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他身上的同时，她回过身。<br />
还没收回去的手腕儿立刻被他死死擒住，接着，人就被拉入了他的怀中。<br />
“真凶。”耳边凉凉落下了这么一句，却是带了笑。<br />
“……”黎雾靠在他胸口，微微屏住呼吸，“就凶你怎么了？你有本事凶回来。”<br />
见他真的给那电动牙刷丢进了垃圾桶，她又有点儿奚落，“怎么不用了，下决心由奢入俭了？”<br />
薄屿垂眸，神色还压着些许不快：“你就故意要这么说？”<br />
“昨天还跟我保证不乱花钱，我们现在……是要一起生活了，你想租那间，我可以跟你一起想办法啊？”黎雾顿了顿，说，“你可以不一个人承担这些啊，你什么想法难道不能直接跟我说？”<br />
薄屿打断了她：“我不是看到你怕潮皮肤又容易过敏吗——”<br />
黎雾偃旗息鼓了。<br />
“……”<br />
良久相拥的沉默。<br />
她有些找不到话题再去说什么了，推开他好像又像是在发脾气。<br />
片刻，薄屿开口了：“我拿不动那电动牙刷，所以扔掉了，这东西能卖钱我也去卖掉了。”<br />
“……什么？”黎雾愣住。<br />
薄屿的眸光转落在她脸上，好像在说，难道不是你说，我有什么话都可以对你说的吗。<br />
他继续嗓音淡淡：“偶尔，会从手心掉下去，我还没什么知觉，突然没力气了的那种，以前我都是摔一根扔一根，觉得烦。”<br />
“……”<br />
“今天早晨出门之前也是这样。”<br />
黎雾还真没注意到这个。<br />
奇怪的是，薄屿那时在气球摊拿起那把沉甸甸的仿真小手枪，居然不觉得拿不动。<br />
他想了许久，把这归结为，他很想把那几张皱巴巴的钱从几个小屁孩手里要回来所驱使的。<br />
“如果你觉得换个普通牙刷用，就算是由奢入简，能让你不那么生气了也行，”薄屿抿了下唇，嘴角仍矜傲地扬起来，“所以别生气了不行吗，嗯？”<br />
哄人都哄的这么僵硬。<br />
黎雾盯着他，滞滞看了好半天。<br />
“你着看我干什么？”薄屿眯起了眼睛，不太自在了，“我又说错了什么要惹你不高兴？”<br />
“你下一步还想卖什么？”黎雾的嘴巴也硬硬的，冷不丁，很认真地问了句。好像没经理智思考似的。<br />
薄屿顿了小半秒，开始脱衣服。<br />
“……”<br />
狭小的浴室，头顶半盏老旧的铁皮灯，锈迹斑斑，跟着窗口风晃，灯光也那么一阵阵、一阵阵儿的摇摆。<br />
细碎斑驳的影在她手下的白瓷洗面台聚不完整，不知是飞虫，蝴蝶，还是什么，飘来飘去。<br />
正对着窗，他把身上那件白t慢条斯理褪下来。雪般清冷的月光之下，他周身皮肤略显出冷莹莹的色调，肌理平滑紧致。<br />
可能真是以前做过专业运动员的缘故，这么多年了，身材都维持很好，没走样。<br />
不若少年纤薄，也没有沉甸甸的魁梧，坚实有力，恰到好处。<br />
那衣服上明晃晃带着burberry的标。<br />
“这样？”<br />
薄屿对她微微扬了下眉梢。<br />
“算了算了……你别脱了！”黎雾赶紧闭上了眼睛。<br />
真是不想和他吵了。<br />
薄屿得逞笑了，抬了下手，轻轻敲了敲她脑门：“看到了吗，我就剩这个了，要是以后有必要，或者你再住的不舒服了想换房子，我真的会去卖掉换点儿钱来，我这上个月新买的，还没穿过几次。”<br />
“……你拉回去！”黎雾说。<br />
“什么意思？”薄屿又笑，略带惊喜似地，“你不生我气了？”<br />
“不了。”<br />
薄屿于是就把那衣服下摆又乖乖拉回去，“早这样不就行了。”<br />
“——留了一身最难看的，有什么好得意的。”黎雾囫囵撂下了这句，丢下手里这些七七八八，扭头出去，“从现在到明天早晨，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累了，想休息。”<br />
