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地回答。<br />
陈嘉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咬了咬下唇软肉，正要借口上楼洗漱，手机正好在此时响了起来，替她解围。<br />
“我没带笔记本回来，能用下你的电脑吗？”陈嘉玉朝他晃了晃手机，“要填个表，再借用一下邮箱。”<br />
领着她到了书房，温延没进去，把位置留给了她。陈嘉玉将群里的文件导出来确定好信息，填写了内容。<br />
正准备搜索网页邮箱的时候，发现他桌面正好有软件，挪动鼠标点开，页面很迅速地自动登录上了温延的账号。<br />
应该是私人账号，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公司信息。<br />
陈嘉玉别开目光没有多看，刚要退出，蓝牙鼠标稍稍卡顿了半秒左右，不小心打开了一封未读邮件。<br />
“哎！”陈嘉玉低不可闻地惊了一声。<br />
视线循着屏幕望过去，关闭的位置还没找到，她率先被一封简短邮件里附带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br />
是三男一女在大学校园里的合照。<br />
正中间站着温延，他穿了套毕业礼服，身形落拓，黑发黑眸衬得皮肤白净，面容俊朗，唇边勾着零星弧度，盯着镜头的那双眼里含着浅薄又寡淡的笑意。<br />
陈嘉玉的目光停在他脸上片刻，才往旁边几人看去，都是年轻而意气风发的面容。<br />
靠近温延右手边的外国女孩金发碧眼，笑得眉目弯弯。<br />
她的个子不高不矮，与温延靠得并不算近。<br />
但两人之间的熟稔关系显而易见。<br />
陈嘉玉面色间的轻松微微收起，握着鼠标的手指一紧，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上移。行文很短，内容语气却格外亲密。<br />
大致意为很久没见面，期待下次聚会。<br />
署名是abbey，是照片里的外国女孩子。<br />
不自知地仔细阅读了好几遍邮件，又低眼看到那张照片，陈嘉玉抿抿唇，情愫上涨，从而联想到那场酒会期间的低迷。<br />
原来根本没有被消解，不知不觉间郁成了结。<br />
这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属于温延的岁月。<br />
这个念头一起，心底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令陈嘉玉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最终只能从喉间溢出一道极轻的叹息。<br />
心里涌起一阵虚无缥缈的怅惘与涩意。<br />
心不在焉地回过神，陈嘉玉将文件发送过去，避免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她关了电脑，起身下楼。<br />
经过爷爷房间时，里面传出温延的答话声。<br />
陈嘉玉的脚步停了停，悄无声息地走进餐厅，找到她留用的玻璃杯，拿起水壶打算添点水，一转身，手肘毫无征兆地抵着杯子往旁边滑开，接着直直掉落在地。<br />
啪的一声。<br />
玻璃杯碎裂在脚边，与此同时，裸在外面的脚背袭来一股密密麻麻的刺痛，脚背划伤了一条小口子。<br />
陈嘉玉皱了皱眉，下意识弯腰。<br />
身后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她回头，只见温延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你别碰。”<br />
陈嘉玉无奈：“我没留神打碎了杯子。”<br />
温延没接她这话，低头扫了眼：“脚划破了？”<br />
“没事。”陈嘉玉没将这点伤口放在心上，但被温延拉住朝客厅那边走，又接了句，“贴个创可贴就好。”<br />
