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健即刻看向商置雄。<br />
对方似乎早已看清一切，在刚刚硝烟弥漫之中慢慢枯萎。<br />
面对父亲的沉寂，商健心头涌起不悦，分明前几天邹莉告诉他，以后商氏集团就是他的了，他再也不用领着固定工资生活。<br />
从小到大一直备受宠爱的人，无法接受这突然变故，疯了似的拍桌子指责其他董事会。<br />
商牧静静地看着他唾沫四溅，莫名想到当初离开商家后经历的一切。<br />
如果妈妈能看到现在这副情景就好了。<br />
看不到也没关系，他会把一切亲口告诉她。<br />
这里环境嘈杂，他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不顾商健在背后的咒骂，径直离开会议室。<br />
--<br />
天色阴沉，秋天的到来过于嚣张，伴随着远处沉闷的雷声，带来了细雨绵绵。<br />
商牧来到陵园，坐在母亲的墓碑旁，平静地阐述这些年发生的一切。<br />
从一开始他埋下的线，到如今线变成引线，引爆出威力的炸弹。<br />
说的口干舌燥时，才意识到天已经完全黑了。<br />
绵绵细雨一点一点将他全身打湿，商牧按着膝盖起身，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雨打塑料棚的声音。<br />
转头一看，沈清鱼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br />
他抬起手拭去他脸上的雨水，轻声说：“小牧哥，我来接你回家了。”<br />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商牧声音沙哑。<br />
沈清鱼说：“先去了商氏集团，那里一片混乱。你不在那，就只能在这里了。”<br />
商牧的眼睛突然泛红，吞下了喉间酸楚，说：“天黑了。”<br />
“是啊，”沈清鱼将伞倾斜到他那边，“有我在，不要怕。”<br />
“不到三十秒。”<br />
“什么不到三十秒？”<br />
雨幕之下，他像是个被丢弃的玩偶，缝缝补补让自己看上去还算得体，眉眼间的落寞掩盖不住外溢。<br />
商牧说：“沈清鱼，你总能在不到三十秒的黑暗时间里找到我。”<br />
第37章<br />
第一次, 刺激战场第一名的礼物。<br />
不到三十秒，他给了他一片绚烂的烟花盛世。<br />
第二次，迷失在派对里，也是他及时护住即将跌倒的自己。<br />
第三次, 就在刚刚, 他意识到陵园周围一片漆黑时，沈清鱼出现在身后。<br />
每次都是那样及时, 仿佛会瞬间转移一样, 在担忧之意刚要窜起，就被沈清鱼第一时间抚平。<br />
上了车, 沈清鱼就脱去了外套，整个罩在商牧头上, 一点一点帮他擦干雨水。<br />
力度柔和，不紧不慢。<br />
轻轻揉开被雨水浸湿的发丝，说：“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不应该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说对不对？”<br />
商牧看着他打开暖风, 等被热气包裹住时, 问：“你觉得我今天的结果是好还是坏？”<br />
沈清鱼认真思考了一瞬, 说：“我熟悉的商牧, 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男人。风度翩翩, 光风霁月,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br />
“从不会卖惨, 也能屈能伸, 所以今天来到陵园，肯定不是为了和阿姨哭诉。”<br />
沈清鱼笃定道：“你是在安慰她的在天之灵, 让她看到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你带着她的遗愿活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br />
说完，停顿几秒钟。<br />
“但你不愿意与人勾心斗角，理智和素养告诉你不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可私心却在作祟，让你不得不‘审判’那些对你不好的人。”<br />
“所以，你并不开心。”沈清鱼说，“哪怕你得到想要的了，也不开心。”<br />
商牧眨了眨眼，眸中顷刻浮现出雾霭蒙蒙。<br />
商置雄那样聪明，把亲儿子赶出家门，怎么会不提防着他报复。<br />
这么多年商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肯定会传到他耳中。<br />
但他又不能一直做小伏低，这并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所以情绪上了头，他必须要回击。<br />
时不时戳一下父亲的痛处，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才能不让他发觉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br />
这么多年如履薄冰，比黑夜更可怕的其实是人心。<br />
