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安听信了邱芜澜的好意，他被邱家的身份束缚，悻悻交出了两年心血。<br />
季尧翻阅着这两年心血的合集，邱芜澜带着糖朝窗边的季尧走去，“都交接给你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br />
“泽安哥很仔细、很用心。”季尧回答道。<br />
如同ai一样，完完全全照搬邱芜澜的指令。<br />
邱芜澜提出一个问题，邱泽安回答一个问题；所有创造性的部分像是ai合成的图片，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到处都是缝合线。<br />
对普通人而言，这已是极好的工作成果了。<br />
从头到尾，邱泽安没有出现过一次计算错漏，没有一次怠工敷衍。<br />
“他确实很上心，现场有任何问题都亲自过去确认。要是集团里的管理层有一半和泽安一样，我们的市值至少增长70%。”<br />
“嗯。”季尧笑着附和。<br />
可他才刚刚上任，这份邱泽安跟进两年的项目就立刻交到了他手中。证明在姐姐心里，他的等级远高于严谨踏实的亲弟弟。<br />
“泽安大三进的公司，到今年为止，我带了他四年。”邱芜澜低头，看向座位上的季尧，“阿尧，你需要我多久的支持。”<br />
她就要整合文娱产业了，没有多少手把手喂饭的时间。<br />
“我还没有实操过，”季尧说，“我会尽量跟上姐姐和泽安哥，不给你们拖后腿。”<br />
邱芜澜将一颗糖果抵入他口中。<br />
“抱歉，为了让泽安交出项目，我对他说了些…话。”她道，“那也并非欺骗他的谎言。阿尧，我没法辩解。”<br />
“我不介意的姐姐。”季尧搭着她的小臂。<br />
隔着丝滑的绸缎，邱芜澜袖子下的触感与季语薇天差地别。<br />
为了保证精力和发音的中气，季语薇的健身强度并不小，可触手的感受依旧不同。<br />
那是从骨头开始的区别，是源自基因的威慑。<br />
邱芜澜的强大纯净无杂，无需通过言语、暴力，便能令季尧自发地沉迷下跪。<br />
“阿尧，我会补偿你。”邱芜澜把玩着怀中柔软的头发，“家里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去看看，你会很喜欢的。”<br />
季尧本以为会是什么限量的周边，可从公司回到别墅，邱芜澜径直带他走向了杂物间对面。<br />
那扇狭窄的门越来越近，如同小女孩打开蓝胡子的门前那般，季尧听见自己全身血液升温、沸腾的噪音。<br />
他被从这里驱逐太久，漫无边际的岁月磨灭了他的心气，以至于根本没有主动打开这扇门的勇气。<br />
季尧迟迟不能动作，手被邱芜澜抬起，按在了把手上。<br />
分不清是谁在用力，恍惚之间，门被打开。<br />
天花板上，巨大的照片霸占了季尧的眼帘。<br />
那是他在欢迎会上留下的照片，深色的英伦正装，笑得灿烂和煦。<br />
一束全新的展柜突兀地立在房间中央，从六岁第一次留照到今年，每一年的季尧都被裱在专属定制的相框里。<br />
在这间摆满了人像的房间里，他是唯一拥有一整个展柜的作品，他的数量、他的篇幅超越了季语薇。<br />
“‘不那么喜欢的a打坏了最喜欢的b’？”温凉的双臂自后缠住了季尧，兰草的清气在他耳畔呵洒，“现在，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a还是b了。”<br />
季尧一怔。<br />
“语薇姐居然向姐姐告密……”他佯装不悦地鼓起脸颊，压抑激动的身体反应，“她怎么这么小气。”<br />
纤长的手指掐住了季尧的脸，指腹上的薄茧远比季语薇有力，“她没有告密。”<br />
指尖用力，迫使季尧张嘴。<br />
“我是从你身上听见的。”<br />
她扭过他的脖子、捏开他的下颌，自后吻了上去。<br />
舌根被吸吮得发麻，灭顶的酥麻感瞬间淹没了季尧。<br />
膝盖一软，他趴在透明的展柜上，展柜里密密麻麻的季尧盯着他，冲他咧嘴甜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像是嫉妒，像是羡慕，又像是一种另类的祝福。<br />
