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肉/体的蒸发是一瞬间的吗，会很疼吗？”<br/><br/> “我不知道。”<br/><br/> ……<br/><br/> -<br/><br/> “她真的问了我很多很多问题，可惜我都没法回答她。”房鉴耸了耸肩，“没想到她还是个话痨。”<br/><br/> “然后呢。”虞焰眼里的怒意几近满溢，从牙缝里一字一顿道。<br/><br/> “然后她就握住了我的手……”房鉴伸出手来，一如之前一样，他仰头望向虞焰，微笑着道，“你也要握住我的手吗，我带着你们一起回到现实……唔！”<br/><br/> 一记重拳猛地砸向了房鉴的鼻梁，他整个人后仰着栽倒在地，鼻血糊了满脸。这一次，方叙海没有上前阻拦。<br/><br/> “你们爱走不走！”房鉴极其狼狈地站了起来，踉跄着冲向最后一面镜子，原本坚固的镜面化作一滩水，瞬间将他给吞噬。在他消失之后，镜子依然保持着液态，只是在缓缓凝固着。<br/><br/> “回去的通道被打开，不赶紧离开就会马上关闭了。”方叙海睁大双眼看向虞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br/><br/> 虞焰当然清楚这一点，当初为了那个即将关闭的出口，他亲眼见到林教授坠崖。他突然近乎着了魔地轻笑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向后退去，仿佛那道出口是个可怕的黑洞，充满引力却也充满危险。<br/><br/>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宋踏云望着镜面，很显然，它很快又要恢复成固体，再也无法打开。<br/><br/> “虞医生，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救出晚吟姐……”方叙海摆出哀求的姿态道。<br/><br/> “你们走吧。”虞焰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快走吧，不要管我了。”<br/><br/> “别说傻话啊！”方叙海一下子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就算晚吟姐真的不在了，她做出那个选择，肯定也是希望我们能平安回去的，你不能辜负她的期望啊。”<br/><br/> “快点走吧，不然我们都得困死在这里。”虞焰的脸上，挂起了抚慰病人时常见的微笑，自以为是地安抚完方叙海后，他将目光一点点飘向了宋踏云，像是在试图寻找一位同类。<br/><br/> 他总觉得，宋踏云会明白自己的。他甚至在想，宋踏云或许也会和自己一同赴死。<br/><br/> 同类果真走了过来，却突然反了水，一脚将毫无防备的他踹到跪坐在地。<br/><br/> “虞医生，我看你得好好治一治自己的病。”宋踏云冷冷道。<br/><br/> 虞焰苦笑了下，晃悠悠地试图起身，一个踉跄又摔了下去。宋踏云一个眼色，方叙海瞬间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架起了他，强行冲向了出口。<br/><br/> “放开我……放开……”<br/><br/> 世界开始分崩离析，将他的尾音也给一并吞噬了进去。<br/><br/> 第50章间奏<br/><br/> 又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鼻腔内是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如常的布局之中，唯独身边空了一个人。<br/><br/> 房鉴靠在椅子上，尚处于熟睡状态，虞焰低下头来，忽然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br/><br/> “唔……虞医生，你……”房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望着眼前的人暴怒的模样，一脸的不知所措。<br/><br/> “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虞焰低下头来，目光宛若一把弯刀，几乎要将对方的眼珠剜出来。房鉴哆哆嗦嗦着，茫然不觉地被迫望着他。<br/><br/>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管怎么看，虞焰都再也进入不了他的内心。<br/><br/> 房鉴已经恢复正常了。<br/><br/> “虞医生，你到底怎么了啊。”一点点回过神来的房鉴小心翼翼地试图掰开他的手，可这只手却向上滑去，扼住了他的脖颈。<br/><br/> “救命啊！杀人了！快救救我！”虞焰的手还没有用力，房鉴便爆发出阵阵呼救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br/><br/> 走廊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宋踏云几乎是本能地上前捂住了房鉴的嘴。手下的人在剧烈挣扎着，但到底拗不过两个人。可虞焰却突然松开了手，浑身的力气像被一点点抽干一般，跌坐在了墙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恢复自由的房鉴，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飞跑了出去。<br/><br/> “虞哥……”方叙海蹲在他身边，试图说些什么。<br/><br/> 虞焰轻轻摇了摇头：“你出去。”<br/><br/> 方叙海一点点直起身来，犹豫了许久后，还是静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br/><br/> 宋踏云没说话，只是默默倚靠在他身边的墙上。虞焰甚至都没看他，用近乎自言自语的音量道：“你也出去。”<br/><br/> 声控灯尚未熄灭，透过窗户在虞焰身上打了一道长长的白班，像一把利刃将他的身体劈成了两半。他的双眼失了焦距，毫无目标地静默看着前方。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这会儿却成了角落的一滩烂泥，缩成了一小块，仿佛在一点点融进地面里。<br/><br/> 轻微的电流声后，声控灯熄灭了，宋踏云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br/><br/> -<br/><br/> 虞焰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他睡眼惺忪地起身打开门，刺目的日光让他眯了眯眼，惊觉自己居然在地上一觉睡到了天亮。<br/><br/> 护士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门边。<br/><br/> 虞焰低下头来，看见宋踏云靠在走廊上熟睡的身影，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点点头谢过了前来提醒的护士，埋头打算把宋踏云拖回办公室。<br/><br/> “还有，虞医生……”护士犹豫着开了口，“房鉴及其家属今早投诉了你，说你昨晚对他实行了暴力行为。”<br/><br/> 虞焰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去忙吧。”<br/><br/> 护士离开后，虞焰低头架起宋踏云的双臂，往办公室内带去。才刚刚拖一半，他便醒了过来。虞焰松开手，转身戴上眼镜关上房门，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身上的衬衫，嗓音带着刚刚苏醒的哑：“所以，你在门口睡了一晚？”<br/><br/> 宋踏云不紧不慢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逼出了两滴眼泪，口齿不清道：“我本来想等你，没想到你一直没出来，然后……然后好像就睡着了。”<br/><br/> 虞焰忽然抬起手来，帮他把眼角的眼泪给揩净。宋踏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吓得不轻，一双眼瞪得圆滚滚的看着他。没料到这还没结束，虞焰微微弯下腰来，给了宋踏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在他耳边低声道：“谢谢你。”<br/><br/> 这声道谢很真诚，只是和昨晚的失魂落魄相比，恢复得这么快反倒显得有些反常。宋踏云僵立在原地，一时忘了反抱住他。<br/><br/> 过了几秒后，虞焰松开手来，回到办公桌开始整理东西。理着理着，忽然从桌下抽出一个纸箱，把笔记本和文件一股脑放了进去。<br/><br/> 宋踏云心底莫名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虞医生，你……”<br/><br/> “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虞焰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我打算辞职了。”<br/><br/> “为什么……”虽然有些明知故问，可宋踏云还是说出了口。<br/><br/> 虞焰手上的动作略微顿了顿：“我想，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我做不到有治无类，更无法忍受以后还可能救治更多像他一样的病人。想来也是，我没有发过希波克拉底誓言，或许我本来就不该跨行成为一名医生。”<br/><br/> 宋踏云忽然深感语言的无力，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他呆站在原地，看着虞焰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br/><br/> 最后，桌上只剩下了医院的一些材料，和他的一部手机。虞焰拿起手机按亮，在锁屏界面停留了许久，忽然轻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