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儿子先看上了妹妹，又喜欢上哥哥……<br />
王蕴因把勺子搁进汤碗里, 瞬间没心思吃饭了。<br />
这死孩子别是因为皇帝长得好看, 所以见色起意吧！<br />
一顿晚宴结束，段昱已是醉得不清，执意表示要送皇帝回宫。<br />
萧珩笑了一下, 说让世子送便行了。<br />
段昱连声应好, 而王蕴因则是呼吸一滞, 她与段昱将皇帝送出府，到了街巷的转角处，皇帝上了撵驾, 而在那无人在意的暗处，王蕴因注意到段云枫牵住了皇帝垂在宽袖中的手。<br />
她惊魂不定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旁的段昱还冲她笑，“陛下对这个臭小子倒是关照。”<br />
王蕴因几乎是两眼一黑。<br />
……<br />
撵驾上。<br />
段云枫与萧珩道：“陛下今日来得真及时，我爹本来正在大发雷霆呢……”<br />
他还颇有些得意，“陛下一来，他倒是发不了火了。”<br />
萧珩联想起那根落在自己脚旁的木条，“你与你爹娘说了？”<br />
段云枫：“就说了以后不会再娶妻生子。”<br />
萧珩：“你说的这般突然，他们岂不是也没个心理准备？”<br />
段云枫：“这事能怎么准备？我爹又不会把我怎么样，实在不行，让他打一顿出气就是了。”<br />
萧珩：“那也不行。”<br />
段云枫一愣。<br />
萧珩说这话时仍是一板一眼的神情，“你是朕的骠骑将军，岂是说打就能打的？”<br />
段云枫乐了，“那陛下要怎么做，难不成用皇威胁迫我爹接受儿子喜欢男人这件事？”<br />
萧珩：“朕在想，公开你我之事。”<br />
轿撵中的气氛静默下来，段云枫眼瞳轻颤两下，喉结滚动，嗓音低了几分，“陛下……这是要与我成亲吗？”<br />
萧珩神色淡淡，语气却不容置疑，“中宫虚位一日，朝臣便会不断劝谏，朕不如彻底堵住他们的嘴。”<br />
段云枫心中处仿佛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滚烫的情绪翻涌而上，但他勉强压下翻涌的心绪，沉吟道：“前朝从未有过与男子成亲的先例，文武百官怕是要被陛下吓死了，不知要参奏多少折子。”<br />
萧珩笑了一下，“朕为何要意他们的想法？这天下的律法都是由朕制定的，若无先例，那朕便来当这先例。”<br />
……<br />
段云枫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暗，段昱早已歇下，王蕴因却还是点着一盏油灯等在正厅中。<br />
段云枫对上亲娘那肃穆的神色，下意识地一愣，“娘，这么晚了，还没睡呢？”<br />
王蕴因挥手屏退了下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br />
段云枫略有些困惑地走过去，“什么话？”<br />
王蕴因将内殿的门重重一关，“我问你，你说你喜欢男人，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皇帝？”<br />
气氛静默下来，段云枫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唇，“娘，这你都知道了。”<br />
王蕴因用力地在他后背上掴了一下，“你喜欢谁不好，你喜欢皇帝！你是活腻了，你——你疯了简直是！”<br />
段云枫往后缩了下，“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是皇帝啊！”<br />
王蕴因：“那你知道什么？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喜欢上人家的？你都知道些什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皇帝长得好看？”<br />
段云枫：“……”<br />
那他还能说不好看吗？<br />
王蕴因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十有八九被自己说中了，更是怒其不争，“你可知道伴君如伴虎？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你非得喜欢皇帝吗？”<br />
段云枫下意识道：“我又不喜欢男人。”<br />
王蕴因：“？”<br />
段云枫：“我就是喜欢他。”<br />
王蕴因是彻底无语了。<br />
王蕴因：“你可有想过以后如何？他是皇帝，是天子，以后迟早会册立后宫的，你能接受……”<br />
“我正好想和娘你说这事。” 段云枫走过去，将王蕴因扶到椅子上坐下，“娘你先别激动……”<br />
王蕴因一脸狐疑地看向他。<br />
段云枫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陛下和我要成亲了。”<br />
王蕴因：“？？？？？？？”<br />
她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br />
“你再说一遍？”<br />