季尧的骨头如蜡一般，被幸福焚烧融化。<br />
是从他的身上听见的？<br />
也许是口袋里的手机，也许是脖子上邱芜澜送的戒指项链，也许是某一个纽扣……极致的快乐中，他分辨不出，只觉得全身都长出了明亮的星星。<br />
那些星星如孢子般开在了他的身上，从皮肤冒出、植根于他的骨髓、吸收着他的血肉营养，与他密不可分；数量之巨，永远无法摘除干净。<br />
“哈、哈……”<br />
“这是十七岁的你。”优美的指尖落在他脸侧的展柜上，“阿尧，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br />
她的另只手拨开了他的皮带。<br />
咔哒，发出美妙的金属清响。<br />
“那段时间，我们的距离很远。哥哥厌恶你的身份，忌惮你的才华，为了让他安心，我封藏了你。”<br />
“我答应了哥哥，却控制不住地喜欢你、想要你。”她在季尧的颈侧落下细碎的吻，含咬脖颈上凸起的青筋。<br />
“你是情妇的儿子，可玷污母亲的不是季葶，而是父亲。”<br />
“你是无辜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一点，仅仅是为了讨好哥哥、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冷血无情的女人，我还是抛弃了你。”<br />
“阿尧，我真的很愧疚，那时候我一直在思考，我该怎么补偿你。”<br />
“姐姐…呃嗯……”季尧忍受不住地发出颤音。<br />
“你是我养大的，我却根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直到我偶然去了一趟衣帽间。”她含咬住他发红的耳尖，“你知道的，除了季语薇来，否则我绝不会去那里，尤其是深夜的时候。”<br />
玻璃橱柜中，被金色相框永恒固定住的十七岁季尧，透过二十一岁的他，依恋而渴望地看向邱芜澜。<br />
“我想要补偿你，又担心你在怨恨我，所以第一次把你当做‘药’服用时，做了万全准备，当着你的面拿了手机录像。”<br />
“我又一次伤害了你。你那样爱我，我却对待间谍一样防备你。”<br />
“呜…姐姐、姐姐……”收藏室专用的灯光打在季尧脸上，他仰头，被灯光激出泪雾，“我爱你、姐姐，阿尧爱你……”<br />
“再来一次吧。”邱芜澜抽开脖子上的丝巾，覆盖在了下方滚烫处，“重新过一次十八岁，让我修正当时的答案。”<br />
她拉起季尧的手，握住丝巾，一如从小那般耐心地引导、温和地鼓励他，“再来一次，阿尧，做你那天晚上在衣帽间做的事情。”<br />
季尧迷蒙地抬眸，浓密的眼睫被泪水打湿。<br />
他看见了玻璃倒影上放荡糜烂的自己和清冷如兰的邱芜澜，接着，又看见了玻璃后面十七岁的自己。<br />
那天晚上他做了什么……<br />
在大脑回忆起来之前，他的腰和手臂已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br />
丝巾上带着清雅的兰草香气，玻璃倒映少年失神的笑容。<br />
偌大的房间，密密麻麻的人像注视着被邱芜澜拥抱的季尧，每一张相册里的眼睛都充斥妒怨，恨不能将季尧撕碎。<br />
此刻的喜悦，让季尧削骨融肉也难以泯灭。<br />
他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他是邱芜澜最爱的男人，是她最完美的作品。<br />
“呜…”一声短促的紧绷呜咽，他仰头痉挛颤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从洁净的玻璃柜上涔涔流下。<br />
季尧大口喘息着，从磅礴到令人窒息的幸福感中汲取了一丝氧气。<br />
他还没能多呼吸一口空气，耳边便传来邱芜澜的低吟，“真美……阿尧，继续。”<br />
快乐、甜蜜、幸福、爱意……人类所有最美好的感情混杂一起，汹涌澎湃地砸向了季尧。<br />
他嘴角留下银丝，眼里蓄满泪水，疲惫的身体再度动作了起来，泥泞的脸上盛满痴狂陶醉的笑意。<br />
“姐姐、姐姐，”他望着玻璃中的邱芜澜，灿笑着高呼，“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br />