商牧的声音和肩膀都在颤抖：“我一生都在茍延残喘。”<br />
沈清鱼摇头，捧着他潮湿的脸：“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很多时光。还记得当初结婚，主持人说我们以后会繁花似锦，手牵手一起走繁华之路吗？”<br />
婚礼那天，最令商牧记忆犹新的就是两次接吻环节。<br />
至于其他的，在接吻之前，他生着沈清鱼的气，接吻之后，他周边的空气都被沈清鱼的热情笼罩，整个人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哪里还会记得主持人说过什么。<br />
他感慨：“你连这句话都记得。”<br />
“当然了，这可是我们的婚礼，”沈清鱼认真道，“我期待很多年的婚礼。”<br />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明亮的泉，恍然间让商牧觉得怕黑这件事，是一个笑话。<br />
他爱沈清鱼瞳仁中的黑，幽深、桀骜，犹如旋涡。<br />
与多年前那几个梦魇般的夜晚完全不一样，这种黑，是他想要拥有的。<br />
陈姨本想为他们煮一锅姜汤，但看见沈清鱼已经把蜂蜜放入烧开的热水里，又默默离开。<br />
商牧洗好澡出来，蜂蜜水的温度刚刚好，他双手捧着杯子，脸色白里透红。<br />
他坐下来，缓缓道：“商氏集团的几位重要股东知道我爸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他们不认为连家庭都管不好人能够管理好企业，所以我是他们的b计划。”<br />
“这些人很大一部分看重我的能力，剩下的就是和我妈的情分。”<br />
商牧自嘲地垂下眼弯了弯唇：“当初我爸不知道在哪听说，我的生辰八字不利于集团发展，说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是件晦气的事情。”<br />
“刚好那段时间集团业务出现了严重问题，我爸就在外面买了套房子，说让我住在那里。我妈不放心，跟着我一起搬了出来。”<br />
商牧握着水杯的指尖泛白，这些话几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br />
沈清鱼帮他补充：“再之后，邹莉就住进了你家。”<br />
“是，”商牧点头，“他说这是命格，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命运，如果早知道我会个集团带来灾祸，他根本不会要我。这些从我妈离世之后，就得到了‘证实’，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克死了我妈。”<br />
“于是，我彻底失去了一切。”<br />
“对了，我还被规定了回商家的时间和日期。逢年过节不能回商家，一天之内在商家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小时，不能超过12点。”<br />
说完，商牧看向沈清鱼，弯了弯唇：“你知道我真正感觉到幸福，是哪一天吗？”<br />
沈清鱼勾唇：“反正是跟我在一起的日子。”<br />
商牧点头抿了抿微启的唇：“真人刺激战场那天，和你一起看烟花。”<br />
每到过年是他最孤独的时候。<br />
员工放假，保姆也放假，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br />
他选择去酒店，因为只要付钱，就会有人为他准备丰盛的年夜饭，给他送上最真诚的笑容和最诚挚的嘱咐。<br />
窗外四溅的烟花曾是扰他清净的噩梦。无法工作、不能睡觉，只能将音乐开到最大声，一个人默默坐在书桌前，直到朝阳升起。<br />
尽管早已波澜不惊，但在别人的幸福在眼前层出不断时，他还是得承认内心无法平静。<br />
承载着别人喜悦而飞上天际的烟花，照亮了商牧身后的黑暗。<br />
那上面写满了滑稽、凄凉、狼狈……<br />
商牧最恨除夕。<br />
直到那次看见漫天烟花，他说什么什么颜色就有什么颜色，漆黑的环境下，沈清鱼就站在他身边。<br />
将宝藏送给了他。<br />
这让他开始期待新年，期待过节，期待有他陪在身边的每一天。<br />
他亲眼看见那些不堪入目的字迹被热情洗涮，再被太阳晒干，从此以后再不是见不得人。<br />
商牧看着沈清鱼从浴室拿出一条毛巾，轻轻帮他擦拭头发，再到滴在脖子上的水滴，温度一寸一寸犹如深海漫过肌肤。<br />
毛巾从他眼睛往下滑，取而代之的是沈清鱼的唇。<br />
缠绵细吻过后，沈清鱼低促地呼吸，额头相抵，沉声告诉他：“上一次帮你擦头发就想亲你了。”<br />
所以并不是商牧感觉错误，对方脑筋灵活，转换的速度过快。<br />
远处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闷雷，紧随其后的是瓢泼大雨，大雨帮玻璃渡上透明的婚纱，风将婚纱裙摆吹动。<br />
沈清鱼说：“你看，人都是先有了盼头，才会付之行动。行动分为明和暗，但无论明还是暗，最终成功的就是赢家，且赢家只有一位。”<br />
“你和我，”他的手指碰到商牧的胸膛，转而指向自己的心跳，一字一句补充，“都是赢家。”<br />
商场上没有什么冠亚季，赢家之外全是输家，第二名会沦为最大的笑柄。<br />
商牧眨了眨眼，眸中雾霭复现，又被沈清鱼的唇覆盖。