“你和皇帝要做什么？成亲？”<br />
段云枫点头，“所以也算有名分了吧。”<br />
王蕴因：“……”<br />
这是重点吗？<br />
“你可知道天下人会怎么看？”<br />
段云枫：“他是天子，贵为九五至尊，他都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br />
王蕴因沉默下来。<br />
自己的儿子或许糊涂，但皇帝绝不糊涂。<br />
如今的皇帝能在乱世中打下江山，绝非昏聩的平庸之辈，王蕴因不认为萧珩是脑袋一热就冲动行事的人，对方既是决定要和自己儿子成亲，必然已考虑过了身前身后之事。<br />
段云枫与皇帝之间的感情，或许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全凭一腔冲动。<br />
王蕴因叹了口气，他儿子既已和皇帝谈到这份上了，又岂有退路可言呢，她抬眸凝视着段云枫，“你当真想好了？”<br />
段云枫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此生，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这般喜欢的人了。”<br />
他坐下握住王蕴因的手，“娘，你会介意吗，我若是和陛下成亲，怕是要把那帮大臣吓傻了，届时家中难免受些闲言碎语……”<br />
王蕴因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也知道会把人吓傻。”<br />
她轻拍了两下段云枫的手，嗔怪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br />
“他们敢说你的闲话，不就是说陛下的闲话，他们活腻了不成？再说了，我和你爹这十几年，血里来刀里去的，契丹人的铁骑都没怕过，难不成会怕几个人嚼舌根子？”<br />
段云枫抱住她，“还是娘对我好。”<br />
“行了。” 王蕴因笑着推开他，“这会儿又来卖乖了，不吃你这套。”<br />
段云枫抬眸看向门外，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爹呢？”<br />
王蕴因：“睡下了。”<br />
段云枫有些踌躇道：“这事……要不先别告诉我爹，我怕……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br />
王蕴因“哼”了声，“你也知道他发起酒疯来脾气厉害。”<br />
……<br />
片刻后，王蕴因回到自己的那间厢房。<br />
拔步床上，段昱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迷迷糊糊地从床头坐起来，望着妻子愁思的面容，牵住她的手，“怎么还不睡，还在想什么呢？”<br />
“想什么？” 王蕴因摘下耳环，“想你儿子的事呗。”<br />
段昱：“这小子，就是小时候没教育好，给他惯坏了，才这般想一处是一处。”<br />
王蕴因扬起眉梢，“你说我？”<br />
“哪能呢？” 段昱将人拉过来，“那肯定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管教好。”<br />
王蕴因转过头，神情认真起来，“你说实话，他若是这辈子真的铁了心地喜欢男人，你这次打算怎么办？”<br />
段昱：“我能咋办？我还能真的打断他的腿，让他别去喜欢男人吗？从小到大不都这么惯过来了，现在就这一个儿子了，难不成还指望他突然转性？都这么大了，我也懒得操心他……”<br />
王蕴因笑了一下，“你倒是想得开。”<br />
“想不开迟早被他气死！” 段昱“哼”了一声，“他爱咋样咋样，别把男人带我跟前来就行了，见一个我揍一个。”<br />
王蕴因：“…………”<br />
这不巧，她心道，人你怕是已经见过了，以后怕是还要经常见。<br />
……<br />
几日后，皇帝以赐宴为由将晋王与王妃召入了宫中。<br />
王蕴因见皇帝单独召见他们夫妻两，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在前往宫中的路上，她不断嘱咐丈夫，届时无论皇帝说什么，他都不可反应过激，一定要保持冷静。<br />
段昱觉得她实在操心过多，“夫人这是在担心什么？我心里有数的很，陛下即便是要收回河东的兵权，我也早做好了准备，交上那虎符便是，届时你我二人便云游四海，过闲云野鹤一般的神仙日子，岂不快哉，也不用再受那臭小子的气了！”<br />
王蕴因欲言又止地看向段昱，“……”<br />
你怕是还有得受呢。<br />
皇宫，清晖阁中。<br />
身穿蟒袍衮服的帝王已坐在主位上，见段昱夫妇二人到了欲行礼参拜自己，萧珩温声道：“免礼。”<br />
王蕴因借着起身的间隙悄悄抬眼，略有些忐忑地望向前方的帝王。<br />
主位上的萧珩依旧神色如常，只是道：“朕此次召晋王与王妃前来，是有一事商议。”<br />
段昱：“陛下但说无妨！只要是臣力所能及之事，定为陛下办好。”<br />
萧珩笑了一下，“倒也不需要晋王与王妃做什么，只是为了册立中宫之事。”<br />
王蕴因心中咯噔一下。<br />