邱芜澜舒展眉间，“以后，你还会一直幸福下去。”<br />
第109章<br />
季尧压下了季语薇和宋折凝的热搜。<br />
那一巴掌虽然没有打在宋折凝脸上, 用词也还算克制，但对蓝玫瑰般优雅的金梅小天后而言，反差感太大, 让人触目惊心，引起了网络热议。<br />
《红丝鸳》进入了剧情高潮, 季尧的策划也开始正式施行。<br />
随着项目开展，季尧少不得在公司、分公司乃至集团间走动, 和越来越多的人接触。<br />
这个过程并不简单，管理层都知道他弄出的那些风波，也了解他出道时的轻浮做派, 对他少有好脸色。<br />
邱芜澜预料到了这个局面, 因而在欢迎会上郑重介绍了季尧, 也陪他见了几位难啃的骨头, 为他撑腰。<br />
在她的关照下, 表面还算和气。<br />
季尧不是邱家血亲, 他不奢求得到尊重, 甚至他才是最轻贱自己的那一个。<br />
他不在乎那些冷嘲热讽，极尽所能钻研着关键环节的重要人物，狐狸精般对他们施展媚术——<br />
这种努力, 让邱芜澜都有些头皮发麻。<br />
“姐姐看不惯这种做法么。”他揉捏着邱芜澜的小腿, 舒缓血脉肌肉。<br />
“有点陌生, ”邱芜澜不否认自己心里的别扭，“家族成员里, 没有这一类型。”<br />
从高傲的邱承澜, 到清高的邱泽安，再到张扬的邱泽然，就连简都自持身份。<br />
“你从前就很会说话, 接触过你的女员工没有不喜欢你的，只是现在的你……”邱芜澜措着辞，“更加八面玲珑，鱼入大海似的。”<br />
季尧抚过她的小腿，“姐姐不喜欢，我就不这样做了。”<br />
邱芜澜摇头，予以他肯定：“不，我很喜欢，你尽管去做。”<br />
季尧，肉眼可见地改变了。<br />
正如邱芜澜所比喻的那样，他像是入海的鱼，肆意畅游在商海里，解开了脖子上的封印束缚，将那獬豸般的恐怖天赋发挥至极。<br />
「季特助也钓鱼？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不爱些。」<br />
「怎么会，我知道一个水库，别人我不舍得说，难得见到张总这样真正的爱好者，我只告诉您……我在那里钓起过赤鳞。」<br />
「什么！在哪儿？」
季尧翻阅着这两年心血的合集，邱芜澜带着糖朝窗边的季尧走去，“都交接给你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br />
“泽安哥很仔细、很用心。”季尧回答道。<br />
如同ai一样，完完全全照搬邱芜澜的指令。<br />
邱芜澜提出一个问题，邱泽安回答一个问题；所有创造性的部分像是ai合成的图片，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到处都是缝合线。<br />
对普通人而言，这已是极好的工作成果了。<br />
从头到尾，邱泽安没有出现过一次计算错漏，没有一次怠工敷衍。<br />
“他确实很上心，现场有任何问题都亲自过去确认。要是集团里的管理层有一半和泽安一样，我们的市值至少增长70%。”<br />
“嗯。”季尧笑着附和。<br />
可他才刚刚上任，这份邱泽安跟进两年的项目就立刻交到了他手中。证明在姐姐心里，他的等级远高于严谨踏实的亲弟弟。<br />
“泽安大三进的公司，到今年为止，我带了他四年。”邱芜澜低头，看向座位上的季尧，“阿尧，你需要我多久的支持。”<br />
她就要整合文娱产业了，没有多少手把手喂饭的时间。<br />
“我还没有实操过，”季尧说，“我会尽量跟上姐姐和泽安哥，不给你们拖后腿。”<br />
邱芜澜将一颗糖果抵入他口中。<br />
“抱歉，为了让泽安交出项目，我对他说了些…话。”她道，“那也并非欺骗他的谎言。阿尧，我没法辩解。”<br />
“我不介意的姐姐。”季尧搭着她的小臂。<br />
隔着丝滑的绸缎，邱芜澜袖子下的触感与季语薇天差地别。<br />
为了保证精力和发音的中气，季语薇的健身强度并不小，可触手的感受依旧不同。<br />
那是从骨头开始的区别，是源自基因的威慑。<br />
邱芜澜的强大纯净无杂，无需通过言语、暴力，便能令季尧自发地沉迷下跪。<br />
“阿尧，我会补偿你。”邱芜澜把玩着怀中柔软的头发，“家里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去看看，你会很喜欢的。”<br />