温延敷衍地嗯了一声：“不用消毒？”<br />
“没那么娇气。”<br />
陈嘉玉被温延按到沙发上，他走到电视旁边的置物架前，弯腰从最底层找了张创可贴。<br />
拿回来，再坐到她身边。<br />
温延眼睫半垂，动作利落地撕开外包装，握住陈嘉玉的脚踝放到腿面，一丝不苟地将伤口盖住。<br />
这动作他熟练得已经习以为常。<br />
不管是之前从杭安回来，每天帮她处理伤口，还是前不久在晚宴休息室里，自然而然地帮陈嘉玉换鞋子。<br />
明明都是小事，是以往从来不被无关紧要的人在意的状况，好像在温延这里，一切都被放大了无数倍。<br />
陈嘉玉盯着他的侧脸，那点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可能是因为突然受伤，又或许是感受到温延的重视。<br />
这一瞬间，她没由来地觉得好委屈。<br />
注意到陈嘉玉这点微妙的低落，温延抬起眼看过去，有些不明就里地摸了摸她发顶：“上楼前不是还好好的。”<br />
陈嘉玉不想暴露真实情绪，找来说辞：“有点疼。”<br />
可刚刚不还说没那么娇气么。<br />
女性朋友几乎为零的缺点在此刻暴露无遗，温延实在搞不懂女孩子的弯弯绕绕，只能由着她的话抚了抚创可贴边缘。<br />
他的语调也随之变轻：“不严重，明天起来就好了。”<br />
“嗯。”<br />
这几句话分明正常到极点，可不知怎么回事，陈嘉玉心里的涩意非但没有随着注意力分<br />
散而减轻。<br />
居然不声不响地加重，堵在她心口上不来下不去。<br />
好拧巴。<br />
不是生理期，也会因为这些而变得矫情吗？<br />
想到那封被她无意拆开的邮件，陈嘉玉咬了咬舌尖：“我刚才发邮件，不小心打开了你的一封未读邮件。”<br />
温延没太走心地问：“谁发来的？”<br />
想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陈嘉玉低头把玩着袖口，声线没什么波澜：“不认识，好像是个外国女孩子。”<br />
听到这话，温延下意识撩起眼皮朝陈嘉玉看了一眼，撞见她好似毫不在意的表情，顿了顿，主动跟她解释：“是之前在国外的校友，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br />
陈嘉玉笑着垂眼：“她是不是喜欢你？”<br />
温延不以为然地嗯了声，目光巡过她的脸，沉吟须臾，语调间带了点似是而非：“是追过我。”<br />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端详着陈嘉玉的神色。<br />
但陈嘉玉偏偏没听出温延话里的意味，只觉得心口钝钝地胀，仿若一团棉花堵在呼吸道。<br />
她面色如常地仰头，挺捧场：“你好受欢迎。”<br />
陈嘉玉的睫毛眨啊眨的，随后又问：“是因为脸盲症的原因，所以才没有答应吗？”<br />
直直盯着她看了半分钟左右。<br />
温延眸色微敛，轻哂着扯了扯唇角。<br />
他揉碎指间的创可贴包装纸片丢进垃圾桶，嗓音平淡，看不出情绪：“你说是就是。”<br />
-<br />
最近这段时间，陈嘉玉一直在思考温延生日要怎么过，因为有先例，她不好再约温延出去吃饭。<br />
而自从上回听了姜姨那些话，其实她脑海里始终飘荡着带温延去一次游乐园的念头。但无奈周内很难有时间，周末她又不太想跟小朋友们凑热闹，这想法便暂时作罢。<br />
次日晚上，陈嘉玉独自回了丽景公寓。<br />
吃了点杨姨留下的宵夜，洗过澡，冲洗掉一天的疲惫，她躺到床尾准备看会儿手工蛋糕的视频。<br />
刚打开软件，就接到了许严灵的语音电话。<br />
“你睡了没有？”<br />
陈嘉玉打了个呵欠：“还没呢，怎么了？”<br />
“那正好，你帮我看个东西。”许严灵说，“我把截图发到你微信了，速速！”<br />
是下午陈嘉玉帮她打下手的那部分实验内容，两人就着问题聊了大概五六分钟，得出结果后，许严灵在那头长叹一口气。<br />
她干着嗓子崩溃：“真的不想活了。”<br />