段昱只是一愣，略有些茫然道：“莫非陛下是为了立后人选？”<br />
可他也没女儿啊？
王蕴因把勺子搁进汤碗里, 瞬间没心思吃饭了。<br />
这死孩子别是因为皇帝长得好看, 所以见色起意吧！<br />
一顿晚宴结束，段昱已是醉得不清，执意表示要送皇帝回宫。<br />
萧珩笑了一下, 说让世子送便行了。<br />
段昱连声应好, 而王蕴因则是呼吸一滞, 她与段昱将皇帝送出府，到了街巷的转角处，皇帝上了撵驾, 而在那无人在意的暗处，王蕴因注意到段云枫牵住了皇帝垂在宽袖中的手。<br />
她惊魂不定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旁的段昱还冲她笑，“陛下对这个臭小子倒是关照。”<br />
王蕴因几乎是两眼一黑。<br />
……<br />
撵驾上。<br />
段云枫与萧珩道：“陛下今日来得真及时，我爹本来正在大发雷霆呢……”<br />
他还颇有些得意，“陛下一来，他倒是发不了火了。”<br />
萧珩联想起那根落在自己脚旁的木条，“你与你爹娘说了？”<br />
段云枫：“就说了以后不会再娶妻生子。”<br />
萧珩：“你说的这般突然，他们岂不是也没个心理准备？”<br />
段云枫：“这事能怎么准备？我爹又不会把我怎么样，实在不行，让他打一顿出气就是了。”<br />
萧珩：“那也不行。”<br />
段云枫一愣。<br />
萧珩说这话时仍是一板一眼的神情，“你是朕的骠骑将军，岂是说打就能打的？”<br />
段云枫乐了，“那陛下要怎么做，难不成用皇威胁迫我爹接受儿子喜欢男人这件事？”<br />
萧珩：“朕在想，公开你我之事。”<br />
轿撵中的气氛静默下来，段云枫眼瞳轻颤两下，喉结滚动，嗓音低了几分，“陛下……这是要与我成亲吗？”<br />
萧珩神色淡淡，语气却不容置疑，“中宫虚位一日，朝臣便会不断劝谏，朕不如彻底堵住他们的嘴。”<br />
段云枫心中处仿佛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滚烫的情绪翻涌而上，但他勉强压下翻涌的心绪，沉吟道：“前朝从未有过与男子成亲的先例，文武百官怕是要被陛下吓死了，不知要参奏多少折子。”<br />
萧珩笑了一下，“朕为何要意他们的想法？这天下的律法都是由朕制定的，若无先例，那朕便来当这先例。”<br />
……<br />
段云枫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暗，段昱早已歇下，王蕴因却还是点着一盏油灯等在正厅中。<br />
段云枫对上亲娘那肃穆的神色，下意识地一愣，“娘，这么晚了，还没睡呢？”<br />
王蕴因挥手屏退了下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br />
段云枫略有些困惑地走过去，“什么话？”<br />
王蕴因将内殿的门重重一关，“我问你，你说你喜欢男人，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皇帝？”<br />
气氛静默下来，段云枫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唇，“娘，这你都知道了。”<br />
王蕴因用力地在他后背上掴了一下，“你喜欢谁不好，你喜欢皇帝！你是活腻了，你——你疯了简直是！”<br />
段云枫往后缩了下，“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是皇帝啊！”<br />
王蕴因：“那你知道什么？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喜欢上人家的？你都知道些什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皇帝长得好看？”<br />
段云枫：“……”<br />
那他还能说不好看吗？<br />
王蕴因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十有八九被自己说中了，更是怒其不争，“你可知道伴君如伴虎？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你非得喜欢皇帝吗？”<br />
段云枫下意识道：“我又不喜欢男人。”<br />
王蕴因：“？”<br />
段云枫：“我就是喜欢他。”<br />
王蕴因是彻底无语了。<br />
王蕴因：“你可有想过以后如何？他是皇帝，是天子，以后迟早会册立后宫的，你能接受……”<br />
“我正好想和娘你说这事。” 段云枫走过去，将王蕴因扶到椅子上坐下，“娘你先别激动……”<br />
王蕴因一脸狐疑地看向他。<br />
段云枫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陛下和我要成亲了。”<br />
王蕴因：“？？？？？？？”<br />
她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br />
“你再说一遍？”<br />
“你和皇帝要做什么？成亲？”<br />
段云枫点头，“所以也算有名分了吧。”<br />