对方似乎早已看清一切，在刚刚硝烟弥漫之中慢慢枯萎。<br />
面对父亲的沉寂，商健心头涌起不悦，分明前几天邹莉告诉他，以后商氏集团就是他的了，他再也不用领着固定工资生活。<br />
从小到大一直备受宠爱的人，无法接受这突然变故，疯了似的拍桌子指责其他董事会。<br />
商牧静静地看着他唾沫四溅，莫名想到当初离开商家后经历的一切。<br />
如果妈妈能看到现在这副情景就好了。<br />
看不到也没关系，他会把一切亲口告诉她。<br />
这里环境嘈杂，他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不顾商健在背后的咒骂，径直离开会议室。<br />
--<br />
天色阴沉，秋天的到来过于嚣张，伴随着远处沉闷的雷声，带来了细雨绵绵。<br />
商牧来到陵园，坐在母亲的墓碑旁，平静地阐述这些年发生的一切。<br />
从一开始他埋下的线，到如今线变成引线，引爆出威力的炸弹。<br />
说的口干舌燥时，才意识到天已经完全黑了。<br />
绵绵细雨一点一点将他全身打湿，商牧按着膝盖起身，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雨打塑料棚的声音。<br />
转头一看，沈清鱼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br />
他抬起手拭去他脸上的雨水，轻声说：“小牧哥，我来接你回家了。”<br />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商牧声音沙哑。<br />
沈清鱼说：“先去了商氏集团，那里一片混乱。你不在那，就只能在这里了。”<br />
商牧的眼睛突然泛红，吞下了喉间酸楚，说：“天黑了。”<br />
“是啊，”沈清鱼将伞倾斜到他那边，“有我在，不要怕。”<br />
“不到三十秒。”<br />
“什么不到三十秒？”<br />
雨幕之下，他像是个被丢弃的玩偶，缝缝补补让自己看上去还算得体，眉眼间的落寞掩盖不住外溢。<br />
商牧说：“沈清鱼，你总能在不到三十秒的黑暗时间里找到我。”<br />
第37章<br />
第一次, 刺激战场第一名的礼物。<br />
不到三十秒，他给了他一片绚烂的烟花盛世。<br />
第二次，迷失在派对里，也是他及时护住即将跌倒的自己。<br />
第三次, 就在刚刚, 他意识到陵园周围一片漆黑时，沈清鱼出现在身后。<br />
每次都是那样及时, 仿佛会瞬间转移一样, 在担忧之意刚要窜起，就被沈清鱼第一时间抚平。<br />
上了车, 沈清鱼就脱去了外套，整个罩在商牧头上, 一点一点帮他擦干雨水。<br />
力度柔和，不紧不慢。<br />
轻轻揉开被雨水浸湿的发丝，说：“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不应该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说对不对？”<br />
商牧看着他打开暖风, 等被热气包裹住时, 问：“你觉得我今天的结果是好还是坏？”<br />
沈清鱼认真思考了一瞬, 说：“我熟悉的商牧, 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男人。风度翩翩, 光风霁月,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br />
“从不会卖惨, 也能屈能伸, 所以今天来到陵园，肯定不是为了和阿姨哭诉。”<br />
沈清鱼笃定道：“你是在安慰她的在天之灵, 让她看到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你带着她的遗愿活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br />
说完，停顿几秒钟。<br />
“但你不愿意与人勾心斗角，理智和素养告诉你不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可私心却在作祟，让你不得不‘审判’那些对你不好的人。”<br />
“所以，你并不开心。”沈清鱼说，“哪怕你得到想要的了，也不开心。”<br />
商牧眨了眨眼，眸中顷刻浮现出雾霭蒙蒙。<br />
商置雄那样聪明，把亲儿子赶出家门，怎么会不提防着他报复。<br />
这么多年商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肯定会传到他耳中。<br />
但他又不能一直做小伏低，这并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所以情绪上了头，他必须要回击。<br />
时不时戳一下父亲的痛处，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才能不让他发觉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br />
这么多年如履薄冰，比黑夜更可怕的其实是人心。<br />
商牧的声音和肩膀都在颤抖：“我一生都在茍延残喘。”<br />