每个月都要听她哀嚎几次，陈嘉玉好笑：“别说这些了。你还在实验室吗，几点回家？”<br />
许严灵打了个呵欠：“这就要走了。”<br />
电话那头传来打卡的滴滴声。<br />
陈嘉玉突然想起刚要搜索的内容，顺嘴咨询：“你之前结婚请我们吃饭，那个蛋糕是在谁家预订的呀？”<br />
“就在学校外面。”许严灵问她，“你要买吗？”<br />
算了算尺寸，陈嘉玉应了句：“温延明天生日，我本来想找一家店自己做，但我又怕成品出来太惨烈。”<br />
许严灵犹豫了会儿：“蛋糕而已，不用这么郑重其事吧。”<br />
手机举时间长了小臂酸痛，陈嘉玉打开免提放下手机，说了自己生日那次，有点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毕竟结婚以后第一个，我也不太想敷衍了事。”<br />
“行行行懂了懂了。”许严灵很快给她发来几家店，“我比较推荐第三家，价格跟食材都比较合适。”<br />
听她详细说着，陈嘉玉打开链接页面。<br />
许严灵声音带着浓郁的笑意，问：“看你这样子，最近跟你老公感情进展很是迅速啊？”<br />
想到昨晚不上不下的那些情绪，以及扰乱她心情的邮件，还有提起外国女孩子时，温延状似颇有兴致的模样。<br />
陈嘉玉的心绪又低沉下来，撇撇嘴：“别胡说了。”<br />
回应完，她又全神贯注于手机。<br />
盯着屏幕，看到许严灵推荐的第三家，点进评论区翻着实图，看到基本没什么翻车的例子。<br />
解决了心头大患，陈嘉玉略微放下了悬着的心。<br />
她蹬了蹬脚尖，睡衣与被单的摩擦声混合着许严灵不怀好意的声调，充斥在寂静的房间里。<br />
以至于完全没能听到半掩的门外徐徐靠近的脚步。<br />
“那你就说是不是呗。”许严灵大大咧咧道，“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可从来没看错过谁。”<br />
“你跟温总相处这么久，什么感觉？”<br />
门外，温延这时候刚好回到家。
陈嘉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咬了咬下唇软肉，正要借口上楼洗漱，手机正好在此时响了起来，替她解围。<br />
“我没带笔记本回来，能用下你的电脑吗？”陈嘉玉朝他晃了晃手机，“要填个表，再借用一下邮箱。”<br />
领着她到了书房，温延没进去，把位置留给了她。陈嘉玉将群里的文件导出来确定好信息，填写了内容。<br />
正准备搜索网页邮箱的时候，发现他桌面正好有软件，挪动鼠标点开，页面很迅速地自动登录上了温延的账号。<br />
应该是私人账号，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公司信息。<br />
陈嘉玉别开目光没有多看，刚要退出，蓝牙鼠标稍稍卡顿了半秒左右，不小心打开了一封未读邮件。<br />
“哎！”陈嘉玉低不可闻地惊了一声。<br />
视线循着屏幕望过去，关闭的位置还没找到，她率先被一封简短邮件里附带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br />
是三男一女在大学校园里的合照。<br />
正中间站着温延，他穿了套毕业礼服，身形落拓，黑发黑眸衬得皮肤白净，面容俊朗，唇边勾着零星弧度，盯着镜头的那双眼里含着浅薄又寡淡的笑意。<br />
陈嘉玉的目光停在他脸上片刻，才往旁边几人看去，都是年轻而意气风发的面容。<br />
靠近温延右手边的外国女孩金发碧眼，笑得眉目弯弯。<br />
她的个子不高不矮，与温延靠得并不算近。<br />
但两人之间的熟稔关系显而易见。<br />
陈嘉玉面色间的轻松微微收起，握着鼠标的手指一紧，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上移。行文很短，内容语气却格外亲密。<br />
大致意为很久没见面，期待下次聚会。<br />
署名是abbey，是照片里的外国女孩子。<br />
