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因为这事被请家长吧？估计都传到老班耳朵里了。”<br />
“钟然，闭上你的乌鸦嘴。”越灿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苦了。<br />
钟然立即配合抿上嘴，她这张嘴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br />
两人喝着奶茶，有的没的闲扯，不知不觉就待了一个小时，难得偷闲，钟然提议去附近商场的电玩城逛一下。<br />
越灿没意见，最近她天天闷在家，不是看书就是刷题，都要闷死了。<br />
刚准备起身，她手机上弹出了新的微信消息。<br />
对方微信名“bwz”，一看就是懒得取昵称，所以直接用了名字的首字母缩写。<br />
【bwz】去哪了？<br />
越灿不理。<br />
【bwz】该回来了<br />
越灿还是装作没看见，紧接着，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在接和不接之间犹豫了两三秒，她最终还是滑向了接听键。<br />
对方没有问候，直接轻轻一声：<br />
“在哪？”<br />
客观上，这是个温柔好听的嗓音，比很多电台主播的声音还悦耳，但一想到说话的人，这个声音的好听程度自动在越灿心里打了折扣。<br />
“我跟朋友在外面，有事，下午不回去了。”<br />
对方还是温声回答：“不可以，该回来了。”<br />
越灿咬咬牙，决定放低一下姿态，她贴着话筒小声商量：“就给我通融这一次嘛，行不行？”<br />
电话那头明显静了一两秒。<br />
越灿以为有戏。<br />
然而对方像是被输入了固定程序的ai机器人：“不行，下午安排好了补习，现在就回来。”<br />
越灿：“……”<br />
自己还是天真了，以后再跟这人服软她不姓越！<br />
“再不回来，我给阿姨打电话了。”<br />
杀手锏总是甩得及时，越灿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回了句：“知道了。”<br />
草草结束通话。<br />
“谁呀？”钟然问，她本来以为是越灿爸妈，但是听越灿说话的语气又不像。<br />
越灿：“每天折磨我的女人。”<br />
应该是帮忙补课的那位了，钟然笑了笑，“有这么夸张吗？”<br />
“不说了，我回去了。”<br />
打电话过来的人叫薄晚照，从谭茗把自己交给薄晚照负责的那刻起，越灿就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一个习惯躺平的学渣，被迫和一个励志学霸朝夕相处，可想而知有多难熬。<br />
越灿打了个车，乖乖回家。坐在后座，她捂了捂自己小腹，明明出来时还好好的，生理期难受，连带着心情也更郁闷。<br />
二十分钟后到家，越灿怕冷，外出总会裹得严严实实，但今天风大，回去时脸颊和鼻尖还是被冻红了，稍显狼狈。<br />
客厅安静，只有轻轻翻动纸张的声音，沙发上坐着一个穿浅色毛衣的年轻女人，身形清瘦，她垂眼在看书，手中握了支笔，偶尔写写划划。<br />
听到脚步声，薄晚照抬起了头，她将笔夹在书里，再放下书本，“要休息一下再开始吗？”<br />
家里暖气很足，越灿将身上的羽绒外套脱了，面对薄晚照的询问，哼了句“随便”，说完自己主动进了书房。<br />
薄晚照见状，也起身往书房走去。<br />
书房朝南，面向江景，今日阳光和煦，明亮舒适。<br />
越灿闷声闷气在书桌前坐下，温习完知识点，薄晚照照旧让她做题，再查漏补缺。<br />
她今天格外不在状态，同一个类型的题，连错了两遍。自己都烦躁了，偏偏耳边传来的声音永远柔和耐心：<br />
“我再讲一遍，不要再错了。”讲解完以后，薄晚照看她，“懂了吗？”<br />
“差不多。”<br />
“再做一遍给我看。”<br />
越灿成功又错了一遍，她瞄一眼薄晚照，薄晚照竟然面无波澜……她有时也挺佩服薄晚照的，帮自己补习的这段时间里，居然一次都没抓狂过，绝对算得上神人。<br />
她打小就在学习上没天分，谭茗给她找过不少家教，但那些人不管履历写得多天花乱坠，每一个都逃不过教到心态崩溃的时候，唯独薄晚照例外。<br />
准确来说，薄晚照不只是她的家教，她应该叫薄晚照一声“姐姐”，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这样叫过薄晚照。<br />