沈清鱼摇头，捧着他潮湿的脸：“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很多时光。还记得当初结婚，主持人说我们以后会繁花似锦，手牵手一起走繁华之路吗？”<br />
婚礼那天，最令商牧记忆犹新的就是两次接吻环节。<br />
至于其他的，在接吻之前，他生着沈清鱼的气，接吻之后，他周边的空气都被沈清鱼的热情笼罩，整个人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哪里还会记得主持人说过什么。<br />
他感慨：“你连这句话都记得。”<br />
“当然了，这可是我们的婚礼，”沈清鱼认真道，“我期待很多年的婚礼。”<br />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明亮的泉，恍然间让商牧觉得怕黑这件事，是一个笑话。<br />
他爱沈清鱼瞳仁中的黑，幽深、桀骜，犹如旋涡。<br />
与多年前那几个梦魇般的夜晚完全不一样，这种黑，是他想要拥有的。<br />
陈姨本想为他们煮一锅姜汤，但看见沈清鱼已经把蜂蜜放入烧开的热水里，又默默离开。<br />
商牧洗好澡出来，蜂蜜水的温度刚刚好，他双手捧着杯子，脸色白里透红。<br />
他坐下来，缓缓道：“商氏集团的几位重要股东知道我爸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他们不认为连家庭都管不好人能够管理好企业，所以我是他们的b计划。”<br />
“这些人很大一部分看重我的能力，剩下的就是和我妈的情分。”<br />
商牧自嘲地垂下眼弯了弯唇：“当初我爸不知道在哪听说，我的生辰八字不利于集团发展，说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是件晦气的事情。”<br />
“刚好那段时间集团业务出现了严重问题，我爸就在外面买了套房子，说让我住在那里。我妈不放心，跟着我一起搬了出来。”<br />
商牧握着水杯的指尖泛白，这些话几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br />
沈清鱼帮他补充：“再之后，邹莉就住进了你家。”<br />
“是，”商牧点头，“他说这是命格，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命运，如果早知道我会个集团带来灾祸，他根本不会要我。这些从我妈离世之后，就得到了‘证实’，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克死了我妈。”<br />
“于是，我彻底失去了一切。”<br />
“对了，我还被规定了回商家的时间和日期。逢年过节不能回商家，一天之内在商家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小时，不能超过12点。”<br />
说完，商牧看向沈清鱼，弯了弯唇：“你知道我真正感觉到幸福，是哪一天吗？”<br />
沈清鱼勾唇：“反正是跟我在一起的日子。”<br />
商牧点头抿了抿微启的唇：“真人刺激战场那天，和你一起看烟花。”<br />
每到过年是他最孤独的时候。<br />
员工放假，保姆也放假，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br />
他选择去酒店，因为只要付钱，就会有人为他准备丰盛的年夜饭，给他送上最真诚的笑容和最诚挚的嘱咐。<br />
窗外四溅的烟花曾是扰他清净的噩梦。无法工作、不能睡觉，只能将音乐开到最大声，一个人默默坐在书桌前，直到朝阳升起。<br />
尽管早已波澜不惊，但在别人的幸福在眼前层出不断时，他还是得承认内心无法平静。<br />
承载着别人喜悦而飞上天际的烟花，照亮了商牧身后的黑暗。<br />
那上面写满了滑稽、凄凉、狼狈……<br />
商牧最恨除夕。<br />
直到那次看见漫天烟花，他说什么什么颜色就有什么颜色，漆黑的环境下，沈清鱼就站在他身边。<br />
将宝藏送给了他。<br />
这让他开始期待新年，期待过节，期待有他陪在身边的每一天。<br />
他亲眼看见那些不堪入目的字迹被热情洗涮，再被太阳晒干，从此以后再不是见不得人。<br />
商牧看着沈清鱼从浴室拿出一条毛巾，轻轻帮他擦拭头发，再到滴在脖子上的水滴，温度一寸一寸犹如深海漫过肌肤。<br />
毛巾从他眼睛往下滑，取而代之的是沈清鱼的唇。<br />
缠绵细吻过后，沈清鱼低促地呼吸，额头相抵，沉声告诉他：“上一次帮你擦头发就想亲你了。”<br />
所以并不是商牧感觉错误，对方脑筋灵活，转换的速度过快。<br />
远处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闷雷，紧随其后的是瓢泼大雨，大雨帮玻璃渡上透明的婚纱，风将婚纱裙摆吹动。<br />
沈清鱼说：“你看，人都是先有了盼头，才会付之行动。行动分为明和暗，但无论明还是暗，最终成功的就是赢家，且赢家只有一位。”<br />
“你和我，”他的手指碰到商牧的胸膛，转而指向自己的心跳，一字一句补充，“都是赢家。”<br />
商场上没有什么冠亚季，赢家之外全是输家，第二名会沦为最大的笑柄。<br />
商牧眨了眨眼，眸中雾霭复现，又被沈清鱼的唇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