腰上又结结实实环过来个力道。<br />
劲儿可不小。<br />
清冽温柔的呼吸埋入了她后颈，薄屿的下巴搁在她的肩。<br />
“……”黎雾的耳根子痒，还是没动作了，就任他这么环住了她。<br />
那只好看的手微微垂下来，置于她小腹附近，没了那枚戒指。只有一道浅浅的晒痕。<br />
即使他皮肤已经很白了。<br />
那道痕迹也很明显，无法抹去。<br />
薄屿亲了亲她脖子后面那块儿过敏的地方：“随你，不理就不理，别半夜起来喊我给你挠痒痒。”<br />
黎雾的嘴角差点飞起来，还是板正脸色：“……真沦落到卖色这地步了啊你。”<br />
“是啊，”他贴着她后耳廓，低声地<br />
笑了，“那你比较想我卖给谁？”<br />
“我今天来……例假了哦。”她耳朵痒痒的，再次强调警告，“你别乱来。”<br />
夜色温柔。<br />
“明天搬家，”黎雾说，“你这么菜，又拿不了重物，我得找个借口和公司请假了……”<br />
“不用。”<br />
“怎么不用，你这手行吗？”<br />
才说完这句，小腹贴过来个微凉柔软的力道，意识到了什么，黎雾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腕儿。<br />
遥见远处那两条红白金鱼一摆尾，那触感也游到了她衣服下摆。<br />
“薄屿。”<br />
“嗯。”<br />
“我跟你说话呢……”<br />
“我没在听吗？”<br />
薄屿侧眸瞧住了她，似是彻底洞悉了她眼底泛起的潋滟与潮意：“今晚不理我了，明天呢。”<br />
黎雾咬咬唇，她稍微一喘。息，他的唇就顺着她扬起脖子的角度，吻了下来，“问你呢。”<br />
“你说话之前，能不能不摸我了……”<br />
“不能。”<br />
黎雾都想在原地跺一跺脚了。<br />
有个冰冰凉凉的小金属玩意儿，被他环着她腰身的那只手，随手揣入了她牛仔裙的侧面口袋。<br />
是那把钥匙。<br />
那时她生了气，索性丢给了他。<br />
薄屿还在吻她，灼灼柔软的触感沿着她的唇角流连到耳际，完全完全不要她理智思考。<br />
他气息幽幽的，“要不要？”<br />
“我要说不呢？”<br />
“——可以，明天我去睡那个房子，你睡大街。”<br />
黎雾：“……”<br />
她咬了咬牙，“你想得美！”<br />
薄屿的脸上笑容又懒又痞，她都有点儿看晕了眼。<br />
“本想跟你好好说的，你上班第一天紧张的要死，还那么晚才下班，我哪有机会跟你商量。”<br />
“总之你要记住，”黎雾也定定地看着他，“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你不是一个人了，薄屿。”<br />
“嗯，”薄屿低敛住眸子，靠在她身上仿佛同时获得了满足与安心，“我知道了。”<br />
天气实在热，空调无用。<br />
两个人在浴室又亲又摸的，黎雾勾着他脖子，都有些无法克制了，“你把衣服穿上。”<br />
“嗯？”<br />
“少来诱惑我……”<br />
薄屿就只是笑，“你是心疼我了。”<br />
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入睡。<br />
黎雾回了几条工作上的消息，手机放在枕头边，薄屿也翻身上了床，躺在她身边。<br />
他拉着她的腰在怀中，“明天早晨睡醒了还理不理我了？”<br />
她刻意避开了可能被他亲到的角度：“不要。”<br />
“搬进新家呢？”<br />
“不。”<br />
“明晚能不能别对我发脾气了。”<br />
“再说——”<br />
薄屿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脊背，“那你完了。”<br />