季尧本以为会是什么限量的周边，可从公司回到别墅，邱芜澜径直带他走向了杂物间对面。<br />
那扇狭窄的门越来越近，如同小女孩打开蓝胡子的门前那般，季尧听见自己全身血液升温、沸腾的噪音。<br />
他被从这里驱逐太久，漫无边际的岁月磨灭了他的心气，以至于根本没有主动打开这扇门的勇气。<br />
季尧迟迟不能动作，手被邱芜澜抬起，按在了把手上。<br />
分不清是谁在用力，恍惚之间，门被打开。<br />
天花板上，巨大的照片霸占了季尧的眼帘。<br />
那是他在欢迎会上留下的照片，深色的英伦正装，笑得灿烂和煦。<br />
一束全新的展柜突兀地立在房间中央，从六岁第一次留照到今年，每一年的季尧都被裱在专属定制的相框里。<br />
在这间摆满了人像的房间里，他是唯一拥有一整个展柜的作品，他的数量、他的篇幅超越了季语薇。<br />
“‘不那么喜欢的a打坏了最喜欢的b’？”温凉的双臂自后缠住了季尧，兰草的清气在他耳畔呵洒，“现在，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a还是b了。”<br />
季尧一怔。<br />
“语薇姐居然向姐姐告密……”他佯装不悦地鼓起脸颊，压抑激动的身体反应，“她怎么这么小气。”<br />
纤长的手指掐住了季尧的脸，指腹上的薄茧远比季语薇有力，“她没有告密。”<br />
指尖用力，迫使季尧张嘴。<br />
“我是从你身上听见的。”<br />
她扭过他的脖子、捏开他的下颌，自后吻了上去。<br />
舌根被吸吮得发麻，灭顶的酥麻感瞬间淹没了季尧。<br />
膝盖一软，他趴在透明的展柜上，展柜里密密麻麻的季尧盯着他，冲他咧嘴甜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像是嫉妒，像是羡慕，又像是一种另类的祝福。<br />
季尧的骨头如蜡一般，被幸福焚烧融化。<br />
是从他的身上听见的？<br />
也许是口袋里的手机，也许是脖子上邱芜澜送的戒指项链，也许是某一个纽扣……极致的快乐中，他分辨不出，只觉得全身都长出了明亮的星星。<br />
那些星星如孢子般开在了他的身上，从皮肤冒出、植根于他的骨髓、吸收着他的血肉营养，与他密不可分；数量之巨，永远无法摘除干净。<br />
“哈、哈……”<br />
“这是十七岁的你。”优美的指尖落在他脸侧的展柜上，“阿尧，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br />
她的另只手拨开了他的皮带。<br />
咔哒，发出美妙的金属清响。<br />
“那段时间，我们的距离很远。哥哥厌恶你的身份，忌惮你的才华，为了让他安心，我封藏了你。”<br />
“我答应了哥哥，却控制不住地喜欢你、想要你。”她在季尧的颈侧落下细碎的吻，含咬脖颈上凸起的青筋。<br />
“你是情妇的儿子，可玷污母亲的不是季葶，而是父亲。”<br />
“你是无辜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一点，仅仅是为了讨好哥哥、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冷血无情的女人，我还是抛弃了你。”<br />
“阿尧，我真的很愧疚，那时候我一直在思考，我该怎么补偿你。”<br />
“姐姐…呃嗯……”季尧忍受不住地发出颤音。<br />
“你是我养大的，我却根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直到我偶然去了一趟衣帽间。”她含咬住他发红的耳尖，“你知道的，除了季语薇来，否则我绝不会去那里，尤其是深夜的时候。”<br />
玻璃橱柜中，被金色相框永恒固定住的十七岁季尧，透过二十一岁的他，依恋而渴望地看向邱芜澜。<br />
“我想要补偿你，又担心你在怨恨我，所以第一次把你当做‘药’服用时，做了万全准备，当着你的面拿了手机录像。”<br />
“我又一次伤害了你。你那样爱我，我却对待间谍一样防备你。”<br />
“呜…姐姐、姐姐……”收藏室专用的灯光打在季尧脸上，他仰头，被灯光激出泪雾，“我爱你、姐姐，阿尧爱你……”<br />