不自知地仔细阅读了好几遍邮件，又低眼看到那张照片，陈嘉玉抿抿唇，情愫上涨，从而联想到那场酒会期间的低迷。<br />
原来根本没有被消解，不知不觉间郁成了结。<br />
这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属于温延的岁月。<br />
这个念头一起，心底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令陈嘉玉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最终只能从喉间溢出一道极轻的叹息。<br />
心里涌起一阵虚无缥缈的怅惘与涩意。<br />
心不在焉地回过神，陈嘉玉将文件发送过去，避免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她关了电脑，起身下楼。<br />
经过爷爷房间时，里面传出温延的答话声。<br />
陈嘉玉的脚步停了停，悄无声息地走进餐厅，找到她留用的玻璃杯，拿起水壶打算添点水，一转身，手肘毫无征兆地抵着杯子往旁边滑开，接着直直掉落在地。<br />
啪的一声。<br />
玻璃杯碎裂在脚边，与此同时，裸在外面的脚背袭来一股密密麻麻的刺痛，脚背划伤了一条小口子。<br />
陈嘉玉皱了皱眉，下意识弯腰。<br />
身后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她回头，只见温延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你别碰。”<br />
陈嘉玉无奈：“我没留神打碎了杯子。”<br />
温延没接她这话，低头扫了眼：“脚划破了？”<br />
“没事。”陈嘉玉没将这点伤口放在心上，但被温延拉住朝客厅那边走，又接了句，“贴个创可贴就好。”<br />
温延敷衍地嗯了一声：“不用消毒？”<br />
“没那么娇气。”<br />
陈嘉玉被温延按到沙发上，他走到电视旁边的置物架前，弯腰从最底层找了张创可贴。<br />
拿回来，再坐到她身边。<br />
温延眼睫半垂，动作利落地撕开外包装，握住陈嘉玉的脚踝放到腿面，一丝不苟地将伤口盖住。<br />
这动作他熟练得已经习以为常。<br />
不管是之前从杭安回来，每天帮她处理伤口，还是前不久在晚宴休息室里，自然而然地帮陈嘉玉换鞋子。<br />
明明都是小事，是以往从来不被无关紧要的人在意的状况，好像在温延这里，一切都被放大了无数倍。<br />
陈嘉玉盯着他的侧脸，那点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可能是因为突然受伤，又或许是感受到温延的重视。<br />
这一瞬间，她没由来地觉得好委屈。<br />
注意到陈嘉玉这点微妙的低落，温延抬起眼看过去，有些不明就里地摸了摸她发顶：“上楼前不是还好好的。”<br />
陈嘉玉不想暴露真实情绪，找来说辞：“有点疼。”<br />
可刚刚不还说没那么娇气么。<br />
女性朋友几乎为零的缺点在此刻暴露无遗，温延实在搞不懂女孩子的弯弯绕绕，只能由着她的话抚了抚创可贴边缘。<br />
他的语调也随之变轻：“不严重，明天起来就好了。”<br />
“嗯。”<br />
这几句话分明正常到极点，可不知怎么回事，陈嘉玉心里的涩意非但没有随着注意力分<br />
散而减轻。<br />
居然不声不响地加重，堵在她心口上不来下不去。<br />
好拧巴。<br />
不是生理期，也会因为这些而变得矫情吗？<br />
想到那封被她无意拆开的邮件，陈嘉玉咬了咬舌尖：“我刚才发邮件，不小心打开了你的一封未读邮件。”<br />
温延没太走心地问：“谁发来的？”<br />
想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陈嘉玉低头把玩着袖口，声线没什么波澜：“不认识，好像是个外国女孩子。”<br />
