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号码。”季尧轻点扶手，“别客气，你可以坐下说话。”<br />
在走人和留下之间，芳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坐下来了解情况。<br />
她顺着季尧的意思在对面坐下，将包放在腿上、抱在怀里。<br />
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男孩抬眉：“不用这么防备我，芳若姐，好歹我们也在秋叶娱乐当了两年同事。”<br />
芳若谨慎地没有接话。<br />
季尧眸光微转，“看来你很忙——也是，承澜哥手下做事的人都很辛苦。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br />
“第一件事，”他取出一只眼镜盒大小的盒子，放去了餐桌转盘上，“我要宋折凝的电影在国庆档上映。”<br />
“第二件，”少年修长的手指搭在转盘边，将盒子转动至芳若面前，“电影里用上一段我做的bgm。”<br />
那支盒子在芳若面前稳稳停下。<br />
芳若掀起眼睑，“这是什么？”<br />
季尧示意，“打开看看？”<br />
她沉默片刻，伸手推开了盒盖。<br />
“第一银行发行的1000g规格黄金，证书、票据都齐。”季尧说，“这是订金，电影结束之后，会补上另一根。”<br />
芳若呼吸变得轻浅小心，“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br />
“嗯？”季尧偏头，“不喜欢黄金吗？我是听说女儿出嫁，家里都会准备黄金，才特地选了两根。”<br />
芳若猝然抬眸，“你…”<br />
“别紧张呀。”季尧笑，“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姐姐侄儿的同学，我也不是□□。”<br />
芳若咬牙，她第一反应是邱家不敢做那么恶劣的事，但在看见季尧打着石膏的右手时，她绝望地发现——季尧已经和邱家无关了。<br />
季尧报复邱家、被邱芜澜封杀的消息闹得人尽皆知，这以后，再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为邱家做事，他做什么都不会连累到邱家。<br />
这个疯子。<br />
他敢在邱芜澜的重要项目上当众跳楼，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br />
芳若抬手就要把黄金推回去，却在合上盖子时，听见季尧不紧不慢的声音：<br />
“宋折凝最近的风评很糟糕啊。”<br />
芳若动作一顿。<br />
留意到她的微恙，季尧眸中笑意愈深，“我也见识过宋姐心情不好的样子，芳若姐在她手下做事，这段时间不好受吧。”<br />
这话正戳芳若痛处。<br />
为了把宋折凝身上的黑水泼到ttalk上，光是和云书打点就花费了不少。蓝海之后，宋折凝身价飙涨，公关需要的花费也水涨船高。<br />
因这次同时涉及了两名顶级艺人，情况非比寻常，ttalk不得不有所行动，把责任往宋折凝头上推。<br />
公关最怕的就是拉锯战，对方不停手，他们就得跟着加注。<br />
而这些费用，一半都被算在了芳若头上。<br />
未来小半年，她拿不到一点绩效。<br />
“芳若姐，你也看得出，承澜哥要收网了，赚钱的时间也就一年不到了。”季尧用完好的左手托着下巴，腕上没有手表、手链，却是两根发圈，“这两件事对你来说，并不难呀。”<br />
芳若低头，视线落在那金灿灿黄澄澄的金条上。<br />
对目前的她来说，这些确实不算太多，但正如季尧所言，一年之后——兴许只是半年，离开宋折凝，她不会再有现在的收入了。<br />
“提前到国庆上映我还可以尝试，可我不过是个助理，和音乐没有半点关系，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给天后安排配音。”<br />
“这你不需要担心，我会主动给我们的天后投稿，你要做的就是让电影选择我的音乐。”<br />
