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转过头，面向她，微微瞇起双眼。<br />
“为什么你们要骗我说你是个时空旅行者？这个谎言到底能给你们，或我猜想主要是你，带来什么好处？好比像是，我不知道，其实你偷偷摸摸在另一个城市有另一个家庭吗？可是布鲁斯韦恩已经是最有钱的男人了，离开他那就是你傻。这不值得，我得提醒你，不值得。”<br />
兰迪低头，盯着杰森的双眼，缓缓挑起一边的眉毛，既无语又好笑。<br />
“为什么你认为这是个谎言？”她反问。<br />
杰森撑着脸颊翻白眼，发出一个理所当然的弹舌音。<br />
“因为，时空旅行不可能是真的。”<br />
“但你已经知道布鲁斯跟迪克是蝙蝠侠跟罗宾。难道这不会让事情变得合理吗？时空旅行就是超级英雄会遇上的那种怪谈。”<br />
“哪里合理？你瞧，蝙蝠侠跟罗宾只是两个脑子不清醒、活在创伤中的家伙，碰巧太有钱、晚上睡不好、决定奇装异服上街打人，藉此代替心理治疗，时空旅人呢？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说法？要是没有，我就知道你只是在骗人。”<br />
这时，兰迪大概有些抓到杰森的思路了；孩子是不相信圣诞老人跟牙仙的那一类。以此为前提，兰迪的时空旅行故事、自然被杰森视为父母为了美化婚姻关系破裂的一种童话说词。<br />
兰迪一时兴起，想戏弄杰森。<br />
她故意说：“好吧，那如果我真的是呢？如果我确实在另一个城市有另一个家庭，你要怎么办，你会找布鲁斯告状吗？”<br />
杰森此刻的表情是无价的。<br />
他脸上先是闪过料着真相的得意，接着得意又转为震惊、两难、深思，最后所有情绪揉合成一个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br />
“我……大概……不会……吧。”他迟疑地道，声音极低。<br />
“为什么？”兰迪好奇。<br />
杰森皱起脸，彷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br />
“因为？你是我妈妈？”他的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个越来越大的问号，“我不该出卖你，应该帮助你，虽然……虽然在这个情况中我帮助你似乎对我爸爸不利。不过，他是男人，他可以挺过去的。再说了，搞不好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打破现况。这可能很复杂。嗯，我最好别插手。”<br />
第118章 杰宝＆迪克三人电影之夜<br />
烤箱发出时间到点的清脆铃声。<br />
兰迪并不理会，俯身抱着杰森的脑袋亲了两口。杰森的反应是浑身僵硬，却也没有挣扎或拒绝。<br />
“谢谢你这么爱我，杰宝。我真感动。”她深情地道。<br />
没想到的是，杰森从这么小就是一个鲜明的女权主义者了。<br />
杰森低头盯着地板。似乎厨房的地砖从未如此有趣过。<br />
“我……呃，嗯。不论如何，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重建与布鲁斯的关系。这不是为了我，天知道我不需要父母装作感情和睦的样子陪我玩过家家。重点是，那家伙绝对是人类已知最富有的现存男性之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没必要跟钱过不去。”<br />
兰迪在杰森头上抬高眉毛。<br />
不是，等等。<br />
这孩子是不是刚刚建议她，为了钱，维持跟布鲁斯的关系？<br />
一方面，务实主义符合杰森的过往经历，也符合兰迪的部份性格，她会称赞杰森的想法，因为他们都是务实的人。<br />
另一方面……这话最好永远别给布鲁斯听见，否则她就得花一大堆时间安慰布鲁斯。<br />
兰迪傻眼，惊讶地发现杰森把事情螺旋式上升的速度比她预想中快好多。<br />
与此同时，杰森在停顿片刻后，竟更加深思熟虑地说道：<br />
“这可能是个好主意。他是蝙蝠侠不意味着他在家庭生活中是个好男人。这是否就是你们谈崩的原因？如果大家伙实际上有暴力倾向，我们应该拿了钱就跑。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件事，我会帮你。”<br />
“做什么？”兰迪问。<br />
杰森斜了她一眼，做出一连串复杂的手势，大致上可理解为挖掘跟打晕。<br />
“嗯。”兰迪明智地说，放开杰森的肩，缓缓向后退。<br />
糟糕，玩过头了。布鲁斯会伤心。非常非常伤心。他的宝贝儿子怀疑他就算了（毕竟杰森回到家一个多月来从没停止过怀疑），居然还打算伙同他的伴侣一同掘金他？！蝙蝠侠的价值也就只有这么多了。<br />