她母亲谭茗事业有起色以后，热心公益，资助处境困难的女孩完成学业。谭茗家境不好，以前吃过不少苦，是靠念书才改变了命运，深知没有家庭托举的女孩处境有多艰难。<br />
薄晚照是谭茗早年资助过的学生之一。但薄晚照又和谭茗资助过的其他学生不太一样，越灿看得出来，谭茗很喜欢薄晚照，会破例带她回家，处处照顾。<br />
越灿能理解谭茗为什么偏爱薄晚照，薄晚照是谭茗帮助过的最优秀的学生。这人脾气好，成绩优异，有进取心，听说从来只考第一，是谭茗最想培养出的那种女儿……<br />
越灿盯着作业纸，薄晚照一边讲解一边写着演算步骤，笔尖摩擦出的沙沙声催眠，身畔人身上干净清淡的香气也莫名安眠，她支着脑袋，上下眼皮疯狂打架。<br />
“越灿。”<br />
“啊？”<br />
“又走神了。”<br />
薄晚照没有抬头，低声提醒。<br />
越灿哑了哑，她瞥瞥薄晚照，这人身上是多长了双眼睛吗，怎么不看自己也知道自己走神。<br />
薄晚照转过头，看到她脸色有点差，“不舒服？”<br />
生理期越灿的确更难集中注意力，她有什么说什么，“疼。”<br />
薄晚盯着她。<br />
越灿也盯着她，“真的。”<br />
薄晚照起身，没多久，越灿看到她送了杯冒热气的红糖水过来，这是让自己喝点热水继续撑的意思？她冲薄晚照拧了拧眉毛，委屈的情绪挂脸上了。<br />
越灿以为薄晚照会丧心病狂地说“再坚持一下”，毕竟薄晚照看起来就像那种痛经也能熬大夜坚持学习的主儿。<br />
“今天就到这吧，好好休息。”<br />
越灿受宠若惊，也如释重负，可以解放半天了。她盘算着，再坚持两天，开学之后，就不用每天都在薄晚照眼底受煎熬了。她最受不了约束，而薄晚照就好像谭茗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工监控”……<br />
提前结束补习，薄晚照提前离开了越家，她今年研二，不住校，从大学起她就一直自己在外租房。谭茗本来想让薄晚照直接住在家里，这样不用每天赶来赶去，但薄晚照执意说不用。谭茗见她坚持，也不好勉强。<br />
假期余额不足，第二天钟然又找到越灿，问她是不是好姐妹，然后图穷匕见，说好姐妹之间应该共享一下作业。<br />
最后一天拼个生死时速，学渣们的常规操作，不过越灿这次有恃无恐，毕竟身边有学霸加buff。反正补习也是无聊，越灿直接让钟然来自己家。<br />
钟然过来时，正好碰到薄晚照在跟越灿交代任务。<br />
两人关系好，从来不打客套的招呼，越灿回过头跟钟然说，“作业都在这，你自己按需共享。”<br />
“……布置给你的题在我下周末之前记得完成，以后我每周六周日过来。”薄晚照例行说着，她拿起包，“我先走了。”<br />
越灿叫了叫她，“我妈让你今晚在家吃饭。”<br />
薄晚照淡声道：“不了，替我谢谢阿姨。”<br />
越灿猜到也是这样。<br />
钟然和转身的薄晚照打上照面，她看了薄晚照一会儿，“那个，姐姐……你带家教吗？”<br />
薄晚照：“嗯。”<br />
“我加一下你微信行吗？我也想找家教。”<br />
薄晚照莞尔，“这学期没有空了，你可以找别人。”<br />
钟然失落，“这样啊。”<br />
“加一下也可以。”薄晚照说着拿出手机。家教吃人脉，人脉就是钱，而她太缺钱。她从大一起就开始带家教，有个号，专门用来加学生跟家长。<br />
钟然喜出望外，兴高采烈加了好友，热情招手：“姐姐再见。”<br />
等薄晚照离开后，越灿看着钟然，冷冷说：“你加了她也没用，她不发朋友圈的。”<br />
钟然碰到好看的女生就爱找借口加人家微信，然后偷偷关注朋友圈，勤勤恳恳点赞。当初钟然也是这么跟她熟络起来的。<br />
“她说话好温柔啊，太苏了……”钟然昨天听越灿描述，还以为会是个多严厉不好说话的人，“有漂亮姐姐辅导，难怪一天能学十二个小时。”<br />
越灿问：“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br />
“当然有关系了。”钟然有理有据分析，“长得好看的话，赏心悦目一定程度上可以抵消掉学习带来的痛苦。”<br />
越灿：“……”她不明白钟然的脑回路，在她这里完全抵消不了。<br />
“以后女朋友要是能谈个这样的就好了，温柔姐姐什么的最香了……”钟然的性取向只告诉了越灿，也只是在越灿面前，她才敢把“女朋友”三个字高调挂嘴边。<br />
越灿笑了下，认识多年，她很清楚薄晚照绝对不是钟然口中的那类“温柔姐姐”。<br />
薄晚照只是表面温和罢了，实际上冷得要死，她会对你温柔，但不会让你靠近。她甚至感觉，薄晚照这个人谁都不会喜欢。
