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要给他，还说要不把“逝星”换给他也行，扎尔斯怎么可能要，最后还是无奈地妥协，暂时留下了这把枪。<br/><br/> 下面的问题是关于格兰特的。其实扎尔斯原本有很多想问的，比如吊坠里的灵魂是怎么进去的，它怎么会有收纳灵魂的能力，都是些奇奇怪怪又不一定有答案的问题，但后来想了想，只问了最重要的那个。<br/><br/> “格兰特还有机会活过来吗？”<br/><br/> “看你怎么定义‘活’这个词。”埃德温并不吝于向他解释生死之间的那一线差异，但这个问题说来话长，现在只需要谈格兰特的状态，就变得浅显很多，“他之前从地狱爬回来，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体，那样的状态如果也算是‘活着’，那么把灵魂塞进缪恩和汉娜那样的身体里，他也可以继续拥有自我意识，还能够自由行动。”<br/><br/> 问题就在于，他是否认为这算是活着。<br/><br/> “白地和地狱在一件事上的认知很有共同点，那就是关于灵魂不灭的问题。他们普遍认为只要灵魂还在就算活着，哪怕换了千百个身体，是活人还是死人还是魔偶或动物，都算是活着。但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绝大多数人死了灵魂就会随之消散，老实说，他还能撑到现在，我已经觉得很难得。”<br/><br/> 也就是说，即使把吊坠里残破的灵魂取出来，格兰特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扎尔斯想通了这件事，一方面觉得惋惜，另一方面又觉得，在生死的问题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br/><br/> 格兰特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杀死一个人夺走他的身体，但现在他又把这个身体丢了，还能不能转移到下一个，或者在吊坠被破坏的那一瞬间就彻底消散，谁都说不准。<br/><br/> “他孤注一掷，把自己的灵魂藏在吊坠里，笃定昂萨斯特会带着它来向我示威——这是我的猜想，不一定准确。但现在吊坠成了他灵魂的临时容器，也是个相对稳定的禁锢装置，谁也说不准灵魂能不能取出来，因为它原本就没有这个功能，只能指望艾文能成功把它弄出来。”<br/><br/> 扎尔斯点点头：“我明白了。”<br/><br/> 既然吊坠里只有一个灵魂，那么格兰特此行的目标应该已经失败了。<br/><br/> 没能成功找到父亲，又变成了比上一次更加虚弱的样子，他很难想象格兰特现在会是什么状态。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徒劳，只能先祈祷埃尔文斯的解救行动能成功。<br/><br/> “不用想太多。”埃德温说，“既然他遵守约定在时间结束前回来了，就说明至少还想活下去。”<br/><br/> 只要还想活下去，那就还有别的可能性。<br/><br/> 第83章<br/><br/> 鉴于扎尔斯房间里的窗户玻璃全没了，现在毫无隐私可言，埃尔文斯借了汉娜的办公室，带着吊坠到里面继续尝试取出灵魂。缪恩帮他清理了一下桌面乱七八糟的文件，然后问需不需要准备别的东西，埃尔文斯摇摇头说不用，就礼貌地把他请了出去。<br/><br/> 埃德温说：“不用什么外力帮助，修理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强项。”<br/><br/> “你说得像他在家具修理店上班似的。”扎尔斯无奈道。<br/><br/> 被他逗得有点想笑，埃德温解释道：“差不多，艾文的能力是‘复原’，虽然对有生命的东西没什么作用，但他喜欢做些小道具，这能力倒是帮了不少忙。”<br/><br/> 至于灵魂是否属于生命体，他心里有答案，却有意误导扎尔斯不往这方面想，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晚上有时间吗？”<br/><br/> “嗯？”扎尔斯不明所以，下意识道，“有啊，怎么了？”<br/><br/> “你马上要独立执行第一个任务了，”埃德温指的是协会推给他们查的薛斯汀·芬案的真凶，这案子他们之前就说好让扎尔斯自己去试试，现在格兰特的事告一段落，该准备开始办这件事了，“作为老板和……我该请你吃顿好吃的，鼓励一下我的得力助手。”<br/><br/> 他语速不快，中间还刻意停顿一下，省略了某个可疑的词，虽然没出声但口型还在，站在对面的扎尔斯能辨认出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想说的是什么，脸立刻就红了。<br/><br/> “好啊，那……那就去吧。”