上次兰迪这么心虚，是在她剪坏迪克的头发时。<br />
杰森歪过头，疑惑地看着她。<br />
“这不好吗？”<br />
“不太好。”兰迪坦承，低头捏着鼻梁眉心处；这回轮到她该尴尬了。<br />
“嗯，是这样的杰宝，我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br />
说着，兰迪拿出自从跳越时空以来就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机，努力抑制逃离现场把烂摊子留给别人收拾的冲动。她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她能做到的。<br />
“坏消息是，对不起宝贝，我确实骗了你。好消息则是……我骗你我不是时空旅人，其实我真是！我跟布鲁斯的感情也完全没问题。“也许除了她平均一年出现一周的这部份，“没有出轨，没有婚姻破裂，一切都好，我们相爱。”<br />
兰迪握着手机、将屏幕到杰森面前，好让杰森能看清楚早先时他们拍过的合照，最近的一张是他们一家在哈利马戏团上的合照，拍摄者是黛安娜。<br />
另有一张黛安娜也被包括在内的大合照，兰迪就没有亮给杰森看，以防这时杰森还不该知道他跟神奇女侠的关系、会不意间破坏事情的进程。<br />
杰森死死盯着手机，从手机本身，到照片，再回到手机本身，脸上分明闪过强烈的动摇，显然单是这支手机的存在就彻底颠覆杰森的世界。<br />
但是，杰森说：<br />
“你以为我蠢还是怎么着？我当然听说过photoshop。”<br />
“这不是─你以为现在的ps技术能到达这张照片中的高度吗？就更不提我对photoshop一窍不通了。在我那时候，大家都用app一键美颜。”<br />
“是哦是哦，随你怎么说。”<br />
讲到最后，兰迪好气又好笑，只能仰头对着厨房天花板发出无声的吶喊。<br />
杰森真顽固。<br />
为什么杰森如此顽固？这是随谁？布鲁斯？肯定是布鲁斯。<br />
本来吧，兰迪就想开个玩笑，撒个小谎逗逗杰森，想着这会好玩的，好奇杰森要是发现她背叛家庭会有何反应。<br />
谁想玩笑会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杰森死咬着她的谎言不放，兰迪不得不承认，她是在拿石头砸自己的脚。<br />
最后兰迪只能任由杰森继续质疑，反正等到她要跳跃的那天、杰森亲眼目睹了、他不信也得信。<br />
出于某种复杂难懂的想法转变，最终迪克仍在庄园待到深夜。<br />
当布鲁斯、兰迪和杰森三人在餐厅里安静地共进晚餐时，迪克没有出现。所以兰迪本以为迪克已经离开了，直到布鲁斯下楼准备夜巡后，迪克突然带着他想看的电影盘片出现，欢快地宣布，今晚是他们三人的电影之夜。<br />
显然迪克正躲着布鲁斯。<br />
布鲁斯亦同；如果说，布鲁斯在晚餐时、回避谈论与迪克有关的话题、此举能说明什么的话。<br />
在这个时期，串流媒体尚未兴起，人们能拥有的、最优质的家庭剧院设备，约莫就是蓝光影碟、高级音箱和投影仪。<br />
兰迪完全忘了该如何操作这些机器，她也想不起自己最后接触过这些复古的东西是几年前的事。<br />
放映就成了迪克的事。兰迪跟杰森站在后头看迪克操作，杰森靠在兰迪身前，抓着兰迪的手臂、用以环住自己的肩。<br />
在迪克调整投影幕的高低时，杰森问：“可是今晚罗宾不需要巡逻什么的吗？”<br />
兰迪低下头，正奇怪杰森怎么会问出如此刻意、不合时宜的问题，就看见杰森给她一个小眼神，似乎在说：夸夸我吧，我可是为了你才问这问题。<br />
“本周罗宾被禁足，再一次。所以我想他会趁这个机会，陪他最喜欢的两位家庭成员看一些电影、享受一些平静美好的家庭时光，也就是他的弟弟跟他的好朋友。”<br />
迪客轻快地答道，在最后一句话时转头看了兰迪一眼。<br />
“无意冒犯，但我怀疑你会喜欢被称之为阿姨。”他笑着说。<br />
“对请别那么喊我谢了。”兰迪用没被杰森抱住的那只手扶了下额头。<br />
虽说此时的迪克不满二十、与她之间确实存在不小的年龄差，被一个曾经同龄的人这么喊，感觉还是很怪。<br />
内心有一部份，兰迪想追问迪克被禁足的理由；可另一部份，考虑到迪克最近的脾气，她怀疑继续推动这个话题能落得什么好下场。<br />
衡量片刻，兰迪决定先别问。<br />
换来的是杰森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斜眼。<br />
随着电影开始播放，他们在l型沙发的不同角落各自安顿下来。<br />
各种不同小点心分别装在三个大碗里头，其中一个被迪克抱着，一个放在杰森身旁。