“那好。”芳若握紧了盒子，“我尽量。要是完不成，这东西我也会还给你。”<br />
少年浅色的圆眸弯折成月。<br />
他戴着宽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可被这样甜蜜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即便是芳若也不禁心脏漏掉一拍。<br />
她想起娱乐圈对季尧的评价——花瓶。<br />
芳若很早就意识到，这个能随意进出邱芜澜办公室的少年绝不是草包，但还是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季尧的漂亮。<br />
只是这种漂亮太过突兀，如林中鲜艳的蘑菇，越是靓丽，越激起本能的恐惧。<br />
“嗯……还有一件事。”少年像是临时起意，随口一提，“我很喜欢那个学生剧本，叫张疏文？”<br />
他笑眯眯道，“要是芳若姐能用他的剧本，我会再额外支付双倍报酬。”<br />
芳若暗惊。<br />
那两份剧本都还锁在她的保险柜里，季尧是怎么知道的……不，这是她该操心的事。<br />
他不仅能伪造钱秘书的号码，居然连宋折凝手头的剧本都摸得一清二楚，自己决不能和这种人多加纠缠。<br />
她脸上的悚然没能完全遮住，季尧安慰，“这只是个附加题，芳若姐为难就算了，可如果你能办到，我会非常开心。”<br />
“我、”喉咙有些发紧，芳若咽了口唾沫才说出话来，“我会看着办的。”<br />
“好吧，”季尧耸肩，“那，下次再见。”<br />
芳若点头，目送他离开。<br />
她拿了金条，回到车里，从包里取出录音笔。<br />
刺啦——<br />
嘈杂的雪花声覆盖了全过程，它被屏蔽器干扰，没能记录下任何一句话。<br />
后怕感如毛虫爬上了脊背。<br />
听着那窸窸窣窣的雪花声，芳若由衷希望这是自己倒数第二次和季尧接触。<br />
第102章<br />
“姐姐, 听说你把影视城的宣发搁置了。”<br />
秘书正等着邱芜澜签署文件，邱泽安进入后，秘书眼见邱总冷淡的脸上涟漪起点点温情。<br />
接过签好字的文件, 她向邱泽安颔首致意，离开了办公室, 关门时瞟到姐弟俩的面色，不由得想起关于邱家的传闻。<br />
看来重视家人不止是邱家对外的包装而已。<br />
“现在不是好时候。”邱芜澜解释, “刚出了安全事故，这时候大搞优惠促销，会让品牌掉价。”<br />
“事故的风波短期内是过不去了, 安全局都撤了,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闭园。”邱泽安忧心忡忡, “对外形象不好, 每一天的损失也不少。”<br />
他镜上眉峰紧蹙着, 流露出烦闷。<br />
邱芜澜冲他招手, 在邱泽安靠近后, 自抽屉里剥开一颗糖，抵入他口中。<br />
入口的甜蜜让邱泽安愣了一下，眉间由此平展。<br />
“我也知道短期内消散不了风波的影响, 既然如此, 就不要为无法改变的工作烦恼。时刻有人关注着你, 你的情绪会影响到员工和合作方。”<br />
邱芜澜道，“计划无法改变, 只是我们要在这段不太顺遂的时间段里, 找到相对最为有利的节点。”<br />
邱泽安含着糖，“姐姐是想等《红丝鸳》爆？”<br />
邱芜澜颔首。<br />
“万一遇冷了呢？”邱泽安依旧担心。<br />
“那就让它不要遇冷。”<br />
“项目还没开始，前期就砸那么多钱, 只怕董事会和集团那边会不满意。”<br />
“我知道。”<br />
“泽安，”邱芜澜思忖，“我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你，建立秋叶娱乐的初衷。”<br />
邱泽然疑惑：“不是为了进军娱乐业吗？”<br />
邱芜澜徐缓开腔：“秋叶所有业务之间都有强关联性，我们研发芯片、研发各类智能微电子产品，再到研发这些电子产品的附属品：游戏、漫画、小说，唯独秋叶娱乐——‘娱乐圈’完全独立于集团目前所有业务之外。”<br />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座孤岛。”<br />