“钟然，闭上你的乌鸦嘴。”越灿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苦了。<br />
钟然立即配合抿上嘴，她这张嘴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br />
两人喝着奶茶，有的没的闲扯，不知不觉就待了一个小时，难得偷闲，钟然提议去附近商场的电玩城逛一下。<br />
越灿没意见，最近她天天闷在家，不是看书就是刷题，都要闷死了。<br />
刚准备起身，她手机上弹出了新的微信消息。<br />
对方微信名“bwz”，一看就是懒得取昵称，所以直接用了名字的首字母缩写。<br />
【bwz】去哪了？<br />
越灿不理。<br />
【bwz】该回来了<br />
越灿还是装作没看见，紧接着，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在接和不接之间犹豫了两三秒，她最终还是滑向了接听键。<br />
对方没有问候，直接轻轻一声：<br />
“在哪？”<br />
客观上，这是个温柔好听的嗓音，比很多电台主播的声音还悦耳，但一想到说话的人，这个声音的好听程度自动在越灿心里打了折扣。<br />
“我跟朋友在外面，有事，下午不回去了。”<br />
对方还是温声回答：“不可以，该回来了。”<br />
越灿咬咬牙，决定放低一下姿态，她贴着话筒小声商量：“就给我通融这一次嘛，行不行？”<br />
电话那头明显静了一两秒。<br />
越灿以为有戏。<br />
然而对方像是被输入了固定程序的ai机器人：“不行，下午安排好了补习，现在就回来。”<br />
越灿：“……”<br />
自己还是天真了，以后再跟这人服软她不姓越！<br />
“再不回来，我给阿姨打电话了。”<br />
杀手锏总是甩得及时，越灿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回了句：“知道了。”<br />
草草结束通话。<br />
“谁呀？”钟然问，她本来以为是越灿爸妈，但是听越灿说话的语气又不像。<br />
越灿：“每天折磨我的女人。”<br />
应该是帮忙补课的那位了，钟然笑了笑，“有这么夸张吗？”<br />
“不说了，我回去了。”<br />
打电话过来的人叫薄晚照，从谭茗把自己交给薄晚照负责的那刻起，越灿就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一个习惯躺平的学渣，被迫和一个励志学霸朝夕相处，可想而知有多难熬。<br />
越灿打了个车，乖乖回家。坐在后座，她捂了捂自己小腹，明明出来时还好好的，生理期难受，连带着心情也更郁闷。<br />
二十分钟后到家，越灿怕冷，外出总会裹得严严实实，但今天风大，回去时脸颊和鼻尖还是被冻红了，稍显狼狈。<br />
客厅安静，只有轻轻翻动纸张的声音，沙发上坐着一个穿浅色毛衣的年轻女人，身形清瘦，她垂眼在看书，手中握了支笔，偶尔写写划划。<br />
听到脚步声，薄晚照抬起了头，她将笔夹在书里，再放下书本，“要休息一下再开始吗？”<br />
家里暖气很足，越灿将身上的羽绒外套脱了，面对薄晚照的询问，哼了句“随便”，说完自己主动进了书房。<br />
薄晚照见状，也起身往书房走去。<br />
书房朝南，面向江景，今日阳光和煦，明亮舒适。<br />
越灿闷声闷气在书桌前坐下，温习完知识点，薄晚照照旧让她做题，再查漏补缺。<br />
她今天格外不在状态，同一个类型的题，连错了两遍。自己都烦躁了，偏偏耳边传来的声音永远柔和耐心：<br />
“我再讲一遍，不要再错了。”讲解完以后，薄晚照看她，“懂了吗？”<br />
“差不多。”<br />
“再做一遍给我看。”<br />
越灿成功又错了一遍，她瞄一眼薄晚照，薄晚照竟然面无波澜……她有时也挺佩服薄晚照的，帮自己补习的这段时间里，居然一次都没抓狂过，绝对算得上神人。<br />
她打小就在学习上没天分，谭茗给她找过不少家教，但那些人不管履历写得多天花乱坠，每一个都逃不过教到心态崩溃的时候，唯独薄晚照例外。<br />
准确来说，薄晚照不只是她的家教，她应该叫薄晚照一声“姐姐”，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这样叫过薄晚照。<br />
她母亲谭茗事业有起色以后，热心公益，资助处境困难的女孩完成学业。谭茗家境不好，以前吃过不少苦，是靠念书才改变了命运，深知没有家庭托举的女孩处境有多艰难。<br />