“为什么你们要骗我说你是个时空旅行者？这个谎言到底能给你们，或我猜想主要是你，带来什么好处？好比像是，我不知道，其实你偷偷摸摸在另一个城市有另一个家庭吗？可是布鲁斯韦恩已经是最有钱的男人了，离开他那就是你傻。这不值得，我得提醒你，不值得。”<br />
兰迪低头，盯着杰森的双眼，缓缓挑起一边的眉毛，既无语又好笑。<br />
“为什么你认为这是个谎言？”她反问。<br />
杰森撑着脸颊翻白眼，发出一个理所当然的弹舌音。<br />
“因为，时空旅行不可能是真的。”<br />
“但你已经知道布鲁斯跟迪克是蝙蝠侠跟罗宾。难道这不会让事情变得合理吗？时空旅行就是超级英雄会遇上的那种怪谈。”<br />
“哪里合理？你瞧，蝙蝠侠跟罗宾只是两个脑子不清醒、活在创伤中的家伙，碰巧太有钱、晚上睡不好、决定奇装异服上街打人，藉此代替心理治疗，时空旅人呢？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说法？要是没有，我就知道你只是在骗人。”<br />
这时，兰迪大概有些抓到杰森的思路了；孩子是不相信圣诞老人跟牙仙的那一类。以此为前提，兰迪的时空旅行故事、自然被杰森视为父母为了美化婚姻关系破裂的一种童话说词。<br />
兰迪一时兴起，想戏弄杰森。<br />
她故意说：“好吧，那如果我真的是呢？如果我确实在另一个城市有另一个家庭，你要怎么办，你会找布鲁斯告状吗？”<br />
杰森此刻的表情是无价的。<br />
他脸上先是闪过料着真相的得意，接着得意又转为震惊、两难、深思，最后所有情绪揉合成一个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br />
“我……大概……不会……吧。”他迟疑地道，声音极低。<br />
“为什么？”兰迪好奇。<br />
杰森皱起脸，彷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br />
“因为？你是我妈妈？”他的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个越来越大的问号，“我不该出卖你，应该帮助你，虽然……虽然在这个情况中我帮助你似乎对我爸爸不利。不过，他是男人，他可以挺过去的。再说了，搞不好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打破现况。这可能很复杂。嗯，我最好别插手。”<br />
第118章 杰宝＆迪克三人电影之夜<br />
烤箱发出时间到点的清脆铃声。<br />
兰迪并不理会，俯身抱着杰森的脑袋亲了两口。杰森的反应是浑身僵硬，却也没有挣扎或拒绝。<br />
“谢谢你这么爱我，杰宝。我真感动。”她深情地道。<br />
没想到的是，杰森从这么小就是一个鲜明的女权主义者了。<br />
杰森低头盯着地板。似乎厨房的地砖从未如此有趣过。<br />
“我……呃，嗯。不论如何，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重建与布鲁斯的关系。这不是为了我，天知道我不需要父母装作感情和睦的样子陪我玩过家家。重点是，那家伙绝对是人类已知最富有的现存男性之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没必要跟钱过不去。”<br />
兰迪在杰森头上抬高眉毛。<br />
不是，等等。<br />
这孩子是不是刚刚建议她，为了钱，维持跟布鲁斯的关系？<br />
一方面，务实主义符合杰森的过往经历，也符合兰迪的部份性格，她会称赞杰森的想法，因为他们都是务实的人。<br />
另一方面……这话最好永远别给布鲁斯听见，否则她就得花一大堆时间安慰布鲁斯。<br />
兰迪傻眼，惊讶地发现杰森把事情螺旋式上升的速度比她预想中快好多。<br />
与此同时，杰森在停顿片刻后，竟更加深思熟虑地说道：<br />
“这可能是个好主意。他是蝙蝠侠不意味着他在家庭生活中是个好男人。这是否就是你们谈崩的原因？如果大家伙实际上有暴力倾向，我们应该拿了钱就跑。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件事，我会帮你。”<br />
“做什么？”兰迪问。<br />
杰森斜了她一眼，做出一连串复杂的手势，大致上可理解为挖掘跟打晕。<br />
“嗯。”兰迪明智地说，放开杰森的肩，缓缓向后退。<br />
糟糕，玩过头了。布鲁斯会伤心。非常非常伤心。他的宝贝儿子怀疑他就算了（毕竟杰森回到家一个多月来从没停止过怀疑），居然还打算伙同他的伴侣一同掘金他？！蝙蝠侠的价值也就只有这么多了。<br />
上次兰迪这么心虚，是在她剪坏迪克的头发时。<br />
