花发来的信息：“抱歉，刚才在排练，你直接进来吧。”<br />
凌梦薇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远处突兀的建筑，想想自己的目的，压下心底的不满，抬腿走过去。<br />
她靠近时，左梨花正将车库的门关上，老式手动门，没时间打扫，每次拉都一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