薄晚照是谭茗早年资助过的学生之一。但薄晚照又和谭茗资助过的其他学生不太一样，越灿看得出来，谭茗很喜欢薄晚照，会破例带她回家，处处照顾。<br />
越灿能理解谭茗为什么偏爱薄晚照，薄晚照是谭茗帮助过的最优秀的学生。这人脾气好，成绩优异，有进取心，听说从来只考第一，是谭茗最想培养出的那种女儿……<br />
越灿盯着作业纸，薄晚照一边讲解一边写着演算步骤，笔尖摩擦出的沙沙声催眠，身畔人身上干净清淡的香气也莫名安眠，她支着脑袋，上下眼皮疯狂打架。<br />
“越灿。”<br />
“啊？”<br />
“又走神了。”<br />
薄晚照没有抬头，低声提醒。<br />
越灿哑了哑，她瞥瞥薄晚照，这人身上是多长了双眼睛吗，怎么不看自己也知道自己走神。<br />
薄晚照转过头，看到她脸色有点差，“不舒服？”<br />
生理期越灿的确更难集中注意力，她有什么说什么，“疼。”<br />
薄晚盯着她。<br />
越灿也盯着她，“真的。”<br />
薄晚照起身，没多久，越灿看到她送了杯冒热气的红糖水过来，这是让自己喝点热水继续撑的意思？她冲薄晚照拧了拧眉毛，委屈的情绪挂脸上了。<br />
越灿以为薄晚照会丧心病狂地说“再坚持一下”，毕竟薄晚照看起来就像那种痛经也能熬大夜坚持学习的主儿。<br />
“今天就到这吧，好好休息。”<br />
越灿受宠若惊，也如释重负，可以解放半天了。她盘算着，再坚持两天，开学之后，就不用每天都在薄晚照眼底受煎熬了。她最受不了约束，而薄晚照就好像谭茗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工监控”……<br />
提前结束补习，薄晚照提前离开了越家，她今年研二，不住校，从大学起她就一直自己在外租房。谭茗本来想让薄晚照直接住在家里，这样不用每天赶来赶去，但薄晚照执意说不用。谭茗见她坚持，也不好勉强。<br />
假期余额不足，第二天钟然又找到越灿，问她是不是好姐妹，然后图穷匕见，说好姐妹之间应该共享一下作业。<br />
最后一天拼个生死时速，学渣们的常规操作，不过越灿这次有恃无恐，毕竟身边有学霸加buff。反正补习也是无聊，越灿直接让钟然来自己家。<br />
钟然过来时，正好碰到薄晚照在跟越灿交代任务。<br />
两人关系好，从来不打客套的招呼，越灿回过头跟钟然说，“作业都在这，你自己按需共享。”<br />
“……布置给你的题在我下周末之前记得完成，以后我每周六周日过来。”薄晚照例行说着，她拿起包，“我先走了。”<br />
越灿叫了叫她，“我妈让你今晚在家吃饭。”<br />
薄晚照淡声道：“不了，替我谢谢阿姨。”<br />
越灿猜到也是这样。<br />
钟然和转身的薄晚照打上照面，她看了薄晚照一会儿，“那个，姐姐……你带家教吗？”<br />
薄晚照：“嗯。”<br />
“我加一下你微信行吗？我也想找家教。”<br />
薄晚照莞尔，“这学期没有空了，你可以找别人。”<br />
钟然失落，“这样啊。”<br />
“加一下也可以。”薄晚照说着拿出手机。家教吃人脉，人脉就是钱，而她太缺钱。她从大一起就开始带家教，有个号，专门用来加学生跟家长。<br />
钟然喜出望外，兴高采烈加了好友，热情招手：“姐姐再见。”<br />
等薄晚照离开后，越灿看着钟然，冷冷说：“你加了她也没用，她不发朋友圈的。”<br />
钟然碰到好看的女生就爱找借口加人家微信，然后偷偷关注朋友圈，勤勤恳恳点赞。当初钟然也是这么跟她熟络起来的。<br />
“她说话好温柔啊，太苏了……”钟然昨天听越灿描述，还以为会是个多严厉不好说话的人，“有漂亮姐姐辅导，难怪一天能学十二个小时。”<br />
越灿问：“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br />
“当然有关系了。”钟然有理有据分析，“长得好看的话，赏心悦目一定程度上可以抵消掉学习带来的痛苦。”<br />
越灿：“……”她不明白钟然的脑回路，在她这里完全抵消不了。<br />
“以后女朋友要是能谈个这样的就好了，温柔姐姐什么的最香了……”钟然的性取向只告诉了越灿，也只是在越灿面前，她才敢把“女朋友”三个字高调挂嘴边。<br />
越灿笑了下，认识多年，她很清楚薄晚照绝对不是钟然口中的那类“温柔姐姐”。<br />
薄晚照只是表面温和罢了，实际上冷得要死，她会对你温柔，但不会让你靠近。她甚至感觉，薄晚照这个人谁都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