“我当时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要创立娱乐公司，他告诉我，娱乐圈是变现速度最快的地方，是最适合走账的地方，也是最能提高秋叶集团社会影响力的地方。”<br />
“泽安，这家公司的目的不在于盈利。”透过落地窗，她坐在瑚城cbd的高处，“这个行业来钱很轻松，但想主导它并不容易。”<br />
“手里有了钱，人就不愿意当打工仔、被公司套住，这是常情。”<br />
“明星们赚了钱就各处分散、开起独立工作室，公司无法成为他们的火车头。”<br />
“在娱乐圈，公司控制不了头部艺人，而中低层的明星是跟着头部走的，明星挖明星，比公司挖明星更加容易。”<br />
“我思考了很久，到底什么才能掌控头部明星。”<br />
邱泽安屏气凝神：“影视城。”<br />
“没错，这就是我思考后的结果。”邱芜澜道，“人是活的，地却是死的。”<br />
“如果全国40%的影视基地掌握在秋叶手里，那么85%的头部明星就受到我们的牵制。”<br />
“这是一个高成本、长周期、低回报率的项目，为了测试它的可行性，我拿了相对便宜的音乐圈做试点——以瑚城为中心，我们投资了周边城市6家大型演唱会场馆。”<br />
“歌手开办演唱会的周期在1到3年，一年半时间里，二线以上的歌手七成和我们有了接触。”<br />
她抬手，“想想这个数字，我们掌握着七成歌手开办演唱会的场地、时间、场次、费用。”<br />
这代表着秋叶和七成歌手有了谈判的机会和筹码。<br />
“而这七成活跃歌手决定、主导了整个乐坛。”<br />
“这才是集团和董事会通过影视城项目的原因。”<br />
她又捡了一颗糖出来，放入邱泽安手心，“泽安，你的眼光不能只停留在单年、单个项目的收支报表上，那是中小企业的视野，不是我们的。”<br />
“姐姐……”镜片后的凤眸微微泛红。<br />
她从头到尾没有安慰他一句，可在听完她的话后，邱泽安心脏鼓动，充盈了家族自信。<br />
“是什么限制了你的视野？”邱芜澜眸中泛起丝丝笑意，“看来该带你去开一张白金卡了。”
在走人和留下之间，芳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坐下来了解情况。<br />
她顺着季尧的意思在对面坐下，将包放在腿上、抱在怀里。<br />
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男孩抬眉：“不用这么防备我，芳若姐，好歹我们也在秋叶娱乐当了两年同事。”<br />
芳若谨慎地没有接话。<br />
季尧眸光微转，“看来你很忙——也是，承澜哥手下做事的人都很辛苦。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br />
“第一件事，”他取出一只眼镜盒大小的盒子，放去了餐桌转盘上，“我要宋折凝的电影在国庆档上映。”<br />
“第二件，”少年修长的手指搭在转盘边，将盒子转动至芳若面前，“电影里用上一段我做的bgm。”<br />
那支盒子在芳若面前稳稳停下。<br />
芳若掀起眼睑，“这是什么？”<br />
季尧示意，“打开看看？”<br />
她沉默片刻，伸手推开了盒盖。<br />
“第一银行发行的1000g规格黄金，证书、票据都齐。”季尧说，“这是订金，电影结束之后，会补上另一根。”<br />
芳若呼吸变得轻浅小心，“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br />
“嗯？”季尧偏头，“不喜欢黄金吗？我是听说女儿出嫁，家里都会准备黄金，才特地选了两根。”<br />
芳若猝然抬眸，“你…”<br />
“别紧张呀。”季尧笑，“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姐姐侄儿的同学，我也不是□□。”<br />
芳若咬牙，她第一反应是邱家不敢做那么恶劣的事，但在看见季尧打着石膏的右手时，她绝望地发现——季尧已经和邱家无关了。<br />