王蕴因：“……”<br />
这是重点吗？<br />
“你可知道天下人会怎么看？”<br />
段云枫：“他是天子，贵为九五至尊，他都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br />
王蕴因沉默下来。<br />
自己的儿子或许糊涂，但皇帝绝不糊涂。<br />
如今的皇帝能在乱世中打下江山，绝非昏聩的平庸之辈，王蕴因不认为萧珩是脑袋一热就冲动行事的人，对方既是决定要和自己儿子成亲，必然已考虑过了身前身后之事。<br />
段云枫与皇帝之间的感情，或许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全凭一腔冲动。<br />
王蕴因叹了口气，他儿子既已和皇帝谈到这份上了，又岂有退路可言呢，她抬眸凝视着段云枫，“你当真想好了？”<br />
段云枫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此生，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这般喜欢的人了。”<br />
他坐下握住王蕴因的手，“娘，你会介意吗，我若是和陛下成亲，怕是要把那帮大臣吓傻了，届时家中难免受些闲言碎语……”<br />
王蕴因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也知道会把人吓傻。”<br />
她轻拍了两下段云枫的手，嗔怪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br />
“他们敢说你的闲话，不就是说陛下的闲话，他们活腻了不成？再说了，我和你爹这十几年，血里来刀里去的，契丹人的铁骑都没怕过，难不成会怕几个人嚼舌根子？”<br />
段云枫抱住她，“还是娘对我好。”<br />
“行了。” 王蕴因笑着推开他，“这会儿又来卖乖了，不吃你这套。”<br />
段云枫抬眸看向门外，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爹呢？”<br />
王蕴因：“睡下了。”<br />
段云枫有些踌躇道：“这事……要不先别告诉我爹，我怕……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br />
王蕴因“哼”了声，“你也知道他发起酒疯来脾气厉害。”<br />
……<br />
片刻后，王蕴因回到自己的那间厢房。<br />
拔步床上，段昱听到外头传来的动静，迷迷糊糊地从床头坐起来，望着妻子愁思的面容，牵住她的手，“怎么还不睡，还在想什么呢？”<br />
“想什么？” 王蕴因摘下耳环，“想你儿子的事呗。”<br />
段昱：“这小子，就是小时候没教育好，给他惯坏了，才这般想一处是一处。”<br />
王蕴因扬起眉梢，“你说我？”<br />
“哪能呢？” 段昱将人拉过来，“那肯定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管教好。”<br />
王蕴因转过头，神情认真起来，“你说实话，他若是这辈子真的铁了心地喜欢男人，你这次打算怎么办？”<br />
段昱：“我能咋办？我还能真的打断他的腿，让他别去喜欢男人吗？从小到大不都这么惯过来了，现在就这一个儿子了，难不成还指望他突然转性？都这么大了，我也懒得操心他……”<br />
王蕴因笑了一下，“你倒是想得开。”<br />
“想不开迟早被他气死！” 段昱“哼”了一声，“他爱咋样咋样，别把男人带我跟前来就行了，见一个我揍一个。”<br />
王蕴因：“…………”<br />
这不巧，她心道，人你怕是已经见过了，以后怕是还要经常见。<br />
……<br />
几日后，皇帝以赐宴为由将晋王与王妃召入了宫中。<br />
王蕴因见皇帝单独召见他们夫妻两，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在前往宫中的路上，她不断嘱咐丈夫，届时无论皇帝说什么，他都不可反应过激，一定要保持冷静。<br />
段昱觉得她实在操心过多，“夫人这是在担心什么？我心里有数的很，陛下即便是要收回河东的兵权，我也早做好了准备，交上那虎符便是，届时你我二人便云游四海，过闲云野鹤一般的神仙日子，岂不快哉，也不用再受那臭小子的气了！”<br />
王蕴因欲言又止地看向段昱，“……”<br />
你怕是还有得受呢。<br />
皇宫，清晖阁中。<br />
身穿蟒袍衮服的帝王已坐在主位上，见段昱夫妇二人到了欲行礼参拜自己，萧珩温声道：“免礼。”<br />
王蕴因借着起身的间隙悄悄抬眼，略有些忐忑地望向前方的帝王。<br />
主位上的萧珩依旧神色如常，只是道：“朕此次召晋王与王妃前来，是有一事商议。”<br />
段昱：“陛下但说无妨！只要是臣力所能及之事，定为陛下办好。”<br />
萧珩笑了一下，“倒也不需要晋王与王妃做什么，只是为了册立中宫之事。”<br />
王蕴因心中咯噔一下。<br />
段昱只是一愣，略有些茫然道：“莫非陛下是为了立后人选？”<br />
可他也没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