“？”
还没收回去的手腕儿立刻被他死死擒住，接着，人就被拉入了他的怀中。<br />
“真凶。”耳边凉凉落下了这么一句，却是带了笑。<br />
“……”黎雾靠在他胸口，微微屏住呼吸，“就凶你怎么了？你有本事凶回来。”<br />
见他真的给那电动牙刷丢进了垃圾桶，她又有点儿奚落，“怎么不用了，下决心由奢入俭了？”<br />
薄屿垂眸，神色还压着些许不快：“你就故意要这么说？”<br />
“昨天还跟我保证不乱花钱，我们现在……是要一起生活了，你想租那间，我可以跟你一起想办法啊？”黎雾顿了顿，说，“你可以不一个人承担这些啊，你什么想法难道不能直接跟我说？”<br />
薄屿打断了她：“我不是看到你怕潮皮肤又容易过敏吗——”<br />
黎雾偃旗息鼓了。<br />
“……”<br />
良久相拥的沉默。<br />
她有些找不到话题再去说什么了，推开他好像又像是在发脾气。<br />
片刻，薄屿开口了：“我拿不动那电动牙刷，所以扔掉了，这东西能卖钱我也去卖掉了。”<br />
“……什么？”黎雾愣住。<br />
薄屿的眸光转落在她脸上，好像在说，难道不是你说，我有什么话都可以对你说的吗。<br />
他继续嗓音淡淡：“偶尔，会从手心掉下去，我还没什么知觉，突然没力气了的那种，以前我都是摔一根扔一根，觉得烦。”<br />
“……”<br />
“今天早晨出门之前也是这样。”<br />
黎雾还真没注意到这个。<br />
奇怪的是，薄屿那时在气球摊拿起那把沉甸甸的仿真小手枪，居然不觉得拿不动。<br />
他想了许久，把这归结为，他很想把那几张皱巴巴的钱从几个小屁孩手里要回来所驱使的。<br />
“如果你觉得换个普通牙刷用，就算是由奢入简，能让你不那么生气了也行，”薄屿抿了下唇，嘴角仍矜傲地扬起来，“所以别生气了不行吗，嗯？”<br />
哄人都哄的这么僵硬。<br />
黎雾盯着他，滞滞看了好半天。<br />
“你着看我干什么？”薄屿眯起了眼睛，不太自在了，“我又说错了什么要惹你不高兴？”<br />
“你下一步还想卖什么？”黎雾的嘴巴也硬硬的，冷不丁，很认真地问了句。好像没经理智思考似的。<br />
薄屿顿了小半秒，开始脱衣服。<br />
“……”<br />
狭小的浴室，头顶半盏老旧的铁皮灯，锈迹斑斑，跟着窗口风晃，灯光也那么一阵阵、一阵阵儿的摇摆。<br />
细碎斑驳的影在她手下的白瓷洗面台聚不完整，不知是飞虫，蝴蝶，还是什么，飘来飘去。<br />
正对着窗，他把身上那件白t慢条斯理褪下来。雪般清冷的月光之下，他周身皮肤略显出冷莹莹的色调，肌理平滑紧致。<br />
可能真是以前做过专业运动员的缘故，这么多年了，身材都维持很好，没走样。<br />
不若少年纤薄，也没有沉甸甸的魁梧，坚实有力，恰到好处。<br />
那衣服上明晃晃带着burberry的标。<br />
“这样？”<br />
薄屿对她微微扬了下眉梢。<br />
“算了算了……你别脱了！”黎雾赶紧闭上了眼睛。<br />
真是不想和他吵了。<br />
薄屿得逞笑了，抬了下手，轻轻敲了敲她脑门：“看到了吗，我就剩这个了，要是以后有必要，或者你再住的不舒服了想换房子，我真的会去卖掉换点儿钱来，我这上个月新买的，还没穿过几次。”<br />
“……你拉回去！”黎雾说。<br />
“什么意思？”薄屿又笑，略带惊喜似地，“你不生我气了？”<br />
“不了。”<br />
薄屿于是就把那衣服下摆又乖乖拉回去，“早这样不就行了。”<br />
“——留了一身最难看的，有什么好得意的。”黎雾囫囵撂下了这句，丢下手里这些七七八八，扭头出去，“从现在到明天早晨，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累了，想休息。”<br />
腰上又结结实实环过来个力道。<br />
劲儿可不小。<br />