扎尔斯结结巴巴地说。<br/><br/> 埃德温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吩咐缪恩去帮忙订位置。<br/><br/> 扎尔斯跟在他身边，觉得有点脸热，于是扭头去看汉娜办公室紧闭的房门，想到今天还没见过房间的主人，于是顺口问；“汉娜去哪里了？”<br/><br/> 缪恩正在上网查餐厅的电话号码，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她去逛街啦，晚上才回来。”<br/><br/> 逛街这个词听起来和汉娜格格不入，扎尔斯愣了愣，纳闷道：“她怎么突然想到去逛街了？”<br/><br/> 如果说缪恩还是个愿意和外界保持交流的魔偶，那么汉娜就是个十足的家里蹲，扎尔斯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也只见她出过一次门，那次的理由好像是……<br/><br/> “她之前是不是去协会送过一次报告？”埃德温把他想说的话抢先说了。<br/><br/> 缪恩点点头：“好像是在那边交到了朋友，所以今天约好出去逛街了。”<br/><br/> 虽然有点难以想象，但这当然是件好事。扎尔斯和埃德温对视一眼，没说什么，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br/><br/> “下次她想出门逛街的时候，多给她一点购物资金。”埃德温说，“女孩子出去玩，大概会想买点喜欢的东西。”<br/><br/> 或许是衣服，也可能是包包或者好吃的，他不知道汉娜喜欢什么，总之给钱是不会错的——如果她需要的话。<br/><br/> “好的，”缪恩没有问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人情味，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确认好信息，然后道，“已经在网上订好位置了，下午七点。”<br/><br/> 想要补眠的埃德温点点头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临走前还说了声谢谢。缪恩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迟疑着问还在旁边等他的扎尔斯：“……老大刚才是对我说谢谢吗？”<br/><br/> 扎尔斯说不然呢，他才道：“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谢谢。”<br/><br/> 扎尔斯也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br/><br/> 埃德温最近的变化确实很大，比如刚才说要给汉娜逛街基金，又比如对缪恩说谢谢，这些事以前的他大约都不会做，缪恩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br/><br/> 他可以厚着脸皮认为这是因为他吗？<br/><br/> 见他不回答，缪恩又兀自继续震撼，并自顾自地开始归结原因：“他晚上约了谁吃饭啊，这么重要吗？”<br/><br/> “……”扎尔斯说，“应该是和我吃。”<br/><br/> 缪恩震撼的眼神转移到了他身上，扎尔斯没再解释什么，摆摆手跑了。<br/><br/>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推开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的门，钻进了埃德温的房间。<br/><br/> 房间主人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靠在床上，见他进门挑了挑眉道：“不敲门了？”<br/><br/> 扎尔斯愣了愣，尴尬地说：“我以为你是特意给我留的门。”<br/><br/> 埃德温笑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给你留的，很自觉，是好事。”<br/><br/> 等扎尔斯走到床边，他又说：“以后进来可以不用敲门，前提是只有你自己。”<br/><br/> 扎尔斯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低头来看他。<br/><br/> 埃德温只穿了刚才外套里面的那件绸缎质地的衬衫，随意地倚在床头，没有一点怕衬衫压皱的意思。见扎尔斯低头看自己，他抬起手臂把人拉过来，微凉的指尖从柔软的毛衣滑落到扎尔斯温热的掌心，然后勾住了他的手指。<br/><br/> “给你<br/>\t\t\t\n\t\t\t\n\t\t\t', '\t')