听到这话，温延下意识撩起眼皮朝陈嘉玉看了一眼，撞见她好似毫不在意的表情，顿了顿，主动跟她解释：“是之前在国外的校友，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br />
陈嘉玉笑着垂眼：“她是不是喜欢你？”<br />
温延不以为然地嗯了声，目光巡过她的脸，沉吟须臾，语调间带了点似是而非：“是追过我。”<br />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端详着陈嘉玉的神色。<br />
但陈嘉玉偏偏没听出温延话里的意味，只觉得心口钝钝地胀，仿若一团棉花堵在呼吸道。<br />
她面色如常地仰头，挺捧场：“你好受欢迎。”<br />
陈嘉玉的睫毛眨啊眨的，随后又问：“是因为脸盲症的原因，所以才没有答应吗？”<br />
直直盯着她看了半分钟左右。<br />
温延眸色微敛，轻哂着扯了扯唇角。<br />
他揉碎指间的创可贴包装纸片丢进垃圾桶，嗓音平淡，看不出情绪：“你说是就是。”<br />
-<br />
最近这段时间，陈嘉玉一直在思考温延生日要怎么过，因为有先例，她不好再约温延出去吃饭。<br />
而自从上回听了姜姨那些话，其实她脑海里始终飘荡着带温延去一次游乐园的念头。但无奈周内很难有时间，周末她又不太想跟小朋友们凑热闹，这想法便暂时作罢。<br />
次日晚上，陈嘉玉独自回了丽景公寓。<br />
吃了点杨姨留下的宵夜，洗过澡，冲洗掉一天的疲惫，她躺到床尾准备看会儿手工蛋糕的视频。<br />
刚打开软件，就接到了许严灵的语音电话。<br />
“你睡了没有？”<br />
陈嘉玉打了个呵欠：“还没呢，怎么了？”<br />
“那正好，你帮我看个东西。”许严灵说，“我把截图发到你微信了，速速！”<br />
是下午陈嘉玉帮她打下手的那部分实验内容，两人就着问题聊了大概五六分钟，得出结果后，许严灵在那头长叹一口气。<br />
她干着嗓子崩溃：“真的不想活了。”<br />
每个月都要听她哀嚎几次，陈嘉玉好笑：“别说这些了。你还在实验室吗，几点回家？”<br />
许严灵打了个呵欠：“这就要走了。”<br />
电话那头传来打卡的滴滴声。<br />
陈嘉玉突然想起刚要搜索的内容，顺嘴咨询：“你之前结婚请我们吃饭，那个蛋糕是在谁家预订的呀？”<br />
“就在学校外面。”许严灵问她，“你要买吗？”<br />
算了算尺寸，陈嘉玉应了句：“温延明天生日，我本来想找一家店自己做，但我又怕成品出来太惨烈。”<br />
许严灵犹豫了会儿：“蛋糕而已，不用这么郑重其事吧。”<br />
手机举时间长了小臂酸痛，陈嘉玉打开免提放下手机，说了自己生日那次，有点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毕竟结婚以后第一个，我也不太想敷衍了事。”<br />
“行行行懂了懂了。”许严灵很快给她发来几家店，“我比较推荐第三家，价格跟食材都比较合适。”<br />
听她详细说着，陈嘉玉打开链接页面。<br />
许严灵声音带着浓郁的笑意，问：“看你这样子，最近跟你老公感情进展很是迅速啊？”<br />
想到昨晚不上不下的那些情绪，以及扰乱她心情的邮件，还有提起外国女孩子时，温延状似颇有兴致的模样。<br />
陈嘉玉的心绪又低沉下来，撇撇嘴：“别胡说了。”<br />
回应完，她又全神贯注于手机。<br />
盯着屏幕，看到许严灵推荐的第三家，点进评论区翻着实图，看到基本没什么翻车的例子。<br />
解决了心头大患，陈嘉玉略微放下了悬着的心。<br />
她蹬了蹬脚尖，睡衣与被单的摩擦声混合着许严灵不怀好意的声调，充斥在寂静的房间里。<br />
以至于完全没能听到半掩的门外徐徐靠近的脚步。<br />
“那你就说是不是呗。”许严灵大大咧咧道，“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可从来没看错过谁。”<br />
“你跟温总相处这么久，什么感觉？”<br />
门外，温延这时候刚好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