“再来一次吧。”邱芜澜抽开脖子上的丝巾，覆盖在了下方滚烫处，“重新过一次十八岁，让我修正当时的答案。”<br />
她拉起季尧的手，握住丝巾，一如从小那般耐心地引导、温和地鼓励他，“再来一次，阿尧，做你那天晚上在衣帽间做的事情。”<br />
季尧迷蒙地抬眸，浓密的眼睫被泪水打湿。<br />
他看见了玻璃倒影上放荡糜烂的自己和清冷如兰的邱芜澜，接着，又看见了玻璃后面十七岁的自己。<br />
那天晚上他做了什么……<br />
在大脑回忆起来之前，他的腰和手臂已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br />
丝巾上带着清雅的兰草香气，玻璃倒映少年失神的笑容。<br />
偌大的房间，密密麻麻的人像注视着被邱芜澜拥抱的季尧，每一张相册里的眼睛都充斥妒怨，恨不能将季尧撕碎。<br />
此刻的喜悦，让季尧削骨融肉也难以泯灭。<br />
他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他是邱芜澜最爱的男人，是她最完美的作品。<br />
“呜…”一声短促的紧绷呜咽，他仰头痉挛颤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从洁净的玻璃柜上涔涔流下。<br />
季尧大口喘息着，从磅礴到令人窒息的幸福感中汲取了一丝氧气。<br />
他还没能多呼吸一口空气，耳边便传来邱芜澜的低吟，“真美……阿尧，继续。”<br />
快乐、甜蜜、幸福、爱意……人类所有最美好的感情混杂一起，汹涌澎湃地砸向了季尧。<br />
他嘴角留下银丝，眼里蓄满泪水，疲惫的身体再度动作了起来，泥泞的脸上盛满痴狂陶醉的笑意。<br />
“姐姐、姐姐，”他望着玻璃中的邱芜澜，灿笑着高呼，“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br />
邱芜澜舒展眉间，“以后，你还会一直幸福下去。”<br />
第109章<br />
季尧压下了季语薇和宋折凝的热搜。<br />
那一巴掌虽然没有打在宋折凝脸上, 用词也还算克制，但对蓝玫瑰般优雅的金梅小天后而言，反差感太大, 让人触目惊心，引起了网络热议。<br />
《红丝鸳》进入了剧情高潮, 季尧的策划也开始正式施行。<br />
随着项目开展，季尧少不得在公司、分公司乃至集团间走动, 和越来越多的人接触。<br />
这个过程并不简单，管理层都知道他弄出的那些风波，也了解他出道时的轻浮做派, 对他少有好脸色。<br />
邱芜澜预料到了这个局面, 因而在欢迎会上郑重介绍了季尧, 也陪他见了几位难啃的骨头, 为他撑腰。<br />
在她的关照下, 表面还算和气。<br />
季尧不是邱家血亲, 他不奢求得到尊重, 甚至他才是最轻贱自己的那一个。<br />
他不在乎那些冷嘲热讽，极尽所能钻研着关键环节的重要人物，狐狸精般对他们施展媚术——<br />
这种努力, 让邱芜澜都有些头皮发麻。<br />
“姐姐看不惯这种做法么。”他揉捏着邱芜澜的小腿, 舒缓血脉肌肉。<br />
“有点陌生, ”邱芜澜不否认自己心里的别扭，“家族成员里, 没有这一类型。”<br />
从高傲的邱承澜, 到清高的邱泽安，再到张扬的邱泽然，就连简都自持身份。<br />
“你从前就很会说话, 接触过你的女员工没有不喜欢你的，只是现在的你……”邱芜澜措着辞，“更加八面玲珑，鱼入大海似的。”<br />
季尧抚过她的小腿，“姐姐不喜欢，我就不这样做了。”<br />
邱芜澜摇头，予以他肯定：“不，我很喜欢，你尽管去做。”<br />
季尧，肉眼可见地改变了。<br />
正如邱芜澜所比喻的那样，他像是入海的鱼，肆意畅游在商海里，解开了脖子上的封印束缚，将那獬豸般的恐怖天赋发挥至极。<br />
「季特助也钓鱼？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不爱些。」<br />
「怎么会，我知道一个水库，别人我不舍得说，难得见到张总这样真正的爱好者，我只告诉您……我在那里钓起过赤鳞。」<br />
「什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