杰森歪过头，疑惑地看着她。<br />
“这不好吗？”<br />
“不太好。”兰迪坦承，低头捏着鼻梁眉心处；这回轮到她该尴尬了。<br />
“嗯，是这样的杰宝，我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br />
说着，兰迪拿出自从跳越时空以来就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机，努力抑制逃离现场把烂摊子留给别人收拾的冲动。她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她能做到的。<br />
“坏消息是，对不起宝贝，我确实骗了你。好消息则是……我骗你我不是时空旅人，其实我真是！我跟布鲁斯的感情也完全没问题。“也许除了她平均一年出现一周的这部份，“没有出轨，没有婚姻破裂，一切都好，我们相爱。”<br />
兰迪握着手机、将屏幕到杰森面前，好让杰森能看清楚早先时他们拍过的合照，最近的一张是他们一家在哈利马戏团上的合照，拍摄者是黛安娜。<br />
另有一张黛安娜也被包括在内的大合照，兰迪就没有亮给杰森看，以防这时杰森还不该知道他跟神奇女侠的关系、会不意间破坏事情的进程。<br />
杰森死死盯着手机，从手机本身，到照片，再回到手机本身，脸上分明闪过强烈的动摇，显然单是这支手机的存在就彻底颠覆杰森的世界。<br />
但是，杰森说：<br />
“你以为我蠢还是怎么着？我当然听说过photoshop。”<br />
“这不是─你以为现在的ps技术能到达这张照片中的高度吗？就更不提我对photoshop一窍不通了。在我那时候，大家都用app一键美颜。”<br />
“是哦是哦，随你怎么说。”<br />
讲到最后，兰迪好气又好笑，只能仰头对着厨房天花板发出无声的吶喊。<br />
杰森真顽固。<br />
为什么杰森如此顽固？这是随谁？布鲁斯？肯定是布鲁斯。<br />
本来吧，兰迪就想开个玩笑，撒个小谎逗逗杰森，想着这会好玩的，好奇杰森要是发现她背叛家庭会有何反应。<br />
谁想玩笑会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杰森死咬着她的谎言不放，兰迪不得不承认，她是在拿石头砸自己的脚。<br />
最后兰迪只能任由杰森继续质疑，反正等到她要跳跃的那天、杰森亲眼目睹了、他不信也得信。<br />
出于某种复杂难懂的想法转变，最终迪克仍在庄园待到深夜。<br />
当布鲁斯、兰迪和杰森三人在餐厅里安静地共进晚餐时，迪克没有出现。所以兰迪本以为迪克已经离开了，直到布鲁斯下楼准备夜巡后，迪克突然带着他想看的电影盘片出现，欢快地宣布，今晚是他们三人的电影之夜。<br />
显然迪克正躲着布鲁斯。<br />
布鲁斯亦同；如果说，布鲁斯在晚餐时、回避谈论与迪克有关的话题、此举能说明什么的话。<br />
在这个时期，串流媒体尚未兴起，人们能拥有的、最优质的家庭剧院设备，约莫就是蓝光影碟、高级音箱和投影仪。<br />
兰迪完全忘了该如何操作这些机器，她也想不起自己最后接触过这些复古的东西是几年前的事。<br />
放映就成了迪克的事。兰迪跟杰森站在后头看迪克操作，杰森靠在兰迪身前，抓着兰迪的手臂、用以环住自己的肩。<br />
在迪克调整投影幕的高低时，杰森问：“可是今晚罗宾不需要巡逻什么的吗？”<br />
兰迪低下头，正奇怪杰森怎么会问出如此刻意、不合时宜的问题，就看见杰森给她一个小眼神，似乎在说：夸夸我吧，我可是为了你才问这问题。<br />
“本周罗宾被禁足，再一次。所以我想他会趁这个机会，陪他最喜欢的两位家庭成员看一些电影、享受一些平静美好的家庭时光，也就是他的弟弟跟他的好朋友。”<br />
迪客轻快地答道，在最后一句话时转头看了兰迪一眼。<br />
“无意冒犯，但我怀疑你会喜欢被称之为阿姨。”他笑着说。<br />
“对请别那么喊我谢了。”兰迪用没被杰森抱住的那只手扶了下额头。<br />
虽说此时的迪克不满二十、与她之间确实存在不小的年龄差，被一个曾经同龄的人这么喊，感觉还是很怪。<br />
内心有一部份，兰迪想追问迪克被禁足的理由；可另一部份，考虑到迪克最近的脾气，她怀疑继续推动这个话题能落得什么好下场。<br />
衡量片刻，兰迪决定先别问。<br />
换来的是杰森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斜眼。<br />
随着电影开始播放，他们在l型沙发的不同角落各自安顿下来。<br />
各种不同小点心分别装在三个大碗里头，其中一个被迪克抱着，一个放在杰森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