清冽温柔的呼吸埋入了她后颈，薄屿的下巴搁在她的肩。<br />
“……”黎雾的耳根子痒，还是没动作了，就任他这么环住了她。<br />
那只好看的手微微垂下来，置于她小腹附近，没了那枚戒指。只有一道浅浅的晒痕。<br />
即使他皮肤已经很白了。<br />
那道痕迹也很明显，无法抹去。<br />
薄屿亲了亲她脖子后面那块儿过敏的地方：“随你，不理就不理，别半夜起来喊我给你挠痒痒。”<br />
黎雾的嘴角差点飞起来，还是板正脸色：“……真沦落到卖色这地步了啊你。”<br />
“是啊，”他贴着她后耳廓，低声地<br />
笑了，“那你比较想我卖给谁？”<br />
“我今天来……例假了哦。”她耳朵痒痒的，再次强调警告，“你别乱来。”<br />
夜色温柔。<br />
“明天搬家，”黎雾说，“你这么菜，又拿不了重物，我得找个借口和公司请假了……”<br />
“不用。”<br />
“怎么不用，你这手行吗？”<br />
才说完这句，小腹贴过来个微凉柔软的力道，意识到了什么，黎雾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腕儿。<br />
遥见远处那两条红白金鱼一摆尾，那触感也游到了她衣服下摆。<br />
“薄屿。”<br />
“嗯。”<br />
“我跟你说话呢……”<br />
“我没在听吗？”<br />
薄屿侧眸瞧住了她，似是彻底洞悉了她眼底泛起的潋滟与潮意：“今晚不理我了，明天呢。”<br />
黎雾咬咬唇，她稍微一喘。息，他的唇就顺着她扬起脖子的角度，吻了下来，“问你呢。”<br />
“你说话之前，能不能不摸我了……”<br />
“不能。”<br />
黎雾都想在原地跺一跺脚了。<br />
有个冰冰凉凉的小金属玩意儿，被他环着她腰身的那只手，随手揣入了她牛仔裙的侧面口袋。<br />
是那把钥匙。<br />
那时她生了气，索性丢给了他。<br />
薄屿还在吻她，灼灼柔软的触感沿着她的唇角流连到耳际，完全完全不要她理智思考。<br />
他气息幽幽的，“要不要？”<br />
“我要说不呢？”<br />
“——可以，明天我去睡那个房子，你睡大街。”<br />
黎雾：“……”<br />
她咬了咬牙，“你想得美！”<br />
薄屿的脸上笑容又懒又痞，她都有点儿看晕了眼。<br />
“本想跟你好好说的，你上班第一天紧张的要死，还那么晚才下班，我哪有机会跟你商量。”<br />
“总之你要记住，”黎雾也定定地看着他，“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你不是一个人了，薄屿。”<br />
“嗯，”薄屿低敛住眸子，靠在她身上仿佛同时获得了满足与安心，“我知道了。”<br />
天气实在热，空调无用。<br />
两个人在浴室又亲又摸的，黎雾勾着他脖子，都有些无法克制了，“你把衣服穿上。”<br />
“嗯？”<br />
“少来诱惑我……”<br />
薄屿就只是笑，“你是心疼我了。”<br />
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入睡。<br />
黎雾回了几条工作上的消息，手机放在枕头边，薄屿也翻身上了床，躺在她身边。<br />
他拉着她的腰在怀中，“明天早晨睡醒了还理不理我了？”<br />
她刻意避开了可能被他亲到的角度：“不要。”<br />
“搬进新家呢？”<br />
“不。”<br />
“明晚能不能别对我发脾气了。”<br />
“再说——”<br />
薄屿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脊背，“那你完了。”<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