季尧报复邱家、被邱芜澜封杀的消息闹得人尽皆知，这以后，再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为邱家做事，他做什么都不会连累到邱家。<br />
这个疯子。<br />
他敢在邱芜澜的重要项目上当众跳楼，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br />
芳若抬手就要把黄金推回去，却在合上盖子时，听见季尧不紧不慢的声音：<br />
“宋折凝最近的风评很糟糕啊。”<br />
芳若动作一顿。<br />
留意到她的微恙，季尧眸中笑意愈深，“我也见识过宋姐心情不好的样子，芳若姐在她手下做事，这段时间不好受吧。”<br />
这话正戳芳若痛处。<br />
为了把宋折凝身上的黑水泼到ttalk上，光是和云书打点就花费了不少。蓝海之后，宋折凝身价飙涨，公关需要的花费也水涨船高。<br />
因这次同时涉及了两名顶级艺人，情况非比寻常，ttalk不得不有所行动，把责任往宋折凝头上推。<br />
公关最怕的就是拉锯战，对方不停手，他们就得跟着加注。<br />
而这些费用，一半都被算在了芳若头上。<br />
未来小半年，她拿不到一点绩效。<br />
“芳若姐，你也看得出，承澜哥要收网了，赚钱的时间也就一年不到了。”季尧用完好的左手托着下巴，腕上没有手表、手链，却是两根发圈，“这两件事对你来说，并不难呀。”<br />
芳若低头，视线落在那金灿灿黄澄澄的金条上。<br />
对目前的她来说，这些确实不算太多，但正如季尧所言，一年之后——兴许只是半年，离开宋折凝，她不会再有现在的收入了。<br />
“提前到国庆上映我还可以尝试，可我不过是个助理，和音乐没有半点关系，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给天后安排配音。”<br />
“这你不需要担心，我会主动给我们的天后投稿，你要做的就是让电影选择我的音乐。”<br />
“那好。”芳若握紧了盒子，“我尽量。要是完不成，这东西我也会还给你。”<br />
少年浅色的圆眸弯折成月。<br />
他戴着宽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可被这样甜蜜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即便是芳若也不禁心脏漏掉一拍。<br />
她想起娱乐圈对季尧的评价——花瓶。<br />
芳若很早就意识到，这个能随意进出邱芜澜办公室的少年绝不是草包，但还是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季尧的漂亮。<br />
只是这种漂亮太过突兀，如林中鲜艳的蘑菇，越是靓丽，越激起本能的恐惧。<br />
“嗯……还有一件事。”少年像是临时起意，随口一提，“我很喜欢那个学生剧本，叫张疏文？”<br />
他笑眯眯道，“要是芳若姐能用他的剧本，我会再额外支付双倍报酬。”<br />
芳若暗惊。<br />
那两份剧本都还锁在她的保险柜里，季尧是怎么知道的……不，这是她该操心的事。<br />
他不仅能伪造钱秘书的号码，居然连宋折凝手头的剧本都摸得一清二楚，自己决不能和这种人多加纠缠。<br />
她脸上的悚然没能完全遮住，季尧安慰，“这只是个附加题，芳若姐为难就算了，可如果你能办到，我会非常开心。”<br />
“我、”喉咙有些发紧，芳若咽了口唾沫才说出话来，“我会看着办的。”<br />
“好吧，”季尧耸肩，“那，下次再见。”<br />
芳若点头，目送他离开。<br />
她拿了金条，回到车里，从包里取出录音笔。<br />
刺啦——<br />
嘈杂的雪花声覆盖了全过程，它被屏蔽器干扰，没能记录下任何一句话。<br />
后怕感如毛虫爬上了脊背。<br />
听着那窸窸窣窣的雪花声，芳若由衷希望这是自己倒数第二次和季尧接触。<br />
第102章<br />
“姐姐, 听说你把影视城的宣发搁置了。”<br />
秘书正等着邱芜澜签署文件，邱泽安进入后，秘书眼见邱总冷淡的脸上涟漪起点点温情。<br />
接过签好字的文件, 她向邱泽安颔首致意，离开了办公室, 关门时瞟到姐弟俩的面色，不由得想起关于邱家的传闻。<br />
看来重视家人不止是邱家对外的包装而已。<br />
“现在不是好时候。”邱芜澜解释, “刚出了安全事故，这时候大搞优惠促销，会让品牌掉价。”<br />
“事故的风波短期内是过不去了, 安全局都撤了,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闭园。”邱泽安忧心忡忡, “对外形象不好, 每一天的损失也不少。”<br />
他镜上眉峰紧蹙着, 流露出烦闷。<br />
邱芜澜冲他招手, 在邱泽安靠近后, 自抽屉里剥开一颗糖，抵入他口中。<br />
入口的甜蜜让邱泽安愣了一下，眉间由此平展。<br />
“我也知道短期内消散不了风波的影响, 既然如此, 就不要为无法改变的工作烦恼。时刻有人关注着你, 你的情绪会影响到员工和合作方。”<br />
邱芜澜道，“计划无法改变, 只是我们要在这段不太顺遂的时间段里, 找到相对最为有利的节点。”<br />
邱泽安含着糖，“姐姐是想等《红丝鸳》爆？”<br />
邱芜澜颔首。<br />
“万一遇冷了呢？”邱泽安依旧担心。<br />
“那就让它不要遇冷。”<br />
“项目还没开始，前期就砸那么多钱, 只怕董事会和集团那边会不满意。”<br />
“我知道。”<br />
“泽安，”邱芜澜思忖，“我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你，建立秋叶娱乐的初衷。”<br />
邱泽然疑惑：“不是为了进军娱乐业吗？”<br />
邱芜澜徐缓开腔：“秋叶所有业务之间都有强关联性，我们研发芯片、研发各类智能微电子产品，再到研发这些电子产品的附属品：游戏、漫画、小说，唯独秋叶娱乐——‘娱乐圈’完全独立于集团目前所有业务之外。”<br />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座孤岛。”<br />
“我当时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要创立娱乐公司，他告诉我，娱乐圈是变现速度最快的地方，是最适合走账的地方，也是最能提高秋叶集团社会影响力的地方。”<br />
“泽安，这家公司的目的不在于盈利。”透过落地窗，她坐在瑚城cbd的高处，“这个行业来钱很轻松，但想主导它并不容易。”<br />
“手里有了钱，人就不愿意当打工仔、被公司套住，这是常情。”<br />
“明星们赚了钱就各处分散、开起独立工作室，公司无法成为他们的火车头。”<br />
“在娱乐圈，公司控制不了头部艺人，而中低层的明星是跟着头部走的，明星挖明星，比公司挖明星更加容易。”<br />
“我思考了很久，到底什么才能掌控头部明星。”<br />
邱泽安屏气凝神：“影视城。”<br />
“没错，这就是我思考后的结果。”邱芜澜道，“人是活的，地却是死的。”<br />
“如果全国40%的影视基地掌握在秋叶手里，那么85%的头部明星就受到我们的牵制。”<br />
“这是一个高成本、长周期、低回报率的项目，为了测试它的可行性，我拿了相对便宜的音乐圈做试点——以瑚城为中心，我们投资了周边城市6家大型演唱会场馆。”<br />
“歌手开办演唱会的周期在1到3年，一年半时间里，二线以上的歌手七成和我们有了接触。”<br />
她抬手，“想想这个数字，我们掌握着七成歌手开办演唱会的场地、时间、场次、费用。”<br />
这代表着秋叶和七成歌手有了谈判的机会和筹码。<br />
“而这七成活跃歌手决定、主导了整个乐坛。”<br />
“这才是集团和董事会通过影视城项目的原因。”<br />
她又捡了一颗糖出来，放入邱泽安手心，“泽安，你的眼光不能只停留在单年、单个项目的收支报表上，那是中小企业的视野，不是我们的。”<br />
“姐姐……”镜片后的凤眸微微泛红。<br />
她从头到尾没有安慰他一句，可在听完她的话后，邱泽安心脏鼓动，充盈了家族自信。<br />
“是什么限制了你的视野？”邱芜澜眸中泛起丝丝笑意，“看来该带你去开一张白金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